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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春天女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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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釉初的爱心便当似乎只是那天心血来潮的优惠活动。
第二天鼬老老实实的没吃饭,乖乖等着那女孩再来,结果下场是一路饿到晚上九点半(连带遭罪的还有以为能跟着吃白食的止水),人都要离开公司了,才确定那女孩真的没意愿关心他晚餐是不是又拿超商面包果腹。
他一肚子闷气(谁饿着肚子不生气?),却说不出原因为何。不知道是在气那女孩做事三分钟热度的毛病,还是气傻呼呼一路饿到九点半的自己?但除此之外,最呕人的莫过于一旁看戏说风凉话的家伙。
「唉...肚子好饿...」
到晚餐时刻,止水遛达到他对面,大咧咧的坐下,懒洋洋的问:「今天会不会有爱心便当吃呢?」
鼬冷冷瞧他一眼,对方一脸明知故问的贼笑,他只冷淡的道:「不知道。」
「你那学姐最近怎么都不送便当来啦?」
「不知道,大概在忙吧。」
「我看是你被甩了吧?」
止水说的随口,却眼尖的瞄到一向水波不兴的堂弟似乎有短暂几秒钟的错愕。鼬的态度让他感到兴味,难得逮住这堂弟的小辫子,止水坐直身子,故意以一种罕见的严肃语气追问道:
「我说,鼬,你该不会认为人家女孩子一定会乖乖等你吧?」
堂兄的关切显然让鼬不大自在,就算对方是止水,鼬也没习惯拿自己的感情世界当聊天素材。沉默了几秒,他还是下意识的防卫式回应:
「这不关你的事。」
「啧啧,这么冷淡。」止水夸张的摇了摇头:
「这种态度,难怪人家会打退堂鼓。再怎么喜欢你,你那种臭脸看久了都会反胃。要是我的话,天底下男人那么多,干嘛老要受你的气虐待自己?」
鼬没说话,但似乎也没反驳的意思。虽然表情上还是没啥变化,但止水暗中观察,以他和这堂弟多年相处经验,还是判断鼬这应该是「自我检讨」中的表情。止水暗笑不已,坏心眼的继续趁胜追击:
「你那学姐长的挺正点,追求者一定很多吧?」
抛出杀手(金间),少年的错愕似乎又多了几秒钟。止水目的达成,暗地里憋笑已憋到快内伤了。
「可怜噢,识人不清,喜欢上你这种性格别扭的臭小子。」他用力的叹了口气,做出最后结论:
「如果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让她知道,人生还有很多更有意义的事。」
「和你在一起,人生才真正要毁灭了。」
鼬冷冷的丢下一句,起身就想离去,止水可没就此放过他的打算,起身搭住堂弟肩膀,悄声道:
「不要说老哥我都没照顾你,我教你几招一击必胜的绝招吧?」
看止水一脸神秘,虽然明知从小到大这堂兄从没出过什么好主意,鼬还是停下脚步。
「你说吧。」
「按住她,直接给她亲下去。」止水头扭来扭去,模拟出一副吻的缠绵悱恻的深情模样:「就是这样,把她吻的晕头转向,你就先赢五分。」
「……….」他果然不该浪费时间听这家伙鬼扯。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甩开堂兄的手:「你居然没挨巴掌?」
「也许她会意思意思的打个巴掌,可是之后就会念念不忘。」止水顿了一顿,意有所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这招成功前提是技术层面,你的话嘛…经验值可能不大够,这样有点危一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堂弟肘击胸口,撞的他痛叫一声,倒在椅上起不了身。
鼬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X X X
随着富岳健康好转,鼬也逐渐回到学校正轨。又过了一个星期,富岳出院,鼬回到学校上课,这段时间内釉初别说便当,连笔记也没了,手机也总是关机状态。鼬心里纳闷,但想到釉初毕业问题,到学校第一件事,还是先去三年级教室找那名失联少女出来。
在教室门口说明来意,听到他要找的人,一名染发学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往教室里面不客气的叫道:「形代!外找!」
他看到了釉初一一她就坐在教室靠窗的最角落,带着耳机翻阅书报。她神色沈静,彷佛外界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有窗外那片稀疏无叶的枝叶,和无云的初冬天际,衬着她太过纤瘦的肩膀,构成一片孤寂苍凉的画面。
鼬望着她,突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寂寥。
染发的学姐叫了几声,釉初都没听见。最后學姐失去耐性的走到釉初身旁,往她桌面一拍,釉初摘下耳机,抬头冷瞪一眼,顺着对方手势看向鼬,微微皱起眉头。
她朝他走了过来,带着些微的不甘愿。
「有什么事吗?」
她问的平静,鼬却难以回应。他犹疑了一会,才道:「今天团练完先到我家,我继续帮妳复习课业。」
「嗯。」釉初应了一声,看他还站着不动,微微挑眉:「还有事吗?」
鼬无话可说,他心里很多疑问,可是却一个也问不出来,最后只能简单的说:「没有了。」
「那好,下午见。」
釉初平平淡淡的说完,转身又走回自己座位,带起耳机,又关起了与外界接触的窗。
鼬有些难堪,看着少女明显疏离的态度,他更多的是莫名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