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缺陷》美味锅包肉

15、你的梗真的很烂

　　季澄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等她把眼泪都糊在宴川毛衣上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又哭了，又在宴川面前。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季澄平复下心情，一边擦眼泪，一边反思自己到底为何这样。
　　“可能我只是觉得…如果我在场，可能我能改变一些事情……”
　　宴川坐在她旁边，完全无视了自己被祸害的毛衣，淡淡“嗯”了一声。
　　“只是可惜你不在。”
　　季澄突然觉得好笑，她说宴川阴晴不定，自己却也是动不动就哭的类型。
　　还是因为这种事情哭，莫名其妙。
　　明明，也不是特别熟悉的人。
　　明明，根本和她没什么关系。
　　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
　　“那个…对不起啊宴川，”季澄拽了拽宴川的衣摆，“又在你面前哭了。”
　　“比你来的时候带着的假笑好看。”
　　啊？？
　　她来的时候笑了吗。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说话不中听呢。
　　“我去换件衣服。”
　　宴川丢下这句话，就站起身离开了。
　　季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摸出手机，调出聊天软件。
　　【我麻辣烫呢：我又哭了T T】
　　【我麻辣烫呢：我还把眼泪都蹭他身上了】
　　【我麻辣烫呢：我有罪T T】
　　对面的人似乎还在忙，这几条消息也石沉大海。季澄此时也无心做题，遂戴了耳机，点开了昨晚没看完的综艺。
　　“季澄，”熟悉的声音，是宴川，他已经换了一件卫衣，此时正端着杯水向季澄走来，“多喝热水。”
　　……
　　原来多喝热水这事还有续集啊。
　　季澄确实哭得嗓子不太舒服，此时见有水也不客气地接过，咕咚咕咚灌了干净。
　　宴川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写东西，季澄瘫在地上看综艺节目。
　　“宴川，”季澄看着综艺里的嘉宾哭的梨花带雨，突然发问，“我哭的很丑吗？”
　　宴川盯着她湿润的眼睛和微微泛红的鼻尖看了一会，对她点点头。
　　“不好看。”
　　意料之中的回答。
　　季澄“喔”了一声，继续看综艺。
　　这综艺，怎么突然感觉不太好看了呢。
　　“宴川。”：
　　“说。”
　　“你变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没有这样惜字如金的…”
　　“是第二次。”
　　“喔…你上一次哭什么时候啊？”
　　“不记得。”
　　“你现在心情不好吗？”
　　“没有。”
　　季澄看向已经停住笔的宴川，对方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心情好的样子。
　　她站起来，凑到宴川身边，手搭着写字桌，打量他的表情。
　　“那你笑笑。”
　　“有什么好笑的？”
　　宴川身体向后仰，看着季澄刚刚还哭的稀里哗啦的脸上，此时又带上了笑，疑惑她怎么这么好哄。
　　季澄盯着宴川看了一会，拿过他的笔，询问“这张纸能写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在那个涂涂画画看不太清楚写了什么字的纸上，画了个化学结构式。
　　“知道这是什么吗？”
　　宴川没回答，投去疑惑的眼神。
　　少女的脸上挂着古怪的笑意。
　　“这是——”
　　“烷…哈哈哈烷基八氮哈哈哈哈——”
　　边说边在旁边写下这四个字，季澄没等到宴川的笑，自己先笑出了眼泪。
　　“季澄。”
　　宴川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的梗真的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