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二章 Sirius Is Bac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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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听到了哈利的呼唤。
在并不算漫长的圣诞假期的倒数第二天，哈利被邓布利多叫道校长办公室，鉴于他和邓布利多被认为保持的尊敬和疏远，他心底对可能发生的事的强烈担忧简直要从脑子里炸了出来！（尤其当这是个圣诞假期时。）
他急匆匆地跑了去，在进校长办公室的一刹那注意力马上被歪歪扭扭地坐在一边的，有着蜷曲黑色头发男子吸引了过去。
西里斯•布莱克。
他的表情期待而焦急，在见到哈利的一刹那化作全然的欣喜和一丝不易觉察的愧疚。十多年的阿兹卡班生活让他苍白羸弱，脸颊深深凹陷了下去，但他的双眼明亮清晰，精神也很不错。
哈利注意到他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布莱克家族的标志明显而不突兀，虽然从某种程度来说，这种高贵优雅的东西和西里斯几乎是应该半点搭不上边的，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和谐——除了他的姿势。
邓布利多咳嗽了两声，这让西里斯冷静了一些，起码不会看上去想马上扑到哈利的样子了。
“西里斯，这样会吓坏哈利的。”邓布利多说，“他对你是初次见面。”
西里斯让自己坐回高脚凳上，“Okay。”
“哈利，这是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你的教父。”
哈利完全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西里斯……他甚至没能和他的教父一起相处超过两年！从原先二年级暑假到五年级时掉入那帘幕之后……他唯一的存活的真正家人，他如此迅速的得到又如此迅速的失去，尤其当这失去是因他而引起时……这一切几乎变成了他永远挥之不去的伤痛和梦魇。
西里斯还活着，哈利内心充满了感激和欢喜，又甚至要陷入到一种极端的绝望之中。如果再一次失去，再一次失去怎么办？但他现在还活着，一切都能被改变，那些烙印在心底深处却最终仅仅变作历史里褪色墨水的东西。现在将被推倒，重新建立。
哈利长久的沉默让原来开心等待着的邓布利多和西里斯变得不安起来，西里斯紧紧地捏着扶手，黑色的打理整齐的头发乱了一些。
哈利注意到了他们的情绪——就算如此深重地沉浸在自己的混乱之中，但他无法让自己开口以使他们安心。他感受着自己心脏的猛烈跳动——自进入校长室以来就不曾停止，他担心他一旦开口，之前所有的控制都将付诸东流。
“哈利，西里斯是你父母的好友，他们一直亲密无间，在你不满一岁时他们经常在一起逗你，你那时候最喜欢西里斯，总是被他逗的咯咯笑……”邓布利多用一种充满回忆和怀念的声音说道，却丝毫不掩饰他的担忧。
哈利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他张了张嘴，声音里不可抑制地带着哭腔，“……教父……”泪水从他眼眶里滑落，哈利不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再有过这样的感觉，眼眶干涩又源源不断地涌出泪水。
随即哈利感觉自己被包在一个宽大的怀抱里，有一只手正轻柔地拍着自己的背，安抚着。他听到西里斯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小哈利……”
哈利颤抖着还珠西里斯清癯的身体，感受着手下的真实温度：“I've got a godfather……”
过于激烈的情绪甚至使他无法顾及其他，他仅仅迷迷糊糊的记得他被他的教父抱回了自己的寝室，而自己一直抱着他死都不肯松手……后来他似乎睡着了。
一切从地下被翻出来，滚了几个个儿。
无数的东西就此消失又有许许多多仿若新生。
紧绷的弦被松弛下来，日和月同时升起。
“小~哈~利~”西里斯温柔又活泼的声音出现在他耳畔，“醒了就睁开眼哦~”他调皮地说道。
哈利紧紧合着眼皮，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他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而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成年人了，竟然哭的这么……
西里斯曾经是他真正唯一全身心信赖并依靠的人，自他消失（他不愿意用死字）后，哈利便不再完全地将自己的感情寄放，不再完全地依赖他人，而自邓布利多死后他更是将所有负担在了自己身上。一个人去做自己认为要做的事，即使他的朋友们一直在他身边，他也不曾放下过负担，并且他始终明白……不论谁陪他到多远，最终面对一切的，只有他一个人。
而现在，哈利一见到他，和他拥抱的刹那几乎释放了心中的所有压力。这是他真正的、完全的家人，是他的教父。
这么想着，哈利轻松了一些，于是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西里斯阳光地朝着他微笑：“Hey，Harry，去我们家看看？”
“家……”哈利磕磕巴巴地说着，心理想起了第一次去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时的情景，“呃，我是说，家？”
“YES！”西里斯大大地笑了，撑起半边身子，事实上他们正一同睡在哈利的床上，而哈利很清楚导致这一切的源头，有些害羞地垂下了眼。
“布莱克家。”西里斯皱着鼻子说，“嗯，现在那是我们的家了，虽然它曾经不要我……”他嘟哝着说，“不过我相信你会喜欢那儿的，我清理了它。”
“清理？”哈利干巴巴地重复。
“Hummmm……它太久没有住人了，克利切老的有些神志不清……不过好歹它还会听话。唔，不过也许还不是特别干净。”西里斯有些絮叨地对他的教子介绍，“月亮脸不知道在哪儿，也许我该登报叫他，可是我出来的消息他应该知道了才对……”他的思绪完全飘远了。
哈利兴致勃勃地听着自家教父对他好友的思念，并且也期待着可以见到那个温和坚定的狼人。
“Oh！他是莱姆斯，莱姆斯•卢平。我们和詹姆是非常好的好友。”西里斯才反应过来，对哈利说道，“你会喜欢他的。我想我们现在该起床了？”
“Humm，是的，教父。”哈利回答道。
“叫我西里斯。”西里斯说道，“‘教父’什么的只能让人联想到那些麻烦的事……”
哈利知道他指巫师贵族礼仪之类的，从善如流：“西里斯，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天晓得哈利有多喜欢这个字眼！
“大概得早餐后，我们可以和邓布利多校长告辞然后借用他的壁炉。”
哈利微笑起来，然后和他的教父一同爬起，走向洗漱间。随后西里斯的声音响起：“YOHO！我们当年也住这！看，这是我们的签名——‘劫盗者，起始于此’。”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伤感和痛苦。
如同安排的一样，虽然哈利曾经担心他们是否会遇到斯内普，但事实上连德拉科都没见到。早餐过后他们从校长室通过飞路网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的大厅里。
哈利松了一口气，当看见至少大厅已经干净明亮的时候。
“喔……和黑巫师的家感觉有些不像，不是吗？”西里斯开了个玩笑。用了“Black”而不是“Dark”，“克利切没有太老。”
他带着哈利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响指。小几上出现了点心和茶。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本书。
“看。”他怀念而略带伤感地说，“我们的学生时代……”
里面是一张张照片……几乎都是他们。哈利的父母，西里斯，莱姆斯，彼得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教授？！”哈利惊讶地叫道。
“鼻涕精？Oh，他现在是你们的魔药教授，他居然还没有把自己毒死或熏死真不容易。”西里斯嫌恶地说，带着回忆起什么的表情，“你母亲莉莉非要他一起，多好的毕业合照硬是给毁了！”
那是一张他们在霍格沃兹的草坪上的照片，仅有他们几个。劫盗者四人、莉莉、斯内普、未来的隆巴顿夫妇。但在照片的角有一角暗金线勾勒的巫师袍。而哈利毫不费力地认出了那是马尔福家族的袍子。
哈利猜测可能是卢修斯•马尔福的，来接斯内普。为了某些特殊或不特殊的理由，但他成功地抑制住自己询问的欲望，因为这情况必然会让他教父不快。
“哈利，你真的和詹姆一模一样。”西里斯摸了摸他教子的头发，让它们看上去更加乱糟糟的，“看到你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在课堂上捣乱？”哈利不负责任地猜测道。
“EXCELLENT。”西里斯赞叹道，“你太了解我们了！”
“我猜这是格兰芬多传统。”哈利说道，“尤其当你们有一个那样的外号，呃，称呼，时。”
知道现在哈利都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真实感，但他的理智一遍一遍地对他强调着事实。他的大狗教父和他坐在一起，回忆关于他的父母，它们的学生时代以及种种其他。
“西里斯，我一直很好奇，你之前所说的克利切……”
“布莱克家仅存的家养小精灵。”西里斯简短地说，但不乐意提到似的。
“Wow，”哈利说道，“我还从来没见过！我是说，家养小精灵。”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克利切躬着身体的样子。
“你应该在对角巷里见过这种生物。”西里斯说，“跟在那些小纯血巫师身后的奇形怪状的只穿茶巾的小蠢货，如果你真想见，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哈利眨眨眼。
“克利切，出来！”西里斯命令道。
“哦，纯血统的背叛者带着一个混血的小杂种进了高贵的布莱克家主宅，若是主人或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将你们狠狠地赶出这儿……”它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了它的脚踝，身上绣着布莱克家族徽的茶巾已经又破又旧，但精致的银色花纹滚边还能看见旧时的荣光的倒影。
“闭嘴，克利切。”西里斯叹息着对哈利解释道，“它活的太久了，而且明显脑子因此而出了一点小问题。”
“Emmmm……”哈利说道，“可以想象。”但是他却知道克利切的任何可能的异状八成都是由于它最忠诚的小主人发疯或者死去在它眼前造成的，以及不能完成使命的愧疚与折磨。
“Hey，我带你去参观房间吧！”西里斯打了个响指，克利切消失了，他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屋子里也许还留存了点什么，小时候的玩意。唔，不过我很久没来了，所以我也不确定他们是否还在。”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二章 Sirius Is Ba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