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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花嫁(2)(上) ...

  •   红色,全部都是红色,从头到脚都是火红一片,好像似血一样的红色,唯一让春晓安心的是红色盖头四角,嫁衣的领口和袖口上都要她亲手绣上去的白梅花,和他香囊上一样的白梅花,他最爱的白梅花如今也是她的最爱。突然想起来了,爸爸,妈妈,你们的女儿今天要出嫁了,可是你们却无法看到女儿穿着嫁衣的模样。春晓的鼻子有些发酸,眼泪不争气得往下滑。
      “哟,小姐哭了,也对也对,姑娘家的出嫁哪有不哭的,爹娘养那么大------”媒婆正说得起劲,却因为入画恶狠狠的瞪着她而无趣的闭嘴,事先不是讲过不要提起林小姐的家事吗?媒婆紧抿着嘴不高兴的嘟嚷了一句,而后才说道:“哎哟,花轿来了,快,快盖上盖头!”
      入画连忙为春晓轻轻地盖上盖头,眼睛被一片红色遮蔽。她的心也是红通通的一片。只能从盖头下看到一点点,那应该是狄青吧,今天他也穿成了红色。
      “哎哟,新郎倌来了,在拜堂之前不可以看到新娘子,哎呀呀,吉时要到了,快请新娘子入花轿。”入画听着扶起春晓,慢步着朝门外走去。狄青乐滋滋地跟了出去,但是——他是的一眼,他的目光看到了放在梳妆台的上东西。
      那是春晓说过的戒指,是她曾经的那个我送给她作订情的信物,她曾许给了那个人,可她去因为那个人伤透了心。曾是春晓最放不下心结,如今也放开了吗?
      这是不明意味着,春晓完全想起了那个他!

      “吉时已到,有请新娘子入轿!”一身穿红带花的媒婆一挥手中的红纱巾,入画掺着春晓缓缓步入轿中,“小姐,小心脚下啊!”入画叮嘱了一声。
      轿夫抬倾起轿子,让春晓小心得步入到轿内,稳妥得坐到轿中。心情从紧张不安到平静如止水,入画拉下轿帘。春晓才偷偷轩起盖头看了看外面的人,都是迎亲队的人,轿夫,乐人,媒婆,入画站在轿子一侧,等着起轿。谁会相信她正在经历一场真正的古代婚礼。
      “起轿——”媒婆说着,轿夫便抬起轿子,春晓感到自己被抬了起来,轿子吱呀吱呀的晃着晃着。
      轿子倒是坐过一回,那是在横店影视城里,收费的。很新鲜,坐在轿内轿夫晃啊晃着轿子就像现在,吱吱吖吖地响着。想是从古至今多少女儿家的梦,被装饰得漂漂亮亮的花轿从家里抬出去,即使到了现代不再使用花轿而改成了婚车但它们的意义也是相同,花轿,婚车-----
      公园里,樱花开着正艳,美不胜收,咖啡馆就开在公园里一幢大风车形式的房子里,依山傍水,花草成片。谭美玉正陪着春晓一起品着咖啡。“春晓,你想好结婚时怎么办了吗?”美玉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品了一口拿铁。“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婚庆公司至少费用可以打个折,还有摄像,婚车,礼堂布置,你怎么不说话,哑了?”
      春晓望着成片的樱花林发呆,为什么美丽的花总是留不住?可是就连花落也是优雅。“我不想铺张浪费,想简单点就可以。我只想和子墨注册登记就行。至于酒席也只想请两家的亲人坐下来吃餐饭。”春晓摇摇头,不能接受美玉的提议。
      美玉差点把咖啡喷出来,“你是不是现代人啊,有没有对现在结婚有个基本了解?注个册,你以为是小说还是电视啊,这是现实,别以这样是标新立异,我们都是世俗的人,你不按常理来只会被周围人的用异样的眼光看死,还以为你们会有什么困难连个婚也结不起。所以一定的穿婚纱,摆酒席!还有婚纱照一定要拍啊!”
      “婚纱照?我和子墨商量着那钱还不如去旅游------”春晓正说又被美玉打断。
      “春晓,你有没有弄明白一件事啊,婚纱照是恶俗了点,但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项。也不道你是怎么想的,婚纱照和旅游有什么关系,拍了也还能去旅游,难道他家连这点钱也出不起?所以我用你的名义把子墨叫出来,春晓,我可把他叫出来,今天你们两死活也要给我去拍婚纱照!”
      “美玉,子墨最近工作都比较忙!”春晓急得站起来。
      “忙啊忙,春晓,你怎么搞的,能有什么事比自己的终身大事还重要?大家都很忙,时间是靠自己挤出来的,不然我就不会坐在这城悠闲得喝咖啡。还有,是不是他这段时间经常说忙,加班开会之类的话?”美玉见春晓点头,正好看到子墨从远处走了过来,美玉压低声音说了句:“春晓,你要当心,他要劈腿了!”
      “不会的,美玉你在胡说什么,你不是还催着我们去拍婚纱照,怎么突然说到他会劈腿。他绝对不会辜负我。”春晓连忙说着,手中的咖啡差点撒出来。
      “别说傻话,男人我可是见多了,”美玉还想说下去可是见到子墨已走到面前便止住这个话题。子墨英俊的脸上带着倦容。
      “两位说什么呢?”子墨笑着问:“好像是个严肃的话题。”见两个人都不出声,只好说,“什么事把我叫来,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赶时间!”
      美玉嘴快,说着:“几点钟?”看着子墨很是不厌烦地问。
      “啊?”子墨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向右边,“二点半,所以我还急着去开会。”他一身合体的西装,略带粉色衬衫,没戴领带,领口略有敞开,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春晓着迷于他。
      才刚来就说了两次赶时间,如果真是那么急就别答应出来!美玉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明白得很,就是春晓痴痴呆呆地一见子墨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正好现在一点多一些,我想你应该吃过午餐了!”见子墨不作声,美玉接着说:“春晓想去影楼拍婚纱照,你明白我意思吧!”美玉毫不含糊的对子墨说。
      子墨脸露难色,“怎么突然说起拍婚纱照,不是说好只是登记吗,钱可以用来旅游?”子墨避开美玉直接问春晓。
      美玉根本不想让春晓回答,她心肠太软对子墨根本没有抵抗力,“是我出的主意,你问春晓干什么!”美玉现在属于绝对讨厌子墨的那种人。什么男人!
      子墨开始推三阻四地说,“一个半小时的能干什么,连个样本也看不下来,这时间也太赶,还是下次再约个时间再去,好不好?”子墨一脸愧疚地对春晓说,一面对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可不可以?晓?”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我听你的安排。”春晓和对子墨所说的话都会赞成。
      “那就好,我找个时间打电话给你,等会儿我还要见个外商,车了还在外面等着,我先走了。”子墨匆匆忙忙地离开,“再见!”
      “嗯,再见!”春晓目送子墨快步离开,直到他的身景完全消失不见才依依不舍地回头。却不曾想到美玉犀利的目光正盯着她,“你完蛋了,你的子墨已经变心,评你说的那些话我就可猜出一二,可是今天我故意把子墨叫出来就是为了试探他的口风,你以为我真想让他陪你去拍婚纱照啊!那是什么傻话!春晓,你要相信我说的话,他是百分之百的变了心,而且我也要劝你对他死心,春晓,你又没再在听我说话了吗?”美玉一张漂亮的脸被春晓的木然给气的不知说什么好。春晓竟对她的劝告无动于衷,不闻不问。“林春晓!”美玉忍不住吼了一声。
      春晓摆弄着手中的咖啡,搅拌着早已冷确的咖啡。打乱了倒映在咖啡中的人影,她抬头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美玉,苦笑了一下,冰凉的眼神似乎在对美玉说,我知道!林春晓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傻子,子墨的慢慢转变她是能最先查觉到的人,可她就是不愿相信,和她相恋了那么多年的子墨会对她变心!这不可能!
      她又看看手指上的铂金戒指,变得暗淡无光。“我知道,美玉。”可是他还末说出那句之前我都不会相信他会变心。“他的生日快要到了,我还去准备他的生日礼物,谢谢你今天约我出来,我要走了。”春晓起身欲走。
      “林春晓!”美玉快被春晓给逼疯了,“要我说你是纯情还是一根死脑筋,想不开啊?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干脆就快刀斩乱麻总比一直托着要好!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美玉气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不是不明白,美玉,”春晓笑得有些凄惨,“而是不愿接受事实。”她的眼泪是苦的,心是酸的。天总会有不随人愿的时候------看到风吹起樱花,细细小小的白色花瓣漫天飞舞煞是好看,何况是花落有声,美影相随。就连已落在地上的花瓣也忍不踩一脚上去,为何我的爱情就要这样冰冰冷的结束呢?
      春晓怎么就想起这些事,花轿依旧晃着,乐人在卖力得吹着喜乐,轿帘外隐约可见一匹高头大马载他,狄青!一身红色打扮,标标准准的新郎倌让春晓看得入迷,他的背影也是那么让她陶醉,为什么会是他,一个千年之前的人。是什么时候我开始对他上了心中了意,人啊!为什么有勇气一见钟情,为什么会有勇气面对过去,为什么有勇气继续生活,是不是因为还有爱,还有他?能嫁给他是我的福气啊------
      鼻子又在发酸,眼眶里也是湿润,最近总是爱哭鼻子了,是不是因为快要成为他的妻子,所以才会变得多愁善感感叹事间万物。悄悄擦过眼角的泪光,“美玉,你看到了吗,我要结婚了,他是真正爱我的人,他一定会是我正确的选择,美玉给我祝福吧!”
      外面霹劈啪啦响起鞭炮声,带着火药味着窜入轿内,让春晓吓了一跳原来不知不觉间到了狄府的门口。“落轿——”媒婆一喊,轿夫便放下轿子。
      红色的大灯笼高高地挂在檐头下,连门口两边的石狮子也披了红色的彩球,周围都是一大堆看热闹的民众,谁都想看看宰相的儿子会聚哪家的姑娘进门,这也算得上京城里的一件大事,这么多人都争着想看新娘子长成什么俊俏模样,道底是哪家的女儿找了个这么好的婆家。听说狄老爷为了儿子成亲要大宴三天,更要布施行善施粥给出穷人。百姓对狄老爷更是尊重景仰,爱屋及乌的对他的儿子狄青也是尊重有礼,这少年不仅仅是一表人才更是轻年才俊啊,将来能有作为。
      “有请新娘子下轿!”媒婆扯着嗓子高声喊话,入画轩出轿帘,一双红色绣花鞋踏出轿子,引得周围人一片人声鼎沸,争着想看新娘子。而狄夫人和狄老爷等在门口,脸上都是笑开花。狄青快一步下马也站在门口,等春晓出轿。“新娘子跨火盆!”入画便掺着春晓小心地跨过火盆,媒婆接着说道:“所有鬼怪都退去,一脚跨过盆,便是狄家人——”媒婆今日更是卖力的想着少不了她的好处。眼睛都笑成一条直线。
      一些百姓跟着起哄,嚷着:“拜天地,拜天地。”狄老爷对所人的围观百姓抱拳,“承蒙个位对犬子的厚爱,还劳烦各位到善堂领粥”狄夫人和狄老爷是笑着进入正堂就坐,入画引着春晓也步入正堂。狄青早已等到在那里。
      红绸红灯红红火火的人,狄老爷和狄夫人左右而坐,一边各站着同样穿着喜庆的小桃和刘管家。狄夫人头上是插花戴珠,一身红色的绸衣让她显得雍容华贵,狄老爷则是一手撸须满面容光。太子殿下赵恒坐在离狄老爷最近的一个位置显出他身份的尊贵。而太子的身后则少是那四个与喜事有些不相衬的人。
      他们大多是神情严肃面无表情。只有左元丰还稍带有点笑意,但也是目光犀利。本来左元丰他们是极力反对太子殿下出席这场婚事,可是太子殿下持意要来,他们也不能怎样,只好尽力保护着太子的安危。
      左元丰一刻不停地环顾着四周,除了狄老爷,狄夫人,那对亲人和其他一些他们曾经在狄府里见过面的人可以稍稍放松,其他人对他们四个人者或疑之人。这么多陌生人,这些人都是狄家的亲朋好友吗?会不会里面混有其他不相干的人?会不会有杀手帮的人。左元丰在上次太子被行刺这后查出这是杀手帮派人干的事,只是眼看着那刺客被他的剑所伤却被他消失在了竹径小居附近。
      要说竹径小居里最可疑,左元丰知道她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所对才不敢对她造次,她正是眼前的新娘子。左元丰没把这事告诉太子,他有自己的想法。太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太子被刺他们也有很大的责任,太子没有处罚更让他无颜以对,只能拼死保护太子以求回报太子。左元丰瞄着朱连生一脸阴沉冷睛看着林春晓。想是朱连生和他想的相同,那天的事太过蹊跷,其中必有原因,好像朱连生私下对太子殿下说起过这件事,可是太子殿下确怒责了朱连生污蔑他的救命恩人,还不许他们再打扰林春晓,甚至向皇帝陛下赐了她免死金牌来保全她。太子殿下果然了解他们四个,就算他左元丰和朱连生不动手,也许俞飞与何欢也不会放过林春晓。可他们毕竟是宫里人就要尊守宫里的规矩,见了持有免死金牌的他们绝不能动手。
      太子真是处心积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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