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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幽幽我心 ...

  •   “他还是不肯出来,怎么办?”无聊死了,都已经两个时辰了。看着那群晕死过去的山贼,雪沫暗暗后悔,当初下手太绝,竟然没有一个幸免的。哪怕就留下一个,就不会想现在这样,既找不到洛岚被关的地方,那个该死的头领也不现身,坐在山坡上无所事事。难不成要他们干坐上一天一夜,等那些山贼醒了再问?!
      看看旁边庸懒的斜倚在树下闭目养神的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人家的妹妹,人家不急,你着急什么!
      “喂,你倒是说话啊!闷葫芦一个,早知道就和灵舟一起去找的啦,总比活活闷死在这里强。”他一直倚靠着树干闭目养神,雪沫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树下的男子把双手垫到头的后面,修长的身体庸懒的斜倚着,白色的衣衫映射这翡翠般碧色的草地,恍惚成为一不染尘埃的梦境,一个浮动在九天之上的梦境。就在一片惊心动魄的美丽之中,他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猫一样的庸懒,眼睛里却有几分探究的意味。
      那个是什么眼神!雪沫被他看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来,心里咬牙切齿的骂了不知道几百遍了,但是在那样的目光中有不好发作,只的窘迫的满脸通红。
      “喂!”终于忍无可忍了,“我就是搞不明白,他的部下都躺成一片了,他怎么好意思的继续躲着,不出来。奇怪啊,不明白……”

      他看她一眼,眉头皱了一下,瞬间有换上了庸懒的笑容,嘴角轻轻扬起,勾勒出一个不羁的笑容。
      “天下你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呢,比如说这样……”话音未落,玉龙“铮”的出了鞘。这一下大出雪沫意料,在她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冰冷的寒光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诗雪沫茫然的看着脖子上的玉龙,又看了看持剑的纪子夏,眉头收拢。
      “你明白吗?这样意味着什么?”他挑眉问她,唇角生笑,说不尽的妖异。
      诗雪沫打了一个寒战,这意味这什么?意味着之前的所有,不过是一个骗局。他是棋手,她是棋子,乖乖的走进他设的局。兔死狗烹,当她这枚棋子失去她的作用的时候,他就要杀了她。
      就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竟然不懂。
      诗雪沫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一切,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她举头,对上他的眸子,淡定而有安然。

      “杀了我。”她语气蓦定,眼神冰冷,次时的她,伤害重重。
      先是他的欲擒故纵,再是一念仁慈换来的夺命的冷箭。哼,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感动,竟然为他一气之下发动了减少以寿命为代价的神式。最后,当敌人全部倒在了她的暗器之下的时候,他那柄绝世的剑却指向了她。
      “为什么不动手?”她眼珠静静的对峙着纪子夏,帝王之家赋予她与生局来的气势从女子倾国倾城的外表下泄露出来,让她安静的面容绽露出不可直视的光华。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求死?”他持剑微笑,笑容里不知道包含了多少阴险的味道,他三分玩味的看这她,在她凛冽如同风暴的眼神中,仿佛骄傲的海燕,悠闲自在。
      “难道你不想吗?”她不怒反笑,讽刺十足。
      他底头俯视她,眼睛中依旧有不变的探究,诗雪沫傲然的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哈哈!你真的是一个与终不同的女子,杀了可惜。”纪子夏收住笑容。
      “你不敢杀我。”
      “为什么?”
      “你若是杀了我,父亲的军队将会踏平你门山庄。”她平静的说,即使生命在旦夕之间,她却依旧骄傲,身体笔直,挺秀如竹。
      “呵呵,真是好笑呢。”他俯下身体,面庞和她靠的很进。他看如她的眼睛,那一片纯粹,水晶半透明的信念,他心里微微一动。
      “如果你就这样死了,你的父亲怎么知道是我杀的?”
      “灵舟还在。”她轻轻咬住嘴唇,瞬间明白了什么,却有脆弱的坚守着。
      “灵舟吗?”他轻笑,“她此刻怕是已经死了,等着你给她报仇呢。”
      “那阎罗神箭呢?你找不到他的。”
      “你真的认为他回帮你?”
      “父亲可以重赏揭发之人,他会动心的。”她肯定的说,却在不知不觉间慌乱起来。
      “哈哈!你还真的单纯,如果我说他是我们的人呢?”
      诗雪沫震惊,慌乱的眸子对上他笑意隐约的眼神。此时她的眼睛除了震惊就只有恐惧。纪子夏心中微痛,这个才华震惊天下的女孩,竟然是如此的单纯。未经世事的她,又怎么能明白江湖的阴险。想到这里,心中又涌动起凄凉绝望的恨,当年同样是孩子的他们,奈何一个在险恶的江湖的跌打滚爬,一个却享受这幸福如是的生活!上苍又是为什么如此的厚此薄彼?
      看着他眼睛中豪不演示的奔泻出来的恨,诗雪沫的手轻轻颤抖,是什么?竟然能够让他流露出如此刻骨铭心的恨?如果把他的每一丝恨意化为一滴水,那么整个洛阳将被洪水淹没!
      就在空气中浮动这一触即发的危机的时刻,空气中传来了凄厉绝望的惨叫。
      灵舟!诗雪沫嚯的站了起来,却以外的发现颈中的剑早以不在。
      她抬头看纪子夏,他却转身背对着她。
      顾不的很多了,她转头施展开轻功,向着声音的发源地冲过去……

      玉龙插在地上,剑身在空气中摇曳出清辉万千。
      躺在剑下的,不是灵舟,而是他们寻找多时的阎罗神箭。
      诗雪沫突然失去了左右的力气,跌坐在草地上……
      感觉一点点回到身体里。不是欺骗,不是陷阱,没有那么多的敌对,没有愚蠢的被利用的耻辱,她的选择没有错,大家都活着……
      狂喜淹没了她的每一根神经,沿着全身游走,那样剧烈的情感决掩藏在了波澜不惊的面庞下,只有眼眸,明亮如辰。

      “怎么,草地坐起来很舒服吗?“背后穿来了懒洋洋的声音。转头看去,他又变回了那个不羁的样子,斜倚树干,微笑着看她。
      仔细检查过他的眼睛,确保了他没有什么异样以后。诗雪沫亦是微笑,邪气的笑容绽放在清澈的面庞上,不禁让纪子夏打了一个寒噤。
      “公子这一招抛砖引玉可是厉害。”
      他一楞,然后哈哈大笑:“怎么,打算怎样处置我?”
      诗雪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决斗!”

      原来传说中的及至力量的对抗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们每一招相交接的时候,就回躺下一大片的树木,一会的时间山顶已经半秃了。
      灵舟护这从水牢里拉出来的洛岚到处躲闪。
      虚弱的女子微笑着看着山林里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微笑。口中喃喃的道:“难道就是她吗?”
      灵舟轻功卓绝,听到了她的话,颇为不解的问:“什么就是她吗?”
      女子笑了笑,虚弱的面庞上却绽放出幸福的光华,她摇了摇头。
      半晌,她又喃喃的道:“真好,很久没有看到师兄这么开心了……”
      灵舟再次听到,骄傲的说:“当然,你师兄武功好,到处不遇敌手,闷都闷死了。谱天之下,能胜的过你师兄的人,就只有我家小姐拉!你师兄棋逢对手,肯定高兴!”
      女子开心的笑了笑,当她确定灵舟已经把注意里转移到了躲避那些四下奔泻的杀伤力的时候,寂寞又一点点浮上来,年轻的脸仿佛经历了数不清的沧桑。
      师兄,你一定要幸福啊。

      仿佛听到了洛岚的话,纪子夏心中嫣然浮出一个字眼“幸福”。
      很小的时候,被遗弃的他没有幸福,但是他至少懂得什么是幸福。但是在成长的岁月中,江湖的险恶一点点的磨损吞噬着单纯美好的童真。直到那一天,他遇见了哪个人,于是命运从次改变,他彻底的堕落到了黑暗之中。他的世界里,一片黑暗与血腥。而幸福,已经距离他太远太远……
      然而就在方才的刹那,一些很奇怪的感觉回到了身体里,支撑出了一个纯粹了笑容。多久,没有这样毫无芥蒂的笑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是觉得,那一个瞬间,幸福曾经来过,带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中感觉仿佛毒素般埋藏在他的心地,他甚至来不及拒绝。他清楚的感觉到,身体里的一个部位复苏了,那个没有感情为组织卖命的杀手正在悄然死去。嘴中泛起了苦涩的滋味,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就在他走神的瞬间,施雪沫的花瓣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胸口。

      “怎么样。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收起了满天的花瓣,施雪沫毫无淑女形象的双手插腰,放声大笑。
      纪子夏好象一点也不在意,拍拍衣服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姑娘既然打赢了在下,可知道红叶山庄的规矩吗?”
      施雪沫鼻子皱了皱,发问道:“红叶山庄是哪里?”
      纪子夏脚下踉跄。暗界幽冥,人间红叶,仙境轩辕。这十二个字代表了江湖的纷争的权威所在,而她身为四大门派之一的代表人物,居然对此闻所未闻。
      “咳,我就是打那里来的。红叶山庄可以说是我家。”纪子夏非常尴尬的解释。
      这次轮到施雪沫傻了,这算什么啊。他外号不是叫“青峰玉龙”吗?听上去应该是那种无拘无束,放浪江湖的人才对啊,怎么还寄身门派了啊。
      施雪沫不好意思的把两只手绞在背后,挤出一个很惨的笑容,然后一脸可怜外加无知的说:“那么,红叶山庄有什么规矩?”
      纪子夏彻底的无奈任命,跟这中闺中小姐谈论江湖事情,简直是对牛弹琴。
      看他一脸无奈的表情,诗雪沫打了个寒战:“莫非打赢了你们的人都要去自我了断用来证明你们山庄是天下无敌的?“
      纪子夏被这句话呛的够戗,一脸苦涩的问道:“现在我要是叫你去自杀你干吗?”
      施雪沫想也不想:“干。”
      纪子夏眼睛几乎掉了出来,半晌问道:“理由”
      “要是真的像我说的那样,打赢了你们的人都去自我了断了,那就证明你们肯是不择手段的去折磨别人,让他们觉得生不如死。我认为与其受过折磨再死,不如早死早超生。”诗雪沫严肃的说。
      “我们都打不过人家了,还怎么能让他生不如死啊。”纪子夏仍过去好大一个白眼。
      “怎么不能!”诗雪沫惊讶的道,“比如说找更厉害的人上门挑战,比如说日夜骚扰搞的他鸡犬不宁,再比如说……”
      “那以后我们就无法立足了,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就会群起而攻之。”纪子夏严肃的打断她的想象。
      “也是哦……”施雪沫若有所思。
      “你以为这个像小孩子过家家吗?”纪子夏叹气道,好幼稚的孩子。
      “什么过家家?听不懂,小孩子都做的功课吗?”施雪沫绝对的不懂就问。
      纪子夏瞅着她,眼睛里全是差异……还有一点点的悲哀。她的童年,物质上是那么的丰厚,过的所有人羡慕的生活,但是,她竟然连孩子最寻常的乐趣都不知道。她,真的是幸福的吗?他看着纯真的她,脸上表情由初始僵硬渐渐变幻成悲哀。眼哞深深,恍若秋梦,安静而深刻的凝视着她。
      诗雪沫一肚子的奇怪,但是当这双眼睛凝视她的时候,她却像丢掉了神志一样。心跳徒然加快,血液狠狠的冲撞着神经,她忘记了如何思考。
      望着面庞绯红的她,他忽然生出一种保护她的冲动来,就像哥哥保护妹妹那样亲切自然,他抬起手臂,伸手摸了她的头一下,温柔的说:“开心点。”
      施雪沫一脸不解的抬头问道:“我有不开心吗?”
      手僵硬在她的头上,尴尬。
      对啊,好象是他的一相情愿啊。

      他的手放在她的绣发里,她面色绯红的抬头看着他,小鹿般怯怯而又纯真的眼睛里带着疑惑,秀眉轻颦。
      这个场面,很暧昧。
      所以,当灵舟扶着虚弱的洛岚小心翼翼的靠近方才还硝烟弥漫的战斗场地的时候,被这个场面吓的不轻。
      “小姐~!”树林里回荡着灵舟不可抑制的尖叫。纪子夏和施雪沫立刻触电般的跳开,尴尬,还是尴尬。
      干燥的空气里有中不安定的因子浮动着,安静的环境透露着尴尬的气氛。
      “方才可是施小姐胜了?”洛岚虚弱的脸上忽然流露出调皮的笑意,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纪子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洛岚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施雪沫呆立当场,搞不懂状况的还有目瞪口呆的灵舟。
      “红叶山庄从来有个奇怪的规矩,小姐可知道?”洛岚忽略掉纪子夏愤怒的目光,自顾字的开口。
      “……不知道”施雪沫对江湖事情的孤陋寡闻被二次提级,这一点让她郁闷非常,连声音也小下去八度。
      “红枫山庄可是天下第一的门牌,百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劲敌。”说这她向纪子夏那里看去,见他面色铁青,自己却乐的抿嘴一笑,继续道,“可惜今天,这个师傅最得意的衣钵继承人却败给了才艺动天下施小姐。”
      施雪沫脸嫣然的红了:“洛岚姑娘过奖了,什么名动天下,不过是些无聊人饭后的闲聊罢了,怎么可以当真。姑娘这样说可是折刹我了。”
      洛岚含笑不语,笑吟吟的看着她,仿佛在等待她说些什么。
      果然,施雪沫忍不住开口:“姑娘说这些话可是与所谓的规矩有关呢?”
      “本来败了就败了,咱们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说完,轻轻叹息,“麻烦就在于,红枫山庄是武林第一大山庄,而他,是师傅亲口指定的下一任庄主”洛岚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施雪沫,眼神坚定而严肃。
      施雪沫隐隐的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什么也不明白。想要抓到什么。却又什么也抓不到,迷雾般空洞迷茫。
      眼波流转间,洛岚轻轻的笑了,笑容里却有点无可奈何与难过:“小姐是大家闺秀,不懂得江湖。小姐可以知道江湖上的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吗?”
      不知为何,施雪沫的眼前蓦然出现了桃冥横刀刀自刭的画面,他阴鹜高傲的笑声,中绯红色的桃花仿佛燃烧了起来,鲜艳的血液熨烫过四月的大地,仿佛要将一地的碧绿燃烧起来,与红色的桃花辉映成成火光,送别他壮烈的死亡。
      她手下留情,没有杀他,而他,却选择了自我了断!
      施雪沫震惊,猛然抬头,看想轻笑的女子。双手微微的颤抖起来,凉意沿着脊梁蹿入脑中。难道,竟然是……
      “不错,他门最在意的是骄傲,须眉男子的骄傲。”洛岚一字一居的说到。她自己何尝不是女子,如此被人看不起,心不是不痛的,只是习惯了如此疼痛。
      “天下第一山庄的继承人,败给了一个纤弱女子,这一点,我们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江湖上的宵小之辈又当如何想?以后江湖上红枫山庄这个名字将会被人鄙视。”
      “所以,我亏欠你们一个解释,一个能够让事情圆满的解释。”施雪沫冷冷的说道。
      洛岚微笑着点头。而施雪沫的眼中却暗暗有冷光闪过。
      她是不懂得这些江湖上的事情,但是这不代表她是一个呆头呆脑的笨蛋。在庭院深深的王府里,纵然她是长辈最得意的孩子,纵然她一身的武功,可是身在是非之地,就没有绝对的安全。计谋,她也懂得,若非如此,她早就在那些看不到的暗流中永远的倒下了。
      她说的堂而皇之,好象她是多么卑鄙,因为她让纪子夏和红枫山庄背负了骂名,他们默默的承受,毫无怨言。她话如此,不过是挽回颜面,显示自己的君子之大度,而她就哪个度君子之腹的小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莫名其妙的疼起来。败在女子手中,骄傲如他,怎么可能在乎!?
      心里难过,语气又软了:“姑娘打算让我来还这个解释?”
      “施小姐需随在下到红枫山庄一趟,庄主将会亲自出面挑战。”
      “如果你们庄主也败了呢?”施雪沫冷冷的道。
      落岚一证:“这个,江湖上倒还是没有人胜的过庄主。不过红枫山庄倒是曾经败过,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落岚的脸上浮起了迷茫的神色,“那也是一个女子,有着明媚的面孔,穿着雪白的幻术袍子。前一任庄主就是败给了她,然后,红枫山庄里摆了三天的宴席,招待这个奇异的女子。但是三天之后,前庄主就辞退了庄主的位置,传给了现任的庄主……”
      施雪笑了笑,赞同。弄的周围的人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倒是灵舟懂得小姐的心思,掩口而笑。
      “我门家小姐怕是在家里呆的久了,闷坏了,正要找机会出门一趟。可巧公子就把这个机会送上门来了。”
      施雪沫脸上飞霞,却不反对:“是啊,你们跟我爹爹说说,让他放我出去吧。只要爹爹同意了我绝对没有意见!”
      “天色不早了,施小姐应该尽早回去,要不令尊着急了,以后我们想请你出来也要困难的多了。”沉没了良久的纪子夏开口劝到。
      施雪沫眉心拢紧,奇怪道:“怎么,你们不和我一起回去?”
      “我带了师妹在路上行走,就已经招惹来不少好奇的目光。若是再和施家小姐同行,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我呢!”纪子夏忽然笑了,很纯净很开心的笑容,之前的玩味探究一扫而空。什么叫一笑倾国,施雪沫算是领会到了。
      “明天早上,我会和师兄登门拜访。”洛岚笑到,一身的红衣飞舞,越发的显得明媚。
      “恩。那么,明天见。”施雪沫微笑着说到,挥手拜别,纪子夏扶过灵舟手里的洛岚。纪子夏刚要谢过她,却见灵舟已经随着施雪沫离开了。走在前面的那白色的背影淡雅出尘,白衣飞扬间仿佛无数灵气在鼓荡,看着她离去,心中难免升起些怅惘。

      “小姐……”灵舟语言又止。
      “恩?怎么拉?”施雪沫奇道。
      “传说中纪公子可是惹的无数江湖女子尽舍腰的英俊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姐可要当心……”还没有说完,施雪沫已经高高跳起来给了她后脑一记暴栗。
      “你看我像是那中见色起意的人吗!”施雪沫愤然抗议。
      “可是刚刚在树林……”灵舟很恰当的停顿,惹的施雪沫脸红的番茄似也。
      “你小脑子里想的些什么啊!”施雪沫彻底无语了。
      灵狡黠的一笑,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前面。
      灵舟一离开,施雪沫神色突然有些黯淡,不经意间回头看去。苍翠的山林中他和她并肩而立,她开朗仿佛朝阳,他淡淡的疏离和温和的笑容使的他高贵仿佛神祗,他们站在一起,浑然交融……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纪子夏看到了她,冲她微笑,施雪沫忙还以笑容,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泪已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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