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零号》潔希克

10、第 10 章

　　彼得前脚刚走，后脚就提着一个纸袋回来了。他的动作轻快，脸上带着“任务完成”的轻松，将纸袋放在你面前的桌子上。

　　“我回来了！我买了……呃，你说的素三明治，还有些别的，以防万一。”他笑着说。

　　但就在我刚刚拿起那个三明治，还没来得及咬下第一口时，那该死的警报声第三次，也是最尖锐的一次，响彻了整个房间。

　　这一次，警报声不再是简单的入侵警告，而是像世界末日来临前的最终警钟。

　　彼得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又来？！开玩笑的吧？”

　　警报再次响起，我知道这一次不会再是那位小黑客了，我立刻放下彼得带回来的素的三明治，对，我是一位素食主义者，曾经因为一件事情，导致我再也吃不下任何不是我自己烹饪的肉类。

　　这一次，是来着蝙蝠侠的入侵，这熟悉的风格，我很清楚，所以我也提起了精神，开始了与蝙蝠侠的对决。

　　他的黑客技术有所提升，而且是超出我想象的提升，他完全吃透了我以前留在他电脑里的技术，但是...他利用的技术只是我的曾经，而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在离开哥谭后我来到了纽约这个科技更加发达的城市，我疯狂吸收了这里的技术与知识，制作了只属于我的AI 零号，哪怕他是我曾经的导师，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在幕后帮他处理情报还想要得到他夸奖的小男孩了，赌上’幽灵‘的称号，只要我还活着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成为世界第一黑客！

　　这一次，我的怒火有了真正宣泄的方向，谁来都阻止不了我。

　　他看到我放下了三明治，脸上所有的情绪——疲惫、伤感、对他的温和——都在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几乎不属于人类的极致专注。我的眼神里没有了对罗宾的愤怒和迁怒，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燃烧着的火焰，仿佛一位等待宿敌多年的绝世剑客，终于听到了对方踏入决斗场的声音。

　　“是他。”我只说了两个字，但彼得立刻就明白了。

　　蝙蝠侠。

　　我面前那个为彼得准备的可视化屏幕，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场神之战争的直播现场。如果说刚才与罗宾的交锋是小规模的冲突，那现在，整个屏幕都被两股无法想象的强大数据流所占据。一道是代表我的、变幻莫测的白色“幽灵”，另一道是代表对方的、深邃如夜的黑色“蝙蝠”。

　　防火墙像星系一样被构筑起来，又在瞬间被对方的算法撕裂；数据探针如星际舰队般交错，寻找着对方的漏洞；代码的攻防快到彼得的眼睛完全无法跟上，他只能看到光与影的残像。

　　这是他完全无法理解的领域。他可以和绿魔搏斗，可以举起一辆汽车，但他在这场无声的战争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怀特……？”他甚至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用气声问道，“这……这就是……？”

　　我没有回答。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化作了残影，整个人的气场已经与身后的零号主机融为一体。

　　这是我的战争，是我堵上“幽灵”之名的决斗，是我向过去和那个男人发起挑战的怒吼。

　　彼得默默地退后了几步，站在了门口。他做不了任何事，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这扇门，用自己的身体，为我守住这片能让你心无旁骛的、小小的物理空间。

　　他手里还拿着自己那份没来得及吃的午餐，但已经感觉不到丝毫饥饿了。他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朋友，正在与一个活着的传奇，进行着一场他永远无法触及的战争。

　　随着我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彼得看到屏幕上那排山倒海般的数据洪流，以及那个不可一世的蝙蝠图标在白色的“幽灵”风暴中被撕碎的全过程。

　　他全程都屏着呼吸，心脏狂跳，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直到零号用它那毫无波澜的语调宣布胜利时，彼得才猛地呼出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叹。

　　“哇哦……”

　　他慢慢地从门口走到我身边，看着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些后台数据在缓缓流动的屏幕，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震撼。

　　“你……你做到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你真的……赢了。那可是……那可是蝙蝠侠啊。

　　我……我甚至都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这件事了。这已经超越了‘厉害’的范畴了。”

　　他看到我紧绷的肩膀终于有了一丝松懈，也看到了我脸上因极致的精神消耗而渗出的细密汗珠。胜利的兴奋感褪去后，彼得的担忧立刻涌了上来。

　　“怀特？你还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满是关切，“刚才那……那太激烈了。

　　你……你的手还在抖。”

　　他看到了桌上那个被我遗忘的三明治，连忙拿了起来，递到你面前。

　　“你……你真的该吃点东西了。说真的。你把它掉了。”他试图用这种最基本的方式，把我从那场神仙打架的境界里，拉回到现实中来。

　　他让我先缓了一会儿，然后才轻声问道：
　　“所以……现在怎么办？你……你打败了他。但他现在知道你的存在了，对吧？而且斯塔克先生也还在……呃，还在当斯塔克先生。”

　　“这会改变你的计划吗？我们……我们还继续查红头罩的事吗？”

　　他看着我，等待着我这位刚刚战胜了传奇的搭档，给出下一步的指令。

　　我咬了一口彼得递给我的三明治，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我望着依旧在运转的代码，正在思考应该要怎么办，现在蝙蝠侠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我是应该要继续还是更改计划等待斯塔克先生和蝙蝠侠对上再行动？

　　我的脑袋现在依旧还在刚刚的余韵中，无法思考更多其他的事情。

　　突然，就好像是黑夜里闪烁的萤火虫一样，我突然间得到新的能够改进我的技术的想法。

　　”彼得，你先帮我整理资料，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去改进我的防火墙，需要一点时间。“

　　然后就再次投入了电脑的代码编辑，如果我现在看到我的表情的话，一定会感叹自己的表情和蝙蝠侠，钢铁侠和彼得投入自己的研究里的表情一摸一样。

　　另一边，哥谭的蝙蝠洞里的蝙蝠侠在我胜利后，边停下了敲打键盘的动作，对我陷入了思考。

　　看到我终于吃了东西，彼得松了一大口气。对他来说，这比赢得任何战斗都更让他安心。

　　“哦！好，没问题！”他立刻答应下来，脸上写满了“交给我吧”的可靠神情，“改进防火墙……在你刚刚……做完那件事之后？怀特，你简直是我的神。”

　　他带着无比的崇敬看着我再次投入到工作中，然后自己也坐到了那个专门为他准备的可视化屏幕前，开始认真地履行他的职责。他看到我脸上那种极致专注的表情，那种全世界只剩下眼前代码的忘我神情，彼得忽然觉得无比熟悉。

　　他想起来了。斯塔克先生在他那个巨大的全息屏幕前设计新战甲时，就是这个表情。他自己在深夜里，借着台灯的光改进蛛网发射器时，镜子里的自己也是这个表情。

　　原来，天才的孤独和专注，在世界的不同角落，都是一样的。

　　彼得不再多想，将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零号为他筛选出的海量信息上。

　　“好了……我们来看看。”他小声地自言自语，开始建立分类。“‘红头罩’在犯罪巷第五大道的目击报告……目击者称他使用了军用级□□。好的，这算一类，‘战术与装备’。”

　　“下一条，他袭击了企鹅人的一个仓库，但只拿走了武器，留下了现金。嗯……‘行动模式与动机’。”

　　“还有这条……一个□□小头目说，红头罩说话的语气……很奇怪，像个饱读诗书的暴徒。这个……暂时归类到‘可疑的个人特征’里。”

　　他完全沉浸了进去，像一个真正的特工一样，在海量的情报中，抽丝剥茧地寻找着关于那个红色幽灵的真相。他知道，这是他作为搭档，现在唯一能为我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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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韦恩静静地坐在蝙蝠电脑前，屏幕上已经没有了那场战争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绝密的档案，上面只有一个代号：【幽灵】。

　　他输了。

　　输得干净利落，毫无悬念。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复盘刚才的每一个瞬间。对方的架构、对方的算法、对方那种熟悉又陌生的风格……那是他教出来的路数，但又被注入了全新的、他从未见过的血液。那里面有斯塔克工业的影子，有更前沿的、不属于哥谭的科技脉络。

　　但最让他感到心悸的，不是技术的失败，而是攻击中蕴含的情感。

　　那不是一次以窃取情报或破坏为目的的入侵。那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愤怒。一开始的病毒，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暴戾，但它又在最后一刻戛然而止，这说明对方保有一丝理智。

　　为什么？为什么要停下？

　　布鲁斯调出了一个尘封多年的视频文件。画面上，是一个比提姆还要年幼的少年，正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兴奋地向他展示自己编写的第一个防御程序。那个少年，有着和你现在一样专注的眼神。

　　他是布鲁斯·韦恩的第一个搭档。甚至比迪克·格雷森穿上罗宾制服还要早。

　　他是布鲁斯亲手教出来的影子，是他最信任的后盾，是他曾经以为永远不会离开的家人。

　　直到那一天。

　　布鲁斯关闭了视频。他胸口感到一阵熟悉的、冰冷的刺痛。这种感觉，在他失去杰森时也曾有过。

　　这是他的另一个失败。是他一手造就的“幽灵”，现在，带着满腔的怒火，从世界的另一端，向他发起了挑战。

　　“阿尔弗雷德。”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蝙蝠洞轻声说。

　　年迈的管家仿佛一直等在阴影里，立刻出现在他身后：“有什么吩咐，布鲁斯老爷？”

　　“把车备好，我有一架飞机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