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传》星芸

13、13 血统

　　八王府---
　　「包拯，请你包涵…只怕本王不能马上为你引见太子！」
　　「八王爷？」
　　八王爷解释：「并不是本王不相信你的判断，只是本王想确定你所说的那名妇人，是否就是李妃娘娘本人。见到她之后，本王自会说明。」
　　「下官尊命！」
　　八王爷又道：「除了在场的人之外，是否还有人知道李妃娘娘尚在人间的事？」
　　包公回答：「除了信赖的几名部下和正在照料她的龙姑娘之外，没有任何人知情。但是…郭公公似乎比我们早一步发现李妃娘娘尚在人间的事，」
　　八王爷闻言不禁怒道：「既然他已察觉，为何不派展昭在旁护卫呢！？郭槐这个人即使是开封府所保护的人，也一定会派刺客前去，不除去李妃娘娘誓不罢休的啊！你们怎会连这种道理也不懂呢…」
　　包公竟然唇角微勾道：「我们…正希望他有所行动呢。」
　　「包拯…？」
　　******
　　开封府---
　　府里，几名包公信赖的部属正围着李妃闲话家常着。
　　如玉说道：「李妃娘娘，展昭之前跟您说会亲自保护您的，真是十分对不起。但我们一定会好好保护您的，请您放心！」
　　李妃笑道：「本宫没关系…如玉姑娘，妳说妳是『龙门』的人…这龙门…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啊？」
　　「呃…」问得好。龙门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呢…真是个尴尬的问题啊….
　　公孙策笑着解释道：「李妃娘娘，龙门里可说是卧虎藏龙，是个培养英雄豪杰的地方哦！」
　　「是啊是啊…」张龙、赵虎等人忙附和着。
　　李妃又道：「既然如此，如玉姑娘也会武术啰？」
　　王朝拍马道：「那当然了。连我们几个都打不赢她呢，我看啊，恐怕只有展护卫才能胜她了。娘娘，您不知道，他们小两口练剑的神情可甜蜜呢！」
　　「王朝，你胡说什么…」如玉脸红娇嗔着。却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
　　「刺客来了…」马汉从外面跑了进来高声嚷着。
　　「如玉姑娘！」王朝给如玉使了个眼色。
　　「嗯！」如玉重重的点了头，跟着张龙、赵虎等人跑了出去…
　　公孙策则扶着李妃说道：「李妃娘娘，这个密室十分隐密，很安全的！」
　　李妃担心道：「如玉姑娘不要紧吧…」外面可都是凶悍的杀手，她一个姑娘家不要紧吧…
　　公孙策安慰道：「她可是连展护卫也认可的剑术高手，请娘娘不必担心！来，我扶您到密室去避一避…」
　　******
　　不知过了多久，包公等人偕同王爷、王妃回府了。
　　「八王爷，这边请…」包公道。
　　一入室内，映入眼前的竟是一片打斗过后的惨状，实是狼狈不堪。
　　「这…这是…」八王爷有点看傻了。「郭槐这混人…真的派刺客来…」
　　「包大人！」张龙从一旁跑过来喜道：「您终于回来了！」
　　包公关心道：「张龙…大家都没事吧？」
　　「是的。虽然对方都是练家子，双方有一番激烈的苦战，但幸好有如玉姑娘在，大家都没事！」
　　「是吗？」
　　「包大人，对不起…」如玉也走了过来，后面跟了马汉，在马汉的手上还揪着一名黑衣人。「一共有三名刺客前来，但其中两个被逃掉了…」
　　「包大人…」展昭看着黑衣刺客一眼后说道：「这人是宫中的护卫，主要是负责太后身旁的护卫工作…」
　　「嗯！大家做得好！」包公毫不吝啬的称赞着。「只要能从这人的口中问出口供，就能将郭槐传唤至公堂上了。先将他带到牢里，稍后本府要详加审问！」
　　「尊命！」
　　八王爷这时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啊，想不到开封府里还有一个能拿下宫中护卫的高手啊！而且还是名温柔腼腆的美少女，真是想不到…」
　　如玉听到八王爷的称赞害羞的红了脸。
　　「对了，李妃娘娘在哪呢？」八王爷又问道。
　　「这声音是…」刚好，公孙策扶着李妃走了出来，李妃激动道：「包卿，您见到八王爷了吗？」
　　「李妃娘娘…」王爷、王妃和陈林忍不住惊声嚷道。「包拯，没有错，她的确就是李妃娘娘…」
　　王妃喜极而泣着：「李妃娘娘，幸好您平安无事…您一定是吃了许多苦吧…」
　　李妃忍不住走上摸着王妃的脸哭着：「是狄妃…好怀念啊…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与你们再相会。」
　　王爷接话道：「包拯，既然已经确定她就是李妃娘娘，本王也就必须透露太子的下落了。原以为这件事此生没有水落石出的希望，没想到…」
　　整众人坐定位后，八王爷缓缓说道：「刘妃娘娘自从生下太子之后，先帝是更加宠爱她。本王毫无机会可以说出，李妃娘娘所生的才是真太子一事。接下来又传来因宫中发生大火，李妃娘娘不幸仙逝的消息，本王更无法将真相说出。」
　　当年的狄妃是抱着太子道：「王爷，我们就将他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养育他吧。现在即使将他还给皇上，只怕这孩子也不会幸福的。」
　　「狄妃…」
　　我们对这孩子已有感情，与其让他回宫做太子，倒不如做我家的孩子要幸福些，于是我们夫妻两便决定好好将他抚育成人。
　　但是…刘妃娘娘所生的太子，在六岁时便病死了。皇上膝下并无其它皇子，所以欲从皇族中领养一个孩子。
　　于是，和死去的太子同年纪，我们家的三男…也就是…李妃娘娘所生下的真太子，被选上了。
　　「我不答应！」狄妃得知消息后是坚决反对。「那个为了当上皇后，而欲置太子于死地的蛇蝎女人，我才不要将我的孩子给她…」
　　「狄妃…」王爷安慰着掩面而泣的狄妃道：「本王也不想将这孩子交给她呀，但是，这是这孩子的命…这孩子本来就是为了当皇帝而出生的，是比任何人都血统纯正的继承人啊，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八王爷将王妃拉到怀里安慰道：「现在就是将太子…还回去的时候了…」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八王爷又道：「虽然我们将太子送回了皇上的身边，但并没有将真相禀明。虽然这孩子才六岁，但十分聪明还有一颗慈悲的心肠，若知道了事实，一定会受到很大的伤害。而那位太子，现在已堂堂正正的继承了帝位…」
　　包公叹道：「原来…李妃娘娘的孩子正是当今的皇上…」
　　公孙策笑道：「这真是太好了，如果太子是其它人的话，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嗯…而且皇上常以自己是养子的立场而苦脑，再加上三王爷的咄咄相逼，如果皇上知道自己是正统的继承人，心情也能轻松多了吧。」
　　展昭却道：「但皇上和太后有很深的感情牵绊，若将事实禀告，只怕会比现在更加痛苦。」
　　陈林接道：「正是如此…就连算是当年那件事的当事人之一的我，也觉得不可思异，当今的太后不管是在义母或是国母的身份上都做得十分称职，皇上也将她当成亲身母亲一般。然而…十四年来被当成义母一样敬爱的人，竟是当年陷害自己和亲生母亲的人。我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啊。甚至觉得为了皇上的幸福，还是不要让真相曝光比较好…」
　　「但是…」李妃忽然激动道。「那么…本宫这一生…永远都无法与他母子相认了吗！？好不容易…才知道我儿的下落啊…」她痛哭着。
　　「李妃娘娘..」狄妃从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众人也是一片默然。
　　这时，八王爷开口了：「包拯，李妃娘娘这二十年来，过着像地狱一般的日子，连同那时无法伸出援手的份，本王将不惜一切帮助李妃娘娘。拜托你，包拯，请将李妃娘娘…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八王爷…包公被吓得不轻…
　　******
　　「什么！？不只行动失败，还有一人被捕！？」遇上了这么致命的错误，郭槐的震怒是可想而知了。
　　「属下该死…因为属下们遇到一个看似文弱，却有一身不输展昭的好武功的女子，在开封府内等候着我们…」
　　郭槐心中恨恨怒想着：包拯那混蛋，为了抓住我的尾巴，特定支开展昭，制造让我派人前去暗杀的机会吗！？竟然敢在老虎嘴上拔毛…不过…我绝不会让包拯称心如意的！！
　　「郭槐。」
　　「太后…」郭槐被突如其来的太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太后道：「你…是不是没照哀家的或去做？哀家不是三申五诫的叫你绝不可再杀人了吗..」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为太后着想…」
　　「哀家不想听你的辩解！」太后怒斥着。
　　郭槐被骂得说不出话来，久久才道：「李妃她…如果还活在世上呢？」
　　「你…说什么…？」李妃还活在这世上…？
　　郭槐低头道：「昨天在相国寺遇到的那个盲妇人，应该就是李妃没错，而且看来包拯已经知道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了。所以奴才没办法才会…」
　　皇太后揪着心口，流着冷汗心想：包拯已经开始调查这件事…了吗…！？
　　「呜…」太后的心绞痛又犯，是向后一倒没了知觉。
　　郭槐急得大声嚷道：「太后！？来人啊，快宣御医！太后！您振作点…太后！！」
　　从那天之后，二十年了…终于到揭开事实真相的一天了吗！？
　　这是..哪里…
　　「李妃…寇珠…！？不要…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都是本宫的错…请饶赦我吧…」
　　「不可饶赦！」
　　包拯！？什么！？龙头铡！？啊…不…不要…谁来救救我…
　　「母后是做了恶梦吗？看起来十分痛苦呢。」太后的女儿，赵英媛公主正一脸担心的说道。
　　仁宗也道：「好像隐约听道『李妃』、『寇珠』什么的…郭槐…你知道吗？」
　　「不…奴才不知道…」
　　「是吗…」
　　「啊…母后…」听到公主的惊喜声，原来是皇太后醒了。
　　「皇上…英媛…让你们担心了…哀家已经没事了！」皇太后想要起身，但仁宗阻止了他。
　　「请您好好安歇，不要起来。御医说母后的心脏稍微衰弱了些…一定是自从朕年幼即位以来，您便一直在旁辅佐国政，过渡劳累，而三番两次来刺杀朕的刺客，又常让您担心受惊，就积忧成劳了。」
　　公主也道：「但只要母后您安心静养一阵子，必定能恢复健康的，请母后您一定要好好地保重身体。」
　　「是啊…哀家不快点好不行…」唉，如果让这两个孩子知道了他们所敬爱的母亲曾做过的那些事，他们会怎么想呢…
　　这时，下人来报：「皇上，八王府派人来禀，狄妃娘娘病危，希望能见皇上一面…」
　　「什么！」仁宗一脸惊慌失措。本想马上过去，但随即想起尚卧病在床的太后，他犹豫道：「啊…不过…可是…」
　　「请您快点过去吧！」太后笑道。「狄妃将皇上您过继给哀家做养子至今，因顾虑哀家的感受，不曾再见过您一面。如今派人来请皇上您过去，必定是病情不轻…请皇上别担心哀家，让狄妃好好看看您长大成人的样子。」
　　仁宗心里一阵感动，是马上飞也似的来到了八王府。
　　「娘亲…娘亲…」仁宗边跑边喊叫着，当他看见八王爷的时后，他急道：「爹，娘亲的病情怎么样…真的这么严重吗！？」
　　「皇上…」一声叫唤，仁宗转过头去，却看见狄妃好端端的站在那。「将您请到这里来，真是十分抱歉。」
　　「娘…娘亲…您不是身体不舒服…？」仁宗张口结舌，一头雾水着。
　　狄妃道：「请您恕罪，为了请您过来这里一趟，不得已只好说了谎。」
　　「幸好娘亲您的身体没事，但您为什么要骗朕呢…」
　　包公道：「因为有一件不能在宫中禀告的要事要启奏皇上，为了不让旁人起疑，所以只好用这法子请皇上过来了。」
　　「包拯…还有陈林…为什么会在八王府里…？」仁宗的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
　　「你说什么！？」果然，仁宗是激动万分的嚷出了声。「母后她…设计陷害先产下太子的李妃，夺取皇后的宝座…而李妃生下的真太子竟然是朕…朕不相信…」
　　八王爷道：「您会惊讶也是正常的，但这的确是事实。」
　　仁宗又问：「那么爹和娘亲明明知道母后欲除朕为之后快，为何还是将朕交出当养子！？」
　　狄妃回答：「将正统的继承人送回先帝身边是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而且，若能得到不知道情的皇后疼爱，皇上也能在宫中健康的长大成人…所以当时我…为了让皇上能得到皇后的疼爱，并断绝您想家的念头，只好立下此生不再相见的誓言。」
　　仁宗叹道：「娘亲，您的心情朕都了解。所以朕才会照娘亲的吩咐，将母后当成亲生母亲一样对待。但是现在却…突然告诉朕，朕的生母另有其人，而十四年来有养育之恩，朕所敬爱的母后，其实是朕的仇人，朕实在…」
　　咦！？怎么有啜泣声…有人在哭吗…仁宗起身，往声音传来的屏风后面走去，赫然发现…
　　这名妇人难道就是…朕的生母…！？曾在先帝后宫和母后争宠，应该曾经是非常美丽的人，但如今却十分瘦弱，连眼睛也看不见…刚生下朕，她便遭到如此残酷的对待…而朕却…什么也不知道，只当自己是八王府的三男，身为皇帝…被众人守护，过着优游自在的生活…
　　想到这里，仁宗已经是泪流满面，「噗通」一声的跪下哭道：「请您原谅孩儿！娘亲…这二十年来您受了这多的苦…您能原谅…不孝的孩儿吗…？」
　　李妃早已泣不成声，摸索着仁宗的脸哭道：「皇…上…皇上您什么也不知啊。而且本宫…一次也不曾抱过您…您还是愿意叫我…娘…吗…？」
　　「娘…娘…！！」仁宗哭着扑进李妃的怀里痛哭着。
　　经过二十年，总算能亲手抱着我的孩子…没想到这一天，终于被我盼到了…
　　好一会，仁宗收拾起激动的情绪，对着王爷、王妃说道：「爹，娘，都是两位将朕照顾成人，朕今日才能和生母再度重逢，这大恩朕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报答…」
　　「请皇上千万别这么说，臣实在惶恐。」
　　「陈林，若不是你的一片忠心，朕只怕早已不在世上了，谢谢你！还有，包拯…」
　　「微臣在！」
　　「你救了朕的生母，朕十分感谢。」
　　包公忽道：「只是皇上，若万一事情牵涉到太后时…」
　　仁宗低头说道：「那个时后…虽然残忍，但朕会向母后传达判绝结果。但…朕实在无法相信，那么贤能的母后会命人做出那样可怕的事来…」
　　******
　　「皇上回宫了。」
　　听到下人来报，公主问道：「皇上，狄妃娘娘的身体如何…」
　　没想到仁宗根本就不理他，经过公主的身边直接走到郭槐的眼前，满眼震怒的吼道：「郭槐，立刻到开封府接受审问！！听到了没有！」
　　在场的人心里均震惊着。
　　公主忙问道：「郭槐他做了什么！？母后现在的身体…皇上…！！」
　　仁宗根本不理任何人的疑问，转身径自的离开了。公主回头看了皇太后一眼，心想这里有郭槐在照料应该没什么问题，是追了出去。
　　「郭槐，难道是…」皇太后的心里很不安。
　　「看来应该是那件事传到皇上的耳里了。一切都是奴才的错。请太后放心，就算李妃想控诉什么，郭槐也必定可以反击回去，绝不会累及太后的。」
　　「郭槐…当时…若不是哀家想当皇后，今天也不会…哀家对你…该如何赔罪才好啊…」
　　郭槐急道：「太后何出此言，当时能当上皇后的，除了太后还有谁呢？虽然太后是为了当先帝的宫女进宫的，但您那光彩耀目的美丽，自然成了皇上的宠妃。您为了先帝努力学习宫中礼仪，提升自己的教养，甚至还帮先帝辅佐繁忙的政务。只是身份低微，大臣们始终反对您坐上皇后的宝座。就在这时，先帝又被年轻貌美的李妃给迷住，若她生下太子，只怕皇后之位就是她了。这件事是多么让太后伤透了心，每天过着叹息流泪的日子…
　　所以即使大逆不道，奴才也无法不痛恨先帝。为了让娘娘坐上皇后之位，奴才下定决心，任何事奴才都愿意去做。」即使是杀人才能达成目的，我也…
　　「郭槐…」
　　「娘娘您当上皇后，甚至成了太后之后，宫中的阴谋仍没有平息，而奴才也一路走过来了。但即使是如此，太后您仍将朝中政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成为受人爱戴的国母，对奴才而言，再也没有比这更骄傲的事了…能侍奉于太后的身边，并守护着您，是奴才此生最大的福气。您为何要向奴才说报歉呢。
　　由于这次的调查，奴才暂时无法随侍在侧，但奴才一定会再回来侍候太后的。在那之前请太后一定要…保重玉体…」
　　******
　　「皇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问道。「从八王府回宫之后，也不向母后问好，还命郭槐立刻到开封府去。郭槐可是在我们出生前，就一直侍奉着母后，是母后心腹中的心腹啊。最能照顾母后，最了解母后需要的也是郭槐啊。母后现在玉体违和，正是需要郭槐侍奉的时候，为何…」
　　「英媛…」仁宗沉痛道。「真相早晚妳也会知道，所以朕还是亲口告诉妳吧。其实…」
　　******
　　当郭槐奉命去开封府的时候，皇太后竟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了。
　　郭槐…哀家以后该怎么办呢？你不在哀家身边，哀家终日惶惶不安…皇上下旨要你到开封府受审，大概已经认定背后指使你的就是我这个母后吧。没有向哀家问安便回寝宫，就是最好的证据。
　　从小严格教导皇上圣人君子道理的哀家，竟会为了得到皇后的地位，陷害他人…皇上现在必定是十分轻蔑哀家吧。哀家该如何向皇上说明才好呢…
　　「这种事…我不相信…」公主的声音忽然传旁边的房间里传来。「皇兄您怎么会是李妃的儿子呢！？」
　　咦！？刚才…在说…什么…？
　　「朕一开始也是无法相信，但人证物证俱全，朕不得不信。」
　　皇上是李妃的儿子…？也就是那时被郭槐用狸猫换的真太子！？这怎么可能呢…
　　「包裹着朕的龙袍上所提的字，的话是先帝的亲笔迹。而朕的生母也持有刻有『玉辰宫李妃』和母后成对的金珠，所有人有都承认她正是李妃，所以这不可能是虚构的故事。」
　　啊…我想起来了…陈林当时说要送当八王府的那个龙妆盒…因贴上了封条而没有检查，是在那盒中吗…！？
　　「朕是先帝的亲生儿子，也就是说，朕和妳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哀家所疼爱养大的儿子，竟是二十年前暗地里欲除之而后快的…真太子…！？
　　「呜…」皇太后再也承受不住打击了，是向前一趴晕了过去。
　　「母后！？」仁宗和公主听到异声转头去看，竟发现皇太后倒在那…看样子，她已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
　　「御医千叮咛万交代，千万不可让母后受到刺激…倘若母后陷害李妃这件事真是事实，对这样的病人，您还是执意要报仇吗？这十四年来，母后是将您当成亲生儿子来疼爱的啊，而您却…」
　　「对不起…朕没想到会让母后听到…而且…朕也不认为母后是朕的仇人，朕会命郭槐去开封府，只是希望弄清事情的真相，更是为了向众人证明，这一切并不是母后的主意。朕…相信母后是无辜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