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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花嫁(2)(下) ...

  •   朱连生有些愤愤不平,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明明她就是可疑为何不让他们从她身上下手找到刺客!同样皱着眉头的还的俞飞,何欢。杀手帮的人不会亲易罢手,一次失败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再同样的事发生,如果他们的买家肯再出钱,他们一定会找机会再次动手。自从那以后俞飞与何欢对太子是如影随形,一刻也不例外放松警惕。
      但今日实在是没办法不能阻拦太子,看这种情形简直让他们四个如临大敌,人多手杂,分不清敌我。无法判断从中会不会有杀手帮的人混在里面。是一个还是两个?又或者是更多?差点被元丰抓住的那个人会不会再次出现?俞飞扫视了四周的人,看到左元丰对他微微点头,示意他也再注意周围的情况。至少目前太了殿下是安全的。
      赵恒哪会想到他的四个侍卫在打什么算盘,兴高采烈地看着狄青站在左边等着春晓入内。赵恒笑狄青何必紧张不安,这人不是已以来了吗?
      入画引着春晓步入,绣花软底鞋踩在青石板上轻盈无,衣衫摆动,她的盖头上竟是白色梅花。她喜欢的白梅花。
      少伯确实来了,他躲在堂下的人堆里直直地看着春晓。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是他知道她今日是幸福的。随着她的走动盖头摆动偶着露出她的脸角,她的脸一定是美得让他心碎。春晓,我的春晓,为何你选的是狄青——,少伯的心仿佛被刀刺了千百遍,已是千疮百孔血流如注。
      他的眼睛再次环视屋内的人,不被四大侍卫发现,没错太子在正堂,他的侍卫贴身而立。可是师傅在哪里?人群也没有,还会在哪里?莫非是异容后才混在人群里?可是这里没有杀气,没有敌意,难道师傅放弃了吗?还是杀手帮派出的其他人?
      少伯想起那日他师傅带他回杀手帮里认罪,也许是看在多年为杀手卖命的份上,主家意没有要了他的命,可是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此已后不许再有失误!少伯厌倦了这种生活在暗处的日子,从他接手行刺太子的这次交易起,他就决定这是他最后一次为杀手卖命。不管成也好败也罢,他都会离开杀手帮。他知道杀手帮的人不会放过他,但他不怕去面对,只是他放心不下师傅,他的离去必会让身为杀手帮左右的师傅受到牵累,多少人窥探他师傅的位置,只是找不到机会。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一失败他的师傅也是难僻其疚。玉面飞刀也明白他的用意,也曾劝他不要一时冲动想不明白。可是少伯是执意不改,也许正因为如此而分了心失手让太子从山崖上摔落,更想不到的是她一出现,完全影响了他的人生。
      季少伯一摸腰中的软剑,很好,它的存在让少伯安心。少伯稍稍平静一下心态,师傅为了在杀手帮保住少伯而不得不接下再次行刺太子的任务,日子就定在今天太子会离开皇宫到狄府来,比起皇宫里守护陂多的侍卫太子只次只带了随身四个侍卫,相比而言胜算更大一些。原来少伯不必来此,他只需呆在帮里等着师傅的消息就行。师傅从末曾失手他是志在必得。可少伯还是来了,少伯迷茫他也知道为什么而来,所以他只能对春晓说对不起。他知道师傅一动手太子必死无疑。
      春晓一定会伤心,可师傅在何处-------他的目光再次扫视人群,没有师傅的身影。
      陆奎也在人群里静静地看着春晓和狄青,他俊美的脸上神情却是复杂难言,
      媒婆拿起红绸子熟练地在中间结成一个花结,就像是一个绣球。红绸子一端交给春晓,另一端交到狄青手中,嘴里说道:“来来来,拿了同心结,快点拜天地。”
      刘管家见了忙着喊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堂——一一拜天地——”
      是的,爸爸,妈妈,美玉,我要结婚了。在千年之前和一个你们都末曾见过一面的人结成夫妻。我想你们如果能见到他一定会对他满意,他是那么完美无可挑剔,更重要的是他爱我,我——
      红绸子连着这对新人,转向南面,两人轻轻地弯腰。
      过了今天她便是我的名正言顺的妻,春晓,我深相你的出现是上天的安排,在我最失意时遇到了像一个迷团般的你,你不知道,若是那日不在忘却川里救了你恐怕我会跳到河中了断自己。我的倩儿会在那里等我,她一个冷冷清清,可是春晓,你的出现阻止了我的行为,你带着我的思念来到我身边,我深信不疑我会爱上你,春晓!
      两个人迈着同样的步调朝北转去,刘管家见了立刻喊道:“二拜高堂——
      狄青,你我终于可是迈着相同的步子,站在同一个方向,眺望远方。你我会是同心同力,执子之手,与子偕□□渡余生,我对此毫不怀疑。
      两人对首狄老爷和狄夫人深深的一鞠躬,乐得两位老人笑开了花,摆着手势让两人快起。
      春晓,他伤害过你吗?你是那么的反抗我的出现,你念念不忘的他带给了多大的伤痛,春晓,我会用我的一生来保护你,爱你。可是你却自己结开了心中的死结,春晓,你比想像中的更坚强,你美丽善良,清秀动人。你会是我狄青一生的娘子。狄青侧目而视春晓,她的动作温柔婉约,观之可亲。能取到她真是我人生的幸事。
      两人同时起身,刘管家又接着喊:“天妻对拜——”
      不管你是谁,不论你相不相信爱情,你只能说缘分真是件奇妙的事,爱情确实会有奇迹,它会指引我穿越千年的时光,只为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人生的另一半。春晓笑着,眼前是红色一片,只能透过盖头下看到周围的情况,狄青正站在自己的身边他让我安心。
      狄青看也春晓的脸,但是感觉到了她的喜悦,衣衫上她亲手绣着的白梅花,春晓也爱上了白梅花,两个转身对立而站,徐徐弯下腰来,此时此刻月老的红绳化作两人手中的扎花红绸,一手连着她,一手牵着他,若是真心相爱,不用海誓山盟,不曾轰轰烈烈,只要是平平淡淡,也能穿越时空。
      她即将成为他的妻,而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狄青,我羡慕你的人生,只因你拥有春晓这位姑娘。陆奎对狄青浅浅一笑,相见一笑抿恩仇。陆奎知道狄青从不曾怪罪于他,可是春晓呢?看她一身红色嫁衣,刺痛了他的双眼,白梅花,又是白梅花。陆奎只能苦笑,他知道白梅花是谁。
      那日何瑞芳扶着林春晓去了楼上的卧房,陆奎与狄青敞开心胸谈天论地,席间劝狄青喝时不小心酒水溅到他的衣摆,本以为只是脏了衣物可狄青却脸有不爽去擦他的——香囊。一个小小的香囊值对他如此对待?只是狄青小心地拿着他的梅花形香囊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没溅到它。
      狄兄,什么东西这么宝贝?陆奎取笑他,该不会是哪家姑娘小姐送的信物吧?
      陆兄,这可是春晓送我的,可是我最爱之物。哎,陆兄你还末曾订亲不会明白它对我的重要性。陆奎看狄青说话时双眸却是温柔如水地注视着他手中之物。
      真漂亮。陆奎干巴巴地说了句,心里却是妒忌得要命,狄青不会查觉到什么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陆奎后悔他对春晓所做之事。他对不起她,也不想求得她的原谅。对于她的婚事他会送上祝福。听到刘管家又喊着,“送入洞房——”陆奎才回过神。看着那结新人慢慢朝里走去,从他的眼前一步一步离开。周围的人笑着,哄着,乐着,狄青拉着红绸引着春晓缓步而行,他优雅的转身,迈步,红绸连着春晓跟着狄青,坚定不移的跟着他——
      眼角的余光看那个身影——太子赵恒。太子殿下——春晓爱的是狄青,不再是子墨。她可以放开伤痛,让痛苦的往事随风而去——
      风!
      有风声——
      一阵急促的风从上而来,杀气腾腾!
      玉面飞刀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直奔太子的所在而去,他的侍卫稍有大意之时便是他动手之机。就是此时,亲人入洞房时周围的人都会起身相送,目光都集中在新人身上,连太子的侍卫也是如此。
      只有一刹那却也会注定结局。他的刀飞快的擦着春晓而过,风力刮起她的盖头的一角,玉面飞刀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命,所有事都发生在这一瞬间,脑子还是没反映过来身子先闪了出去,她要护他!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春晓飞扑向!周围的人还没发出声响,就在此时狄青也是转身,为了不要命的她,“当心——”
      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太子的侍卫也是纵身跃前。
      锋利的刀锋刺入红衣,便与衣色混成一片。左元丰和朱连生直向房梁上的玉面飞刀而去,而另两人则马上去护卫太子。几个人跌撞一起,乱成一团。房梁上乒乒乓乓是刀剑碰撞,火星四射,左元丰和朱连生不是等到闲之辈,玉面飞刀不也不简单,竟和那两个人上面打成一片,底下一些不相干的人则四下逃散。
      朱连生的剑,次次对准他的要害,一个狠手刺向对手的喉咙,玉面飞刀一个闪躲,呯的一声被另一把剑挡回去,季少伯飞身护向他师傅。“师傅,你快走,这里交给我!快走!”
      上面是打得让人眼花,可是也有人不曾离开但却是无心观战,她的凤冠跌落在地,青丝披散着,甚至粘了他的血渍。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却不曾想到全有如此结局。“小姐,小姐!”堂内乱哄哄的还不知人如何,“小姐,你流血了吗?”入画没有因为害怕而离开,那些人房梁上打到了屋外,狄老爷,狄夫人和其他一些人围到了春晓身边,太子想要扶起春晓的手,却被她推开。她身上的湿热来自另一个人,“狄青,狄青!”
      “青儿,青儿!”狄夫人哭喊着扑到他身边,那血是从狄青身上流出来的,流了一地的鲜红。
      狄青的双眼变得模糊不清,面前是一个个看不清的人影,但他知道那团红色的人影是春晓,鲜血浸红了他衣衫上的白梅花变成与嫁衣相的颜色。“春,春晓。”他的一只手颤抖着向那团红色伸去,“狄青!”林春晓泪如雨下握住他粘满鲜血的手。玉面飞刀没曾计算到他杀死的人不是赵恒,而是为了护着林春晓的的狄青!
      狄光喊着让刘管家叫大夫,可是还来得急吗?“青儿,娘就在这里,青儿,你等等,大夫马上就来,青儿!”狄夫人悲泣不止。
      “晓——”狄青的嗓子里传来沙哑的声音,带血的手与春晓握在一起,但是越来越冰,越来越冷,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目渐渐失去光泽,如同星光被黑暗吞噬。脸上的肤色也没了生气,“对不起,春晓,我对不起你——”狄青带着对她的爱,对她的欠意,未曾来得及再说任何话语,未曾来得及再次亲吻她的唇,太多太多的未曾,太多太多的只能带着遗憾随他而去。“今生不能与你一起走完,我,若是有来世,再来——”嘴角的血顺势而下,滴滴落入春晓破碎的心中,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可是——他眼里最后一丝光芒却消失而去,双手重重地垂落。再也不能与她相视——
      第一次见到狄青时春晓看得入神了,他的脸,他的五官,他的神情,他的举手投足,他的谈笑自若,他那身白色的光芒刺痛了她的双目。不会忘记随他而来的白梅清香,仿佛还是昨日之事,他笑着缓缓而来,在狄府,在竹林,带着迎接她的花轿而来,对她说着:“春晓,我们成亲吧!他微微地平静地笑着,似乎能让时间停止。
      “狄青,狄青,不要,你不要离开我——”春晓痛苦着扑倒在狄青身上,“我不要你死,不要离开我——”。陆奎的手想扶起春晓颤动不止的身躯,可是却僵在半途,陆奎恨自己,即使春晓嫁的人是狄青他也只有羡慕的份,他从末想过要失去狄青这个朋友,是不是太卑鄙无耻,竟有如此不堪的想法,它会变成现实,他有罪,罪孽深重,罪责难逃。都是自己的错,陆奎转身而去,世间之情他不再过问!留下那满堂人影离之而去。
      季少伯一个飞身,玉面飞刀快要敌不过左元丰之时少伯出剑而来,“师傅!”少伯的脸上被朱连生的剑划出一着血痕,“师傅,你走!”少伯还末说完却听到春晓响彻云霄伤心欲绝的痛哭声音,他分了心,只听刀剑相撞,玉面飞刀落在左元丰手里,明晃晃的剑架有玉面飞刀的脖子上,紧紧贴着的皮肤。朱连生反手缚着玉面飞刀的手,不能让他用力。
      “你快点把剑放下跟我们回去,不然你师傅今日只有死路一条!”说罢剑锋更是一横隐隐约约的血丝可见。玉面飞刀又气又恼,少伯不出来还好,少伯要来护他,反而会坏了他的事,毕竟少伯是他最爱的徒儿,他怎能让少伯出事!可气的是被左元丰乘他不备找了个空档和朱连生连手缚了他。
      少伯心一横,转身跃向另一边——正堂!“保护太子——”左元丰以为他是为了再刺太子而去,何欢一个闪身出挡在太子面前准备也面对他,可是——少伯的目标却是——
      此时此刻扑在狄青身上的她——林春晓!在春晓没反应之前他的剑早已横在她细弱的颈上,“少伯——?”春晓惊魂未定地看到架着她的会是季少伯!“一个对一个,你们放了我师傅,我就放了她!我知道她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想让她死,就放了师傅!”此时的季少伯不再是爱着林春晓的少伯,他是无情无义无人性的杀手少伯,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拿她交换师傅!
      太子赵恒可能没想到他还有这招,现在的局面他也不曾料到,进退两难。狄青为了他死,春晓为了他落到杀手手中。万一来个鱼死网破,左元丰定会杀了那人,但林春晓毕竟是有恩于他的人,赵恒陷于绝境。
      “我恨你,我恨你!”林春晓挣扎着要去踢咬眼前够不着的玉面飞刀,无奈被少伯死死地反缚双手,她好恨,恨自己的看错了人,错信了他。“是你杀了狄青,是你,你这个凶手,我恨你——季少伯,你放手——”她的头发散乱着,狼狈不堪,嫁衣上,手上,脸上也是狄青的血渍。若不是少伯死扣她的双手,她就会扑到玉面飞刀身上给他一刀。那个曾经说过爱她人,曾经用同一双手搂抱她的人,如今却这样冰冷无情的束缚住她!
      春晓摆脱不了少伯的束缚,“你想让我杀了她?”白晰的颈上流下了红丝。他是对太子而言的,此时只有太子才能决定。
      “太子!太子殿下,不可心软!”俞飞马上对赵恒说。
      朱连生也是如此,“太子,不能放走他们!只有他们才知道谁是幕后主使!”
      赵恒要作出选择,是放是留全在他手里,他沉默了片刻之后他说,“好,我同意!”
      “你先放了我师傅!”少伯也是经历过事的人,知道防着点,何况太子是同意交换,他的那四个侍卫可不是吃素的料。他的双目寒光毕露,一丝无情闪过他的眼底,只放他一松手反而会让自己也陷入困境。“先放人!”他又吼一声!
      赵恒默许左元丰的剑从玉面飞刀的脖子上慢慢退却,玉面飞刀只要他一松手,便挣脱了朱连手的束缚,一个箭步要冲到少伯那边,少伯见了大叫一声:“师傅,快走!”他叫的撕声力竭,他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太子真会放人,他绝不相信,只怕一松手,他便会死于他们的剑下。连师傅也不会走远被他们追上。“师傅,这里交给我,我自有办法,你只管先走,别管我的事!”
      玉面飞刀一咬牙心一横,飞身跃墙而去,少伯猜得没错,外面还有太子的人在,一见有人越墙也追了过去。有一点少伯放心那些乌合之众比不上四个高手联合的敌对,师傅定会安然无恙的逃脱。少伯稍稍松了口气,但是,这是还有更重要事要面对!他的唇凑在春晓耳鬓边,轻声对她说:“跟我走!”
      春晓吃惊,少伯挟着她跃墙而出。春晓感到他的有力的双手紧紧地锢着她,他是谁?还是那个杀手吗?太子的四个侍卫马上追他而来!“少伯,你要带我到哪去,放我走吧——我要回狄青身边——”风刮得她双眼生疼生疼,早已无力再流出多余的眼泪。“少伯,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放下我,快离开吧,少伯——”
      “林春晓,你清醒吗?你的狄青已经死了,跟我走,跟我远走高飞,我会带你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我不想再失去你,我不能骗自己不去想你,不去爱你,我的心太痛苦了!”季少伯挟着她一路飞奔向前,他的心向着春晓,可是他又伤害了她。
      “不要,你不是我认识的季少伯,我认识你,你只是个杀手,无情无义的杀手,放我下来,放我不来——”春晓撕声力竭的大喊。
      猛然间少伯停下脚步,连她也说他是个无情无义的杀手,他一停下脚步,四个侍卫嗖嗖嗖地都围到他的四周。季少停陷入是僵局。被得没了退路,后在是湍急地河水,吞灭一切的忘却川。
      “季少伯,快放了林姑娘!”左元丰也不想少伯伤了林春晓,这让他们不好交差。
      伤她?不会,他断然不想再伤她,少伯是痛苦的,原本痴狂的脸上又有了冷默。春晓也知道他现在又不是杀手了,他是爱她的季少伯,他渴望得到她,可是他却走错了路。“全天下的人我都可以去杀,但是我不会伤她半分。”少伯说和话只有春晓才能听到。“春晓,我爱你,爱得是痛苦,我不想再伤害你,我——”季少伯的却退到了河边最后一寸,只要再一步,他就会跌入漆黑一片的河水中。
      “少伯——”春晓的寒心,她怕了,她不想再失去一个人。
      “春晓,我再说一次对不起,原谅我——的错,我知道师傅会在你成亲之日去刺杀太子,我——”少伯想说下去,可是,“不要再说了,少伯——”她的嗓子疼得不行,她的心也快要绝望,冷冽的风不停得吹着所有人的心,他无跟可退。
      “林春晓,倘若有来生,求你的原谅,倘若有来生,我一定会比他更早的遇上你,今生我只有后悔,我怕——”少伯哽咽了,他已下定决心。“可是来不及了,春晓,今生——”原本挟着春晓手松开,碰上她的腰,夹杂着若味和汗水的味道,他干涸的唇重重地压上她的红唇,“只此一次。”他低声轻语,言语中是绝望,他的离去快得让春晓来不及抓住他的任何东西。少伯立刻推开春晓,抱着必死的心,他知道,那四个人等得就是此时!
      他推开心爱的她,离开他的双臂,他的怀——他爱着她,他的爱不比狄青少,他会全心全意的爱她。“今生若无缘,来世则再续。春晓——”
      “季少伯——”春晓惊呼一声,四个早已虎视眈眈的侍卫飞快裘身而上,雪亮的刀剑向他而去,季少伯的眼里有泪,有无奈,无助。他闭上眼睛,再也看到不春晓了吧。一股血星味窜入他的鼻中,鲜血四溅,“不要,少伯——”
      “春晓,我爱你——”
      “晓——”
      狄青仿佛就在她的身边,缓步向她走来,“来,春晓,跟我来,我带你走!”狄青温柔地笑着,就是像温暖如春的光,让春晓流泪,“狄青,你来接我了吗?狄青?”春晓迎向他。
      “林姑娘,不要——”左元丰一个惊呼,纵身想要拉住林春晓的手,可是血红的嫁衣却从他手里滑开,身后是忘却川翻起浪花打在青石岸上。湍急地河水立刻抚平了溅起的浪花,哪里还有她的身影。“林春晓——”连元丰的呼喊也被风声掩盖。
      “这河叫忘却川——”耳边又是狄青的声音,狄青,我——会随你而去——

      我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为何大喜大悲总在一起,如果时光能够再次倒流,我又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狄青——
      还是少伯——
      你们都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任由时光匆匆如流水而逝,此生不再有,来世无法续,再听着潺潺流动的水声,好像是我刚来的那天听到一样,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不能再有未来了吗?
      尔凭春暖花开,烈日当空。又若是雁过留声,滴水成冰。管它春去秋来,季节轮换,恐怕此生再也不能回到此时。生命的轮回------

      春去夏来一叶落,秋雨绵绵绝无期。
      风过冬至人心寒,再见不曾会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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