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传》星芸

14、14 真相

　　开封府---
　　「郭槐，昨天你命令宫中护卫等三人预谋杀害李妃娘娘，而主要的目的，正是为了掩概二十年前你偷换太子的重大恶行。你害怕从李妃娘娘口中得知你所做的恶事，而打算杀人灭口是吧？」
　　听到包公的质问，郭槐竟是冷冷一笑，回答：「大人您说『偷换太子』之事是指什么呢？李妃娘娘生下的的确是怪物，所以才会被先帝给打入冷宫的呀！李妃娘娘心有未甘，于是捏造出生下太子，还被人偷换的故事出来，到最后甚至还自称为当今皇上的生母。捏造如此大逆不道谎言的李妃，难道就可以不问罪了吗？」
　　坐在一旁听案的八王爷不禁怒道：「郭槐，到现在你还要陷害李妃娘娘，简直是厚颜无耻！！」
　　郭槐忽道：「八王爷的证言，大人也该详查才是。」
　　「什么！？」
　　郭槐继续道：「单凭陈林的片面之词，抚养来历不明的婴孩，甚至还说那个孩子就是当今的圣上，这对皇上而言，实在是一大侮辱！还有八王爷明明知道先帝希望八王爷能让出三男为太子，却将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人交给先帝，欺瞒先帝，请问大人是不是该先治八王爷的欺君之罪呢？！」
　　「你…你说什么…」八王爷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陈林也忍不住道：「这并不是来历不明的婴孩，是李妃娘娘生下的真太子，包裹着先帝所赐的龙袍，就是最好的证据！！」
　　郭槐冷道：「你又没亲眼看着他出生，要骗你太简单了。大概是不知是哪个宫女偷生的私生子，不知该如何处置孩子，趁李妃娘娘生下怪物，宫中骚动之际偷出龙袍，谎称太子交给你的吧。依你老实的个性，想必也分辨不出孩子是真或假太子，就把孩子交给了八王爷…」
　　「不可能是假的！那孩子是寇珠亲手交给我的！！那时你和产婆串通好，把狸猫换成太子，并交代寇珠杀掉太子！寇珠边哭边求我救救太子…」
　　「你这么说也未免太奇怪了吧。」郭槐见招拆招着。「寇珠从小就是刘妃娘娘身边的心腹，也是最疼爱的宫女，那样的寇珠会救李妃的孩子，和刘妃娘娘作对吗？陈林的证言也太不可信了。」
　　「你…」
　　「包大人，只听信对方的戏言，就将奴才押解受审，一点也不像是大人您的作风…为何不传唤能证明奴才清白的人证来呢？」
　　包公道：「产婆已于数年前病死，而寇珠也失踪二十年…本府如何能传唤前来呢？」
　　郭槐闻言，竟是装得十分难过的表情：「寇珠…如果妳能出来作证，我也就…对了…包大人，寇珠交给陈林的婴孩，说不定便是寇珠的孩子啊！？为了怕如此丢人的事被人发觉，这才离宫逃跑…」
　　李妃听不下去怒道：「你这次打算嫁祸到寇珠的身上是吗！？寇珠在告诉本宫实情时，你为了问出太子的行踪，将寇珠强押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啊！一定是你，为了封住寇珠的嘴巴，将她杀害了吧！？你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良心…？」郭槐嗤之以鼻着。「那李妃娘娘您自己呢？岂不是比我更没有良心？您忘记刘妃娘娘对您的疼爱，忘恩负义，背着刘妃娘娘，暗地里偷偷怀上先帝的孩子，甚至还想当上皇后…由于您的野心，您让刘妃娘娘多么伤心痛苦，您知道吗！？所以上天才会罚您，生下怪物不是吗！？」
　　「郭槐，不得无礼！」包公拿着板子往桌上一拍，严声怒道。
　　李妃的眼泪忽然落下，啜泣道：「本宫…绝对无意背叛刘妃娘娘…可是…又无法违背先帝的旨意…」
　　众人好言安慰着。
　　郭槐却道：「那样柔弱无助的模样，那泪水…也许可以骗过众人的眼睛…李妃娘娘您还是跟二十年前一样，一点也没变啊。总是想引起大家的同情，让众人相信您是皇上的生母，您这次的目的是太后的地位吧？」
　　郭槐的语气忽变，对着包公说道：「包大人！奴才说的句句实言，奴才所说的，不管是李妃娘娘或是八王爷，没有人能提出反驳，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果大人您执意相信大家的谗言，而做出对奴才不利的判决，只怕辱没了您『包青天』的美名啊！！而且…如果包大人是屈服于李妃娘娘和八王爷的权势，不得已处判奴才极刑，那奴才也只能认命了，但只怕百姓们会十分失望吧。大人您得明察秋毫才是啊！！」
　　******
　　退堂之后，后堂里---
　　「狡猾的家伙！」公孙策不甘心道。「证据已如此充分，竟然无法动他分毫！寇珠目前仍行踪不明，只听他说得天花乱坠…」
　　展昭道：「属下观察郭槐的神情态度，像是寇珠已不在人世…如果能找到寇珠，有了寇珠的证言，就能拆穿郭槐的谎言了…」
　　公孙策又道：「再这样下去，郭槐对二十年前的罪行只怕会否认到底，如此一来，就只能针对他昨日派人来杀害李妃娘娘的罪行进行判决。而狸猫换太子的真相便永远没有澄清的一天…这样一来，背后的主谋者…甚至『李妃娘娘是皇上的生母』这事，也无从证明起了。」
　　「郭槐心中打的正是这主意…」展昭叹道。
　　「你们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了！」包公忽道。
　　「大人，难道您…」公孙策似乎已经猜到了。
　　包公点头道：「寇珠一定早就被郭槐给杀害了！如果我在夜半三更升堂的话…」
　　那结果是会相当精彩有趣的…展昭在心里接话…
　　******
　　三更半夜，开封府---
　　「包大人，为何在如此时间升堂问审呢？实在太不寻常了！」
　　包公微微笑道：「因为有个原告如果不是晚上，便无法出庭作证。」
　　只见张龙、赵虎两人忙着在开封府的大门口旁烧着纸钱，而公孙策则拿着三住香点火，然后交到包公的手上。
　　包大人拿着香，对着大门外拜了三拜，然后小声喃喃念着。
　　不用多久，一阵阴风呼呼吹过，包公笑道：「终于请来了，好了，升堂！」
　　大家都传说包拯这判官，可以「白天审阳世，晚上审阴间之冤案」…难道传言是真的…郭槐在心中暗暗发抖着…
　　不用一会，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赫然跪在公堂之上，她缓缓抬起头来，正是二十年前的寇珠无异。
　　「妳…寇…寇珠…这怎么可能…！？」
　　包公道：「你的意思是死人不可能上公堂吗…？你先前在公堂之上的证言逼急了她，于是寇珠从阴间前来公堂申冤来了！好了，寇珠，妳快把当年的情况慢慢道来吧！」
　　「是…」寇珠的声音毫无高低起伏，冷冷的音调让人听得毛骨悚然。「李妃娘娘在生产前，郭公公就告诉奴婢整个计划。」
　　当年…
　　「寇珠…妳听好，如果生下来的是太子，我已买通产婆，她会用剥了皮的狸猫偷换掉。妳就勒死太子并丢弃，要千万小心，别让人给发现了。而我趁这个机会去散怖李妃生下怪物之事，让皇上从此不再多看李妃一眼。」
　　「不行！！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郭槐怒道：「若是让她先生下太子，刘妃娘娘就不能当上皇后了啊！妳还想让刘妃娘娘受更多的委屈和痛苦吗！？」
　　郭公公是认真的，就算我不赞成，他也不会停止这个计划，甚至还会杀了我，找别人进行。
　　「奴婢没有办法只有照做。不久之后，太子出生，计划也就开始了。」
　　包公问道：「但妳并没有杀了太子，反而救了太子一命。太子之母李妃娘娘和妳曾同是太后身边的宫女，为了和太后争宠，时有纷争，案常理，妳应该会替主子除掉后患才对，为何又拼死救太子一命呢？」
　　「也许奴婢所言，大人会觉得可疑。但…奴婢知道，李妃娘娘为了怕对不起刘妃娘娘，一直拒绝皇上的求爱…虽然最后还是被皇上强立为妃，但李妃娘娘还是十分尊敬刘妃娘娘。可惜的是，这种举动在刘妃娘娘眼中，似乎就变成了招惹皇上爱怜的手段，而十分恼怒…皇上虽然深爱才色兼备、一起辅佐公务的刘妃娘娘，但在威严的刘妃娘娘身边，皇上似乎无法放松心情。另一方面，李妃娘娘无论对谁都十分温柔有礼，所以皇上渐渐地心就向着李妃娘娘了。
　　奴婢因为是刘妃娘娘身边的侍女，和成了宠妃的李妃娘娘，由于身份立场不同，并没有什么机会说上话，奴婢心理欣赏她的人格，并无憎恨她的理由啊。但这和一切都没有关系。奴婢会救太子是因为，为了达成目的，就陷害他人、甚至杀害他人，这都是天理不容的大罪啊！更何况是刚出生、无辜的小婴儿…」
　　「原来如此…」包公叹道。「还有一件事…陈公公将太子藏在龙妆盒中，要带出宫外时，听说当时太后曾说过要打开龙妆盒，确认盒中之物，难道太后一开始就知道整件事的计划吗？」
　　「不是的！」郭槐急忙嚷道。「这整件事只有奴才一个人知道！太后什么也不知情！」
　　桌板向下一拍，包公怒道：「本府问的是寇珠！」
　　寇珠缓缓道：「一开始，刘妃娘娘并不知道这个计划。为了不让怀孕的刘妃娘娘烦心，奴才们是瞒着娘娘进行的，因为…替主子分忧解劳本就是我们做奴才的份内之事。但是…宫中发生了『李妃娘娘生下怪物』的骚动后，娘娘察觉可能是我俩做的，于是叫郭槐去询问，知道了一切详情。」
　　所以奴婢和陈公公分手后，刘妃娘娘马上差人把奴婢叫去。
　　「寇珠，为了本宫，心软的妳真的下手杀了太子吗？」
　　「是的，娘娘。」
　　「…是吗…已经…没有退路了…吗？」
　　看起来刘妃娘娘心中已有觉悟了。
　　「但深知奴婢性子的刘妃娘娘还是半信半疑，所以娘娘为了以防万一，才会将陈公公叫去盘问。」
　　「本府了解了。还有…当妳被郭槐知道是妳放了太子一条生路时，被他带往何处？当时情况又是如何，详细道来。」
　　「是…」寇珠偷偷看了浑身发抖的郭槐一眼后继续道……
　　奴婢被带到刘妃娘娘那里，受到严邢逼供。
　　「妳忘了娘娘的疼爱之恩、背叛刘妃娘娘…快说！太子逃往何处了！？」
　　「奴婢…不知…」寇珠倒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到底…是不是…人…啊…你要杀太子已是铸下大错，而今你还放火烧死李妃娘娘…你…」
　　刘妃道：「郭槐是为了本宫，没办法才会这样做。背叛本宫，吃里扒外，还欺瞒本宫的妳，没有资格责难郭槐！」
　　「奴婢…绝没有背叛娘娘…奴婢若是真要救太子，直接将孩子交给皇上，告诉皇上实情就行了，但是…这样一来也和毫不知情的娘娘，毫无关联了。所以奴婢…是为了娘娘才会将太子送出宫的。」
　　「为了本宫？！他若不死，可是会后患无穷啊！也许连本宫都会大祸临头，妳到底知不知道啊！？」
　　寇珠从地上奋力爬起道：「郭公公，我们这件事果然是做错了，让比谁都比丽高贵的娘娘，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娘娘…即使这件事没有被拆穿的一天，奴婢只是想，娘娘的身边不该应有想害人性命的人随侍在恻，这才会救了太子。因为奴婢不想坏了娘娘的名誉。可是…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却造成了娘娘一生无法心安，奴婢只好以死谢罪了！」
　　说完，寇珠的头朝着一根住子用力撞去…
　　「寇珠…寇珠~~~~」
　　众人闻言均吓了一跳，原来寇珠是撞住自杀，并不是被谁给杀害的…
　　寇珠道：「郭公公，你为了刘妃娘娘做出这样的事，虽然如愿让娘娘坐上了皇后之位，但你能说，这样对娘娘真的是好事吗？」
　　郭槐叹道：「如妳所说，我也许真是做错了。这二十年来，娘娘为了妳和李妃娘娘的死十分后悔，偷偷地在相国寺安了两个长生牌位。但…仍无法消除心中之痛，后来就犯了心绞痛的毛病。看娘娘这样，若是我没做出这样的事来…也就…但是再多的悔恨也来不及了。如果能以死谢罪，奴才万分乐意…但…事情既已发生，为了保护娘娘，奴才只好一错再错，以致罪孽深重。包大人，所有的罪奴才全认了，奴才愿一死一偿罪过。一切都是奴才的主意，太后她…她也是这件事的被害者…请您…无论如何宽大处置…」
　　郭槐…竟如此保护着太后…包公虽在心里惊叹，仍道：「本府知道了。太后并没有参与『狸猫换太子』一事。本府会告诉皇上！」
　　郭槐心中感动道：「奴才…多谢大人…」然后又转头对寇珠道：「寇珠…幸好妳能出来作证，让我没再犯下更多的错。为了保全太后，我甚至不惜危及皇上的地位，这对真心疼爱皇上的太后而言，一定是十分伤心难过的事…」
　　寇珠终于笑了：「您还是跟以前一样，把娘娘的事摆第一。娘娘她…事情发生后，娘娘一定很后悔，但我想娘娘也会了解您的一片心意。我得走了。我们将来再一起侍奉娘娘吧…」
　　说罢，寇珠便化成一道白烟，渐渐散去…
　　包公道：「郭槐，你…可有遗言交待？」
　　郭槐道：「请您代奴才向太后…说声『对不起』..」
　　「本府…一定将话带到。」
　　郭槐被押上虎头铡了。
　　到最后我还是无法说出那句话，以我宦官的身份，就算说了又能如何呢…但是，刘妃娘娘…在这世上，我对您的仰慕…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深…
　　******
　　皇宫内---
　　「是吗…郭槐走得很安祥吗…一切都是哀家想当上皇后犯下的错….他却一肩承担了一切罪过…」郭槐，原谅我…不过哀家很快就会跟你一起去了…
　　仁宗道：「母后，孩儿还有一事禀告…趁这次的事件已经解决的机会，儿臣将朕的生母迎接入宫，儿臣的生母说希望能见母后一面…」
　　公主却道：「不行啊，母后现在的身体可是很危险的，见了面，如果又激动起来…」
　　「英媛…」太后道：「犯罪之人是必须接受惩罚的，皇上…快请她进来吧。」
　　在仁宗的搀扶下，李妃缓缓的走了进来，她道：「刘妃娘娘…」
　　「李妃，哀家实在不敢奢求妳的原谅…竟对妳做出如此残酷的事。哀家一直后悔至今，如今知道妳还活在人世，至少在哀家死前，想向妳说声对不起…哀家的生命看来已到尽头了，你就把…这二十年来所受的苦，全都发泄出来吧…」
　　李妃却道：「刘妃娘娘，本宫并不恨妳，是来向妳道谢的。」
　　咦！？
　　「刘妃娘娘您将本宫的儿子教育得如此卓尔不凡，是您教他做个心地善良的好皇帝的。而且…本宫蒙先帝宠爱，却形成背叛刘妃娘娘的局面，本宫一直想向刘妃娘娘说声对不起。我俩彼此都痛苦了那么久，现在想想…本宫内心原本就希望娘娘您能当上皇后，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吧。」
　　太后泪流满面道：「是啊…妳真是个善良的女性，所以哀家才会特别疼妳和寇珠…可是，妳成了先帝的宠妃之后…嫉妒蒙蔽了哀家的眼睛，都忘了这些事了…是啊…皇上那善良的气质…正是从妳那继承来的啊…李妃…这样我心中的大石终于可以放下了…真的…谢谢…妳…」
　　「刘妃娘娘…？」
　　「母…后…？」
　　公主伸手去叹太后的鼻息，竟没了呼吸，她放声大哭：「母后…呜呜呜….」
　　******
　　几天过后，皇宫内---
　　「母后，您说什么…！？朕还有一个…同卵双生的…皇妹…」皇上的表情吃惊着。
　　包公道：「是的，皇上。这位公主还是太后娘娘从冷宫一个人独自生下的！」
　　「那么…朕的皇妹叫什么名字？朕马上派人去将她迎接回宫！」
　　新的太后‧李太后哭着道：「哀家…并不知道她的姓名啊…当年生下她之后，是交给林玲了...」
　　仁宗一脸认真道：「包拯，这件事要交给你去调查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出公主的下落，朕…朕绝不能让她流落至民间受苦啊！」
　　包公道：「臣自当尽全力找出长公主的下落。只是，臣希望皇上能颁下圣旨，让皇宫内的所有人都能配合臣的动作。也许，林玲是把当年刚出生的公主交给宫内的某人也不一定…」
　　「朕知道了。朕会让他们全力配合你的！」
　　由于不久前才证明当今皇上的身世，当宫内的上上下下，所有的文武百官知道这个皇上便是先帝的亲生儿子，是血统再纯正不过的合法继承人的时候，是纷纷争先恐后的表态将全力拥戴皇上，那些态度保持中立的老臣们更是义无反顾的鼎力支持，让皇上的声势一下子冲上了前所未有的新高点！这让包公办起事来十分有效率。
　　短短一天不到，他已经从老宫女们的口中得知，当年林玲是谎称公主乃自己和皇上的孩子，让公主以帝女的身份留在皇宫。
　　间接的，包公也知道了五岁以前的公主的日子并不好过，可以说是一段惨白而不勘回首的童年…在十四年前的某一天，有位自称是三王妃的女子出面领养公主，并带公主出宫的。那位公主的名字她们还记得很清楚，是叫「赵思雨」！
　　李太后听到这里激动道：「三王妃…！？啊…那是李云娘…」
　　仁宗奇道：「母后认识三王妃？」
　　「怎么会不认识，她是我的妹妹，也是皇上您的姨娘啊！」
　　仁宗喜道：「太好了，包拯…这件功劳朕记下了。来人，马上拟旨，让人送公主回宫！」
　　「是…」
　　******
　　三王府---
　　赵天霸急得在府中来回转着，口中喃喃念道：「怎么会这样…皇上既然是先帝的亲生儿子！？那我先前和皇上争锋相对的态度岂不是找死吗？完了…这下完了…」
　　赵天霸的爱妾问道：「王爷，依皇上那种仁厚的性格，想必不会和王爷多作计较的，请王爷放心吧！」
　　这时，宫中的宦官拿着圣旨前来，圣旨中先是感谢王爷、王妃十四年来养育公主的大恩，再命令王爷、王妃尽快将公主送回皇宫，好让李太后一解多年来的相思之苦！
　　赵天霸听完圣旨后奇道：「王公公，这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所说的公主，究竟是何人呢？」
　　王公公道：「王爷，您不知道，这项消息在宫中可是传得火热呢！二十年前冷宫里的李妃娘娘并没有被大火给烧死，反而成了当今圣上的生母。李太后的孩子不只皇上一人，还有一个公主，那公主和皇上可是同卵双生的龙凤胎呦！而这个公主啊…据说就是十四年前三王妃所领养的漂亮小女孩…呵呵呵…」
　　赵天霸彷佛遭五雷轰顶般的呆愣在那…什么…思雨那丫头…竟然是皇上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王公公道：「王爷，奴才告辞了。请王爷马上择日将公主送回宫吧。皇上和太后可是每天都在盼望着呢！」
　　等王公公走后，赵天霸的爱妾马上关心问道：「王爷..这下该怎么办才好…思雨那丫头…不…公主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离家不见啦！」
　　赵天霸回头冷瞪她一眼，然后急得往府邸后院走去，边走边大声嚷着：「李云娘…妳在哪里…快给我出来！！」
　　后院的李云娘心头一惊，忙问道：「王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赵天霸怒道：「别给我装傻！我问妳，思雨是不是先帝和李妃的女儿，当今皇上的双胞胎妹妹！？」
　　「啊…」李云娘大吃一惊。
　　「哼，妳果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当我要把思雨送进宫的时候，妳是死活也不肯依！我问妳，思雨呢？妳究竟把思雨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不知道！」李云娘把心一横。他会在七几年后的今天寻找思雨，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而她又怎么会在这个当口将思雨的行踪透露出来呢？
　　「妳不知道？哼，看来，妳不受点皮肉之苦是不会说的…妳给我过来！」赵天霸抓住李云娘的手，硬是将她强拉到房里，关上了门，并将门给锁上。
　　赵天霸将李云娘重重的丢到床上，怒道：「给妳最后一次机会，说是不说！？」
　　「我不会说的！」李云娘怒瞪着他。「当年，我第一眼看见思雨的时候，惊觉她长得多么像是我的姐姐…李妃娘娘…在我暗地的观察下，我确定她就是我姐姐的女儿，是冒死也要将她救离皇宫。十四年后的今天，我仍是不变我的初衷，我要保护那个苦命的女孩，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贱人，我看妳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罢，赵天霸竟真的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动起手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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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狸猫换太子」的故事，人人赞美包公断案如神，推崇寇珠、陈林的忠义，同情李宸妃的遭遇，故事中的刘太后，也就成了人人咬牙切齿指骂的「大反派」了。
　　这杜撰的故事，源于宋仁宗迷离曲折的身世；他的确不是刘太后亲生，生母也的确是李宸妃。但故事情节，却与民间流传的「狸猫换太子」有异。事实上，这一「案件」后来仁宗自己查明了。而且，查明之后，就到亡故的刘太后灵前请罪；他误会了他的母后。二十多年之后，包拯才以龙图阁直学士知开封府。刘太后当政的时候，他还没「出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