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一章 清醒的蛇怪、消失的冠冕、修好的消失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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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
{NO，他没有萨拉查的血味。}蛇怪否定，{灵魂的味道也不像。}她伤感地甩了甩尾巴，{我早该知道萨拉查的血脉迟早会断绝的。我当初答应他留下而不是和他一起离去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现在的情景诡异了起来。斯内普和德拉科只能听到满耳的嘶嘶声，但看汤姆的脸色也知道现在是对他们更为有利的，于是都在烦躁之中保持了沉默。
{我记得你了，孩子。}蛇怪将她的鲜血淋漓的头转向汤姆，{你犯了个大错。}
汤姆脸色青白，已经实体化的越来越清晰，与此同时，德拉科却开始神志不清，喉咙间传来模糊的呻吟声。{也许。}汤姆说道，转手间几个魔咒打了出去，蛇怪扬起尾巴打散了它们，突然间，汤姆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德拉科猛然睁开了他银灰色的眼，冰冷残酷的眼神死死地定在了汤姆身上。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因疼痛而稍显扭曲，“Absorbure。”
蛇怪自然不会放过猎物的任何一个破绽，张开血盆大口咬了过去，毒牙刺穿了汤姆的身体，一个日记本出现在身体的深处。
{噢，}蛇怪咕哝了一下，嘶嘶声隆隆地震动着，将日记本吐出来，{太小了，咬不到。}
哈利冲上去，将格兰芬多宝剑深深地插了进去，黑色的光与血从日记本的深处流了出来，但，奇特的是，血液和光并未就此停滞消散，反而渐渐汇成了一股浊流，向德拉科流去。
{Boy，这可不是个适合你的魔法。}蛇怪吐了吐信子，慢悠悠地游回了来时的甬道里，{疼死我了……}
石门闭合。
斯内普严厉地看着自己的教子，一边用他能想到的各种方法阻止那黑色浊流继续下去。
“教父。”德拉科有些艰难地开口，“我想我大概需要‘洗浴’了。”
“为你空空的脑子刷洗刷洗再重新长过一遍？”斯内普极尽嘲讽之能事，但他愈加深重的担心和焦急神色出卖了他真正的意思。
哈利有些无力地望着这一切，绞尽脑汁地思索有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帮助解决这事。
“Hey，Kids。”一个温和平静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在为这担忧吗？”邓布利多用魔杖指了指那滩浊流，简单地吟唱了极其曲折的几个字符，它们很快被限定在一个小的区域内无法前行，但它们开始四处蔓延寻找突破口。
“如果你还认为有什么其他威胁的话。”斯内普僵硬地说，走到他跌落在地的教子边上（从日记本破灭起那光箭便消失了），灌给德拉科几瓶看上去极其恶心的魔药。
“哈利。”邓布利多叫了另外一个男孩的名字，“为什么你不试试你的血液和格兰芬多宝剑能否解决这一些了？爱是个伟大的魔法……”
“是，校长！”哈利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的血在这时对伏地魔的大多数东西而言还是一个巨大的威胁，用剑割破了自己的手——
“教授，你是想害死那个没有脑子的救世主吗？”德拉科冷冷开口。
“WHAT？”哈利问道。
“呵呵。”邓布利多并不为这冒犯做出反应，“马尔福先生想必还不够了解格兰芬多宝剑吧？”
德拉科闭上了嘴。斯内普的动作越来越僵硬了。
哈利一听到他们的争执结束，就将自己的血液涂满宝剑，向那团污浊刺下。黑色的光与血液向着宝剑攀爬而上，但很快便又滑落下来，滩在地上，成为真正的污水。
“看，小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温和地说，“爱与守护的力量是很强大的。”
斯内普抱起了德拉科，“我认为与其在这听你的废话，不如给你的救世主查查身体比较好。”然后大步转身，消失在了甬道另一头。
哈利注意到德拉科的嘴角露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笑容。
“哈利。”邓布利多唤回了他的注意力，“Vera呢？”
哈利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邓布利多说的是蛇怪，“她进去了。”他指了指闭合的雕像。
“啊，真可惜。我本来还想和她谈一谈……”
哈利不做任何表示。
“好吧，那么我大概只能期待也许什么时候它会愿意来和我聊一聊了。”邓布利多遗憾地说，“孩子，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福克斯煽着翅膀出现了，在哈利几个较大的伤口上滴落了几滴晶莹的眼泪，然后让哈利抓着它将他送回了格兰芬多寝室。邓布利多一个人独自留在密室里。
一切似乎都平静地结束了，石化的学生和猫还在等待还在等待夏季曼德拉草的成熟，密室被再度闭合，日记本上的魂片也已经消除。唯一不同的是洛哈特并没出任何事，决斗俱乐部正常展开着。
哈利一直记挂着德拉科临离去时嘴角奇怪的笑容，那笑绝不是像德拉科的（虽然由于了解马尔福太少而无法判断导致了失误出现的可能，可是哈利还是决定认为那可不属于），也并不像伏地魔或者是汤姆•里德尔。
那笑容……带着让哈利心悸的情感色彩。
但这一笑容让哈利几乎终止了和德拉科所有的可能的额外的联系，小鸟或猫头鹰或偶尔的小对话——在他不能确定这一切是否安全时。
“Hey，Mate，”罗恩说道，“你和马尔福之间出什么事了？你们的调情纸条呢？”
“……罗恩，我们真的没有……”哈利无奈地再次重申。
罗恩耸耸肩，“好吧。我只是看到这漫天的小鸟有些感慨而已，圣诞节是一个见家长的好日子，嗯？”
“我猜是的。”哈利喝了口南瓜汁，“也许五六年级时你也会带着个谁回家。”
“嗯哼，到时候我可拜访不了你，我一点儿也不想去马尔福庄园。”
“罗恩！”哈利恼火又无奈地低吼。
“Okay，Okay……”哈利应着，脑子里又出现了德拉科奇怪的笑容。
那种过于复杂深重的情绪，哈利不曾在任何人的身上看到过——除了德拉科。
像是欣喜，像是绝望，像是狂躁又像是放弃，他的眼里闪烁着危险又压抑的光芒，同时又欢愉着，末日的霞光般黑暗到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哈利相信德拉科必然经历过些什么，鉴于那个剥夺感情的黑魔法必然不会如此简单的被施用，他只是担心此次之后的德拉科被伏地魔的任何可能的黑暗情绪影响，从而出现意外。
他知道，谁都担负不起这样一次背叛，鉴于德拉科已经知晓了这么多。
“……有时候我真在想，斯内普教授那个‘心有灵犀’是否在某种程度上揭示了不为人知的真相。”哈利语气怪异地说道。
“你想多了。”德拉科冷漠地说。
“那么为什么我们的行动又如此一致地碰在了同一天呢？”
“COINCIDENCE。”
哈利和德拉科面对面站在藏东西的有求必应室里。
“好吧，说出你的目的，让我们看看是否重合。”德拉科打破僵局。
“你先吧。”哈利叫道。
德拉科看了哈利一眼，“消失柜。”
哈利摇摇头。
“Oh，你的目标是那个冠冕。”德拉科点点头，“各自行动吧。”
“马尔福，你要找那个消失柜做什么？修好他吗？”哈利问道。
“差不多吧。”德拉科边走边说，“我不想让他起到和上次一样的作用。”
哈利注视着他的背影，慢慢跟上，“嗯？破坏？”
“不，等我搞定了这一个就把博金博克的那个搬回庄园去。”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
“那这一个呢？继续放在这儿？”
德拉科看了哈利一眼，“带走。他们都放在庄园里比分开放置更好些。”
“唔。”哈利说道，“然后你就可以在庄园的这头突然出现在那头。”他开了个玩笑。
“嗯，总比更多的我从翻倒巷到霍格沃兹要好。”德拉科严峻地回答。
哈利有些放下心来，似乎德拉科的一切都还正常。
“冠冕呢？！”哈利惊叫道，发现那个原来放置着冠冕的杂物柜子上空空如也。
“……有人捷足先登了，波特。”德拉科脸色铁青地回答，“消失柜，被修好了。”
“WHAT？！”哈利跑过去，德拉科正用手指抚摸着消失柜上的花纹，那些纹路流畅优美，哈利试着打开它，但现在那柜门拉不开。
“我上了锁，以防意外。”德拉科说，“你总不希望从里面跳出一个伏地魔吧？”
哈利艰难地扯扯嘴角以示回应德拉科反常的言语，“会是日记本吗？”
“不知道。”德拉科回答，“但拉文德应该没有能力弄到修好这所需的东西。”
“那么没有——不，会不会是哪个学生误入了这儿然后被冠冕诱惑，并戴上了它……”哈利惊疑地说道。
“你是指并非吸取生命力复原自己，而是消灭灵魂夺取身体？”德拉科喃喃道，“虽然难度太大了，但这种方法无疑能提供更多的隐蔽，拉文克劳的冠冕里的魂片也许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拉文克劳的一些气质。”
“如果……是真的？”
“那就麻烦了。”德拉科说，手指掐紧了消失柜，“除非检测灵魂，否则没人会以示到他们之间的不同，假若他违章的足够好的话。”
“也就是说伏地魔依然复活了？并且很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冷静，波特。这只是一种假设，战争不会开始……”德拉科说服着哈利同时也似乎在说服自己，“也许只是某人贪心地做了这些，如果……不！”他声音里染上了一丝破灭，“消失柜被修好了，一切……都可能发生。”他绝望地说。
德拉科僵硬地立在那儿，哈利也由此推知到了非常多种可能性，全身阵阵发冷，之前两人为了让伏地魔无法复活而付出的所有都将成为泡影，那么多的辛苦、计算，在这一切之前变得毫无用处。
德拉科十多年来从不曾放松的自我逼迫和学习，深入到任何一切的污秽之中，甚至在上一世的十七岁他连念完阿瓦达的勇气都没有。
哈利不停接触学习了解自己最厌恶东西的所有，隐瞒真相，躲避自己想要亲近的人，时时刻刻提防谨慎，甚至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边也充满了伪装。
“我们最好证实或证伪这事。”哈利打起精神，说道。知道他们都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去看看博金博克店里的消失柜是否还在，你那边有任何的线索都尽快处理，我们现在不能等待时机，只能抢夺时间了。”德拉科严峻地说，完全同意哈利的话。
“我可不希望看到两个伏地魔联手。”哈利绝望地开了个玩笑。
“这也是我所不愿意的。”德拉科顺势道，微微闭了闭眼睛，“也许他俩打架也不错。”
“好主意。”哈利最终说道。
他们用了更长时间的沉默来调整自己，或者说适应现在可能的任何事实。满是灰尘的杂物室静谧无声。
“……呃，我想知道，为什么那时你会阻止邓布利多……”哈利转移了注意力。
“伏地魔的诅咒。”德拉科似乎很愿意暂时地改变这情形，“因为我最后的魔法。他将自己的灵魂碎片和血液附上诅咒，连接着我的生命来将我杀死。”
“所以？”
“所以，任何人——就算对它本身有再大的伤害——的血液滴上去只会让那些东西如同饿极了的怪兽一样吞噬并攀爬进你的灵魂里，然后杀了你。这是诅咒，不是血液伤害，而是附着的诅咒。”
“你……”哈利有些苦涩地说，“如果不能对付他，迟早得有人要死，不是吗？为什么不能用随便什么动物的血来转移这诅咒？”
“这不会让诅咒消亡。只会滋长它。只有你的血液有效是因为你的血液可以破坏它。”德拉科疲倦地说。
哈利沉默地点点头。
他们又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之中，杂物室一片黑暗，没有谁点亮他的魔杖。
最后他们相继离开了有求必应室，在圣诞假期中的霍格沃兹空旷安静了许多，空荡荡的走廊中没有言语或嬉闹能掩盖住回响的脚步声，画像里的人似乎也因这安静闲的百无聊赖而更深地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哈利爬上天文塔，暗沉的天模糊了光线。
他有些迫切地期待，有点什么好的东西，能让他开心一点，从而摆脱掉这由内而外又或是由外而内的刺骨寒冷。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一章 清醒的蛇怪、消失的冠冕、修好的消失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