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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情绵绵闺房画眉 意深深覆雨翻云 ...

  •   那水渊倒是毫不含糊,第二天便将一份三十多人的大名单送了过来。
      宝玉拿在手里看也不看,回过头来转手递给黛玉道:“好妹妹,帮我拟一份奏章,话说得越恳切越好。这份名单不用照抄,附在后面就可以了。”
      黛玉这边看书正入迷,被他打断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你去做就好了,我才不写这种假情假意的文字呢!”话是那么说,手上却是不假思索的接了过来:宝玉的官印私印都在她那里,这些总归是要经了她的手的。
      宝玉一本正经的道:“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这可是正正经经的国家大事呢!政治这东西虽然虚伪,可是参与其中的却是活生生的人,一样需要真诚。再说了,参与政治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做好了将会使很多人少流血,所以也用不着羞愧。等将来我们正式成了亲,这些事情你少不得都要迟早面对,现在也要学着适应一些。”
      黛玉其实也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初次接触还有些不适应,见宝玉说的“大义凛然”,一副准丈夫的派头,心里有些甜蜜,又有些不甘,转回身坐回书案前吩咐芳官磨墨,嘴上却道:“话说的好听,还不是指使人干活?只不过做了几件好事罢了,哪里就能这么做起威福来?”
      宝玉嘻嘻笑着,上前拥住了她的双肩笑道:“这话我怎么听着就那么耳熟呢?好妹妹,你既然都吃了我们家的茶叶,给我做媳妇那是跑都跑不掉的。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你还要抱着走呢!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不指使你指使谁?再说了,换了别人,我还懒得指使她呢!即使要她们来写,怕是她们都没有妹妹你的本事呢!”
      他这里牵三挂五甜嘴蜜舌的,芳官在一旁听得再也掌不住,咭的一声笑出声来,那墨都差点撒了出来,黛玉羞得满面飞红,偏偏全身被他一抓软绵绵的提不起半点力气,只好闭上眼睛任由着他去疯。
      宝玉挥手让芳官退出,抱着黛玉坐在书案前,好话说了一箩筐,黛玉就是不睁眼。他眼珠一转,伸手就些墨来,就在黛玉明艳生动的小脸上抹画起来,可怜黛玉就是想反抗也没有半点子力气,只觉得宝玉的手指凉凉的在脸上温柔的抚动,那股她最喜爱的墨香也渐渐氤氲在她鼻息之间,中人欲醉,虽然明知道宝玉在做甚么,可是心都醉了,身子也软了,只觉得这一刻哪怕死在宝玉怀里也是心甘情愿——
      黛玉体质天生敏感,往日只要宝玉略一哈痒便都要笑得喘不过气来,如今被他抱在怀里百般温存,一时间魂都飞了,身子变得冰凉冰凉,唬得宝玉心头一惊,急忙住了手去,不管不顾的将黛玉的脸靠在自己脸上哭道:“好妹妹好妹妹,是宝玉错了,不该对你如此轻薄,你可不要吓我啊!”
      芳官并未走远,听得宝玉的哭声忙着跑了进来,瞧见黛玉的样子也是唬了一跳,继而又被他俩脸上的墨迹差点逗乐,一时间愣在哪里不知如何是好,被宝玉喝骂了一句才醒过神来,鸡手鸭脚连滚带爬的跑去找凤姐。一时间整个宅邸里鸡飞狗跳,人人惊慌。
      等到凤姐赶过来时,黛玉已经被宝玉闹得这番大动静惊醒,偎在宝玉怀里,躺在榻上,瞧着周遭一大圈子的人一阵莫名其妙,反倒自己问道:“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跑到我这里来了?我,我怎么又会躺在榻上,刚才明明是——”
      说到这里,她脸上又是一红,已经记起刚才的事情,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凤姐是过来人,一见他俩脸上的墨迹就差不多明白怎么回事了,面上却是不露声色,一遭里将众人轰了出去,三侍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声势所夺,再看黛玉确实也没什么事情,便也不情不愿的退出去。
      待得众人都退出去,凤姐自己也忍不住咯的一声笑出声来,一把揪住宝玉的耳朵道:“老实交代:你才刚是不是对你林妹妹使坏了?你不会真的把她那个了吧?她还那么小,你,你怎么就舍得!”
      宝玉两世为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先前只是担心黛玉的安危,这会子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被凤姐这么一说,禁不住老脸一红,讪讪道:“凤姐姐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对林妹妹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我,我方才不过是想逗她玩儿,哪里知道她是这种情况?”
      凤姐一笑,媚眼如丝,面上似笑非笑道:“真的没有?嫂子是过来人,你不用怕我声张。再说了,要不是老太妃的孝期,你们两个怕是早就圆房了,即便是做了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怕林妹妹的身子还没好全,你这么龙精虎猛的,只怕会伤了她。”
      黛玉别的听得迷迷糊糊的,那圆房两字却是丝毫不假,依她的聪明,哪里猜不到凤姐在说什么,急得跳下榻来就要抢着去撕凤姐的嘴,却不妨自己身上还没恢复,脚下一麻便要摔倒,还是凤姐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笑道:“你这是又急什么?是你的那是跑都跑不掉的。要不要嫂子教你两手绝活,省得宝玉吃不饱,又会在外面搞三拈四的——”
      黛玉这会子已经气得秀眸通红,气喘微微,差点背过气去,气若游丝的道:“——凤,凤姐姐,你若是再说下去,妹妹这就死给你看——”
      宝玉倒是知道黛玉一根筋的秉性,说得出也做得出来,急忙打眼色要凤姐住嘴,上前一步道:“妹妹可还记得我在你脸上写的是什么?画得又是什么?”
      这一招果然见效,黛玉最是对文字敏感,哪里猜不出他写的是什么,想起来心头一甜,气就消了一半,又颦眉去想宝玉在她脸上画得什么,这心思一转移,另一半的气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同作诗一般苦苦思索起来。
      凤姐暗地里对着宝玉直竖大拇指,转头拉了黛玉到菱花镜前坐下道:“傻妹妹,那个有什么好去想的,到镜子里看一看不就全知道了!”
      菱花镜里,一张红得快要滴血的俏脸左颊上,宝玉熟悉的瘦金体书法痕迹宛然,写的话却是让人哭笑不得:老婆老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由于擦拭过,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凤姐看不真切,黛玉却是看得心跳不已。右边颊上却是一幅画,枝枝蔓蔓缠缠绕绕的,配着黛玉名山秀水一般的娇嫩容颜,就像一幅写意山水画上的巫山云雨一般看不真切,却也能大抵猜得出是莲花的样子,想来应该是并蒂莲,可看起来只有一朵的样子——
      黛玉看不真切,转回头便想问问宝玉,一瞧之下也差点乐出来:怪不得自己脸上看不真切,原来那另外一朵是蹭到宝玉脸上去了。
      闺房之中的那点子事情,其实就像一层纸,大家都看得明白,只是不说出来罢了;那层纸被人挑开了,接下来就看两人会不会呵护,毕竟幸不幸福只有自己的心知道。
      宝黛两个当然是聪明人。凤姐的话已经铺垫到位,两人便不约而同的闭口不再谈起刚才的事情,又恢复到以往那种互相打趣的模样,倒让个还想看好戏的凤姐郁闷不已,低声咕哝着一句:“夫妻入洞房,媒人扔过墙。两个小没良心的——”
      宝黛两个也不理她,偷偷的相视一笑,就着芳官打来的水洗去脸上的墨迹,又开始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商议着写奏章去了——便是有什么后账要算,也要等到凤姐走了才行。只是他们心里都隐约明白: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们的关系便又推进了一大步,一种源于生命本身的幸福感洋溢在两人的心中,便是周遭的世界也仿佛看起来不一样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凤姐她们看来,他们两个才是变化最大的:宝玉现在已经完全脱去稚嫩少年的影子,越来越稳重得象一座山岳;而黛玉也脱去不食烟火的超脱样子,端庄清秀中越来越多的显露出妩媚风流的一面,哪怕这会子宝钗宝琴在场,也已经压不倒她的清丽动人。这样的一对璧人当真是天造地设量身打造,让人很难想象:这样的神仙眷侣,他们的后人,又会妖孽到何种地步?
      写完了奏章,又要谈修葺祖陵置办祭田的事情,这个谈完还有建制玻璃炕屏和会同王子腾安置流民的事情,这些完了还有巧儿和平儿安置的事情,渐渐的凤姐也逐渐的沉浸进去,完全忘记了她被叫到这里来的初衷,也忘记了马上就要和女儿分别的烦恼——这些事情都是她希望去做,也有信心做好的工作,而且不像在贾府一样只是听喝,大部分决断还要听贾母和太太老爷们的,这里的事情以后都是要由她做主呢!
      凤姐身上那股子不甘寂寞的劲儿又被调动起来了,后来反倒是她拉着一脸无奈的宝黛两个喋喋不休,晚饭更是拖到了更天时分,要不是瞧着黛玉摇摇欲坠的样子,她这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皇宫大内,大明宫麟德殿中。
      水晨面无表情的瞧着眼前堆成小山一般的密折,随手拿起几个看得以前信得过的大臣的上奏,眉心渐渐缩成一个疙瘩——由于身体欠佳,心情更欠佳,连日来他都是躲在大明宫里拣看密折,就像以前他还在做燕王时那样,用他亲手成立的粘杆处来控制朝臣们的一举一动,朝廷上的事情都交由元春去处理。虽然以往汇报过来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水晨却一直看得津津有味,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可是现在不同了,送来的消息越来越让他惊怒不已:先前那些一直噤若寒蝉的的朝臣们在明目张胆的互访,打着联络感情的幌子串联在一起,日夜里谋划的想必是在对付他;可自己现在却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便是忠顺王也不可能将他们所有人都杀光,看来这次因为元春的事情上,他确实触及到了大臣们的底线。
      水晨闭上眼睛,重重的靠回龙椅上,恍惚中仿佛四周都是大臣们敌视嘲讽的眼睛,一个个仿佛在说:你杀吧杀吧,只管杀吧,你就是把我们全杀光了,我们也不愿意继续一天天的跪在一个女人面前,看把我们都杀光了,谁来替你管理这个国家。
      在他们背后,是水溶在无声的笑,笑他未老先衰,笑他只会用刀杀人,笑他无人可信任;那笑声亲切中带着冰冷的无情,似乎化成先帝威严的样子在向他呵斥:瞧瞧你将朕留给你的大好江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沦落到要一个女人来帮你理政,你丢尽了我们大匈奴人的脸!
      这种无声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挤迫着水晨最敏感的神经,让他在元春和过半大臣之间左右摇摆。他越往深处想越觉得心寒,下意识的伸手去取那串他最心爱的佛珠香串,不料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那串香串已经早就被他赏给因为铲除穆家余孽有功的水溶了,听说后来又到了贾宝玉的手里,还被他那个小表妹奚落了一番——
      一想起那个贾宝玉,水晨的心里莫名的一暖:那是一个多么丰神如玉的美男子啊!面如秋月,鬓若刀裁,未语先笑,未笑先声,动作温雅有礼,笑谈如坐春风,虽怒时仍若笑,虽恼时犹含情。往日听起粘杆处那些人汇报起他的事情来,总是觉得他是在装疯卖傻,亲眼见过一回后才知道,这世上竟然真有比女子更美貌更可爱的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内弟。
      汉人常说外甥随娘舅,有时候水晨瞧着元春已经有些明显隆起的肚子,也会想象这未出世的皇子,会不会也能像他那个舅舅一样明艳动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到时候他把他立为太子,看谁还敢说他们水家直到今天只出了个水溶长得一副皇帝相——水溶虽然在皇家也算是个美男子,可是比起宝玉来,那就是顽石跟美玉的差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那个卫若兰若是再强壮些,那份温文尔雅的气质都比一脸虚伪的水溶强。
      想到这里,水溶睁开眼来瞧着一旁侍立的卫若兰道:“最近有没有国舅爷的消息?你和他原是世交,如今又有了姻亲,听说还一度投在他身边。你来说说:朕这个内弟是个怎么样的人?”
      自从上次在大殿上挺身而出,卫若兰便一度成为朝廷上的风云人物,如今提拔到水晨身边伺候,再也不用待在一大堆的侍卫学士中等机会。几次倾谈下来,水晨虽然清楚他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而且似乎对于政治风向不甚敏感,还是决定对他好好培养:无论怎样讲,对于帝王来说,身边的人有没有本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始终不渝的忠心。
      卫若兰那日回家虽然被自家老爷子提着耳朵好好教训了一顿,却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家法伺候,而且还被老爷子关起门来上了足足两个时辰“帝王之学”的课。那时虽然心里不服,听得也是含含糊糊,如今待在水晨身边,却着实感受到自家老爷子的话没错:这伴君如伴虎,话说得对了固然能一步登天,这话要是说错了,可也着实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以他如今说起话来也懂得了几分圆滑。
      “微臣虽然跟他是世交,也有些诗酒唱和的交情,可对他的了解应该还是停留在表面上。据微臣看来:国舅爷是个至情至性的性子,风花雪月怜香惜玉的事情是他最喜欢做的。当然了,他出身公门,又有皇后娘娘那么英明的姐姐打小里亲自调@教,心中所学定然不凡。听他那些姐姐妹妹们讲,国舅爷虽然不喜欢四书五经,但对于志怪异趣古今历史,甚而各科杂学都有涉猎,有的还学有专精,应该是个胸中自有丘壑的人,所以臣的那些个朋友们才都愿意跟他结交,也愿意跟随他做事。可惜国舅爷好像只喜欢女子,对我们这些人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嗯,说得不错!”
      水晨食指微曲,轻轻的在龙书案上轻弹了两下,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转过头来又看向一旁似乎要睡着了的戴权:“你怎么看?算起来这宫中跟国舅爷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你了,你觉得卫卿说得如何?”
      戴权似乎刚从梦中惊醒,一脸惶然的道:“圣上明鉴。事关娘娘和国舅爷,奴才不敢多言。卫学士跟国舅爷相交莫逆,他的话想来没错,国舅爷好像就是个只喜欢跟女人打交道的人。说来奴才到他们家去的次数可谓不少了,可是见到国舅爷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每次老太君都说他身子骨不好,奴才手下的小太监们却听那些丫鬟婆子们说:那宝二爷一直好好的在内帏厮混,只是躲着不愿意见人罢了。”
      水晨一瞪眼睛,怒道:“你个老货,装傻都装到朕眼面前来了!哪个问你以前的事情了,朕是问你最近他有什么举动?再不给朕好好回话,自己到殿角上掌嘴去!”
      戴权吓得急忙跪下道:“奴才该死!是奴才刚才走了神了,没听清楚万岁爷的问话。国舅爷眼下还在南方,据今早下面回报说,好像也已经登船回京了,他那个最喜欢的林妹妹也在船上,想来是赶着回来参加薛家那个薛蝌的婚礼。对了,他的一份奏折也是今天早上才到的,奴才早早的就放在皇上眼面前了,皇上没看到?”
      水晨一愣,眼里的怒火消去,一抹哀伤浮上眼角,喃喃道:“日子过得这么快!一转眼的,母后就已经去世三个月了吗?朕怎么觉得就像是在昨天似的?”
      水晨虽然生性残暴,待人冷血无情,侍母却是至孝,不管是不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老太妃在世的时候,两母子虽然一直不和,他却是每天晨昏定省的没有半点怠慢。虽然老太妃到死也不肯接受太后的封号,可是葬礼却是按照最高规格置办的,更是下了一个“有爵位的人家一年之内不得宴乐,寻常百姓三个月内不得婚嫁”的国孝规定,算是全天下的人一起帮他报了生养之恩。
      递给水晨的奏折都是戴权依照水晨对上奏者的信任程度排列的,宝玉在其中算得上尚未入流,他的奏折自然被压在最下面。
      水晨拿起那份有些独出心裁的奏折,尚未御览已经被他它上面散发出的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所吸引。说起来水晨也是个风雅之人,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就是对于音画时尚也是颇有研究,不仅衣食住行十分的考究,就是对身边的事物也是格外的细心。作为天子他富有四海,作为男人他坐拥天下美女予取予求,眼界不可谓不宽,见识不可谓不广,可是这等沁人心脾的香味他还是第一次闻到,便是那颗焦躁哀伤的心也有些平复——
      翻开奏折,还没细看,一份长长的名单就掉落下来,水晨拿起来瞧了一眼又楞住了,那上面熟悉的笔迹立马让他脑海里出现一张粗狂豪放的面孔——那是他的长子水渊,一个长得很像他,脾气性格跟他也是一脉相传,却始终不得先帝待见的人。
      当年为了取得先帝信任,他不仅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一心为公铁面无私的人,也把完全承袭他个性的水渊完全压制下来,根本不愿意让他见到先帝。直到他后来掌控了大局,感觉身边无人可用,才把个猛将之才的水渊送到了南方去学着勾心斗角,没想到他竟然还小有作为,在打击甄家势力上跟林如海一唱一和,竟然将先帝一直头痛的江南之事有了了断。
      如今自己身处逆境,手头无人可用,偏巧他又这么着出现在他面前,还是以宝玉举荐的模式,这中间意味着什么?又要驱虎吞狼吗?
      水晨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做惯皇帝,自然不会像一般人那样以为宝玉在举荐名单上的那些人,他举荐的恰恰是写了这份名单的水渊!不仅让已经感觉计穷的水晨仿佛看到一抹亮光,一条出路,一系列对策,一连串举措,更在这件事情上表明了代表贾家为首的另一半朝臣站在他这一边的态度。这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不是个中高手如何能懂,如何会用?
      这个贾宝玉,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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