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屋子不關燈》焚屿

12、糖里的秘密

　　第十二章：糖里的秘密

　　【糖里的秘密】
　　有些糖，一旦咬开，才知道里头藏着的不是甜，是当年没说完的话。
　　温栩在抽屉里发现那包陈皮糖时，糖纸已经泛潮。是余野从台湾寄来的，最后一包。她记得那天收到包裹时，余野在信里写道：“这是台湾的特产，希望你们喜欢。”她当时还笑着对顾焰时说：“余野这家伙，总是这么贴心。”
　　她捏起一颗，糖纸在指间发出簌簌声响，像那年暴雨打在窗纱上。她正准备放进嘴里，顾焰时从她身后伸手，抽走那颗糖，语气平平：
　　「别吃，过期了。」
　　他没看她，只把糖塞进牛仔外套口袋。仿佛上周那张「我回来过」的纸条从未存在。温栩的心跳加速，她知道顾焰时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却什么也不说。
　　厨房里，沈澜白正在切冻硬的羊肉卷，刀锋撞在砧板上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钝。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屋子里的紧张气氛，只是专注于手头的活。
　　「今晚吃火锅吧。」他说，「后院的野茼蒿该长出来了。」
　　温栩站在原地，没回应。她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那些被遗忘的记忆，那些未解的谜团，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她记得余野最喜欢吃沙茶酱，每次吃火锅都要放很多。她抬起头，看到餐桌角落那罐沙茶酱早已过期，盖子没旋紧，油渍浸进纸盒底部，挤在调味粉包旁边。
　　没人提起他。
　　也没人问顾焰时为什么知道糖过期。
　　温栩低头，糖纸背面有一行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笔迹：
　　「等雨停就回家。」
　　那是余野的字。但最后一个笔划，被顾焰时的指痕抹糊了。她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楚，她知道，余野一定有话想对他们说，但他却没能说出口。
　　窗外风起了，把阳台上挂着的衬衫吹得轻轻摇晃。
　　像有谁刚走，没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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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的延续】
　　温栩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握着那包陈皮糖。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包糖，这是余野留给他们的最后一份心意。她决定，无论今晚发生什么，她都要找到答案。
　　她走到厨房，拿起那罐沙茶酱，轻轻放在桌上。沈澜白抬起头，看到她的表情，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今晚吃火锅吧。」温栩说，「余野一定会喜欢的。」
　　沈澜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温栩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而他必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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