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大话当神医》我要摘下满天星

45、熬干灯

　　于震斜一眼半天好人，见他听愣了神儿，心中一喜，赶紧装逼！
　　“那于婆子说婶子血亏—倒也蒙对了几分！不过，在我看来，婶子得的是营养型贫血！”
　　“啥？！贫血！”
　　“对！贫者，少也！营养型贫血是要靠食补！吃药只能改善症状，不能除根！所以，婶子吃了好多草药，总不见大好！对吧？！”
　　“对对对！小震说得全对！”
　　好人娘越听越兴奋，兴奋地快要蹦起来！
　　半天好人一听有门儿，忙问，“那该怎么补啊？！”
　　“那当然是鸡鸭鱼肉、山珍海味越多越好！”
　　半天好人一听就挠头皮！
　　“可咱家穷呀？！家里只有两三只老母鸡，下个蛋，我娘还舍不得吃……”
　　“瞧把你为难的！”于震一指猪圈，“把那猪杀啦！肉卖钱！买猪肝给婶子吃，吃它两三个月，我保婶子红光满面，头发乌黑油亮，倍有精神儿！”
　　半天好人听后，仍一个劲地挠头。
　　“吃猪肝……还得两三个月……”
　　于震刚想教训他几句，好人娘忙解释道：“唉……怎么说呢，明理他爹死地早！留下我们娘俩儿过日子，这两年，老天爷和当官的合起伙来祸害庄稼人儿！这日子过地比树叶还稠！我就寻思着，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供明理读书，当官，不当庄稼汉！可我身子就是不争气……”
　　好人娘说着说着就开启“涕泪横流”模式！
　　半天好人忙连哄带劝地扶老娘进屋，躺床上歇息。
　　半天好人出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捏起根草棍儿，十分专注地剔着牙，一句话也不说。
　　于震一看，这正是向其灌输“直销理论”的好时机！
　　于震耸耸肩，松松胯，清了清嗓子，大吼一声！
　　“哇—好人兄弟—”
　　半天好人吓地一激灵，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下来。
　　“家中老母病重，
　　你不赚钱谁赚钱？！
　　上私塾，要修金！
　　你不赚钱谁赚钱？！
　　吃喝拉撒，全要钱！
　　你不赚钱谁赚钱？！”
　　半天好人“切”了一声，站起身，拍拍屁股，扭身刚要走，却又回头鄙视了于震一眼，“小样儿！谁不知道赚钱？可你叫我上哪儿赚去？！”
　　“跟哥呀！！！哥是好人！哥会带你走上宽阔的生财大道！只要你双脚踏上生财道……”
　　“我就先把老本赔光光！再把家当赔光光！最后把自己赔光光！连一条裤衩儿都不剩！”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是对你没信心！”
　　“你没跟哥干，怎么就知道哥不行？！”
　　“你行！你干就是了？！别拉上我？！”
　　“因为你需要钱！！！”
　　“钱钱钱！没钱就不能活啦？！”
　　“没钱真的不能活！婶子的病最需要钱！”
　　“我娘的病也不一定非猪肝不可！我明儿个就去山上打山鸡野兔，那山鸡肝野兔肝一样补血！”
　　于震对好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这个“榆木疙瘩”就是油米不进！
　　于震真想咬他一口！
　　“行行行！哥知道你行！别说上山抓山鸡野兔，柳眉家屋顶那么高，你抬脚就爬上去，一把就抓住那只大公鸡！可哥听人说，村南凤仙山，前几天就叫一个大盐商买下了！闲人免进！”
　　半天好人一惊，忙问道：“是那个叫黄诗仁的大盐商？！”
　　“正是！我猜你一定听说这事儿了！”
　　半天好人眼皮一耷拉，无精打采地说：“昨天听任吒说的！”
　　“那黄诗仁认定凤仙山是风水宝地！要把祖坟迁来！任何人不得动山上一草一木，一虫一兽，违者即视为‘挖黄家祖坟’！！！”
　　“哪有迁祖坟的？！多不吉利！！！那黄诗仁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这就是大盐商！！！人家就凭‘脑子进水’，就干这不吉利的事儿！才财源滚滚，富甲一方，人称‘黄半城’！我爷爷早就看出这凤仙山是风水宝地，可他没钱！只能看着黄家祖坟上了山，落地生根冒青烟！干着急，没脾气儿！！！”
　　半天好人耳根子一跳，梗了梗脖子，再也不说一个字儿！
　　沉默！沉默！再沉默！
　　半天好人没在沉默中发疯，更没在沉默中焉了！而是缓缓地坐回凳子上，慢慢抬起头，默默地看着于震！
　　有门儿！
　　皇天不负有心人！
　　于震决定祭出“撒手锏”！！！
　　“《道德经》说，‘钱乃身外之物’！可咱兄弟俩活了十五六年，算起来也是大龄青年啦！该娶个老婆啦！你也知道—陈铿仁家的三丫头，烧饼肚子，馍馍脸！鹰钩鼻子，斗鸡眼！嫁给刘老歪的二小子，光彩礼就是八十八两银子！外加金耳环，金手镯，金戒指！绸缎……”
　　“那是刘老歪贪图陈铿仁是衙门里的人儿，有点儿小权！！”
　　“啊……就算三丫头情况特殊！可你前边这家……”于震谈及别人隐私，不由得压低声音，“这家的小五妞儿！长得……一言难尽吧……”
　　好人忙跟着叹了口气，“唉……好歹人畜无害—”
　　“精辟！”
　　于震给好人一个大大的赞！
　　“就小五妞儿……上个月出嫁，彩礼也要六十六两！那得打多少年青草，卖多少猪崽儿才够……”
　　半天好人再叹一声，“唉—娶媳妇真比生孩子难！！！”
　　“没媳妇儿哪来的孩子？！”
　　……
　　“跟哥干！娶花媳妇儿！”
　　好人“哧”一声乐了！露出满嘴黄澄的大板牙！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好人家里开了饭！
　　于震端起一个粗瓷大碗，猛吸一口，语重心长地说：“兄弟，跟哥干，发了财！你和婶子再也不用喝这红薯粥啦！天天鸡鸭鱼肉，大米白面！隔三差五下馆子！想吃啥就吃啥，神仙日子！”
　　“神仙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么！”
　　于震一口红薯卡在喉咙里，差点儿噎死！
　　“你你—你就不能听重点？！”
　　半天好人憨憨一笑，嗡声嗡气地说：“重点是……我寻思着……你说的这活儿不好干！”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我就一直寻思……那钱怎么就不能自个儿蹦到我手里来？！”
　　“我……”于震气了个倒仰，随即又“呵呵”笑了！
　　半天好人翻着白眼珠儿，目光掠过碗沿儿，偷看于震，心中大为惊叹！
　　“这话要撂在平日里，这小子还不早就气疯啦？！为拉老子干直销，他啥都能忍！！！那直销到底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是柳眉那样的黄花大闺女？！能叫这货入了魔！！！没救啦！没救啦—”
　　于神医一口气干下三大碗红薯粥，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儿！
　　半天好人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吃饱喝足……也该走了吧！”
　　于是乎，半天好人张开血盆大口，连打六个哈欠，捶几下后腰，漫不经心地来一句，“哎—今晚也没个月亮！不如趁天上还有个星星……”
　　“你急个啥？！我是夜视眼儿！没星星也能看清路！”于神医眼一斜，“我正跟你说说直销的事儿！好好听！”
　　半天好人头一耷拉，彻底无语！
　　叨叨个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天上的星星听得心烦意乱，一齐回家睡觉！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拳头大个油灯，灯油慢慢见底儿！豆大的火苗晃来晃去，随时都会油尽灯枯！
　　于震越说越兴奋，嘴唇磨地通红，好似抹一层胭脂儿……
　　半天好人坐在凳子上，目光呆滞，昏昏沉沉！耳边萦绕着于震的碎碎念，犹如一群苍蝇，不停地“嗡嗡嗡……”
　　忽然，眼前一黑，油尽灯灭！！！
　　半天好人一下跳起来！
　　“吓！你小声点叨叨！把灯都吹灭啦！”
　　“我冲着你说话！那灯在我后头—”
　　半天好人摸索着打着火镰，凑近一看，怪叫一声“老天爷！灯油没啦！灯芯也烧成灰—”
　　“明儿个我接着跟你说！”
　　于震丢下一句，扬长而去！
　　“明儿个你早早地去他家！省地在咱家熬干灯！”
　　好人娘丢下一句，蒙头大睡！！！
　　第二天，半天好人早早地忙完家里的活计，午饭都没吃，直奔于震家。
　　于震一见，心头一喜！
　　“来啦！坐坐！坐坐！先来块魅国冰糖！”
　　半天好人捏起一大块丢进嘴里，慢慢咀嚼……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这可是纯正的魅国冰糖！一钱银子一块！来，蘸点儿蜂蜜！”
　　于震殷勤地捧上一碗蜂蜜！
　　半天好人接过那碗，见那蜂蜜如琥珀般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异样的清香！忍不住“咕咚”一大口！
　　“咦—你怎么喝上啦？！蘸冰糖吃！咳—”
　　于震心疼那碗蜂蜜，后悔把碗送到他嘴边儿，后悔来不及，只能干瞪眼！
　　半天好人翘着舌尖，搅动满嘴的蜂蜜，香甜的蜂蜜如丝般滑过舌尖，无数饥渴的味蕾开怀畅饮，纵情欢歌！
　　半天好人越喝越美，只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跟着欢呼雀跃！
　　眼看半天好人接二连三地灌下一口口蜂蜜！
　　于震心疼地要死！正要采取行动，阻止他这种疯狂行为，却听半天好人问他，“有香油没？！”
　　“香油？！你要香油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