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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八回 寻根探密南侠起疑窦 抽丝剥茧迷案露端倪 ...


  •   重庆府,江陵王赵元亿别院。
      后花园内灯火昏暗,巡夜的卫士五五成队,交错着来回巡查。忽然间,一只黑影急晃而过,疾如闪电,飞速的穿过花圃向□□而去。黑衣人轻功极好,跃上房顶踏瓦而过却没留下半点声响。见他走出十数步后在一处屋顶上停了下来,蹲下后,轻轻揭开片瓦片向屋内探去。
      立于堂中的是一长一少的两名男子。
      年轻的华服男子正是江陵王赵元亿之子赵煜琪,而年长的男子却是身着黑氅,头被风帽套住,虽看不清相貌,但听声音亦正是日前丁月华于黄石寨中所见的那化名为天蝎黑斗篷。
      俩人正似商议着什么,听那赵煜琪道:“......这批银子得尽速运出重庆府,再是耽搁不得了。据我所知,展昭抵蜀已有数日,那万佰年却是不知,可见他并不打算会知当地府衙。”
      天蝎忧心忡忡的点头:“展昭这一来的确让我们措手不及。可卑职就是想不明白,展昭奉旨调查使团遇袭案不是应该去案发的河北道么?他跑来重庆府干什么?难道他是冲着这批赈灾银来的?”赵煜琪立马摆手道:“不,绝不可能。”天蝎不解的问:“那他来重庆府总有原因吧?”
      赵煜琪看了他一眼,讪讪笑道:“如果本王没有推断错,他应该是冲蜀中唐门去的。”天蝎豁然的点头:“对,他是来查落雁砂的,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赵煜琪端起茶盏,吹了下浮于水面的茶沫,啜了一口,冷冷而道:“你可千万别小瞧了展昭,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知道这批赈灾款并没有缮发下去。别忘了,近日的重庆府不太平呀!”
      天蝎沉重的点头,颇有些不安的道:“发生在万州的几起溶尸案的确让人匪夷所思,这倒底是什么人做的?难不成与苑琼罗有关?”赵煜琪不置可否,放下茶盏,起身缓缓而行:“这八起诡异的命案一定暗藏着某种玄机,想要弄清楚个中原因就必须先查清死者的身份。倘若真与苑琼罗有关便也罢了,本王只是担心......”
      “殿下是担心他们是冲觐天宝匣而来?”天蝎接过话问。赵煜琪微微点了下头,思索良久,对年长男子道:“你得马上回万州,如果我没推断错展昭这两日定会去万州,那范仲淹与他私交甚好,我可不想这时侯出个什么乱子。”天蝎拱手一揖:“是,属下立马起程。”赵煜琪又道:“记住,做任何事之前必须未雨绸缪,一切都要防范于未然。”
      屋顶上的黑衣人放下瓦片,心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展昭到了万州,他为什么没有去契丹?难道宗元的计划有变?”略略停了一会,见赵煜琪出了后堂的门向东跨院而去,便飞身而下一同跟了上去。

      范仲淹坐于书案前翻阅着历年旧档,想从过往的档案中找出些蛛丝马迹以便查案之用。突然,窗户“砰”的一声大开,一阵急风夹带着细雨窜了进去,将书案上的书籍纸张吹落的满地皆是。范仲淹一惊,紧忙起身关窗,却听捕头王大力来报,城外官道再发命案。
      “大人,苦主尸身已被带回州衙大堂,仵作正在勘验尸体。”王大力一语落地,让范仲淹着实愣住,追问道:“被带回州衙大堂?谁带回来的?”王大力俯首答道:“同知枢密院事——展昭展大人。”范仲淹顿喜:“展昭来了!”随即朝正堂小跑而去。
      正堂之上,仵作检验完毕,向展昭躬身以礼后答:“回展大人,此案与本州之前发生的八起命案却为一样,苦主尸身均是化为尸水。但有一点不同,就是这起命案中的死者可以确系身份,而其它八桩中的苦主却无法查实。”展昭微微一怔,正要开口,便听见堂外有人连唤,“展昭老弟,展昭老弟......”
      展昭紧忙步至门边,范仲淹已迈进堂中,对着展昭就是一揖到地。“下官,万州知州范仲淹见过展大人。”展昭见状好不怨恼,忙伸手上前扶道:“范兄,你这是何故,快起来,当真是折煞小弟了。”范仲淹起身笑道:“怎生折煞,你我交情归交情,礼制却是不能失。老弟如今擢升同知枢密院使,行钦差之权,按我朝礼制愚兄应该以礼相迎呀。”
      展昭无奈一笑:“罢了罢了,兄弟我便不与你争,这话我是说你不过的。”范仲淹笑道:“知道就好。”两人寒暄过后,范仲淹向展昭一一介绍了万州衙属众僚及守备官军,同时将日前发生在万州城内的八起命案详详细细的叙述了一遍。展昭听后甚感惊诧,亦将自己在官道上所遇述说了一遍。
      范仲淹眉心紧蹙,沉声道:“这么说来,屡次案发都必有那道诡异的强光出现。”展昭默然不语,看着堂中盛于木盆中军官的尸液,半晌才道:“范兄,可否让小弟看看前八宗命案苦主的尸骸。”范仲淹点头:“这个当然没问题,老弟请随我来。”两人迈出大堂,一直呆在堂外不敢进去的丁月华冲了过来:“哥哥这是要去哪?”
      “这位是......”范仲淹问。不等展昭做答,丁月华便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起来:“民女丁月华见过范大人。”范仲淹讶异的看着眼前这位长相灵秀的小姑娘,回头又看了看展昭,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笑起来道:“快快起来,这地上太凉。”说着伸手扶起了丁月华,扭头冲着展昭笑道:“多率直大方的小姑娘,不错不错。”
      展昭脸色一红,知是范仲淹误会,正要开口解释却被丁月华接过话去。“谢谢大人夸奖,长了十六年我这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夸我。您老真好眼光,不像他——”丁月华撅起嘴朝展朝一指:“和我两个哥哥一样,见天的数落我!”“呵呵......”范仲淹听后朗声大笑起来:“丁姑娘是如此的乖巧伶俐,当真是讨人喜欢,怎舍得数落。”说着又朝展昭望去。
      展昭亦是无奈,知是再做解释也是无用,便对丁月华道:“我与范大人要去勘验尸体,倘若你有兴趣便跟着一道去吧。”一听验尸,丁月华脑袋立马摇成了拨浪鼓,连连摆手道:“呃......看死人我可的兴趣,这个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看好好看,我自个四处遛遛去,你们不用管我的......”话音还没落,人便一遛烟跑得无影无踪。
      仵作间,展昭踏进屋中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跟在他身后的范仲淹亦是忍受不住这灌鼻而来的恶臭,猛感腹内翻腾难受,这前脚刚迈进去后脚又立马跟了出来,跑到院子中的一棵树边不停的干呕着。展昭强忍不适,问仵作要了片醋姜放至鼻下嗅了嗅,胸中憋闷顿解。
      屋子里的四张竹床上分别摆放了八个木盆,展昭逐一检查了一遍,所有尸体的残骸与他在官道上所见军官的尸骸一样,死者和衣饰鞋袜均完好无损,只是尸身皆已化为墨绿色的稠液。展昭问仵作要了幅验尸钩,将其中一个木盆中死者所着的衣物勾起验看,问道:“你可勘验过死者的衣饰。”
      仵作摇了摇头:“这个卑职倒不曾验看。”末了又问:“敢问大人,这个有问题吗?”展昭眉心微结,边验看衣物边回道:“苦主的尸身即已不在,那么唯有能留给我们线索的就只有他们身前所着的衣饰,能不能替他们平冤,就要看殓官是否仔细,倘若有半点疏忽都可致凶手逍遥法外。”仵作钦佩的点头:“大人之言,卑职谨记!”
      展昭将盆中衣履细细检查,就在这时,一只靴子内筒上方的刺绣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个呈现月牙型的图案,月牙的中空部分绣有两个极小的字,展昭仔细的辨认,才识出是“太阴”二字。“太阴——太阴——”他心下一懔,紧忙奔至另一个木盆边,同样,里面死者靴子内壁上也有月牙图案且都刺有“太阴”两字。
      “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阴,太阴到底是什么意思?它和纯阳有着什么关系?”展昭困惑的摇头自语,所有死者的靴子内壁上都刺有一模一样的图案。一旁的仵作听他嘴中念念有词,满头雾水的问:“什么太阴,什么纯阳呀?”见展昭神色异常,仵作连声唤道:“展大人,展大人!”
      “啊——”展昭缓过神,看了眼满脸疑惑的仵作,似乎想到了什么,放下验尸勾便向屋外冲去。“展昭老弟,展昭老弟,展......”范仲淹紧忙追了上去,见屡叫不应,他便对着跟在身后的仵作问:“展大人可是发现什么了?”仵作一脸愕然:“不,不知道呀。”
      大堂内,展昭用剑挑起军官的靴子,果然靴筒上方刺有月牙状的图案且同绣有“太阴”二字。展昭的心开始猛的往下沉。他曾见到过这种图案,那是在他极小的时侯,有一次他误打误撞看到了父兄展忠与授艺恩师曲阳子举行一种祭祀仪式,而所祭的两幅图案中便有这幅,另一幅则是如他肩膀上的刺青一样,是枚太阳,当中正是“纯阳”两字。
      幼时的展昭不知身上刺青是为何物,曾再三向父兄询问。展忠不是吱吱唔唔一番搪塞,就是装做没听见,倘若被展昭问急了实在躲不过,他便瞪着眼睛将展昭好一通训斥。后来展昭随了师,又问师傅可识此太阳刺青,师傅却总是三缄其口,闭而不谈,只是教他学好功夫,多念些书,日后能有所做为便是最好。久而久往,展昭也就不再追问,只当是自已与生带来便就有的。
      走进堂内的范仲淹看着若有所思的展昭,满腹不解的问:“兄弟可是发现了什么?”展昭沉重的点了下头,将靴筒亮给范仲淹看:“这九名苦主的鞋内均有这种月牙型的绣图。”范仲淹细细去看,当下吃惊的叫道:“太阴,这上面居然绣的是太阴二字!”展昭一愣,紧忙追问:“范兄知道此图来历?”
      范仲淹颔首摇头:“愚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夏国有个太阴圣母教。据传,该教的教徽就是月牙型且当中撰有太阴二字。”展昭费解的看着他:“太阴圣母教?从未听说过,难不成是种邪教?”范仲淹笑了起来:“当然不是。”扬手示意展昭步向后堂,边走边道:“此教是大夏国皇家宗嗣的一种象征,你没听说过也不足为奇,因为他们部族还有个名字叫做党项族。”
      “党项族不是鲜卑族的后裔吗?”展昭愣了下,放下军官的靴子,缓步跟上前道:“我记得其族长拓跋赤辞投降大唐,被唐高祖赐为李姓并被封为平西公,迁其族人至庆州西凉一带定居。唐末党项部首领拓跋思恭因平黄巢之乱有功,再次被唐天子封为夏国公。自此拓跋氏的势力便得到了大肆扩张,他们一边吸收中土先进文化,废奴改制,与牧重农;一边开疆固土,创造文字,制定法典。不但建立起相对稳定的地方政权,而且还逐步统一了纷争不息的西部诸族,以至在宝元元年世袭夏国公的李元昊在西凉称帝,建立了现在的大夏国。”
      “真看不出你一员武将竟还知道这许多大夏国的历史。”范仲淹赞许中略有些吃惊。展昭尴尬的笑了下亦不再言,范仲淹当是不知展昭这些有关大夏的历史全是拜其师曲阳子所教,见他结眉不语便往下道:“不过,你所说的党项族是羽翼强大之后的党项族,而唐初时的党项族并不和睦,族内分有几大派系,而其中最大两派便是‘拓拔’与‘没藏’两系。没藏部的族徽便是这含有‘太阴’二字的月亮标志,然拓拔部的族徽则是枚太阳,当中书有‘纯阳’二字”
      “纯阳?!”展昭大惊失色,迭声道:“拓拔部?拓拔思恭的拓拔部?”“是啊,怎么啦?”范仲淹诧异的看着他,展昭过于异常的反应让他很是奇怪,遂问道:“难不成展兄弟也知道这个纯阳?”展昭抬眼看他,不自然的摇了摇头道:“不,我不知道,小弟若是知道又何需多此一问。”
      范仲淹疑惑的看着他,知是展昭心中藏有隐情,见他搪塞不说也不再问,便继续道:“当时,身为拓拔部酋长的拓跋思恭在立藩之后就将族内各派拢聚一手,从此‘太阴’和‘纯阳’便不复存在,名称也被弃用,可族人却不敢忘宗,每逢八月十五,族长便率领各头领开祭坛祭拜先祖。当然,这种祭祀也只有皇族成员才能参与,百余年来大夏国的百姓也逐渐将此淡忘,何况我们中土就更是鲜有人知了。”
      “只是,这身为没藏族系的党项人为何会出现在我万州境内?而且还遭遇这种离奇诡异的死亡,那些行凶的又是何人?”范仲淹甚是不解,抬头看了眼展昭,见他若有所思,知是必有心事,便绕开话问:“兄弟此来重庆府可是为辽国使团遇袭一案?”展昭回过神,点头一笑:“小弟正是奉圣谕前来蜀中调查使团案中的重要线索,只是到了这遇到桩奇事,不得不让小弟转往万州。”
      范仲淹一脸困惑:“奇事?”展昭沉重的点了下头,反问道:“范兄可收到朝廷为救济遭遇冬汛百姓而缮发的赈灾银?”“赈灾银?”范仲淹先是一愣,后回过神道:“哦,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我倒是听府尹万大人提及过,说是朝廷为这次长江冬汛拨了好几百万金银,由铁甲禁军押送至重庆府,只是还未到我万州府库。怎么,兄弟说的奇事和这批赈灾款有关?”
      展昭点头道:“几日前,有人曾看见贴有铁甲禁军转运使签封的赈灾银箱出现在万州城东的黄石寨。”范仲淹大吃一惊:“什么?这,这不可能吧?押运赈灾银的铁甲军可是天子卫率的三衙禁军,而负责解运赈灾款的统帅更是由中书、门下两省和枢密院共同推举,怎么可能与匪首勾结?”
      展昭眉心紧蹙,一双明如秋水的眸子满是困惑。他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所以小弟才想前来查实。倘若这些赈灾银果真落入黄石寨的山匪手中,那就真应了老百姓官匪一家的说法,这官银丧失,一但查实必将是惊天大案。且不说三衙禁军脱不了干系,就连中书、门下两省及枢密院也必有牵连!到时,整个朝野上下都不得安宁!”
      范仲淹的心亦开始沉重起来,黄石寨毕竟是他的冶下,倘若这批用于赈灾的官银当真落入山匪手中,那他将会落下个治境不严,令盗匪肆虐其间之罪。范仲淹并不怕连坐,让他感到与心难安的是那些无法领取到赈灾银的百姓们,这笔银两可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救命钱。
      “那我们该如何确定这批官银就是落在了黄石手中?”范仲淹看着展昭,见他不语,又道:“要不我即刻率州衙的所有衙吏彻查黄石寨,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不可!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展昭立马制止,沉吟道:“彻查黄石寨就算找回了官银我们也未必能查得到事件的真相,只要这些银子还在他们手中,他们就必定会有所动静,要知道这可是撰有朝廷标识的皇家库银。”
      范仲淹顿时会意,指着展昭笑了笑道:“几年不见,老弟是愈发的世故了。愚兄想是明白老弟的意思了,你是说他们若想将这批银子洗白,就必定会找大批的银匠来重新溶炼这些官银,只要我们从银匠艺人下手,就定会找到线索。”展昭颔首一笑,道:“知我者,范兄也!”
      末了展昭又问:“范兄,但不知前八名苦主可有查到线索?”范仲淹沉重的摇了下头:“尚无头绪。”展昭眉头一皱,不解道:“这是为何?即已有死者,又怎会查不到线索?”范仲淹尴尬的叹了一声:“愚兄惭愧呀,这样吧,我让查察此案的州事邵卫鹏和捕头王大力给老弟说说吧。”说着范仲淹便唤衙役去传此二人。
      后堂,州事邵卫鹏与捕头王大力立于堂中,待见过礼后,二人便将数日来所查的情况一一向展昭做了禀报。展昭细细品着茶,两人回禀的时他亦不插言,看似心不在焉,却又听得极细。邵卫鹏与王大力回复完毕,见展昭只是低头饮茶却不说话,也不知他想些什么,两人甚觉诧异,相互对视了一眼,均不敢出声,垂手低头的立在堂间。
      范仲淹看了眼立于堂中的邵卫鹏与王大力,又看了看坐于身侧的展昭,心中也是十分好奇,不明白他到底想些什么,正将开口,却听他道:“也就是说,这十数日来你们所查的除了能确定苦主不是本地人外,其他均无所获。”邵卫鹏俯首答道:“回大人,卑职等愚钝,实在查不到线索。”一旁的王大力随即附和:“是呀展大人,这八名苦名尸身都化成了水,根本就不知其貌,再加上又无身份文牒,查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展昭微微一笑,放下手中茶盏道:“那依二位之言,此案便是无头公案喽?”两人对视了一眼,邵卫鹏艰难的笑了笑道:“展大人,卑职,卑职等实在是尽力了,只是案件中的苦主均已死去,线索也随之中断,小的们根本就没法往下查。”展昭轻轻叹了下,摇头一笑道:“你们错了,死者就是线索,别忘了,死者是不会说谎的。”
      “死人也是线索?可他们都死了,不会说谎那也不能让他们开口说话呀?”王大力一愣,望着身边的邵卫鹏,邵卫鹏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两人又一并望向坐于堂前的范仲淹。范促淹也是一脸愕然,望向展昭道:“老弟这话实在让愚兄不解,死者已矣,所有线索也随之中断,要不然亦不会有人行以此凶。”
      展昭淡然一笑,扬手让范仲淹稍安,对邵卫鹏和王大力缓缓而道:“你们即已知八名苦主非本地人士,那么他们来到万州就必定要寻个落脚之处。你们可从城内所有酒肆客栈开始查起,当然这其中还包括百姓家、青楼、庵堂寺庙等地,只要一切能提供借宿的东家都必须得查,如果有借宿之人数日未归又没退房者,就请东家详述其情况,再令画师按东家描绘画出画像。当然,你们所得到的死者名字有可能是假名,容貌也可能是易过容的,但这都不会影响到什么,只要拿着画像找到他们生前曾接触的人,便能找出线索。死人是不会说谎的,他们已经无法再改变他们生前做过的一切,于是,这八名死人就会变成无数个活人。只要有了活人,那这件案子就不难查了。”
      “我的天呀......”邵卫鹏与王大力听得瞠目结舌,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呼。王大力咽了口口水,喃声道:“他是人是鬼呀,这么复杂的案子到了他这里居然会变的如此的简单。”“高明,真是高明,这到底是青天衙门出来的人,想的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范仲淹拍手称赞。展昭颔首一笑,再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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