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10章 悔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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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瞒不住吗。”连城璧盯着城瑾走出的门口看了许久，嘴里最终只吐出这句话。
又呆坐许久，连城璧终于又说了一句话“我让城瑾伤心了呢。”
脑子里一片混乱，连城璧多想什么都不想，直接冲到城瑾面前和她说明一切。可他不行，只要他踏错一步他和城瑾都会万劫不复尸骨无存。现在他要做的，他能做的就只有保护好城瑾。
不想让自己再继续恍惚下去，连城璧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于是起身来到书房。
“暗影，抓到的那个倭人开口了吗？”正在练字宁神的连城璧又对着空气说话了。
“他骨头很硬，被上了重刑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可属下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瓶南方对头常用的合欢散。”
“那小姐说的被下了十里追香的那个冒充我的人找到了吗。”
“小姐下的十里追香似乎被人给解了，放出的寻香碟压根就没找到身上有十里追香的人。”
“又是堡里的叛徒吗。”想到这些年自己和城瑾一直都处于危险中，连城璧就有股嗜血的冲动上涌，压制住自己的杀气，连城璧又问道：“合欢散可是咱们对头独有的，你说他想拿来对付谁呢。”
话是这样问，其实连城璧压根就没想到能得到答复，而回答他的也只有沉默。一个好的属下只要执行好主子的命令就够了，其他的不该关心。
“割鹿刀已经存在数百年了，逍遥侯想要割鹿刀，咱们的对头想要沈璧君，可他们是同一个门派，又怎么可能对割鹿刀一点想法都没有。逍遥侯恐怕只能为他人做嫁衣了。护刀萧家存在了百年，逍遥侯的门派也有百年历史。暗影，你还记得威远镖局的人找上连家堡帮忙解决南边倭患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脑海中一条一条的线索浮现，连城璧笔走龙蛇的同时，也在将线索连成线。
“王总镖头是说，朝廷中有重要官员和倭寇私通，给倭寇传递消息，放任倭寇在南方烧杀抢掠，并从中谋利铲除异己。但此事关联甚大，朝廷担心如果从中央派人会走漏消息。所以只能安排他秘密调查，但是南方的倭患实在是太严重了，单凭威远镖局已经无力回天，只好求助于武林名门正派领袖的连家堡。希望连家堡能联手合作帮助剿灭倭寇，作为感谢朝廷会给予在南方经商活动的连家堡方便。”
“很全，”连城璧轻笑“我一直以为咱们的对头和倭寇只是有所关联，毕竟派来对付我们的人都是中原人。可如果我们的对头原来就是倭寇的头头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连城璧心底发寒，暗影也苍白了脸，全身起鸡皮疙瘩。光想想就觉得恐怖。
“南方的倭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属下不知，但可以肯定至少有近10年的时间了。”
“10年吗，五年前的我才刚平复连家堡的乱局，连家堡虽没一蹶不振，但也是伤筋动骨元气大伤。朝廷为什么要选连家堡合作呢？江南等地一向是沈家庄能做主的地方。”
“当初王总镖头是说江南沈家只剩下老弱妇孺无法担此重任，沈家只剩沈姑娘一条独苗也绝不会冒险。”
“那司马家呢？为什么不找司马家族王总镖头又是怎么回答的，”连城璧的声音已经带了意思隐忍的怒意和讽刺。
“司马家族的势力已经太过庞大了，朝廷担心司马家族会失控所以才找上了连家堡。”暗影的头埋得更低了。
“司马家是百年世家，在朝廷和江湖都势力庞大没错，可是近几十年接连三代司马家不管主家分家都没出现什么惊才绝艳之辈只能改行守本之道，在朝堂的势力早已深受天家打压而在江湖由于和朝廷挂钩，早就遭到多方忌惮，绝不可能成为武林正派领袖的。司马家虽然体面还在但早就不如从前了，若是不想出点办法被蚕食也是早晚的事。而连家堡，你觉得朝廷会那么好心让连家堡统一南北武林，让我成为武林盟主？”连城璧的话语里满满都是嘲弄。
“属下不知。”除了这话，暗影不知道还能如何回答。
连城璧也没指望得到答案：“想想这么些年，我和二叔公抢连家堡，防着逍遥侯，打探老对头底细，还要时不时击杀武林败类剿灭山寨，可是折损的人手居然加起来都没在南方剿灭倭寇时牺牲的人手多。朝廷给的那点方便真的抵得上我的损失吗，这种随时都可以收回去的好处！”
“属下不知。”听着连城璧恶狠狠的话语暗影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了。
“一日三省吾身。城瑾经常会莫名的发呆，我曾问她为什么，她说有时只是发呆但有时是在检讨自己干了些什么蠢事好提醒自己以后不会再犯。我居然还觉得好笑，觉得哪有这个必要，我还是太自负了。”连城璧长叹一口气：“城瑾做事从来都是有原因的哪怕听起来荒谬，但结果却都不会和她的意愿相违太远，因为如果发现自己错了她会坦然的承认然后寻找弥补方法。而我这个自以为精明的聪明人却自负过了头被人算计了好几年居然都没发现！”
可怕的沉寂在书房蔓延，压得人喘不过气，。
连城璧终于停笔：“王皓炀那边叫人盯紧了，他说过什么话只要能听到的一句都别漏全都记下来，顺便查一查这次到京城来他都到过什么地方，把在京城朝廷的暗线所有暗线都给我查出来。和倭寇勾结的南方官员和富商你掌握的还剩几个，倭寇的据点呢？
“除了主子说的要放长线钓大鱼而留的几个藏得很深的暗桩和据点外，暗部知道的都已解决 。”不知连城璧为何突然提起这一茬，可暗影还是答得迅速。
“叫南方的人再跟朝廷谈谈条件，跟朝廷多要些好处，要过份点，可以讨价还价，但记得由于鲁先生已经快到南方了，就等着主持海船制作之事，所以航海权和赋税减免一定要谈下来，表现得急迫些。连家堡为此不介意失去在南方已经得到的部分优惠，更愿意帮朝廷彻底解决倭患，但一定要让朝廷的人答应这条。然后把倭寇的据点都剿了，倭寇的暗桩除了司海衙的那个官员还有有造船交易的那个富商，其他的也都解决了。记得一定要大张旗鼓的去剿，多损失些人手，让朝廷知道为了彻底剿灭倭寇我连家堡又大出血了一次，损失的这部分人手就用来运送火药到南方，这些事尽快办妥！”
“另外，通知暗月不用再跟着城瑾了，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封信送到鲁先生手里，然后听鲁先生的吩咐办事。”
“属下领命。”虽然无法彻底领会连城璧话中之意，但暗影至少有一点是明白的，那就是主子不愿意再往南方那个窟窿里填连家堡的人手，自己可以少死几个弟兄了，暗影连忙退下。
“狗急跳墙，就不知道先跳的是哪只狗了。造船这种事，一不谨慎就会出大事会死不少人，就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了。一个个真当我连家堡好欺负了吗，连家堡的便宜岂是你们能占的！”说这话时原应温润如玉的连城璧眼里闪过的只有算计杀意和阴狠。
在连城璧迁思回虑，力争算无遗策的时候。城瑾回到了久违的听雪小筑。院子很干净，甚至都没有落叶，推门一进闺房，外间的书屋没落一点灰，和自己走时一模一样。指尖划过走时书桌上临摹到一半的佛经，环顾房间里丝毫没有变样的摆设，坐在椅子上，不知为何城瑾突然觉得非常疲惫，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疲惫，城瑾重重合上眼再不想睁开：终于，还是回家了。
轻轻的叩门声传来，城瑾费劲抬起眼皮，就看到水心和伴月手上捧着被子和床站在了门口。真的不想再动一下，城瑾开口吩咐：：“我累了，你们看着整理吧。”
门口两人对视一眼，只觉担忧：大小姐怎么累到这种程度，平常她的睡房哪怕再忙都是自己整理的从不假他人之手，出门在外可别是累出病了。
“是大小姐，少堡主自从知道大小姐回来后天天都有叫厨房炖燕窝银耳羹备着，大小姐是否要用一点，是否需要帮大小姐准备熏香沐浴呢。”开口的是伴月，毕竟水心是少堡主的人，现在大小姐和少堡主的别扭不知道闹完了没有。
“不了，我没什么胃口，你们整理完就直接下去吧，把门带上，不用再跟我说了。”毫无气力的声音听得水心和伴月心头直跳，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往常哪怕是病了只要是有吃的，她都可以装进肚子里的，出门半年多怎么都变了呢？恐怕是真累过头了。
不敢打扰城瑾休息，两人放轻手脚快速的替城瑾换完寝具后，带门离开。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的城瑾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半睁开眼，半坐在床上。想到连城璧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城瑾还是有点无法释怀，慌说得那么烂，连容易动摇的自己都不能相信，到底能骗谁啊！沈璧君就那么好吗，还没进门呢你就护着她，我可是和你一起活了十几年的亲妹妹啊！城瑾真的有点伤心。不过转念一想，看来哥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样，也对，一个男人要是真被人戴了绿帽子怎么可能开口说出来，何况是哥哥这么骄傲自负的人。要他在自己妹妹面前说未婚妻与其他男人有染，他怎么可能开得了口。只要他已经心里有底了，不被骗，不吃亏，不受伤那就可以了。也许哥哥心里有其他的想法也不一定？如此一想，城瑾心里又好过多了。哥哥才不是电视剧里那个为了沈璧君可以舍弃一切的人呢，他才舍不得我，舍不得连家堡呢，我的哥哥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迷失自己！这些个念头在城瑾脑子里一闪一闪，直到城瑾实在太过疲累眼前一黑睡着了。
城瑾在外漂泊了大半年，可次日清晨已习惯的生物钟让她早早就爬了起来，沐浴更衣焚香还练了遍拳。正打算和白杨绿柳打听下昨天最后是什么情况的她，刚出门就听到东来喊着：“不好了，少堡主”急急忙忙的要去给连城璧报信。
“东来，发生什么事了？”城瑾拦住了东来。
“大小姐是你啊。”东来笑得有点勉强，大小姐对沈家的不喜从来是摆在明面上的，这要是知道沈姑娘还没过门就被人掳走一夜未归还不知道要闹成哪样呢，可自己能瞒吗？
“刚刚问你的话还没回呢，不要以为笑笑就能过去了。”东来心虚得太明显了，城瑾都看得出来！面无表情的说出这话，城瑾等着东来的回答。
算了，大小姐早晚也会知道，“白叔绿叔派人传来消息说沈姑娘被人给抓走了一夜未归。”东来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又被抓了？”城瑾是真的诧异了，昨天沈璧君被抓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最后不是被萧十一郎给救了吗，那昨晚她又是被谁给掳走的呢？还是逍遥侯吗，不可能吧？城瑾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对于剧情她真的忘了好多。
“你先去通知我哥，我到沈家去看看。”城瑾对东来吩咐道，纠结没用直接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吗，城瑾如是想着也这么行动。没留意到背后的东来一脸完蛋的表情
“肯定得出事，唉！”东来也不敢耽误，赶紧向连城璧去报信。
“吁~”疾驰在去沈家庄的路上的城瑾，看到一行人暂停了步伐:”开泰哥，风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通往沈家庄的唯一一条路上，城瑾和杨开泰，衣服破碎看来狼狈的风四娘还有看来心情很好的萧十一郎相遇了。
“连姑娘还问为什么，若不是你们连家堡的那两个死老头我会变成这样子吗！”语气不善的风四娘向城瑾展示了下被自己撕裂的两个袖子。
“他们向你下了毒？”闻言城瑾一惊，抓过风四娘的手细细诊脉。奇怪，这脉象没什么异常啊？看了下风四娘身上的抓痕还有那两个破裂的袖子
“他们下的是花枝乱颤？”城瑾将信将疑的问道。
这丫头居然知道？风四娘心中暗惊。还没反应过来，杨开泰已经先她一步抓住了城瑾的手：“城瑾你知道这毒？这毒要怎么解？四娘还有的救吗”得，杨开泰又关心则乱了。
“应该是这毒没错，这毒白叔绿叔经常拿给我防身，中毒人的模样就和风姐姐一样。但是开泰哥你放心这毒要不了人命的，只会让人浑身发痒，即使没有解药一个月后也会自动失效的”只是一个月后身上的皮能不能有一块完整的，城瑾就不敢保证了，这话城瑾可不敢跟杨开泰说。
“哎呀，”城瑾的话刚说完，风四娘就虚弱不堪的倒在了杨开泰的怀里（不这样怎么骗钱！），急得杨开泰满头大汗。
“城瑾，你确定这毒没事？四娘都这个样子了。”虽然温香软玉抱满怀但杨开泰现在丝毫生不起享受的心思。倒是熟知风四娘的萧十一郎看风四娘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装病了，乐得看戏。
“我也不太确定，”城瑾吞吞吐吐的开口，毕竟离家已经大半年了，谁知道白叔绿叔有没有研制出什么新的改良毒药。“但只要毒是白叔绿叔下的那就好办了，你带着风姐姐先回连家堡，我会叫白叔绿叔回连家堡给风姐姐解毒的，只要我哥不开口拦着，白叔绿叔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城瑾真的算不上是个聪明人也被风四娘给骗了。
“这哪来得及，直接带着四娘到沈家堡让白杨绿柳替她解毒不是更快吗？”杨开泰抱着风四娘说道。听到这话风四娘和萧十一郎都不由皱眉：真要去了沈家那自己毒已经解了的事不就曝光了/真要去了沈家恐怕就离不开了。
“你的意思是说白叔绿叔在沈家？”城瑾不由得诧异，昨夜彻夜未归甚至连个消息都没递往连家堡的白杨绿柳压根什么事都没有，而是一直都待在沈家？
“是啊，他们和沈老太君可是忙活了一夜。”想到白杨绿柳和沈老太君对自己的围追截堵萧十一郎有些哭笑不得，看来沈老太君对自己的误会很深。
“昨天晚上掳走沈璧君的人是你。”听到萧十一郎这么说，城瑾才想到似乎真的有这么一段，直视着萧十一郎就这么面色冰冷的问道。
“是我，没错。”没想到连城瑾会那么直接，也没想到城瑾居然会猜得到但既然做了萧十一郎就敢承认，这世间还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连家堡也不例外。
还真敢认，看着毫不心虚直视自己的萧十一郎，城瑾突然感觉心气不顺，语气也不太好 ，冷笑道：“萧十一郎素来不受束缚随心所欲，我这算是见识了。”
她认得我/这丫头居然知道萧十一郎？城瑾的话让风四娘和萧十一郎心都跳快了几拍。
“城瑾，你说什么呢，四娘的弟弟怎么可能是大盗萧十一郎。”还被蒙在鼓里的杨开泰一头雾水，但是抱着风四娘的双手不自觉的勒紧，装晕的风四娘痛得轻嘤出声，才让他放松了手劲。
怎么还忘了这茬！城瑾一拍脑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风四娘装中毒骗开泰哥钱的这段也给忘了！但被这么一搅心里的不快居然去了几分：“开泰哥等风姐姐好了直接问她不就知道了。”盯着风四娘城瑾意味深长，虽然这两位最后有成但是能让风四娘吃瘪也别错过机会不是吗？
“不用了，昨天我弟弟和沈家闹得不太愉快现在贸贸然去要解药这怎么好意思呢，刚才我已经偷听到白杨绿柳说的解药方子了，只要杨公子帮忙买药来煎就可以了。”风四娘仿佛才悠悠转醒虚弱的开口。
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这一茬城瑾心里又开始冒火，管你们是什么真爱，现在沈璧君可是我哥名义上的女人！还由不得你放肆！
“也是，上门掳人诱拐新嫁娘，这样的事哪个人家能接受。”看着萧十一郎的双眼，城瑾眼里尽是冷笑。笑得萧十一郎心头都起了怒火：璧君说了她不喜欢你哥的，她不想嫁！
杨开泰也觉歉意，要事情是真的自己不就帮着其他人对付自己兄弟了吗。
在萧十一郎开口反驳前，城瑾堵住了他：“我不管你和沈璧君是怎么回事，但是别牵扯到我哥。”
她真的都知道，想到城瑾的另一重身份连城璧的妹妹，萧十一郎突然有点心虚：“璧君说了她会和老太君提和连家堡解除婚约的事的。”
“这件事，她向老太君提了就能成吗？”想到沈璧君最后嫁入连家堡的理由居然是想让沈老太君舒舒服服的安度晚年，城瑾心里更火：从一开始对我哥就没半点真心，你就当自己是卖入连家堡对主人至少也该有忠心吧，还和萧十一郎勾勾搭搭的这叫什么事！
“难道连家堡还想要仗势欺人吗？”心系沈璧君的萧十一郎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种可能。
“她沈璧君配吗？我连家堡又不是非她沈璧君不可！”城瑾冷笑：“再说哪怕不是我哥，沈老太君也不会将沈璧君嫁给你，你的身份成就了你最大的优势但也是你最大的劣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有了几分猜测但是事关沈璧君萧十一郎乱了分寸。
“我没空跟你扯这些，开泰哥咱们还是赶快赶到沈家吧。”
“这个，我觉得四娘说得有道理，我还是去买药材替风四娘熬解药吧”冲突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哪怕耿直如杨开泰也有想当缩头乌龟的时候。
“她听到的解药方子又不一定是真的，这两年白叔绿叔下毒解毒的功夫都大有长进，有时给的解药也只能暂时镇住毒性不代表全解。”说着这话城瑾瞄了瞄杨开泰怀里的风四娘，果然是变了脸色。当然城瑾也没骗人，这还是她向白杨绿柳建议的呢。
未到沈家庄的门口，城瑾远远的就看到了白杨绿柳，正在拉拉扯扯的说些什么。
“白叔绿叔”城瑾快步走上前，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城瑾啊，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没休息好吗，还是谁给你气受了？”对于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城瑾白杨绿柳是真心心疼的，看到城瑾一幅恹恹的样子，绿柳已经挽起袖子替城瑾开始把脉。
“就是，谁敢欺负你，我毒死他！”白杨也挽起了袖子不过是准备找人打架替城瑾出气。
看到两位老人如此这般，城瑾心里的那点他们没送消息回连家堡的小疙瘩都消融了，两位老人是真的很疼爱自己，当然如果能更心疼哥哥那就好了。
“有他在我的心情能好吗！”城瑾瞥了眼身后。
“小贼你还敢来，看我不把你拿下！”看着白杨绿柳对着萧十一郎摆开架势一通乱划，就是不动手，而萧十一郎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城瑾叹气了。
“好了！”手一划打断了白杨绿柳的装腔作势，城瑾翻了个白眼“白叔绿叔，你们在我面前演什么戏，假如你们真要对他动手能是这个样子？”
“城瑾，你都知道啊。”白杨绿柳不好意思了。
“其他事等下再说，你们先把解药给风姐姐吧。”
“对，对！”抱着风四娘的杨开泰猛点头，天知道刚刚他有多想出声，但却怕激怒了白杨绿柳不敢开口。
“哪还需要什么解药，解药这刁滑的丫头早就骗走了！”
“那，那四娘怎么会这样。”看着怀里装晕的风四娘，杨开泰还是十分担心。
“居然晕了？”白杨绿柳对视一眼，“解药没这作用啊,不行我得好好替他把把脉。”说着这话白杨绿柳同时伸手探向风四娘。
“哎呀，我怎么会在这里？”在就要被白杨绿柳就碰到之际，风四娘一个鲤鱼打挺，从杨开泰怀里弹了起来。那样子要多假有多假。
不过城瑾可没心情看戏“白叔绿叔，沈大小姐应该已经回来了吧，我去看下她，对了她住哪？”城瑾还是头一次进沈家的门自然不知道路。
“就在正堂后面的那栋小楼。”白杨嘴快，绿柳想拦都来不及！
“哦！”
“你话说那么快干什么，就不担心出事啊！”
“绿老头你想多了吧，城瑾去探望未来嫂子有什么好担心的，让她们趁机培养下感情消除偏见不是刚好。”
“你真是老糊涂了你！”绿柳指着白杨真恨不得戳死他：“丫头平时是不太灵光但是关系到少堡主的事什么时候不灵过！” 绿柳扯过萧十一郎“见到了这小子”下巴一抬示意下风四娘“还遇到了这姑娘，凭着丫头对少堡主的关心她会猜不到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本来她对沈家就没什么好感，今天沈姑娘居然自己跑回来了，丫头不想多了才怪！丫头对沈姑娘能有什么好脸色，你这是在让她们结仇！”
经绿柳一说，白杨才回过神来：“那不坏了，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拦住丫头！”
两人说着也顾不上萧十一郎他们，转身向城瑾追去。
连家堡大小姐的身份有时还挺好用的，否则城瑾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进了沈家的大门，那么容易的就到了沈璧君的香闺外，如此的光明正大的听到沈璧君的那句：“奶奶，我不要嫁给连城璧。”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10章 悔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