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詩鈐

23、第六章 走廊

　　六、走廊
　　——梦，我只是在做梦，一定是，只是个离谱的梦。
　　睁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看来不是。医院？对，还有那条走廊，还是，和梦一样？我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那么长，那么繁冗，是梦吧？累。手上确实包扎着绷带，没有盒子，没有包裹，是晚上吗？好像是白天。
　　我走过去，对，值班室，医院比以前的「梦」热闹，护士，一样。
　　该死，梦会那么逼真。
　　「护士……」我的声音真的哑了，喉咙乾的足以点火。
　　「你醒了？」
　　「可以出院了吗？」
　　「可以。这是药，防止伤口发炎。下次要小心，虽说缝的是羊肠线，要是不舒服也要自己懂得回来看医生——你都第二次进来了，三天二进宫，怎么这么不小心？对了，饭要按时吃，你来的的时候有点脱水。没什么大问题了。要通知你家人吗？」
　　「什么？我进过两次院？」
　　「真病煳涂了。两次。同一个人送你进来的。手上的伤口再次开裂，不要再动作过大了。药要按时吃，记住了吧？」
　　脑子里嗡嗡乱叫，难道，那不是？
　　手伸进口袋，没钱，我买画具还剩了钱的，没有？钥匙，钥匙确实没有。
　　往楼下去，医院，是医院没错。
　　我该怎么办？这里真的是医院？究竟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为什么会是这幅德行？什么是梦？什么不是？
　　在楼下看到一个背影，很想画廊老板，走过去叫他。
　　他很惊讶，问：「古锦，你怎么在这？」
　　「老板，你呢？」
　　「我来看朋友的。」
　　「老板，我最近见过你吗？」
　　「古锦，我病了？你昨天到我店里借电话，说你钥匙丢了，我们一起吃了饭。你，还好吧？」
　　「啊？唔。我……」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古锦，古锦……」
　　「没事，老板，我先走了。」
　　「你真的没什么吧？」
　　「没事。我没事。」
　　会做梦，再逼真的梦也做过；梦变成现实也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是最怪异的一次，我分不清究竟。

作者有话说

　　庚寅年丁亥月庚寅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