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一家》逆水无痕

4、16——20

　　(十六）
　　所谓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时差就是这般可怕的东西，杨戬在天界只是一会的功夫，人间已经发生了许多的事。
　　且说这开封府的包拯刚正不阿，正因为这般不识抬举，被大多数同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凡是可以使绊子的地方，就绝不吝啬，黑白两道，只有有什么犯案之处，绝对会黑包拯，就因为此等麻烦之人，跟在身后守护他的展昭成了替罪猫，是受伤、中毒的专业户，更是开封府死对头第一个要下手的可怜孩子。
　　这不，被贬还乡的庞太师还朝了，第一个找的就是开封府展昭？为啥？谁不知只要有御猫在，动包黑子就有困难了。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庞太师坐着八抬大轿，晃晃悠悠地在街上巡游。看见展昭，计上心来，眼珠一转，对轿外的师爷嘀咕了几句。
　　只见那师爷走上前去，对不远处角落里正帮老婆婆忙的展昭叫道：“展护卫！”
　　一听声音，展昭的心不由得抖了抖，怎么是庞太师？他不是被贬还乡了吗？这是？？
　　“展护卫看到我家太师的轿子，为何装作看不见？”本来就没有注意。
　　“太师，开封府的人好生无礼，看到太师您居然当做看不见，这不是藐视太师，藐视皇上吗？”
　　“哼。”庞太师从轿子里挤了出来，鼻孔朝天，“展昭，包拯就是这么管教属下的，本太师要到皇上那参他一本，这不是..”
　　“展昭参见太师。”
　　“哼，居然和本太师平起平坐 ，本太师不敢当..”
　　“还望太师恕罪！”展昭单膝跪下。绝对不能让庞太师找到大人的麻烦。
　　似乎目的已到，又似乎是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庞太师不再找碴，摇摇晃晃地上轿离开。
　　“猫儿，你跪这老螃蟹干吗？”
　　“白兄，不能累及包大人！”
　　展昭在大街上的遭遇早已传遍，开封府上下看到展昭平安归来，都安下心来。包拯和公孙仔细地盯着展昭看了半天，确定没有受到任何皮肉之伤，才安下心来，不过心底却又是一阵心疼，委屈他了。
　　“展护卫...”
　　“大人，无碍的。”
　　“你这般，我如何对的起你双亲。”展先生夫妇二人就这一个儿子啊，我真不该将他拉进官场，可是现在却后悔无用。
　　“展护卫，好好照顾自己。”

　　（十七）
　　杨戬气愤地走出凌霄宝殿，看到寸心几乎抓狂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暖流涌了上来。快步走上前去，搂住那颤抖的双肩，淡淡地声音在寸心头顶响起：“寸心，没事。只是重新做回司法天神，这段日子又不能陪你了。”
　　“杨戬，没事的，我懂的。”为什么又是司法天神，我的杨戬，只是苦了你，你好不容易放下，现在却又要背负，我真希望你....可是有...哎......
　　“寸心，你先回人间。”
　　“为何？又要赶我走？不是说好了要...”为何又一次不守信用？
　　“玉帝在昭儿身上下来劫难，你到下界保护昭儿，在他生命受威胁之时，出手化解。”
　　玉帝，你好狠？为了逼杨戬做司法天神，连我昭儿的都算计了！好狠，昭儿这凡人的日子看来是做不久的，多想给这孩子一辈子做人的幸福，可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那你小心！我回人间照顾昭儿，那孩子就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熟悉的司法神殿，冰冷的气息，曾经这是人间灌江口的家，现在只是一座冷漠的宫殿，以为自己在修改天条之后不会再回来了，可是现在，这又算什么？
　　没有进去的欲望，如果可以，真的不愿意再次回到这里，这寂寞了八百年的地方。儿女情长不适合我杨戬，玉帝，你既然绑我回来，就要付出代价！
　　转瞬，银战黑袍，流云神目，一脸冷酷，从容威严地踏上台阶，走向神殿，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杨戬这个俯视天下的天神，世界只是他脚下的台阶。这就是司法天神！
　　杨戬踏进神殿之后，满地散乱的卷轴、奏章，蓬头乱发的沉香，双目无神的八太子还有其他沉香的狐朋狗友，一瞬间，杨戬的眉头皱起，心头浮起一句：朽木！
　　“舅舅，你可回来了，这些也太难了！”以为杨戬回来了就是原谅他了，以为杨戬回来了自己就可以偷懒了，以为杨戬回来了就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你先回去陪你娘吧！这里你不用负责了。”不想再说什么，沉香的愿望只是做一个小小的员外啊！昭儿的愿望却是守护万民，为百姓守住一方青天，为什么同样是杨家的血脉，却差了这么多？哎，罢罢罢
　　“那我们走了！”没有别的话，只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敖春，大家我们下界去！”
　　“走。”
　　看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杨戬一挥手，所有的散乱消失，依次有序地放着，拿起奏章开始批阅，忙碌....重复的忙碌....
　　一本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奏章出现在眼前，当杨戬随意地打开翻阅后，满脸气愤，难怪玉帝那老头非要把自己逼上天，沉香这孩子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看看下届捉拿一个三流的小妖怪，结果却折损三万天兵，自己和小狐狸游山玩水，一战败就推给了根本不会武功的太白金星，这折子正是当初监官所报。简直混账！
　　杨戬发现自己根本不能相信沉香做事的能力了，如果说以前还有三分侥幸，现在确实彻底失望。“来人啊！”
　　“属下在。”一草头兵来到杨戬面前。
　　“你去把沉香所办的所有奏折、案子都给本尊拿来！”
　　“是。”
　　不一会，所以经沉香之手的奏折、卷章，一一搬到杨戬面前，杨戬随手拿起一本，只见如同那字跟昭儿三岁启蒙时期的字不相上下，气的差点晕过去，再看看批阅的内容，终于还是气晕了。
　　杨戬终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一代枭雄，尤其会被这点事气死，不一会，杨戬平息了心中怒火，唤来在侧厅里满心愧疚的梅山兄弟，一番推心置腹，兄弟重回过去的和谐，只是没有人知道，这兄弟间是否有条看不见的沟壑。
　　杨戬如过去一般，梅山兄弟辅助，飞快地处理这二十年来沉香批阅的奏折、卷章，还有不断送来的。时间是飞般流逝，即使天界的白天是如此漫长，杨戬也忙到了天黑才把这些处理完。
　　“众兄弟辛苦了，不过如今妖孽叛乱，还劳驾各位兄弟协助杨戬降妖除魔！”即使自己再讨厌头顶上那个混蛋，自己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三界的生灵涂炭啊！

　　(十八)
　　当年真命天子一案后，流落在外的太子和阿敏东躲西藏，本以为可以逃得了一时，可惜，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屠善一路追查，终于发现太子的下落。而此时，展昭、白玉堂等也有了线索。这一日，屠善杀气腾腾地走进学堂，逼迫七岁的小童脱鞋验身，只因夫子违逆，就一刀下去，此刻众孩童心中恐慌万分，小宝挺身而出，使计骗的屠善跟在身后团团转。可惜，小孩始终只是小孩，又怎会玩的过屠善这等心够狠、手更辣、又擅长玩阴谋的小人将军，只见小宝一败露，屠善立即恼羞成怒，愤怒地追杀，无奈之下小宝躲进一个狗洞，人算不如天算，小宝被屠善抓住的那只脚在死命挣扎中，鞋子落在屠善手中，脚溜了，可是脚下的红痣却被屠善给看到了。
　　屠善立即命人火攻烟熏，此刻阿敏知道了消息，立即狂奔而来，看到这场面，立刻连剩下的半点理智也消失殆尽，冲向前去，准备嚎哭，白玉堂拦住完全没有了脑子的阿敏，将她拉走。白玉堂放出信号弹，展昭见到后立刻骑马狂奔而去，此刻彻地鼠已经就走了小宝，可惜没人知道。
　　展昭和屠善一番争执，却没有能够真正阻止屠善的恶性。阿敏性急冲动，因为彻地鼠完全没有消息，小宝又生死不知，立刻不听白玉堂所言偷溜，找屠善。
　　白玉堂发现阿敏逃跑，只得追了上来，一番劝阻，无奈之下，只能为其护航，这是展昭到来，同样是劝阻一番，可是老鼠跟猫是天敌，只要是猫要做的，老鼠就要反对，这不内战又起。
　　当阿敏要死要活的坐在地上嚎哭，展昭看到阿敏这般伤心绝望的模样，不忍心地上前安慰，可是阿敏却毫不领情，并且指责展昭没有救下小宝，白玉堂在一旁帮衬着，展昭委屈地抿起了嘴巴，没有解释。
　　“我儿子凭什么由着你教训，你算什么？”
　　“娘，没关系的。”
　　来人正是刚从天庭回来找儿子的敖寸心，“昭儿，你在包拯手下每天都是这般被人冤枉吗？做的这般委屈，还不如跟娘回家去。”
　　“娘，没有。”展昭看到多年不见得母亲一脸愤怒，着急地解释着，抬头看向母亲身后，却发现总是寸步不离母亲的爹爹不在，心里一阵惊奇，“娘，爹呢？”
　　“你爹有事要离开好一阵子，等你什么时候放下包拯，娘就带你去见你爹。”是啊，昭儿如果没有被文曲星给拖住，我们母子俩就会在杨戬的羽翼下，昭儿就不用担心什么死劫了，可是昭儿和他爹一样的死心眼，一样都是把心留给三界的混蛋，什么时候真的放下三界生灵，那才叫怪呢，比金乌表哥倒着走还奇怪。
　　这时候打搅母子团聚是要被骂的，只见阿敏不识抬举地对展昭哭喊：“你为什么不救下小宝，小宝是当今太子，小宝死了，我怎么对得起我姐啊！小宝——小宝——”
　　“太子关我家昭儿什么事？凭什么要我家昭儿负责！”寸心一阵火大，凭什么救人的总是被人埋怨，做好人的没有好报，只有被恩将仇报，我儿子怎么跟他爹一样的苦命！杨戬都是你的错！
　　闹的这么厉害，屠善这个平日里耀武扬威，如今更是心狠手辣的鹰犬。屠善的做派就像一个枭雄，可惜做的再像也只是鹰犬。
　　“展昭，原来你找到了朝廷钦犯，为皇上立下大功了！展昭还不快点过来！”
　　“你凭什么冤枉我儿！”寸心一看到儿子的神色，就立刻大吼起来，儿子只有自家可以欺负，什么时候小杂鱼也可以出来折腾我家昭儿了？
　　“昭儿，你看看你把娘教的怎么全给忘了？”寸心用手指戳着展昭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
　　“娘，昭儿•••••”
　　“什么也别说，你啊，这性子怎么就随了你爹了？气死我了！”难怪儿子会有死劫，都是不利己的性子惹出来的。
　　屠善、阿敏看到展昭被一个看上去犹如豆蔻少女的展昭之母，都不由得心中泛着不可能三个字，而白玉堂则是震惊展夫人的相貌和七年前完全一样，没有半点老去。白玉堂悄悄地走到展昭身后，轻声问道,“猫儿，你娘为什么和七年前一模一样？不会是谁假扮的吧？”
　　“恩？我娘和我爹从我记世开始就是这般模样，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奇怪呢？”
　　“昭儿，等你什么时候长大了，你自然知道的。现在乘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好好的过自己喜欢的日子，等你真正长大了，就再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生活了，你的朋友、知己都会改变，你的生活将不再只是守护一片青天而已。”也该点点他了，这孩子迟早会跟随他父亲的，毕竟他身上流着的是神的血液。做人的日子，只是给他一个幸福的童年。
　　“娘，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什么我还没有长大，什么以后会变，为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展昭，现在不是你谈母子情的时候，快给本将军••••••”
　　“不知死活的东西，昭儿带那个女人走，小白鼠也快点走。”
　　“娘，那你•••••”
　　“很快过来！”
　　“走。”展昭立刻带着阿敏，拉起白玉堂走人。
　　“展昭，你居然放心你娘••••”白玉堂没有看到过寸心出手，完全无法相信展昭居然会愣由自己的母亲，一个看上去如此柔弱的女人留在那里。
　　“放心，我娘比我加上你们五鼠更强，我们在只会连累她。”
　　看到展昭他们离去，寸心一脸笑吟吟地看着那个排场看上去跟自家杨戬很像，可气势、力量、嚣张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更远。所以，寸心一挥手，将屠善等人扔了出去，至于去了哪？好像是城外的那个乱葬岗。
　　“真弱！哎呀，我忘了在人间不能私自使用仙术！”寸心一惊，然后拍拍自己的胸脯，接着又略带嚣张地说道，“还好，没人看见，没事，反正有杨戬包着!”接着快速地找儿子去了！
　　（十九）
　　寸心和杨戬当年在展昭离家闯荡的时候就在展昭身上不仅放了平安符、挡灾符、保命符•••还有一个追中符，随时可以找到儿子的下落。所以寸心一路走来连个弯都没有，就来到了在酒坊界有名的江宁酒坊，轻轻敲了门，等待着。
　　“这位姑娘是？”三老鼠一看到貌美如花的寸心立刻红着脸问道。
　　“我来找展昭。”
　　“找那只猫？”粗中有细的三老鼠一下子警惕起来，不会又是屠善派来的吧！
　　“我是••••”
　　“娘，这么快就到了，屠善他们？”虽然知道娘很厉害，爹更是深不可测，但是还是没想到会••••
　　“那个嚣张的小子，现在应该还在那边的乱葬岗吧？”
　　••••••
　　怎么做到的？展昭心里满是疑问，可是却又问不出来，因为知道娘从来不会告诉自己，问也是白问。
　　“原来是展护卫他娘，快进来坐坐。”江宁婆婆看到展昭的母亲，一阵震惊后，摆出主人的态度，热情地呼喊，不过心里不断地叫喊着：为什么会这么年轻，不会不是展昭的亲娘吧！
　　“展夫人，多谢你救了我。”原来是阿敏被白玉堂和展昭带到江宁酒坊看到平安无事的小宝，心中的石头掉了下来，这时也知道感恩了。不过，可惜寸心是个小心眼，超级记仇，不然哮天犬也不可能看见寸心就怕了，寸心的心很小，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儿子和丈夫是她不会记仇的吧！所以，阿敏，可怜的阿敏被寸心一眼给瞪得说不出话来。
　　“丫头，我救你只是顺手，要不是昭儿这孩子死心眼非要跟着包拯那个黑炭头，我才懒得救你。丫头，下次不要只当你儿子是块宝，要是我家昭儿因此受了什么不必要的伤害，我不介意毁掉你家小宝。”寸心恶狠狠地说道。听的周围的几人，心里凉飕飕的，这女人为什么跟展昭的性子差那么多？好狠毒的女子！
　　“娘，您别吓敏姑娘了！”展昭一面对着自家正在发脾气的娘劝解，一面对各位道歉，“各位，我娘她只是••••敏姑娘，你别介意！’展昭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自家娘的脾气就是这般，除了爹谁也管不住，突然好想爹啊！
　　“没事的，展大人。”阿敏迟疑地看着发怒的寸心，展昭的这位漂亮、年轻的娘亲，心中一阵忌惮。
　　“昭儿，跟娘过来，娘有话对你说。”
　　“好。”转身，对江宁婆婆等人道声，“展某先行告辞，各位•••”
　　“猫儿，敏姑娘和小宝就交给我们了，你赶快陪你母亲吧！”白玉堂巴不得寸心赶快走，要知道七年前自己可是被展昭的父母整的差点不知道自己就是锦毛鼠白玉堂。
　　看到展昭和寸心离开，江宁婆婆等人终于问出来心里的疑问，“奶娃子，那姑娘真的是展昭他娘？”
　　“不用怀疑，那个女人的确是展昭的亲娘，我在七年前就向展昭证实过，不仅猫儿的娘如此年轻，猫儿的父亲更是年轻，如果不是那满脸的沧桑，我甚至会误把他当做猫儿。七年前我和猫儿因为猫儿的‘御猫’名号不打不相识。那天我照常去找猫儿挑衅，结果被猫儿的父亲连照面都没有就被丢了出来，后来被猫儿的爹整了整整半个月，后来要不是猫儿他爹和他娘离开开封府云游，恐怕我到现在都不敢到开封府。”
　　“哈哈，难怪那年有段时间，你每次回来都是没精打采的，你大嫂的金疮药少了一大堆。原来是这原因。”四老鼠一脸幸灾乐祸。
　　“猫儿的父母很可怕，感觉根本不是人。”
　　展昭和母亲一路西走，一路上什么也没有说，在一座荒芜人烟的山上停了下来，寸心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远处的山，远处的景。展昭默默地站在身后，看着母亲。
　　“昭儿，我和你爹一直都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很多的不解，但是这些都不是现在你该知道的，等你知道了，你生活的世界就不仅仅是这个小小的宋国了！”
　　“孩儿不明白。”展昭执着了，从小埋在心底的疑问太多，太多。
　　“昭儿••••••娘和你爹都在等待，别急，快了！”
　　“娘，为什么总是和爹瞒着我？”
　　“因为你爹和我想把自己当年奢望的给你，给你一个幸福自由的生活，可以为自己的梦想自由闯荡的生活。”
　　“昭儿知道了。”娘还是不愿告诉我，不过，娘和爹从来不会骗我，很快了，这我相信。
　　“昭儿，娘要去陪你爹了，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一切，就该承担自己的责任了！昭儿，回去吧！”
　　“那娘你保重，请带昭儿向爹问安。”
　　“恩，昭儿，要好好照顾自个，别让我和你爹担心。娘走了！”
　　当初，杨戬让寸心守护展昭，寸心下届之时，碰上在半路等待的玉鼎真人。当年玉鼎真人因为修炼玄功之时被蚊道人算计，功力全废，如今经过多年潜心苦修玄功不但大成，而且学的伏羲周易算数，更是青出于蓝。玉鼎真人算出杨戬之子杨昭在人间所遇的死劫其实是破茧重生，发觉先天天赋之机。玉帝用此事威胁蒙在鼓里的杨戬为其帮忙、处理政事。寸心知晓之后，立刻想要回头告诉杨戬，却被玉鼎真人拦住，告知杨戬如果再不会天界处理，三界就要被沉香等庸才搞得乌烟瘴气，等到一切难以挽回，杨戬所要承担的就更多了，到时杨戬又要忙的累死累活了，现在等杨戬把这些处理好，三界次序订好，这样杨戬才能真正的自由，三界才能真正的和平，律法才能真正的实施。
　　（二十）
　　寸心得知儿子不会有大碍的情况下，所以才会回到凡间之后不会紧张至极，因此，放心地放了手，让儿子自己在天空下成长。现在现在儿子这里已经交代完毕，剩下的就是丈夫那了，实在是放心不下没有半点私心，一心为了三界众生的杨戬，因为杨戬比展昭更不会照顾自己，否则又怎会总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昭儿那里还有人关心，可是杨戬这除了自己这个做妻子的照顾他，恐怕没有别人了。听玉鼎师傅说沉香把三界搞得乌烟瘴气，那么杨戬肯定现在正拼命地回复三界和平，斩杀兴风作浪的妖魔、整理天条、处理政事、整个就是一个忙上忙下的陀螺，不停地转啊转啊，一停下就倒了。
　　哎，这对父子这么久怎么就不让人没得清闲呢！
　　哎，真是冤家！
　　现在儿子这里可以安下心来，那么就剩下丈夫那边，哦，对了，还有那个爱惹事的小姨子，也得开导开导，不然这以后的日子可不太平。想着、想着，寸心调转身形前往华山。
　　华山三清水秀，这是三界共知的，华山有个三圣母，也是三界都知道的，三圣母有个劈山小英雄这大家都知道，不过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三圣母的儿子是块朽木，杨戬把这么块朽木硬是打造成英雄，真是能人所不能，所以现在三界都知道，杨戬是绝对的天才、能人。
　　当初龙四公主和小狐狸恢复记忆，为杨戬证明之后，三界很少有人相信，除了哪吒无人相信，后来沉香代替杨戬履行职责所做下的糊涂混账事，让三界不得不相信沉香果然不可能是个英雄，一切都是杨戬的策划。可惜杨戬怎么也没想到，沉香成功之后，却没有能够承担其这份荣誉，杨戬没有算到沉香的本性是如此，这是杨戬之局的败笔，也是三界相信杨戬杨戬把三界众生玩了个遍，骗了个遍的原因。
　　寸心一想到这些，不由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杨戬啊杨戬你辛辛苦苦谋算策划，排出八百方案，想出千种计策，在后面千追万赶总算把沉香逼上成才之路，甚至拿自己当垫脚石，给了他名，给了他幸福生活，甚至给了无比的权利，可惜沉香那孩子就是块扶不上墙的软泥，怎么都不上路，杨戬啊杨戬，估计你现在也郁闷死了吧！哈，为什么我一想到你那郁闷的表情就觉得好笑呢！哈哈
　　寸心驾着云来到华山，降下云头，向刘家村走去。
　　刘家村的风景还不错，就是比自家的百花岭差了那么点，寸心有些不厚道地评价着，如果此时杨戬或者展昭在的话，一定翻白眼，对于寸心永远都是自家好的性格已经无语了。
　　寸心朝着屋顶上有祥云环绕的屋子走去，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大红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刘字，就知道这是小姨子杨婵家。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寸心敲完门，站在那里，继续胡思乱想起来。
　　“姑娘，你是？”开门的是落地书生刘彦昌，此人一看到美貌不下于嫦娥的粉衣女子，心中一阵喜欢：恩，这姑娘长得真美，配咱家沉香刚好，比那只山野里的小狐狸强多了，当初我可是娶到了三圣母这么高贵的女子，我家沉香可不能弱了。
　　“我是来找杨婵的。”寸心看到刘彦昌那给儿子看媳妇的熟悉眼神，心底一阵火气上来，这杨婵找的什么人！别说杨戬看不上眼，我寸心都看不上，杨婵这丫头可真是没眼光，哎，杨戬啊杨戬你怎么不教教她找老公就要找你这样的？
　　“哦，姑娘请进。”不会看人脸色的刘彦昌继续温和地说着，希望给儿子留下寸心，至于小狐狸早已被刘彦昌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寸心连看都不看一眼刘彦昌，走进屋中，直接找杨婵那丫头。
　　“杨婵•••”
　　“二嫂，你怎么来了？”杨婵一看到寸心，不由得一阵寒气涌了上来，二嫂的凶悍可是人竟皆知，更是深入心底，二嫂的小心眼也可怕至极。当初自己一直和二哥住在灌江口杨府，二哥就因为疼我，结果被二嫂赶进了书房几个月，哮天犬就因为犯了她的忌讳，被整出来个媳妇，只要是伤害了二哥的，无论是神魔鬼怪，二嫂都不会放过，想到自己当初害得二哥重伤，就头皮发麻，二嫂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