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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在司南九进到车里的刹那,朱道云偷偷睁眼,看了她一眼就马上重新闭眼,愣在原地不动了。在这次的意外车祸中,他没想到对方会是司南九。
数年前,有一艘大明的海船遇难,泊在东海的地方,船上最重要的就是朝廷特派的外交官,也就是司南寺卿,因此,司南九被送到了岸上,那里是米勒国境内。
但米勒国境内,皇权纷争,分裂为天鹅堡和都蓝堡,司南九上岸后求援,反而救了别人,那个人自称来自天鹅堡,但未说明身份,即便如此,司南九依然善良地照顾他的伤势三个月,直到他完全恢复。
为了报恩,他愿意助司南九修船,但两人一起抵达海船遇难的地方时,早已晚了,海船早就在司南九上岸之后,没撑得住就沉了,他只能跳入海里为她取回一部分的船上物品。
他告诉司南九,沉船底下有大约二十具尸骸,应该都是她的朋友,劝她别下去看了。原来这次的海上遇难,只有司南九一个人存活。
她奉朝廷的命令,和同僚们前往东洋谈判,但双方没有谈妥,她和同僚们在乘船返回大明的路上,遭到东洋人的袭击,海船被击破了。
他又带她回到米勒国境内,打算先带她回天鹅堡,再派人送她回她的国家。出乎意料地,他遇上了都蓝堡的刺客,在逃离追杀的路上,司南九抢了他的长斗篷并披在自己身上,盖住自己的头,假扮他,引开了那些刺客,此后,他就没有再见到司南九了。
他以为自己从此再无机会与司南九相见,直到有一天,天鹅堡的人向他禀告了消息,他才知悉了是都蓝堡的刺客抓住了司南九,送到了亚历山大彼得七世亲王的面前,亚历山大彼得老谋深算,派使者护送司南九返回大明,并以此强迫大明的朝廷与都蓝堡建立了盟友关系。
有大明朝廷为靠山,都蓝堡的势力在五十年内就很难被推翻。
作为天鹅堡势力的领导人——乔治五世亲王被迫放弃领导权,才能保全天鹅堡,随后他退至圣地,不得不继任为新的教皇。因为亚历山大彼得暗中派刺客刺杀了他的外祖父——前任教皇,逼迫他放弃了天鹅堡!
如今,只有假扮朱道云,一步一步地精心策划,他才可能有一丝转机。只是他想不到,自己竟然是在车祸的场合,尴尬地与司南九重逢,想起自己数年前也是因为祸事才与司南九邂逅的,如此缘分让他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司南九觉得奇怪,立刻问他:“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紧接着质问:“你的车撞到了我的车,你还赔不赔了?”
朱道云想了想,还是给了她一个答复:“你平时就是这样跟皇族人说话的吗?我可是端王,圣上的弟弟。”
司南九一口咬定:“王爷也要赔钱,是你的车撞上来的,街上的人都看见了。”
朱道云在心里用米勒国的母语想:以前遇见她的时候,给钱答谢她的相救,她还不要了,现在反而要我赔钱。她到底是讨厌这个端王-朱道云,还是心底里更爱贵的东西?
司南九向他伸手,做了一个代表数字的手势,并且说:“这么多就可以了。”瞧他没反应,才想起他似乎看不见,又说:“你……看不见?我直接告诉你吧,你起码要赔一箱银子给我。”
哼哼,我就是故意的,先给你一个最差的印象,看你还敢不敢娶我!
司南九在心里得意地这样想,为逼退皇族的赐婚而开始精心布置了。
朱道云却大方地回答:“好,等我见了圣上,回王府以后,再派人把你要的银子交给你。如果你等不了,可以和我回王府。”
?!……好你个端王,还得寸进尺了!还要我陪他一程,我就不!那就回家等等呗,谁稀罕他的钱,lue~lue~lue~
司南九微吃一惊,这样心想,小心翼翼地,生怕中了别人的招。外表上,她仍旧假装平淡,只说:“那就劳烦王爷送到临仙港吧。”下车时,她忽然回头,特意问道:“王爷的眼睛……为什么看不见?”
朱道云猜测她可能会怀疑,就只敷衍她:“你是上来跟我要赔款的,不是来关心我的眼睛。”
司南九本来想说'不敢说出来,肯定有问题',但又觉得这个男子有点狡猾,让她说不过他,干脆就这样下车了。
回到临仙港的司南府,司南九马上叫来司茜,吩咐司茜:“咱们家里,有没有端王的画像?有就拿来给我。”
司茜点点头,照着她的意思去办了,离开了五分钟,回来时捧着一支画轴,交给了司南九。
她没见过真正的端王-朱道云,从小只是听说朱道云是皇帝的第七个弟弟,算起来,今年也该有三十五岁了,但她觉得自己今天见到的朱道云大约只才十八岁的样子,所以她才赶忙回家来看一看画像。
她打开画轴,看着纸上的男子画像,果然十二分之不像她今天在街上见过的朱道云。她就对这个大丫头说:“刚才,我在南京见到端王了,其人与这张画像,出入非常大。我见到的端王,下巴很光滑,而且下巴特别翘,整个南京都找不到这么翘的了,临仙港更不用说!那张嘴像玫瑰花瓣,皮肤比我还好,都不用敷粉。”
司茜听了,委屈地回答:“家主你别说了,我觉得你馋他……”
司南九举起画轴,轻轻拍打司茜的头,解释道:“对比一下嘛,我在想,到底画像是假的,人是真的,还是人是假的,画像是真的?”
司茜说:“我听说有些宫廷画师非常贪财,如果不多给点钱,他们就会乱画,多丑都能画得出来。也许这个端王,他没有那么多钱?”
司南九不由心想:不会是真的吧?那我刚才要他赔一箱银子,他还敢答应,不像很穷的样子……
她把画像交给司茜,再度吩咐:“拿着,去后院扔了吧。”
司茜捧住画像,惊讶:“啊?就这样扔掉啊?这可是……!”
司南九转过身,干脆地说:“画得这么丑,又不值钱,多看一眼都要做噩梦。是画像心疼,还是我比较心疼了?”
司茜只好答应:“嗯,我马上带去后院烧掉。”
司南九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样才对。
朱道云已经乘车入宫了,宫赤良扶着他走进宫殿,远远看见身着华丽黄袍的男子,猜测那男子就是现在的大明皇帝,冷静并且小心地走向那男子。
停步后,宫赤良学着宫廷里的人,向皇帝拱手又低头,用恭敬的姿态说道:“圣上,端王回宫了。”
皇帝回头,看见朱道云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急忙赶到他面前打量他,然后难以置信地说:“你是……道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的头发,你的眼睛……”
朱道云开始演戏:“圣上,臣弟……还是让我府上的人说吧。”
宫赤良会意,立刻将商量好的内容倒背如流:“圣上节哀,王爷他……中毒了!歹人在袭击王爷时,给王爷下了一种毒物,毁掉了王爷的容貌、双眸和声音,吾等找了神医治疗,神医说,王爷的脸只能治到这种程度了,而王爷的双眸……没有办法。”
皇帝听了,更加难以置信,脑子空白了几秒后,他才说:“罢了罢了,人平安就好。道云啊,你的眼睛,朕叫御医看看。”
朱道云行礼:“臣弟多谢圣上。”
皇帝的这一关顺利地过去了,接下来的路似乎不必太担忧,但朱道云不敢太得意,因为这只是计划的开始。在接下来的这段岁月里,他要想办法大明与都蓝堡的协议。
都蓝堡为什么这么容易地就让大明的皇族作为靠山?朝廷里说不定早就有内奸与都蓝堡勾结。这就如同牵线木偶,只要找到木偶的线,然后剪掉这条线,木偶就无法再动。
乘马车到了端王府,朱道云进到了客厅,摒退了王府里的丫头和小厮,宫赤良连忙关上门扉,然后放下了伪装。朱道云还是那个样子,平静地端起茶碗,拿着盖子轻轻擦过碗口。
在他们两个人独处时,他们只用米勒国的母语交谈。
朱道云说:“放轻松,皇帝应该没有怀疑我们,你演得不错。”
宫赤良坦白:“你不明白,刚才我有多紧张,现在背上全是汗!他那一眼看着我,像火枪贴在我的头,我都不敢直接对视。”
朱道云又说:“乌落齐是怎么说的?大明皇帝的眼睛确实不能直视,否则他会怀疑造反。我们已经进来了,这第一步就是——宣抚厂。”
宫赤良接着他的话说:“宣抚厂的东宫是太子朱刹,西宫是衡阳公主-朱明,但衡阳公主的上头有万太后,太子的上头有皇后,而衡阳公主……坊间说她与司南九的关系非常好。”
朱道云垂眸含笑,忽然说:“答应她的一箱银子,还没送过去呢。”
宫赤良愣了一下:“那个穿着官服的小女子,真的是司南九吗?”
朱道云说:“她带着柳叶刀在身上,错不了。”
宫赤良惋惜地叹道:“一箱银子呢,沉甸甸的一箱……”
朱道云回答:“娶的时候,可不止一箱。”
宫赤良更加叹气:“这大明的媳妇真难娶。”
朱道云不说话了。
宫赤良又问他:“如果娶她真的要花很多钱,甚至天鹅堡都付不起,那殿下你……不会还要娶吧?”
朱道云只答:“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别说了,把东西送过去吧。”
宫赤良嘀咕着'反正花的是端王的钱',乖乖地打开门出去了,找来了管家打开银库,亲眼看着小厮把银子铺满木箱子,然后派人把箱子运出去。
在回临仙港的路上,司南九特意顺路去了一趟苏州,在那座城里,有一处偏僻的地方,被建成了监狱,专门关押那一类还没被皇帝宣布处决的官吏或官吏的家属。
监狱为六层的高塔,因此得名'六层塔',犯人被关在塔顶,防止逃跑,一旦逃跑就会坠楼身亡。
司南九穿着官服,怀里抱着几个包袱,前来探监。监狱的守卫看见她的官服,就取了钥匙,带她登上第六层,一边走一边说给她:“大人来得真够巧,九命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饭菜吃得比较少,您进去以后问问他。”
司南九小心地踩着楼梯,跟着守卫一直上到了塔顶。守卫麻利地打开铜锁,推开门,朝里面大声说:“九命!你姐姐来看你了!”
里面没有回应,守卫让司南九进去,自己则关门,立在门外守着。
塔的第六层很宽敞,里面的布置如同书房和客厅的结合体,木床靠在窗前,博古架、书橱、条案、花架、桌子、凳子、摇摇椅、屏风、衣架和衣柜都一一俱全,还有独立的厕所和浴房。被关在这里的人,根本不像在坐牢。
司南九刚进去,就被熏香呛到鼻子,不停地挥了挥鼻子前的空气,难受地说:“怎么烧这么浓的香……?”
桌前的司南小猫搁下羽毛笔,把一张手帕盖在了香炉的孔上,降下了香味的浓度。司南九走到桌前,在桌上放了包袱,打开了,是一个个木匣,司南小猫看着这几只木匣,好奇地问她:“这是何物?给我带的?”
司南九回答:“刚才在南京的坊间买的,觉得你有些东西该换新的了。”
司南小猫看见了木匣里的好东西,高兴地说:“谢谢阿姐!”
司南九可惜地说:“本来想给你买点护肤品的,我看见有一家店挺热闹的,价格也便宜,可是……这破东西一直锁住你的脸。”
司南小猫扶了扶脸上的纯银面具,这东西甚至环着他的脑袋,用一只小锁紧紧地锁住了缝隙,这是皇族给他的最体面的镣铐,只在月曜日的早晨为他解锁两分钟,让他洗一次脸。他却豁达地回答姐姐:“没事,我不用那些东西也好,这个凉凉的。”
他们本来是孪生姐弟,长辈考虑到出海谈判的风险比较高,所以一开始就把世袭的官职传给了司南小猫,但有一次,司南小猫与其他朝廷成员因为意见不合而发生争执,他还在宫殿当面揍了同僚,被同僚状告谋反。但没有实际的证据,皇帝只能把他关在这里,亲自立司南九为新的司南寺卿。
司南九看见桌上的一堆纸都写满了字,拿起来随便阅读,才发现司南小猫被关在这里太无聊了,每天都在写航海外交的经历,已经写了很多很多。
司南九问他:“这些,你不拿去印书吗?”
司南小猫苦笑着问:“我出得去吗?圣上到现在都没赦免我,可能早就把我遗忘了……”
司南九安慰他:“那你好好写,写完了,我帮你拿去印书,如果书非常香俏,说不定圣上会放你出去。”
司南小猫说:“朝廷那几个人肯让我出狱吗?圣上一说要放我,他们肯定反对吧?豺狼们怕我回到朝廷呢。”
司南九说:“你的书如果很伟大,对大明很重要,那几个没出息的家伙再怎么记仇,还是有很大的几率被赦免的。”
司南小猫哭笑不得:“那我得写多少本伟大的书啊……?”
司南九再度安慰他:“自信一点!要不,我给你讲个事,让你松弛一下。”
司南小猫好奇:“什么事啊?”
司南九说:“来之前,有人追尾撞了我的车,听说是端王。”
司南小猫刚喝第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听了她的话就马上喷出来,还好他的稿子都在司南九的怀里,没被弄湿。他擦擦嘴,愣着说:“你婚约书上的那个?……完了,你遇见他了,怕是不久就要和他完婚。”
司南九把高高的稿子堆在他的头顶,惩罚他一下,不高兴地说:“不准乌鸦嘴,我可不想嫁过去当妾……”
司南小猫握着茶杯,垂眸说:“这有什么办法,他大概是知道太祖皇帝把一半的皇权藏在了司南家,娶你就是为了拿回这一半的皇权。谁不知道他和衡阳公主早就在一起了,只是不能生孩子,就想顺便借你的肚子替公主生。”
司南九纳闷着说:“要不,你替我嫁吧,咱俩是孪生,肯定看不出来。”
司南小猫连续摇头,表示拒绝,司南九马上扶住他的头,让他不能再摇头。司南小猫劝她:“我是男的,洞房的时候就会穿帮。”
司南九任性地说:“我不管,到时候你代我嫁,穿帮之前,我就带着你的柳叶刀尽量逃远。”
司南小猫问:“那你能逃去哪里躲?普天之下都是大明的土地。”
司南九低头认真地思考起来:“或许马六甲海峡,或许……米勒国。”
司南小猫也不和她开玩笑,认真地告诉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海峡里边多的是海盗,说不定会把你抢回去当压寨夫人,比当王爷的小妾更惨!米勒国……你刚到东海,可能还要和那些东洋人打一架。”
司南九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丧?”
司南小猫坦白:“因为我不想代嫁。”
司南九说:“端王本人比你想的更帅,不会让你吃亏的。”
司南小猫哭笑不得:“那你为什么要我这个钢铁直男替代你?我姐那么喜欢看帅哥。”接着,他的表情开始变了,好奇地再问她:“你确定你见到的那个帅哥是端王,不是他的男宠?”
司南九确认:“我没眼花啊,而且他亲口承认了。”
司南小猫说:“那我们来对比一下自己见过的端王。”
司南九先开始说:“白皮肤,卷睫毛,下巴翘,深眼眶,浅头发,高鼻梁。”
司南小猫几乎与她同时说:“芝麻糊,光秃秃,双下巴,绿豆眼,大秃顶,猪鼻子。”
司南九不满地说:“认真一点!”
司南小猫无辜地回答:“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啊。”
司南九思考着说:“那我要回家调查一下,如果他真的有问题……”
离开了六层塔,司南九果然回家就看了父母留下来的画像,那画像和司南小猫说的也不相符,但一致地让她觉得辣眼睛,她就马上吩咐大丫头毁了画像。
她越想越觉得现在的朱道云似乎有点眼熟,有点像她曾经的偶遇。她没忍住,从香囊里掏出一片天鹅的羽毛,它的羽骨捆着一条金链子,链子圈着一枚钻石戒指。
这是当年的谢礼,她只收下了这个,现在她把它放在手心多看一会儿。看着它,她不由自语:“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敬告那些吵架大王和神经病:我会写插叙、倒叙、回忆杀、梦境…等,别的作者都会这么写,这都看不懂,那就别看任何小说。没有爱情还结婚就是蠢,不爱小说还要看也是蠢~(^^)
我下次更新《天使降临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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