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传》星芸

12、12 往事

　　开封府---
　　「包大人，深夜打扰您，实在对不起。」展昭，如玉等人一同来到了开封府，由于已经深夜了，包公是被展昭从被窝里挖起来的！
　　「没关系！」
　　等众人坐定位之后，包公喝了口由公孙策送上来的热茶后道：「好了，把详情慢慢道来吧！」
　　妇人话都还没说，就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哽咽道：「包卿…本宫…本宫的命好苦啊。」
　　年青男子急道：「大…大娘，您这么称呼包大人，对包大人太失礼啦…」
　　妇人不理会，继续道：「本宫乃是二十年前，在先帝后宫的…玉辰宫的李妃！」
　　众人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
　　公孙策对着包公小声说道：「李妃娘娘，的确曾被幽禁于冷宫，但后来冷宫发生火灾，娘娘应该早已死于火灾之中才对啊…」
　　李妃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盒，里面有一颗金珠。
　　「…这是…？」
　　「本宫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物。你们知道它的由来吗？」
　　******
　　皇宫里---
　　「你说失手了？就连宫中护卫的你也失手！？」
　　黑衣人道：「那是因为…展大人忽然出现，阻挡了手下…」
　　郭槐皱着眉心想：被展昭看到了吗…这样事情可就棘手了…
　　郭槐道：「好了，你退下吧！」
　　「是！」
　　黑衣人退出去的同时，皇太后走了进来。
　　「郭槐！」
　　「太后？」郭槐赶忙行了个礼。
　　太后问道：「你该不会在暗中计划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奴才不敢。」
　　「这样就好。哀家绝不允许你再次杀人了。这二十年来，哀家是抱着何种心情度过的，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说着说着，太后的心思越飘越远…没错，那正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
　　「刘妃，李妃，朕已经绝定从二位爱妃中，选出一位来担任悬位已久的皇后。」北宋第三代皇帝‧真宗一脸愉悦的诉说着。
　　「皇上？」
　　真宗继续道：「虽然大臣们反对，说爱妃们出身不够高贵，不过只要妳们能生下太子，朕也就能说服大臣们！所幸两位爱妃都已经怀孕，实在太好了！朕实在无法从妳们二人中选出其中一人，既然如此，看谁先生下男孩，朕便立她为皇后，如何？」
　　李妃却道：「臣妾多谢皇上厚爱，但臣妾认为刘妃娘娘比臣妾更适合当皇后。」
　　「李妃妳不必顾忌刘妃，妳们现在是平等的立场了。」真宗的这翻话，却引来刘妃的深深不满。因为李妃本是侍候刘妃的婢女而已！
　　真宗又道：「对了，朕要赐与两位爱妃礼物。一个是可让孩子趋吉避凶的『玉玺龙袍』，另一个是先帝送给朕的一对『金珠』。这是一件无价之宝，可是从小朕就带在身边，是朕的护身符，现在赐与两位爱妃。朕已命人刻上两位爱妃的姓名、宫名，爱妃们可要片刻不离的带在身边哦！」
　　刘妃满脸怒气的回到自己的寝宫后是拍桌大骂：「实在太可恨了！装出一副清高无欲的模样想让皇上爱怜吗！？」
　　一旁的侍女，寇珠问道：「您说的是李妃娘娘吗？」
　　「没错！」刘妃怒吼着：「在不久前她还跟妳一样是我的侍女，侍奉本宫，本宫也很疼她呀，可是她却恩将仇报…用美貌魅惑的皇上，甚至比我还早有了身孕，现在更是爬到了跟我平起平坐的地位…虽然我也好不容易怀了身孕，但如果她比我先生下男孩…她已经从本宫这里夺走皇上的心了，如果连皇后之位也被她夺走…」
　　说到这刘妃已泣不成声了。
　　那时的郭槐安慰道：「刘妃娘娘，请您保重玉体！奴才深知娘娘为了皇上，不仅努力提高自己的教养，并长年为皇上分忧解劳，竭诚尽力。奴才想皇上宠爱李妃不过是一时的冲动罢了，而且李妃也不一定会生下皇子啊。请您放心，奴才一定会让娘娘您登上皇后之位。所以为了您腹中的太子着想，请您再忍耐一阵子！」
　　「郭槐，你知道吗，哀家在那个时候，已隐约感觉到你会为了哀家而犯下罪行，但哀家并没有阻止你…因为『我不想输给李妃』，『我要成为皇后』！这是我从内心深处的渴望…但现在却，为了那时没有阻止你而后悔不已。」
　　「奴才知道了，谨尊太后之命…」没办法，现在只有祈求那老妇人并不是李妃了…
　　******
　　开封府---
　　「之后过了半年，本宫生下孩子。由于难产意识朦胧，本宫只听到…『李妃娘娘生下的是怪物』…本宫在无法确认又无法辨明的情况下，背负了『生下怪物污秽宫中』的罪名，终生幽禁于冷宫之中。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本宫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后，尚有另一个还在肚子里，本宫是在冷宫里，一个人将本宫的女儿给生出来的！」
　　说着说着，李妃的意识也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天…
　　「实在太悲惨了，李妃娘娘如此温柔善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来探望李妃的宫女，抱着甫出生的小公主心痛地说着。
　　另一个探望的太监也道：「李妃娘娘，奴才以前惹怒皇上之时，幸亏是娘娘您求情，奴才才能免于一死，您还记得吗？奴才…为了李妃娘娘就算牺牲一条老命也在所不惜，等奴才一切准备妥当，就请李妃娘娘逃出宫外吧。」
　　宦官‧秦风和宫女‧林玲同情本宫的处境，偷偷的将本宫的女儿带了出去，并想尽办法要帮助本宫。
　　但本宫早已失去活下去的力量，只希望能早日解脱，每天都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但有一天，刘妃娘娘的心腹宫女寇珠，忽然来见本宫。寇珠从小就在刘妃娘娘的身旁侍候，和后来才来的本宫不是很亲密。照理说，她应该不会理我这和刘妃娘娘争宠的人才对，但是…
　　「李妃娘娘，我必须跟您说实话…」
　　「寇珠！？」
　　寇珠小声道：「娘娘您当时生下来的其实是太子。您一生下太子，和郭公公勾结的产婆，便用剥了皮的狸猫尸体偷换了太子，并对外宣称您生下了怪物。不过请您放心，真正的太子我已经拜托陈林公公带出宫外了！」
　　「真的…吗…本宫的孩子真的…还活在世间吗！？」
　　「是的。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哦！总有一天您一定会再和太子相会的，在那之前别轻言放弃了…」
　　「太子…还活着吗？」郭槐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寇珠，妳…打算背叛刘妃娘娘吗！？」
　　「啊…」寇珠吓得浑身发抖。
　　郭槐是愤怒的将寇珠的手紧紧抓住，嚷道：「说！太子是怎么逃出去的！？现在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看来不受些皮肉之痛，妳是不会坦承的。过来！」
　　李妃急道：「住手！别对寇珠下手！就算本宫的孩子还活着，他也只是个弱小的婴孩，根本威胁不了你们啊！而且刘妃娘娘的孩子也早已立了太子，你们的目的不是已经达成了吗？！本宫还有寇珠都不会对第三个人透露任何事的！所以你饶了寇珠吧！」
　　郭槐冷冷道：「任何会替刘妃娘娘招祸的人，都不能活在这世上。李妃，抱歉，既然您知道了真相，我就不能让您继续活着了。妳必须死在这里！别担心，等我找到太子，我一定…会马上送他到黄泉去和您母子相会的！」
　　郭槐放火烧了冷宫，想让本宫被视为死于意外。好不容易知道我的孩子仍活在世上，却无法见上一面，就要死在这里了…我好命苦啊…渐渐的…我被浓烟给呛晕了…
　　「李妃娘娘，您终于醒了！现在正是您逃出宫外的大好机会！」
　　「秦…风…」
　　「如果由我来代替李妃娘娘，那么应该就不会再有追兵了！」
　　「林玲？」
　　林玲眼角含泪道：「请您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直到找到太子和公主，亲手将他们抱在怀里。」
　　看着林玲往火海里跑去，李妃大声嚷着：「林玲，妳要做什么…林玲…」
　　秦风阻止也想冲过去的李妃道：「李妃娘娘，您快走吧！」
　　李妃哭喊着：「不…我不能让林玲牺牲生命啊！」
　　「难道您要让林玲白白牺牲吗？！」
　　「不！放开我…林玲…林玲…」李妃死命挣扎着。
　　「李妃娘娘，原谅奴才无礼了！」秦风一掌敲在李妃的后脑，李妃就这么晕了过去…
　　「奴才不会让…林玲一个人孤单死去的…」
　　在模糊的意识中，我只听到秦风最后这句话…当本宫恢复意识时，已经在秦风的朋友，一个叫范胜的人家里。虽然他并不知道本宫即是李妃，却十分亲切地照顾本宫的生活！
　　「听说前些日子宫中发生大火，幽禁在冷宫的李妃娘娘给烧死了，实在可怜哪…秦公公认为他该为发生火灾负责，也自杀身亡了…」
　　秦风…秦风一直把林玲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他一定是追随她而去了…都是因为本宫，这些善良的人…
　　范胜又道：「秦公公说您是他的大恩人，秦公公的恩人即是我的恩人，您可以永远留在这里没关系的。」
　　本宫的泪无法停止。
　　为了救本宫而牺牲的秦风和林玲，为了把太子送出宫而可能遭到郭槐毒手的寇珠…还有…我甫一出生就不知去向的可怜孩子…一想到这些，本宫不敢了结余生。只能过着以泪洗面、悲叹自己的无能的日子…渐渐地本宫的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东西了！
　　李妃哭道：「后来…范胜也过世了。幸亏有他们的儿子范宗华一直照顾着本宫，本宫才能活到现在。」
　　一时间，整个厅堂无人说话，大家都为李妃的遭遇感到心疼。
　　李妃道：「虽然想为当年为了本宫丧命的人雪恨，但已过了二十年，本宫早已放弃了希望，可是…我的一对儿女，如果他们还活在这世上，那么在本宫死前，无论如何一定要见他们一面，和他们说话…」
　　听到这，包公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包大人？」
　　包公「啪」的一声跪在李妃面前道：「臣‧包拯，当尽全力为李妃找回太子和公主。在找到太子与公主的下落之前，请先委屈李妃娘娘暂住开封府内。」
　　然后…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各自休息了。大厅里只剩下包公和展昭两人。
　　「展昭…你这次可真是带回了个不得了的人哪！这回，不是找到她的儿女就可以了结的事啊！但若真的找到太子的下落，可是会牵涉到这个国家正统继承人的大事。」
　　展昭道：「但是，李妃娘娘只是想找到孩子，并不想让他以太子的身份出现…」
　　包公却道：「就算李妃娘娘这么想，周围的人却不这么认为。直到现在仍有人想取她的性命，应该就怕二十年前的事会被公开吧！」
　　展昭惊道：「是郭槐…仍不放过她吗？但李妃娘娘今天才刚到开封，为什么会…」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守护李妃娘娘，并比郭槐早一步找到太子的下落。」
　　说是这么说，但包公却在心里担心着：如果找到真的太子，将真相公诸于世，那么…现任的皇上该怎么办？而且…三王爷是那么的虎视眈眈着皇位，他巴不得找到不利于皇上的证据啊…
　　******
　　翌日，包公偕同展昭到皇宫内调查，私底下找来了当年将太子偷偷带出宫的宦官陈林问话。
　　「陈公公，不知可否请教您一些事…」
　　「包大人…」陈林看起来有点讶异。但包大人可是三品的高官，他们这些下人可是得罪不起，仅管心里纳闷，但他还是乖乖的配合了。
　　他们三人来到一间安静无人的场所。
　　陈林问道：「大人…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包公道：「您还记得…二十年前先帝后宫的…李妃娘娘的事吗？」
　　「咦！？」
　　「就是刚生下太子，就被人用剥了皮的狸猫偷换，给人冠上不白之冤的李妃娘娘。」
　　陈林脸色有点难看道：「包…包大人，您是打哪听来这么荒谬的…什么狸猫换太子啊…更何况，被幽禁在冷宫的李妃娘娘，是和奴才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所以奴才不太记得了。」
　　包公道：「那真是奇怪了…可是我听说李妃娘娘生下的真太子，是刘妃娘娘的宫女‧寇珠托你…将他带出宫外的啊…」
　　「是…是谁这么说的…」陈林急忙陈清，但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说错话了。忙改口：「没想到英明的包大人竟会听信这种谣言，奴才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
　　一转身，发现展昭挡在他面前不肯让他离去，展昭道：「这并不是谣言，您应该对这件往事十分清楚才是。」
　　「展大人，请让奴才离开吧。」
　　「在您说出实话之前，我不会让开，因为我们受李妃娘娘之托，前来找寻真太子的下落。」
　　陈林大惊，结巴问道：「您…刚刚…说…什么…？」
　　展昭正气凛然的回答：「狸猫换太子的事，我们是从李妃娘娘口中得知的。若不是娘娘她亲口说出，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而且娘娘身上带着先帝赐与的金珠，所以应该是她本人不会错！」
　　陈林腿一软，跪坐在地上道：「想不到…李妃娘娘她…竟然还活在这世间…」
　　包公这时走上前说道：「陈公公，皇上自六岁进宫以来，一直都是您在照顾皇上的生活起居，要向您探听真太子的下落，实在是一件残酷的事。但是，寇珠至今仍下落不明，除了陈公公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太子的下落了。不仅是李妃娘娘想见太子一面，这更关系到正统继承人的大事，身为人臣，请您告诉我事实的真相吧！」
　　好不容易攻破了陈林的心房，只见陈林缓缓说道：「奴才尊命，奴才愿将是实全盘托出…」
　　那一天…李妃娘娘生下太子的隔天，正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八王爷的寿辰。先帝命奴才采撷御花园的珍奇异果给八王爷当贺礼，送到八王爷府去。奴才在往御花园的路上，从庭木扶疏的树丛中传来一声叫唤。
　　「陈公公。」
　　「寇珠？妳在这里做什么？现在皇上因李妃娘娘生下怪物，正龙颜大怒呢。后宫现在也是一片混乱，所以奉命送礼到八王府的我也已经延迟了…」
　　「陈公公…」寇珠抱着一个小婴儿脸色苍白道：「其实这孩子正是李妃娘娘生下的孩子，郭公公用剥了皮毛的狸猫暗中替换，并命我杀了真正的太子…」
　　陈林听得心惊胆颤的嚷着：「妳说什么！？」
　　「求求您了，把这孩子带出宫外，救他一命吧！！」
　　「这…等一下！如果这孩子是真正的太子，直接交给皇上不是比较好吗？把太子带出宫外，那可是滔天大罪啊！我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妳快点去吧！好吗？」
　　寇珠含着眼泪道：「现在皇上如此震怒，您想皇上会相信我吗？而且，如果在交给皇上之前就被郭公公发现的话，这孩子只有死路一条啊。」
　　的确…郭槐的确是会为了刘妃娘娘而不择手段的人。如今竟然犯下偷换太子的大罪，可见他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是我…既没有将太子带出宫的勇气，更没有胆向皇上说明真相，和刘妃娘娘与郭槐作对。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寇珠见陈林久久都没说话，转身道：「我本以为，你是善良的好人，所以才来拜托你…还是算了，与其把这孩子杀掉，倒不如我陪这孩子一起到黄泉做伴吧。」
　　说着，寇珠就想往御花园的池塘往下跳。
　　「寇珠，等等…」陈林急忙拉住她。
　　「放开我！！」
　　「别做傻事啊！！」寇珠怀里的太子忽然哇哇大哭，陈林又道：「妳看，连这孩子也说他不想死啊…」
　　「啊…拜托你…」寇珠情急下跪着求陈林：「好孩子，您快别哭了！被发现的话可是会没命的呀！！」
　　忽然间，陈林看见包裹太子的是一块金黄色的龙袍…那是…皇上所赐下的龙袍…没有错…这孩子真的是太子。若无法救太子，我岂不是枉为人臣了吗？
　　「寇珠，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不论如何，我会想办法将太子带出宫外的。」
　　「陈公公…？」
　　「为了不让郭槐知道我们合作救太子出宫的事，我们暂时先不要接触。妳说妳已经将太子勒死，并沉入池底就好，别露出蛛丝马迹。等事情平静一点后，我会将太子的下落，告诉妳的…」
　　奴才将太子装在「龙妆盒」中。欲急忙带出宫外时…
　　「陈林，你那么小心翼翼的抱着大盒子，要到哪里去啊？」
　　郭槐？！陈林的心冷不防的跳动了一下…
　　「奉皇上之命要到八王府一趟…」难道被发现了吗？
　　郭槐冷笑道：「刘妃娘娘有事要问你，跟我一起来吧！」
　　「是…」
　　太子…求您一定要乖乖安静的待着啊！
　　两人来到了刘妃的金华宫，刘妃问道：「陈林，那盒子上贴着皇条，是放了什么东西呢？」
　　「是皇上要送给八王爷祝寿的贺礼。装的是御花园的珍奇益果。」
　　刘妃怀疑着：「里面没别的东西了吗，打开给本宫看看。」
　　陈林这时心想：在这被拆穿的话，太子和我就会命丧当场…如此一来…我也只有豁命一试了…
　　「别的东西是指什么呢？而且此盒已封上了皇条，若没有皇上的许可便打开…奴才恐怕…就算娘娘您是皇上的宠妃，也可能会惹皇上不高兴啊。如果娘娘无论如何都要打开看看的话，那先待奴才去请示皇上之后…」
　　「没有那种必要，你先退下吧！」刘妃挥了挥手道。陈林像是得到特赦般迫不及待的马上离开。
　　「娘娘！！」郭槐急道。
　　「现在皇上心情正不好，本宫不想惹皇上不快，更何况…那个软弱的陈林是不敢欺骗本宫的。」
　　这桩阴谋果然是刘妃娘娘指使的…真是位可怕的人啊…现在虽然解除了危机，但今后太子该何去何从呢？我没办法到宫外生活，现在又非去八王府一趟不可。
　　对了！八王爷…在皇亲国戚之中，他是头脑最聪明的一位，我若将事情原委告诉他，王爷一定能想出好法子的。于是奴才便到八王府，一五一十将整件事全告诉八王爷和王妃。
　　「陈林，你救了太子一命，本王非常感谢你。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时王妃说道：「王爷，暂时将太子留在八王府如何？反正我也带孩子带习惯了。」这个王妃可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狄妃…的确…总之现在不是将太子归还皇上的好时机。虽然对不起李妃娘娘，但如今就算我们将真相公开，只要有那受宠的刘妃娘娘从中作梗，皇上大概也不会相信我们的话吧。但是…如果刘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公主，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那个皇上心心念念想要个皇子，那时再向冷静下来的皇上禀明真相，就能问刘妃娘娘之罪，恢复李妃娘娘的名誉了。为了保护太子，就让太子暂时待在八王府吧…」
　　陈林对包公说道：「但刘妃娘娘生下的是男孩，身为太子之母的刘妃娘娘，终于如愿成了皇后，我们的愿望也完全破碎了。」
　　包公道：「原来如此…那么…如今这太子可仍在八王府之中？」
　　「之后的事，请大人去问八王爷吧。奴才也与大人一起去…」
　　当三人移动脚步的时候，竟被郭槐给撞见了。
　　那是…陈林和包拯…他们在密谈些什么吗！？
　　郭槐上前问道：「这不是包大人吗？您要回府了吗？」
　　「不…我们要到八王府一趟！」
　　郭槐又问「有什么事吗？」
　　包公笑道：「只是单纯的拜访罢了，告辞！」
　　郭槐心里奇道：单纯的拜访…？以包拯的个性是不可能的！是瞒着我在查些什么吗！？难道是…
　　如果昨天在相国寺遇到的那个盲妇人，真是李妃的话，借着展昭搭救的机会，向包拯控诉二十年前的那件往事…那么包拯这种不合理的举动也就可以理解了。瞒着我，向当时知道那件事的人轮番问供，一定是为了搜集证据吧。包拯是那种会为了公理正义，即使贵为太后，只怕他也不会手软的男人…再让他们查下去，只怕事情真的会不可收拾了！
　　李妃一定藏匿在开封府的某处，得趁这时展昭不在府中，尽快下手！只要李妃不在人世，那么就没有人会提出告诉了。
　　「听着，务必要将那盲妇人斩草除根！！这次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是！」一群宫中侍卫领命办事去了。
　　包拯…不管你如何调查，也绝对无法叛我的罪。因为知道一切详情的产婆和寇珠，已经早就不在人世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