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莫颜若

11、复仇

　　通过重重盘查和机关，我跟着墨来到一个大殿里。正前方的高坐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看起来面色很是和善，眼神却透着毒辣。
　　“主上，喑愿意交出祈丹，但求能免于一死。”墨很恭敬的说着，并没有看主上的眼睛。
　　“你愿意交出祈丹？”他没有理会墨，直接看向我。
　　“如果我交出来你是否可以放过我呢。”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
　　“只要你交出来，我可以免你一死。”他好似很慷慨的说着。
　　“不是免我一死，是放过我，从此不会再找我麻烦。”我纠正着他。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交出祈丹。”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很是狡诈。
　　“你给我三天的时间去取祈丹，三天后的这个时候，我双手奉上。”
　　“好。”他应该对我的底细很清楚，很放心的应着我。
　　“你中途不得派人纠缠我，为了一切顺利，我需要你的信物，还有借墨来保障我的安全。我怕你的手下会贪功来抢，我可没有时间来应付他们。”
　　“这是我的令牌，见此令牌如见我本人。”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掷来一块随身的令牌给我。又转头对墨说“墨，你一路保护喑的安全。”
　　“是。”
　　“那就此告辞。”我转身走了出去。
　　“我们要去哪？”刚离开大殿，墨就向我问道。
　　“回家。”
　　“你家我们已经翻遍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这个湮已经跟我说过了。”一提起湮，心里就一阵窒息般的刺痛。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再次回到家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家里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连地都被翻了个遍。
　　“你们还真是费尽心机啊。”
　　“主上的命令没有人不遵从。”墨坦然的应着，没有丝毫的歉意。
　　“走吧。”我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你不找了？”墨疑惑的跟上来。
　　“都被你们翻成这样了，怎么还会在这里。”
　　墨不再说话了。
　　我来到邻居家门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吴婶？在家吗？”我向门里喊着。
　　“来了。”吴婶打开门，打量着我们。
　　“你们是....”
　　“吴婶，我是喑，住在隔壁的。”我笑着看着她。
　　“小喑？哎呦，这么大了啊。当年你们怎么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呢。”吴婶絮絮叨叨的说着。
　　“吴婶，我是来赎东西的，当年母亲押给您的古董盒子还在吗？”我打断了吴婶的回忆，直入主题。
　　“在，在，在，一直帮你们收着呢。当年你母亲千叮万嘱的说着要收好，会来拿走的，我就一直好好的收着呢。”吴婶把我们让进了屋里。
　　“你身上有多少钱？”在吴婶去拿盒子的间隙我问着墨。
　　墨什么也没问就从身上掏出几张银票递给我。我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剩下的又还给了他。
　　“喑，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吴婶打开包裹的层层布料。
　　“对，就是它。吴婶，谢谢你这么多年还保存的这么好。这是赎金，您收好。”我把盒子拿过来，银票递给吴婶。
　　“你这孩子，什么赎金不赎金的，你母亲当年也没少帮我们看病，帮她这么个小忙算的了什么。”吴婶推拒着。
　　“母亲说如果你不收下赎金就不让我把盒子拿回去，您还是收下吧。”我把银票硬塞到吴婶的手里，就拉起墨道别着，快步走了出去。
　　“你母亲不怕万一吴婶家搬走或把盒子卖掉吗？”墨惊讶地看着我从盒子的夹层里确认药的安好。
　　“吴婶是很厚道的一家人，而且这是他们的老宅，不会轻易就放弃的。母亲经常会帮他们看看病什么的，他们对母亲很是感激，所以一定会好好保管的。母亲想的很周到。”我小心的收起盒子。
　　“该去见你们主上了，我们走吧。”
　　“恩。”
　　一路上虽然总是在有人盯梢，但是并没有人来纠缠我们，看来他很守信誉。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们如期的回到了那个大殿里。除了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大殿的两侧还分别立着五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殷葶，她的脸上有很长的一道疤痕。
　　我拿出盒子托在手上，看着高座上的人。
　　“祈丹在里面？”虽然他依旧很镇定，但我看得出他对祈丹的渴望。
　　“这祈丹可是曾经我母亲练就的？”我看着他。
　　“不错。”他的视线终于从盒子上移到了我的脸上。
　　“我母亲曾经告诉我，因为祈丹是用有灵性的草虫练成，所以保存食用也是格外的讲究。你可知道？”
　　“略知一二。”我的话语挑起了他的兴趣。
　　“因为祈丹食用的最佳时期是出炉后的三个月，我母亲为了保存祈丹的药性把它封在了这个特制的香料盒子里。但是至于是否对祈丹的药效有所耗损，我母亲也不清楚，所以她又研制了一个药引，是预防祈丹药效减弱或出现副作用的情况下食用的，这都是制药者视服用者情况而定。还有，祈丹必须要在离开香料盒的瞬间被食用者吞下。”
　　“你是说你也不敢保证祈丹的药效。”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神很是凌厉。
　　“对。不过，只要你能保证做到我们先前的约定，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药引，只要你能保证我以后不再受到你们的骚扰。”我特意强调着我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他很爽快的应着我。
　　“我要保证。如果你得到了祈丹，又得到药引反悔怎么办？我的生命岂不是还是没有保障，还有如果你的手下不听话，我不也是很危险吗？”我看着殷葶说着。
　　“墨，传我命令下去，如若有人敢擅自找喑的麻烦，就地处决！”
　　“是。”
　　“可以了吗？”他回头看着我。
　　“您还没宣布您对我的承诺呢。”我微笑着看着他。
　　“你还真是小心，不过人人都惜命嘛。好，我现在当众表示，只要喑能交出祈丹和药引，我就从此不再找她的麻烦。”
　　我要的就是他前面的那句话，惜命，对！你知道我惜命就好。
　　“那我们找个地方来试用祈丹吧。”
　　“我们？”他疑问的看着我。
　　“对啊，我还要看你服用后的状况，看是否需要药引啊。你不会一服用，功力一涨，伸手就拍死我吧。”我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放心，我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履行。你不用总是担心你的性命，你已经交出祈丹了，我要你的性命何用。”
　　“跟我来。”他起身带路，我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