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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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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瞿贝贝的老板因为要出国而决定把店铺结束掉,瞿贝贝为了不让自己变成无业游民,所以把这个店铺接了下来。因为她没有这么多钱,所以我们几个黄金女郎凑了一部份钱,大家都成了股东。
瞿贝贝一跃成为老板,脱离了打工仔的漫漫苦海。而我,因为有自己的钱在里面,所以时不时地到她的店里巡视,虽然瞿贝贝讥笑我小钱大作,可其实她自己也很紧张。
以前是小职员时希望顾客越少越好,最好清闲到每日对着空气发呆,现在则希望车水马龙,从早忙到晚才好。
“谢天谢地,你来了,你买点东西吧。”
“凭什么啊,为啥要我出钱,你这不是挣自己人的钱么?”我不服。
“今天还没开张,”瞿贝贝说,“谁叫你第一个来。”
我巡视四周,挑了个便宜的小袋子。
“你不是有一批老顾客吗?”
“我的老顾客不就是你们!现在你们成全成股东了。”
我想想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这样不就是把钱从左口袋转到右口袋么,这样下去瞿贝贝会饿死的,呃,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们会连充电的钱都付不起的。
“我可算明白当初老板像周扒皮一样是何故了,这样钱付出去付出去,不盯着你干活,哪里安心。”
我俩一同叹了口气,望着门外的大太阳发愁。
“你愁什么呀,还有个花色彩罩着你。”
我一想,倒也是,看来我以后要对他好点,他是我的衣食父母呢。
“我得回去了,我得拍老板马屁去了。”我拍拍瞿贝贝的肩,“你别急,纵然这店经营不下去,我还是会爱你一如从前,一定保障你月月充电。”
“啊呸,敢紧刷刷牙,我这店一定财运通四海,客源滚滚来,我用得着你养我?!”瞿贝贝不领情。
在她下嘴劝我买另一样东西的时候,我抱头鼠窜。
我爱社科所!重新看到蓝色大门我简直要热泪迎眶,伏地挺身一百下以示我对它的爱意。
我同时决定对花色彩采用“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奴婢政策。
花色彩大约已经打好电话了,正坐着发呆,我不敢招惹,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他抬头望见我,无限沮丧:“她早察觉了,说等我什么时候跟她说了。”
我拍拍他的肩。
“完了也好,不用再提心吊胆了。金宝,陪我喝两杯。”
我劝道:“花兄,您现在还在上班呢。”
“这样状态我没办法工作。”花色彩发牢骚道。
我简直要斥骂道,老板给你钱不是让你在工作时间谈恋爱的。转念一想,得,他是我老板,红头文件上可没说老板自个儿不能在工作时间里发呆偷懒怠工不干。
“这儿没酒。”我提醒他。
“我们到甜美生活去。”
“安东尼身体不适,你忘掉了?”
花色彩长呼一口气:“天亡我也。”
我心想天可没空管你这点子恋爱的破事儿。
“等下班等下班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吃喝玩乐的地方,”我道,“为着解除你失恋的痛苦。”
“谁说我失恋了?!谁说我失恋了?!我这叫分手还是朋友。”
“得了吧,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吗?我打赌你十年内都不想见到她。”
“什么十年!”花色彩跳起来,随后萎靡地倒下去,“至多二年而已。”
“瞧,这说明感情不深,要是爱得疯狂,你就会一辈子不想见这个人。”
花色彩一副受伤的表情,我只好拍拍他的肩:“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多说明你这人拿得起放得下,有做花花公子的天份。”
“你这是夸我?!”
我走开三米远:“哼,夸你?!我代表正义的妇女之友惩罚你!”
花色彩经此一役,终于了解太于众不同是不行的,他还是适合老老实实到配偶中心让电脑选美去。
“真的要去?”
“当然,你都说我失恋了。那么治疗失恋的最好方法就是赶紧展开下一段恋情。”花色彩打起精神。
“说得好,真不愧为研究情感生活的专家。”
花色彩好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岂料我不好意思地同他讲:“我去不了了,我有事情。”
花色彩无限愤怒:“有你这样的朋友吗?!说好带我去吃喝玩乐的地方,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好么,现在说话不算话。”
我陪笑:“下次,下次补上,我请客。”
“看,还诅咒我下次再失恋。”
我一看,看来今天不安排花色彩些节目,他必然不放过我。我打电话给瞿贝贝,请她充当一晚的心灵鸡汤。
“没问题,可是吃喝算谁的?”
“我我,当然我出钱。”我连声答应。
我带花色彩去瞿贝贝店里:“介绍你认识我们黄金女郎中的佼佼者,她聪明伶俐貌美如花。”
“完美女郎?”
“呃,也算吧,除了脾气暴躁说话尖刻以外。”
“那不跟你一样?!”
“这话你可别让瞿贝贝听到,她不仅会杀了你,也会杀了我。”
“我要回家!”花色彩转身道,“我要回家!”
“这可由不得你!”我一脚将他踹进去。
瞿贝贝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就是失恋的色彩小友?”
“是是是,贝贝你赶紧安慰他,让他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
“唔,包在我身上。”瞿贝贝挥手道。
花色彩颤惊惊地拉着我的手:“我有点担心。”
我安慰他:“长痛不如短痛。死也不过碗头大的疤。”
“死?!我不痛了,真的,全好了。金宝,我要回家。”
我都把钱给瞿贝贝了,哪里容得他浪费:“试试没坏处,贝贝号称治疗失恋的教母。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我丢下花色彩赶紧走人。
我跑去见戴雪洋,朋友重要还是恋人重要,这还用问么?
“跑得这样急,下班去哪儿了?”
我吹嘘:“为朋友两胁插刀去了。”
插朋友两刀。
“休息一下,咱们出发吧。”
“去哪儿?”
“吃饭,跟我爸许诺他们。”
我知道做人不能太不厚道,可是我不知道做机器人也要忠肝义胆,我不就是出卖了花色彩一次么,再说,我也给人找了替代品啊,为什么要天要灭我?!
远处传来疑是花色彩的声音:天可没空管你这点儿破事。
“怎么了?”
“啊,没。我只是紧张。”我想一想,“我看到戴主席紧张。”
“我爸?!你别担心,有许诺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嘀咕,难不成许诺是戴主席的克星?
我们在一家餐厅吃饭,许诺一个人坐在那里,我们比戴主席先到。
“我先点了些菜,你们看看要不要加一些。”
“等爸爸来再说吧。”
“金宝,你要不要加点什么?”
“有你做的菜就好了。”我无限怀念。
“下次我好好地做一桌菜给你。”
“传说中的满汗全席?”我口水都要掉下来。
戴雪洋把我掉下来的头发拨到后面:“你上辈子一定是饿死的。”
我刚想反驳,一瞧戴月生走进来,赶紧坐好。
“金宝?”
“戴主席你好。”我拘束地站起来。
“坐坐坐。”他看上去和霭可亲,“叫我戴月生,或是叫我伯伯,要不你跟着洋洋叫我爸爸也成。”
我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戴雪洋笑咪咪地看着我,我只得叫了一声:“伯伯。”
我们吃得很开心,宾主皆欢。戴月生比想像中要和气许多,他与许诺不停地让我吃东西,戴雪洋朝我眨眨眼,我在桌底下使劲地掐了他一下。
“哟。”
“洋洋你怎么了?”戴月生许诺同时问。
“嗯,刚刚被一蚊子咬了一口。”
我微笑,哼,敢情掐得力道还不够大。
我一直以为戴雪洋对许诺有异样的感情,现在看上去,是许诺对戴月生的感情不一般。他通常把上的菜里的洋葱啊小胡萝卜末给挑出来,然后再递给戴月生,他似乎也习惯于这样的服务,神色自若,偶尔给许诺加点水。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于这样的吃饭方式,戴雪洋看上去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有我一个人大惊小怪。
不过总比戴雪洋暗恋许诺要好,我心里偷偷乐,你说,我当初是凭什么认为戴雪洋对许诺有意思呢?他对许诺好,是因为许诺是他的家人。想得这里,我决定多吃一点。
吃完饭,戴月生问我们要不要跟他一块儿去朋友处,戴雪洋拉着我道:“爸,金宝不会听古老的京戏的,我们逛一逛,你跟许诺去吧。”
我转头悄悄地问戴雪洋:“什么是京戏?”
“一句话不好好说出来,得唱半小时,比谁的肺活量大,我爸新近迷上了这个。”
戴月生与我握手同我告别,还拍拍我的肩,真像位长辈。
我们看着他们坐上车,戴雪洋挽住我的肩膀,目送他们离去。
看来,人是不能以习惯推断别人的,我得与花色彩说,你看走眼了!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想起钱金宝的一句话:
这真是我的得意之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