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江水寧

40、恋爱中的人蠢事总是特多

　　站在这扇气势雄伟、玻璃干净到会发光的旋转门前，看着玻璃门倒映的自己，此时此刻，釉初觉得自己真的是笨蛋。
　　手上还提着书包和便当，傻站在宇智波办公大楼门外，怎么看都像跑错地方的小孩子——釉初摀住了半边脸发出懊恼的呻吟，只觉得有股想逃跑的冲动。

　　她不该让自己陷入这种窘境的，这一切说起来都是那小子害的——
　　昨天去医院送笔记，鼬很晚才回来。两人坐在顶楼闲聊，她这才发现鼬忙到九点多还未吃饭，只随便拿在便利商店买的红豆面包充饥。

　　「别拿这么甜的东西当晚餐。」她皱起眉头：「为什么这么晚了才吃饭？」
　　「.......公司食堂的餐点味道不怎么样。」
　　「啊？」
　　「我吃不习惯。」
　　「你还挑嘴？」釉初哼了一声，发现鼬直盯着她看。
　　「.................」老盯着我看干嘛？她眉毛抽搐了一下，这家伙，该不会叫我送便当去吧？
　　「公司的餐点我吃不习惯。」彷佛嫌她理解力太慢似的，鼬又重复了一次。
　　「吃不习惯回家去跟你妈说。」把我当什么啊？她抱膝扭过头，悻悻的哼了一声。

　　说的时候很有骨气，结果第二天她还是拎着便当站在宇智波公司门口。

　　这叫什么来着？她以前在书上看过，在放饭前先响铃，习惯后每次响铃狗就会开始流口水——制约反应，对，就是制约反应，但现在既没放饭又没响铃，为什么时间一到她就乖乖捧着便当等着伺候少爷用膳？

　　看着大楼那扇气势雄伟、玻璃干净到会发光的旋转门，她真觉得自己真像个笨蛋。
　　办公大楼进出的都是西装笔挺、衣着光鲜的成熟男女，相较之下，擦的光可鉴人的玻璃窗倒映出一身制服的自己，怎么看都像个跑错地方的小孩子。手上还提着书包和便当，傻站在宇智波办公大楼门外。

　　怎么看，都是一身蠢样。

　　硬着头皮走进气势宏伟的大厅，职员来来往往，鼬的手机没有接听，大概是在开会之类的，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把便当交到那个挑嘴的少年手上。

　　原本在来之前心情是雀跃的——虽然她自己不是很想承认——但此刻心情已是乌云渐生。她犹疑了会，朝柜台走了过去。

　　「请问有什么事吗？」
　　妆容精致的柜台小姐有礼的询问她，眼神却毫不客气的对她上下扫视。
　　那种眼神釉初很熟悉，从小到大，她经常接触到这种无礼的打量；她虽已磨练的不再当场动怒，但心底的防卫机制已悄悄开启。

　　她捺着不安，平静的说明来意。柜台小姐听她说完，只点了点头，以制式化的语调询问：
　　「请问您有预约吗？」
　　见那小子还要预约？釉初闷着气，淡淡的道：「没有。」
　　「没有的话，要麻烦您稍待一会，待我请示后再请您入内，好吗？」

　　也太麻烦了吧？
　　柜台小姐问的客气，釉初也知道这是必要作业。她没道理拒绝，但心里却不大痛快。
　　在柜台通报的过程中，她默默往中庭休息区的座椅走去，一抬眼，便见到挑高大厅的二楼空桥上，穿着西装的鼬，和止水两人谈笑风生的走过。

　　感觉，距离好像更遥远了呢.....

　　呆呆的望着鼬和止水走过，一股酸涩的惆怅自咽喉泛出。釉初有些黯然的垂下眼，却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柜台不怀好意的注视目光。

　　她不动声色的斜觑回去，瞄到两名柜台小姐对着她窃窃私语，不时露出嘲弄笑意。她隐约能从对方唇形读出类似「爱慕者」之类的字词，猜测出对方大概是把她当成宇智波大少爷学校里那些疯狂爱慕的粉丝亲卫队。

　　一股说不出的恼意涌上脑门，釉初快步走回柜台，直视对方犹带嘲弄的眼。
　　「小姐，不好意思，上层指示还未下来，可以请您再稍待一会吗？」

　　「不需要。」
　　她「匡啷」一声将便当重重放在柜台设计精美的大理石桌面上。

　　「这是社长夫人做给你们家少爷的便当，叫那小子自己下来认领吧！」
　　冷声说完，黑发少女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踏出那扇富丽堂皇的玻璃旋转大门。

　　X X X

　　结束今日接连几场会议，虽然鼬「旁听」意味居多，还轮不到决策层面，但这番会议车轮战下来，到晚上八点多，终于回到座位上，他已经累到连觅食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靠在办公椅上休息，这时止水拎了个袋子，在外敲了敲门。
　　「刚刚下去跟柜台妹妹聊天，结果发现了个好东西。」止水一脸高深莫测的笑：「锵锵！耶诞老人送礼物来了！」
　　「什么东西？」鼬坐直身，接过袋子一瞧：「便当？」

　　「万人迷，你应该猜的到是谁送来的吧？」
　　止水在对面的办公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你知道对方对柜台撂甚么狠话吗？她说：是社长夫人送来的，叫那小子自己下来认领——」

　　「社长夫人？」鼬有些傻眼，釉初那女人，自称他妈干什么啊？
　　他还未有反应，止水已经拍着桌面哈哈大笑起来：
　　「这丫头实在够呛，倒追不够，这回还直接登门宣示主权啦？未来的社长夫人？亏她说的出口——」
　　「你搞错她的意思了吧？」鼬神色有些尴尬，可止水显然听不进去，边笑边自行打开了便当盒。
　　「哇靠，菜色真丰盛。」他摇头赞叹道：「真不错，高中生蠢蠢的恋情好叫人怀念。」
　　「她人呢？」
　　「早回去了吧，现在都几点了。」止水自己动筷夹菜，结果被堂弟瞪了一眼。
　　「喂喂，别这么小气，你老哥我也很饿了耶？」
　　「你不是才约了秘书小姐出去吃饭？」
　　「那是去喝点小酒，高中生不懂的。」止水坏坏一笑，随手乱揉堂弟的头发：「青少年还是乖乖吃便当就好，大人的世界别太早懂啊？」

　　对止水的无聊玩笑懒得回应，鼬径自拿出手机，拨话打给釉初。
　　他想向她道谢，但对方手机关机了；他没奈何，只能发封短信表达谢意。

　　放下手机，他有些愕然的发现，听到关机的语音消息那刻，他竟有着失落。
　　原来，在忙碌一整天之后，他真的很想听听那女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