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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九章 瞒 ...

  •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才刚在上一个路口和哥哥分开的连城瑾,居然在回连家堡的下一个路口又遇到了连城璧!而这个连城璧居然还笑眯眯的挥着手和自己打招呼。城瑾迷糊了:哥哥怎么又折回来了,不是叫他去找沈璧君了吗,难道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哥,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找沈璧君了吗?”城瑾翻身下马问道,注意到连城璧牵的马好像不是自己刚刚和他换的那一匹(颜色似乎深浅不太一样),城瑾更疑惑了。
      “璧君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我是专程在这等你的。”
      “等我?”城瑾莫名其妙“什么事?”
      “开心还好吧。”
      哦,原来是为了开心,城瑾恍然大悟“放心吧,有段兽医在出不了什么事的,我回来前还特地找他问过,他说了开心只是被外力所伤才发的疯,没什么大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松了一口气,连城璧又问道:“怎么没骑你的平安。”
      “当然是为了陪你的开心啊。”城瑾回答得理所当然:“就开心在杨家马场你不心疼啊,有平安陪着正好,再说我出去大半年平安跟着我没少遭罪,把它留在杨家马场几天刚好叫开泰哥好好帮它调理调理。”
      “原来如此,不过你还是不太喜欢璧君啊。”
      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上头来了,自己不喜欢沈璧君是明摆着的事哥哥有必要再问一遍吗,越来越怪了!城瑾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连城璧都,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啊,怎么开始说废话了?该不会是病了吧,上手就要摸连城璧的额头,却被连城璧抓住了手。
      “城瑾你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病了,不然怎么光说废话,哪一次我在你面前提到沈璧君不是恨得咬牙切齿的。”是哥哥的手没错,修长笔直还有一层因练剑而起的薄茧,大小长短也一样,身上的玲珑玉球也带着衣服也没换,应该不是其他人易容的。
      “刚刚你表现的很好呢。”连城璧面带宠溺的夸奖道。
      表情也没什么不对,但怎么感觉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呢?城瑾突然觉得不自在了,全身上下都叫嚣着不对!可究竟哪里不对城瑾也说不上,于是决定试上一试。
      “废话,那不是给你面子吗!”城瑾恶狠狠的答道,转口说道:“对了,早上答应我的事你可别忘了!”
      “我早上有答应你什么事吗?”连城璧奇怪的问道。
      “喂,你别想不认账!”城瑾一脸的凶神恶煞:“明明你早上答应过我哪怕新嫂子过门连家堡里的事也是我说了算,否则刚刚我会那么给你面子!”
      “哦,”连城璧恍然大悟:“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那就好!”城瑾重重一拍连城璧肩膀“你怎么跟沈璧君解释我不管,答应我的事没忘就行,不过还是先把人找到再说吧,我回连家堡等你的消息啊。”城瑾说着,又重新翻身上马,向连城璧挥了挥手,骑马走人。徒留连城璧一人在路口站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道黑影游来,慢慢的站立拉长最后居然化成了一个人形:“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究竟有没有识破我不是连城璧。”这次连城璧开口的声音和以前截然不同!
      “要是被识破了,你会放她走?”黑影嗤笑道。
      “那是因为我不确定。”
      “你何必如此纠结呢,你扮成其他人出入连家堡时和她打的照面也不少,她有哪次是识破过的。”
      “但为什么就单单连城璧她只一面就能知道真假,这是我人生中的败笔,我一定要弄明白一个不懂武功没有观察力的普通人为什么能识破我的伪装,是凑巧还是真的。”
      “那你现在可以确定是凑巧了吧,这次她不就没认出来,几年前你功夫还不到家,扮的又是她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亲哥哥被认出来也没什么奇怪。”
      “或许吧,沈璧君的事你为什么要插手一手。”连城璧的声音带着不悦。
      “因为她是引出割鹿刀的最好的饵。”黑影答道,话语里的是对天下第一美人的满不在乎和阴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没忘,只要割鹿刀到手沈璧君就是你的,这我不会和你抢。”
      “知道就好,为免其他人怀疑我先走了,其他事就交给你。”连城璧说完这话就准备骑马离开,却又突然开口问道:“对了,连家堡的事现在谁说了算?”
      “堡里还是堡外?”黑影反问道。
      “还有分这个?”
      “当然有分。表面上连家堡的事都是连城璧在做决定,但这几年他大半时间都不在连家堡哪能面面俱到,所以男主外女主内,堡外的事一向是连城璧负责,至于堡里事务,除了人手调度其他都是连城瑾说了算。”
      “哼,”这个连城璧冷笑一声“手上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这算什么当家作主,连家堡不还是被连城璧紧紧的揣在手心里。”说完,他策马而去。
      徒留黑影在原地喃喃自语:“丫头从来就没想过要大权在握,哪会在乎这些,她看什么都比我们这些自喻聪明人的人来得明白,权不是她得不到而是她觉得麻烦不要,你还真当她连家堡的经济命脉是握假的吗?你连被丫头识破了都没发现,自负什么!不过,丫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十里追香你还真敢下!他身上的十里追香我已经解了,把这么个疯子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绝不是好事,你要好自为之啊!”说完这些话黑影又如同蛇般的游走,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场景转换-------------------------

      连城璧寻着雪花骢的方向,找到了杨家马场附近的山林,发现没了马蹄印的踪迹却也发现了马车的车轴痕迹。循着车轴痕迹追查,到了一个湖边居然又断了!
      难不成,沈璧君跳湖逃走了?连城璧心中暗想,开始沿着湖边搜索,却毫无收获。难不成她还在水里?可是依她的武功和身体是没可能在湖里憋那么久的,该不会是溺水了吧。连城璧开始有些心急了,耳边却忽然传来沙沙的声音。
      有人!行动快于思考连城璧察觉有人的那一瞬间就立刻侧身躲了起来,隐约看见一群穿着青衣拿着短刀的蒙面人似乎在寻找些什么。衣服也有点怪,怎么不像是中原服饰,而像是东瀛忍者服,正暗自心疑的连城璧在青衣人开口的那刹那确定了,是倭人没错!由于这几年在南方的产业颇多,连城璧对倭人颇为了解,甚至听得懂东瀛语,只是这点连城瑾都不知道!听他们的话是在找什么人···年轻女人···很漂亮···天下第一美人,他们是在找沈璧君!意识到这一点连城璧心里一惊,难不成还有第三方的势力要找沈璧君,逍遥侯和南方的老对头和这伙东瀛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假如再有一方势力介入自己恐怕没有精力应对了。想到这,连城璧决定危险还是要在萌芽状态时解决。

      悄无声息的跟上这伙人,连城璧决定从落在后头的人开始逐个击破。捂嘴割喉,蒙面的青衣人连出手的人是谁都没看清就没了性命,而他们的尸体也在死后瞬间被化成了一滩尸水,连点痕迹都没留下。连城璧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出手狠辣得吓人,哪怕是最顶尖的杀手也比不上他半分。若是认识连城璧的人看到这一幕也绝对无法相信,向来正直义气,温润如玉,善良怜悯的连城璧居然也有杀人如麻的时候,收割人命的他就是地狱而生的修罗!不过几次手起刀落,青衣蒙面人只剩下了一个活口,仅剩的这一个还没有发现其他同伙的失踪!决心从这个活口里套出点什么的连城璧最后手下留情了,只是将这个活口打晕点穴,扔到了附近的草丛中并隐蔽起来。

      做完这些的连城璧,听到了沈璧君惶恐害怕的声音:“有坏人在追我!”这话不是对他说的,是对那个在杨家马场同时吸引到连城璧和城瑾注意的年轻人说的。幸好那个年轻人被沈璧君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否则一般情况下这个鹰般敏锐的年轻人怕是早就发现自己了,连城璧如是想着。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连城璧很快明白了:这两个人认识还互有好感!否则沈璧君一个大家闺秀岂会原因让一个陌生男人拉自己的手还听他的吩咐脱衣服。那个男人更别说了,他看沈璧君的眼神连城璧很熟悉:就是他偷看城瑾时的眼神,无尽的迷恋与宠溺还有压抑克制的痛苦,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深爱沈璧君!

      原来沈璧君和自己一样都心有所属了吗,连城璧觉得错愕,如此这般那这亲还有成的必要吗?一个人心不在焉还可以慢慢收心靠向彼此,可如果两个人从一开始就都心里有了别人心怀愧疚隔阂,貌合神离,相隔千里真的有可能日久生情吗,连城璧自问没这个把握。世家出来的孩子除了城瑾,连城璧见到的都是如同自己这般被礼教所束缚,被名声所羁绊,带着精致得体的面具私下却利欲熏心或茫然不知所求为何的一群人。直到两人牵手离开连城璧还是没回过神,假如•••假如沈璧君也反对这门亲事的话,那么自己会希望这门亲事告吹吗?连城璧的心里生出了一点窃喜,或许这样也不错···
      他的窃喜并未持续太久就被一串马蹄声给打断了,骑在马上的王皓炀看着立在湖边的连城璧挑眉挑衅般高声问道:“连少堡主也觉得未婚妻被人掳走很没面子所以亲自出马来找人吗?”
      对此连城璧并未回答,对王皓炀视而不见径直离开。“连城璧你站住!我在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对于连城璧的表现王皓炀很是上火。
      “对于一个只会诋毁,只会阴谋诡计,只会背后伤人,还什么事都办不成凡事只能靠自己父亲,万事做不了主的人我不认为有认真对待的必要。”连城璧回头看王皓炀一眼都没有,但他说的话句句都是在往王皓炀心上捅刀!
      “连城璧你凭什么这么说!”恼羞成怒的王皓炀连找人的事都给忘了,直接和连城璧杠上!也因此他并未发现草丛里的青衣人,也错过了沈璧君和萧十一郎。

      还不知道自己和死神擦身而过的城瑾骑着马不急不缓的回到连家堡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取马腹下的割鹿刀,而是到连家祠堂给爷爷上香。
      跪在蒲团上,城瑾对着爷爷的牌位又开始自言自语:“爷爷对不起这么久都没来给你上香,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要知道你孙女我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又是受惊又是被绑又是受伤的···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哥啊,他就要娶沈璧君了。可那哪是个好对象啊,你千万可要保佑哥哥他睁大眼睛看清事实真相,否则那从此真的是家无宁日了,还有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总而言之,你一定要保佑你的好孙子,我的好哥哥,千万别让他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这样你苦心经营的连家堡也会完蛋的,千万拜托了···就在城瑾对着连爷爷的牌位又跪又拜的时候,一个苍老却又慈祥的声音传来:“是大小姐吗,你回家了啊。”城瑾转过头就看见满头白发,身体佝偻,走路颤颤巍巍的连忠满眼激动的看着自己,朝自己走来,城瑾连忙起身去扶。
      “忠爷爷,好久不见,祠堂这里多亏你了。”
      “哪的话,”连忠还是颤颤巍巍的仿佛连路都走不稳,但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感激和真情:“承蒙少堡主和大小姐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才能在连家堡里颐养天年。你们还不嫌弃我老头子没用肯让我看着祠堂,早晚晨昏定省给老主子们上三炷香,老主子们对我也是恩比天高,我连忠为了连家堡做什么都是应该啊!”
      老人家的话语让人动容,自古以来忠仆难得,连城璧和城瑾又怎能不善待尊敬这么一位年已古稀的孤寡老人家呢?和颜悦色的连忠交谈了一会儿,生怕老人家累着的城瑾让堡里的下人扶连忠去休息后,才想到割鹿刀还没取出,连忙去取。

      看着手里的割鹿刀,城瑾除了沉还是没感觉到什么真实感。对于城瑾来说,割鹿刀与其说是武林至尊的象征,还不如说是网游里任务通关的道具,除了发展剧情都不知道还有什么作用。从来只选最对不选最贵的实用主义的城瑾越看割鹿刀越是生不出什么好感。不对,最后杀了哥哥的似乎就是这把刀,所有的纷争也是因它而起的,连家堡也因它被血洗过!看着手中的割鹿刀,城瑾越看越是厌恶:一把不能为连家所用而且只会替哥哥找来祸患的破刀!“
      “祸头子!“城瑾嘴里恶狠狠的吐出这三个字,砰的一声,把割鹿刀扔得远远的。可城瑾还是觉得不解气,上前对着割鹿刀就是两脚!
      “小瑾踩什么呢,那么用力?”这是知道城瑾回堡泡茶前来迎接的二锅头。
      “割鹿刀啊,还有什么。”城瑾边踩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割鹿刀?怎么可能!二锅头好笑的一眯城瑾脚下的刀,想移开眼却僵直了脖子怎么也做不到:“停下,快停下!城瑾你糊涂了,武林至宝的割鹿刀怎么可以这么踩!”二锅头一脸撕心裂肺痛心疾首的阻止城瑾,其实要是可以表明身份,他是想抱着割鹿刀嚎啕大哭的!他们老萧家两百年多来,几代人流血流泪守护的宝刀居然被人如此嫌弃厌恶的踩在了脚下!!!老祖宗,萧沛对不起你们啊!!!
      凡事慢半拍的城瑾还没想起二锅头的真实身份,脚下继续用力嗤笑到:“二锅头你老糊涂了,真以为仅凭一把割鹿刀就能号令天下了吗?没有足够的实力守护,这把刀只会是祸患!要真能凭这把刀统领江湖那我们连家人几代的浴血混战又算什么!”
      城瑾说的话二锅头又何尝不明白 ,可这是割鹿刀啊,他们萧家人守护了两百年的割鹿刀啊,就如同他的儿子一样重要的存在,他又怎能舍得割鹿刀如此被人踩在脚下践踏呢!“小瑾,那好歹也是把宝刀值老多钱了,你要踩坏了那可怎么办啊。”熟知城瑾本性的二锅头,最后只能泪眼汪汪的这么劝城瑾。
      “没事,连家堡还不差那么买一两把宝刀的钱!”一想到原剧中割鹿刀统共不过被风四娘卖出了一两万两的价格,可杀伤力却是它价格的几何倍数,看着被自己踩着却纹丝不动的割鹿刀城瑾心中更气,直接一蹦把全身的重量压到了割鹿刀上!
      蹦一次还不够,城瑾接着蹦第二次,第三次···
      姑奶奶,你倒是悠着点啊!已经禁不住刺激只能以手捂心的二锅头想要出声劝阻,却发现自己已经哽咽得出不了声了。
      “城瑾你这是干什么呢?”
      这时候出声的连城璧在二锅头心里绝对是天使般的存在。
      “看割鹿刀不顺眼,踩两脚出气,不行吗!”看到门口的连城璧,城瑾立刻联想到了他未来和沈璧君的孽虐情深,和萧十一郎的相爱相杀(好像有什么不对?)顿时各种担心揪心连带着对连城璧也没有什么好语气。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小心,别把脚给扭到了。”连城璧说着顺带扶稳了在割鹿刀上站得摇摇晃晃的城瑾,对割鹿刀那叫一个不在意。连城璧的态度顿时让二锅头本就拔凉拔凉的心碎成了渣渣:少堡主,我知道大小姐在你心里最重要,可割鹿刀也很重要的好吗,你怎么可以让大小姐这么随意对待!为此他连向连城璧请安也忘了。
      “这还差不多。”满意于连城璧的态度城瑾气顺了也不再多纠结了,握着连城璧的手从割鹿刀上撤脚。少堡主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是为了从大小姐手上解救下割鹿刀才会这样表现,我二锅头谢谢你!看到城瑾不再向割鹿刀施虐,二锅头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会这么对割鹿刀了。”失笑摇头的对着城瑾说着这话,拾起割鹿刀细细察看,连城璧除了觉得这把刀很结实被城瑾那么踩都没丝毫损伤变形外真没看出什么特别,想要抽出刀身进一步研究可割鹿刀好像生锈般怎么都没办法出鞘。连城璧用上内力,使劲一抽,还是无法抽出刀来。
      反复试了几次还是无果的连城璧,就听见城瑾凉凉的说道:“哥,不用试了,这刀除了护刀家族萧家的人,谁也拔不开。”
      二锅头听到护刀家族心头猛的一跳,整个人都呆了:城瑾怎么会知道护刀家族的事?
      “护刀家族?”头一次听说这个词的连城璧疑惑了。
      “护刀家族萧家几百年来都守护着割鹿刀,为此与逍遥侯的门派对抗了数百年,死伤无数。萧家人护刀所以刀也只护萧家人,这刀除了有萧家血脉的人谁也拔不出。”上辈子的事真的离得太远了,远的城瑾都已经忘记割鹿刀到底存在多少年。
      “逍遥侯有门派吗?而且我在江湖上从未听过护刀家族萧家的事,难道萧家血脉已经断绝了吗?”也难怪连城璧会有此猜测,萧家的事除了沈老太君恐怕无人知晓了,可如果真是护刀家族又怎么会籍籍无名呢。
      沈老太君知不知道割鹿刀只有萧家人才能拔出的事呢,她为什么都没对哥/我说过护刀家族的事?同一时间城瑾和连城璧都阴谋论了。
      这老太婆什么都没告诉哥 ,就把割鹿刀当陪嫁给送到了连家堡是什么意思?两手准备吗,还是根本就没信过我哥,只是要我哥当白工守着割鹿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知道沈老太君知道萧家人的事的城瑾的想法。
      沈老太君为什么什么都没跟我说,难道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吗?不对,既然割鹿刀在沈家那就说明她一定认识萧家的人难道她对我还不是完全信任,怕我知道萧家的事后有其他想法所以还是留了一手,藏得够深的!这是连城璧的想法。很奇怪,但连城璧对城瑾的话一点都不怀疑,哪怕这事不是城瑾该知道的。
      “怎么会,能成为护刀家族本事自然不小,现在普天之下能拔出割鹿刀的有两个人。至于逍遥侯的门派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们的武功好像是融合了东瀛忍术和西洋幻术的一种邪门武功,需要吸食人血。”脑子里闪过的阴谋论并不妨碍城瑾对于连城璧提问的回答。
      “东瀛忍术,护刀萧家”连城璧低头沉凝,感觉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
      两个,那是不是说明十一郎还活着?我的孩儿还活着!城瑾的话也让二锅头的心脏狂跳不已,连手都哆嗦了,只是没人注意到。
      “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听到城瑾问话连城璧瞬间变换表情轻笑一声,“我在想,幸亏护刀家族的人不在,否则看到你这么对待割鹿刀还不得心疼死,结仇都会。”
      听到连城璧这么一说,城瑾才意识到,刚刚她当着二锅头(萧沛)的面做了什么。当着人家的面欺负人家的家传宝刀什么的,不要太过份啊!看着两眼含泪,表情激动,似哭似笑,似心痛又似惊讶的二锅头,城瑾一时间脑子短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到城瑾看着二锅头一动不动,连城璧也将目光转向了二锅头。
      二锅头仿佛这时才反映过来般,颤抖的说道:“少堡主和大小姐说的话太刺激人了,小老儿我听了受不了,先行告退,先行告退。”说完便踉踉跄跄的往外走,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摔了一跤,可他好像完全没感觉般爬了起来,失魂落魄的继续走着,消失在了拐角处。
      “哥怎么办,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城瑾泪眼汪汪的抓着连城璧的手说道。
      脑袋里有什么很快的一闪而过,连城璧却来不及抓住。
      看到城瑾好像又联想到了什么诡异的地方,连城璧急忙转换话题:“对了,你带着割鹿刀回连家堡的路上没遇到什么埋伏吧。”
      “没有啊,一路上都很正常,我回来后还是先给爷爷上完香才把割鹿刀从马腹上取下来的呢。”城瑾这时还没想到半路上遇到的那个连城璧,的确,一路确实很平安。
      城瑾突然一拍额头“完蛋了,我怎么那么笨!”城瑾的声音略显沮丧:“取割鹿刀的时候是没人看到,可我拿着割鹿刀到厅里的路上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这可怎么办!”城瑾认为自己拿着把刀在堡里到处走肯定会引人注意的。
      “没关系,你做得很好。”摸摸城瑾的脑袋,连城璧表表示赞扬。天下间有几个人会得到割鹿刀的第一反映不是紧张反而还惦记着给爷爷上香的,又有几个人拿到宝刀不是紧张得藏起来而是大张旗鼓的宣扬呢。在一般人眼里或许会是真的,但在聪明人眼里这绝对是烟雾弹!就让他们去怀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好了,城瑾果然是神来之笔。
      “对了,你不是去找沈姐姐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要关心的重点城瑾是不会忘的。
      “杨家马场方圆百里都被大家搜遍了还是没找到她,所以我叫人继续找,自己先回来等消息。如果逍遥侯的目的真的是割鹿刀,而璧君又在他手上,一定会有消息传来的。”
      “那倒也是。”对连城璧的说法,城瑾不置可否,转而问道:“那找沈璧君的时候你就没遇到什么事。”
      “除了一堆武林朋友我还能遇到什么。”连丝迟疑都没有连城璧回答得极快。
      “真的没有?”城瑾眯眼看着连城璧问道,不可能啊,凭哥的本事怎么可能会找不到沈璧君?
      “真的没有!”连城璧点头再次答道。
      “哥,看着我的眼睛,”城瑾抓住连城璧的双手让他正面对着自己,盯着连城璧的眼睛再次问道:“你真的什么事都没遇到?”
      “真的没有”直视着城瑾的眼睛,连城璧满眼坦然浅笑如初,语气还是一如往常 。可城瑾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哥,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什么事都没遇到吗。”和连城璧四目相对,城瑾一字一句认真的问出口。
      “城瑾,看着我的眼睛,”连城璧反过来抓住城瑾的双手,微笑的直视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满是坦然也一字一句的回答到:“我真的什么事 都没遇到。”
      应该相信的不是吗,哥哥回答得那么认真,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啊,可城瑾突然想哭,伸出手想要触碰连城璧的双眼,却在碰到前被连城璧抓住了手。
      “城瑾,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以前哥哥说过的话了。”城瑾苦涩一笑,说道:“以前哥曾经对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我说谎。因为说谎了也没用我总是能一眼就看穿你说的是真是假,可是怎么办”城瑾满嘴酸涩,两眼通红,伤心的看着连城璧“我现在分不清了。”
      “城瑾···”连城璧抓紧城瑾的手,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里说不出口。
      “算了,”城瑾连忙转身,不这样,看着连城璧她怕自己会哭出来,连城瑾你这是怎么了,从来你都是不喜欢哭的不是吗,还有为什么要哭啊!努力的将哽咽咽下,城瑾甩甩头稍微平复了下情绪:“既然哥哥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城瑾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外走,跨过门槛时,又突然顿住了脚步:“对了,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冒充你的人,相貌身形,服饰佩剑甚至连手声音和眼神都一模一样。但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真。我在他身上下了十里追香,他应该没有发现,你可以派人追查一下。”不等连城璧细问,城瑾加快脚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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