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琰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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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昨天睡多了，江霁醒来的时候才早上七点多，一旁的床上已经空了，流水声从洗浴间传来，顾渝正在洗漱。
这个时候必须要立马决定起还是继续睡，江霁全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现在起就要赶在顾渝出来之前穿好衣服。
又想到可能会发生的尴尬，于是江霁毫不犹豫地迅速从床上跳了下来，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穿好衣服，就在套好最后一条裤腿之后，顾渝拧动门把手，走了出来。
“早啊！渝哥！”江霁冲顾渝露出大大的微笑。
“吃过早饭后上山，中午应该能到C2。”顾渝刚擦干脸，额前的碎发一缕缕地耷拉着，他正从洗浴间出来。
江霁屏住呼吸让自己保持平静，下意识地回复：“我去通知其他人。”然后从屋内走出去。
刀子和其他兄弟也住在三楼，江霁只记得其中几个房间号，他并不是专门干这个的，因此没有刻意留意。
大清早走廊里几乎没有人走动，江霁凭着记忆敲了敲其中一扇门。
“不需要早餐！别打扰我们睡觉！”带着地方特色的嗓音从里面传来，江霁看了看走廊里没有人，开始犹豫要不要回去问问顾渝，但终归是不想主动丢脸的。
幸好这个时候对门有人出来了。
“江霁？你在这儿干嘛？”刀子开门就看见了江霁，脱口而出。
“渝哥说吃完早饭就出发去C2了，让我来告诉兄弟们一声。”
“行，吃早饭不？一起？”
“好啊！”江霁这时候还不想回去面对顶头上司，跟刀子一起吃早饭无疑是个好理由。
等刀子挨个通知了其他房里的兄弟，才和江霁一起下楼。
吃过早饭，迅速收拾好东西，又给车子加满油，才继续出发。
路是绕着山体呈“之”字形修的，车子开的不快，刀子这会儿已经全权负责开车，毕竟把生命交给两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还是握在自己手里好一些。
C2坐落在平坦的山顶，被葱郁的密林包围着，但城墙一百米附近的地面上只有花草生长，因为防御的需要。
等车行到山顶的位置再往下看，整个钢城的轮廓清晰可见，建筑物围绕着山脚的河流聚集，城墙绕着房屋修成规则的方形，还有无尽的绿野在大地上蔓延，向远方伸展。
车子靠近C2的城门，刀子下车打了声招呼，守卫很快打开城门，他们顺利地在中午到达目的地。
“这山顶上空气是好！”江霁下了车，感觉空气里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还带着...花香？
“顾渝，好长时间没见了，最近怎么样？接手C6一年多了，感觉还行？”已经提前等着他们的一行人里，为首的男子看得出年轻时样貌不凡，即使染上了岁月的风霜，依旧从里到外透露着祥和。
这个人是C2的一把手，温玉林。江霁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不仅是他这身气质，更是因为温玉林和顾渝关系匪浅。
顾渝是顾洪明的养子，但实际上他从记事后，因为顾洪明忙，大多时候都是他爹的好友，温玉林在照顾他，他是在C2长大的，这次听说C2核心资料泄露，他心里也很担心，急忙来调查。
“温叔，到底发生了什么？”顾渝面色带着担忧，直接问道。
“先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聊。”温玉林拍了拍顾渝的肩膀。
众人上了车，大约过了十分钟，才终于到了地方。
C2的招待处，门前是一个巨大的花坛，花坛中间的喷泉正汩汩向外喷水，高阶之上的大殿上方，是KC的标志，潜龙腾渊，翱翔于祥云之上。
“各位请！”门前早已等候的几人之一道。
温玉林和顾渝走在前面，江霁这时已跟着刀子走在离顾渝不远的地方，看这情形，刀子在外边充当护卫的角色。
到了饭厅，江霁依旧是跟着刀子进了一个偏厅，坐在离顾渝不远处，许多跟随的人被安排在了其他地方。
“小渝呀，这件事情交给你来调查，是因为你是自己人，交给其他人，我实在是不放心。’’
‘‘如今南边MS蠢蠢欲动，小动作不断，这次核心机密被偷，你父亲和我们都很担心，现在还不确定对方偷走了多少，要是用在战场上......’’后面的话杨正溪没有再说，可是在场的几人，都能想到，后果的惨烈。
吃过饭后，二人又聊了一些细节，寒暄过后，三人终于回到了顾渝在C2的住处。
在C2研发所附近的一栋独栋房屋，并不算大，小院里葱葱郁郁，并没有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住而显得荒凉。
“接下来的几天就住在这里，一楼有一间卧室，二楼有三个卧室，最里边那间是我的，剩下的你们随便住。”
这里久没有人住，却并无灰尘，想来是温玉林安排人定时过来打扫。
等收拾好东西下楼，三人不约而同地坐在了客厅里的软棕皮面沙发上，谁也没有动。
顾渝率先打破僵局：“今天温玉林说的，你们应该也听到了，摸进实验室偷东西的人并没有被抓到，城门已经封了，进出都有严格检查，除非那贼是从山上飞下去的，否则不可能离开这里，所以问题的关键就是抓到这个还没有跑掉的人，也可能是一个团伙。”
“我们没来之前都已经查了多少遍了，人没有抓到，要不就是有人私自藏匿，要不就是...最坏的可能，已经用某种方法离开了。”
“C2只有负责研制武器药物的人和一小部分精锐部队，以及他们的家属，地方很大，人并不多，也不太容易。”刀子回忆今天发生的事，面色凝重道。
“江霁，你怎么看？”
江霁经过上一次夜探黑市的事情，已经有些身在其中的意味，忽然被提到名字，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震惊和慌张。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顾渝的问题，而是问：“琰褚去哪里了？”
“上次在酒吧见过一面的那个人。”江霁又补充了一句。
“我今天也没有见，按道理，他作为C2二把手，没道理不出来迎接，温将军也没有提。”
顾渝盯着面前桌上的新鲜瓜果，忽然站了起来：“刀子，我们去温叔家一趟，顺便拜访温婶婶。”
“江霁，这是城内图，去琰褚家附近探探情况，不要惊动其他人。”
“好。”江霁接过图纸，顾渝和刀子已经率先离开。
大约半刻钟之后，江霁从一旁的仙人掌花盆里抓了把细细的沙土洒在大门处，又用浇花的喷壶洒了薄薄一层雾水上去，才从后窗翻墙出去。
可能是经常呆在实验室的缘由，琰褚家和顾渝家离得并不远。二十分钟后，有一个影子悄无声息地覆上一处院墙，虽然院内草木无数，但却不值得冒险一探，江霁看见了一种草，依照琰褚养花的习惯，这里断不会出现。
他依稀记得第一次来琰褚家时，琰褚正赤着脚在泥土里清理杂草，二人相谈甚欢。
确认情况后，江霁才离开。
“温叔，我婶婶在家呢！”顾渝提着只新杀好的鸡，刀子跟在后边，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竹篮，装满了新鲜水果。
“是小渝回来了，好多日子不见，又长高了不少！”温婶拉着他往屋里去，刀子和温玉林跟在后边。
和温婶聊了好一会儿，已日近黄昏，温婶要亲自下厨给顾渝做好吃的，等温婶走后。
顾渝看向温玉林，不过一会儿，又移开了目光。
他似乎忘了他为什么来这里，只是想和胜似亲人的家里人嘘寒问暖，并无其他。
“温叔，实验室应该是琰褚在管，今天怎么没有见过他？”顾渝像是突然想到，漫不经心地问。
“琰褚前一阵子下山，说是要找珍惜药材，他天天制完毒药还要配解药，这C2城里面积有限，许是没有他要的，便下山去了，还未回。”
“你要进实验室没问题，但是这件事我们商量过，暗中调查，不要引起恐慌。”
温玉林说完，递给顾渝一个玉制的挂件，只有一半：“进出实验室带着这个就可以了。”
顾渝接过东西，直到在温玉林家吃完晚饭，才往回走。
江霁回到小院的时候，还是从后窗翻进屋内，第一时间去检查地上的沙子，在二楼卧室里发现了微小的沙粒，有人已经来过了。
江霁不动声色地扫了扫地，刚把扫把放回原处，就看到了往回走的顾渝和刀子。
客厅里，三人再次围坐在一起。
“你那边有什么发现？”顾渝看着江霁问。
“琰褚家没人，至少一个月了。”江霁摸了个葡萄塞进嘴里。
“上次酒吧里见琰褚，到今天25天了。”刀子补充道。
“我们在温叔家没发现什么异常，从温叔那里得知，琰褚下山去找药材，还没回来。”顾渝说完，也摸了个提子塞进嘴里，突然问道：“你们谁洗的水果？”
“不是我。”江霁快速道。
“我也没洗。”刀子说。
“家里来人了？是来打扫的人洗的吗？”顾渝说着站起来往四处观察。
其他兄弟都住在招待所，顾渝眼下也没法找人问。
于是又坐了回来，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方面琰褚在管，他和温玉林起争执，故意将资料泄露，叛逃MS？”也不怪顾渝恶意猜测他，毕竟上次见琰褚的时候，他和顾洋，跟MS的人混在一起，很难不多想。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琰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