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温存2 ...
-
程渊是我高三下学期来和我在这个房子住的。
这个房子，是我的，我留在了这，没有回家。
但是房子里，出了卧室全是摄像头，还是可以收音的那种。
程渊的妈妈喜欢看，我总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但其实，摄像头我早给捣坏了，但是程渊不知道，程渊那天害怕出声音被他妈听到，多数也是被我吓唬到了。
而且亲人之间的温存在我这看来都是虚假的。
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把他安排到我这。
后来想通了，我大概和他一样，我们两个对于他来说是多余的，他马上就要和程渊的妈妈生下下一个孩子。
老当益壮，现在看来也不过这样讽刺。
我打赌，程渊会再来找我的。
那个家也不是他的家了，是我爸和他妈以及没有出生的那个孩子的。
只是程渊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
我故意的没有和他说，看似是我对程渊放了手，实际上我有点逼死他的感觉。
我要让程渊知道，他妈有了新孩子，也不管他了，只有我还在乎他的感受。
反正我是我爸的亲儿子，我爸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爸知道我对公司没有执念，看我一心只想要出去看看，所以给我了一个留学的机会，想要改变我的这种想法。
我没打算去留学的，留学离家太远，有点超乎我的预期，我要的是把程渊掌握在我的手里，让他逃不出去，最后只能有求于我。
有求于我，还只能寄宿于我的篱下。
他爱不爱我以及喜不喜欢我这件事，我没那么在意。
我只是要把他拴在我的身边。
21天可以养成一个习惯，那63天呢？
我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他，我囚禁他，他改变不了这种现状，只能让自己接受。
高考完之后第二天，我爸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回家吃饭。
我不懂这饭有什么好吃的，正在我想找理由推脱的时候，他说程渊也会回去，说我怎么刚高考完就把程渊送走，还问我是不喜欢程渊吗。
我无声的笑了笑，怎么会不喜欢，我可是太喜欢了。
“就你们两个兄弟，好不容易熟悉了一点，你怎么还给人赶走了？有什么事好好说说就行了……”我爸还在絮絮叨叨的说。
“我回去。”我说，“我们没吵架，他说想你和阿姨了，回去看看。正好我不是高考完了，就放他走了。”
“就是啊，爸，我说了你还不信呢。”是程渊的声音。
两个多月，一句话不愿意跟我多说，却去好声好气跟我爸说话，还轻易的喊出那声“爸”。
是因为公司吗？还是因为钱？
啧，这可真是不爽。
回去吃饭这件事，有些打乱了我的计划，但是我还不能表现出来什么不满。
第三天我回了家，说是家，不过也就是一栋房子罢了，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有过像个样子的家？
我爸和程渊的妈妈还没有回家，程渊在花园里和那个园艺师在那交流，园艺师看到我冲我一点头，我也微微颔首。可能园艺师跟程渊说了声我回来了，程渊往这一看，我没等他转过身来就走了。
落差感，应该会在他的心里种下种子。
他在我看来很可怜，他不知道他被他妈当了箭使，稍有不慎，我爸也可以随时扔掉他。
如果仅仅是扔掉还好说，那如果是让他在这片没有立足之地呢？那可就不一样了。
我回去就看到那些下人一一跟我打招呼，我一一笑着回应。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全的。
我先回了我的房间，和我走的时候一样，没人动过。
不，有人动过。
我不喜欢那些人碰我的东西，那些人也知道，我爸也知道，应该也会跟程渊他妈说。
十有八九是程渊。
刚离开我身边两天就来招惹我，真是不听话。
不过在这我也没什么东西，我的东西大都在我的房子里，他住在我的房子里的时候不去翻翻看，回到这来看，有点傻了。
我没有去傻到问他们有没有人进我的房间，只是默不作声在房间内待到了我爸和程渊他妈回来。
程渊一直在观察我的反应，我只觉得好笑，既然不想和我扯上别的关系，就别来过度关注我，这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又想挨操了。
我已经两个月没有碰他了，一想到他在我身下的样子，我就有了兴奋的苗头。
吃饭的时候，我爸问我能不能考上x大。
我说可以。
程渊他妈也夸我。
我只是笑了笑，对她表示了感谢。
在他人看来，我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一般，实际上，陷入圈套的是他们，而我，则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程渊他妈其实也就最开始看我房子的监控，美其名曰担心我。
但是我把监控捣坏了她也没有跟我爸说，也知道我不想被看，还算是挺尊重我的。
不过她对于我的尊重完全是因为我爸罢了，是一种客套。
而程渊对于她，则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我曾经听同学们谈论自己的父母有多爱自己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
我不羡慕他们的家庭，更不相信每个家长都爱自己的孩子。
至少我的家庭不是。
就算我装的再像个正常人，也是不正常的。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程渊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我，我没有看他，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吃完饭又跟我爸聊了会，就回了宿舍，程渊总是看我，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就会收回目光，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一般。
几年前这种拙劣的演技我就不会用了，他实在不会隐藏。
不过也有可能，故意演给我看的。
按照他所做的一切，前者可能性更大，但也不排除他扮猪吃老虎。
我没有和他交流，制造出来了一种我真的放过他的假象。
他在我在家的这十天里，慢慢放松了警惕，不过我没打算在家久待。
等到了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我看了看成绩，不出意外直接能去x大。
那边也打来了电话，甚至与之差不多的学校也开始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可以给我一些礼物什么的。
我又不缺钱。
我跟x大那边说一定会去的，便把手机关机，把志愿填好，就去旅游了。
程渊在我旅游期间找过我，挺神奇的，我都那般对他了，他也没有删掉我。
[程渊]：你去哪了？
[温若]：想我了？
他就没有再回我。
只是觉得好笑，但是随之也把他抛在脑后了。
这个假期约我出来的人并不少，这次旅游是高中同学一起，他们看我看手机就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只能笑着说没有。
与人打交道真的很烦，但是这是我必须要经历的，以后遇到的人和事情还会更多，就算我对家里公司不感兴趣，那也应该是我的，不然我困不住程渊。
旅游没有那么有趣，但是我也要装作有趣的样子，还少有的最后拍了张大合照发了朋友圈。
程渊看到了，还给我点了个赞，我点开他的对话框想说句什么，看着上面的备注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再变成备注，来来回回几次，我笑了。
大抵是因为我身边有个同学跟我紧贴着吧。
不喜欢就不该有占有欲。
［温若］：要给我发小作文吗？
［程渊］：不是。
［程渊］：你什么时候回来？
［温若］：想我了？
［程渊］：你知道他们要有孩子了吗？
就因为这事儿？
我兴致全无。
［温若］：所以呢？
［程渊］：你就不怕他们把公司给那个没出生的孩子？
［温若］：程渊，你别太好笑了，这严格来说也是我妈的公司，老头子有了儿子跟我公司有什么关系？还是你觉得你妈那样当小三嫁入我家，就能得到我公司？
［温若］：就算现在看着像是我爸的公司，但是你妈和你都被蒙在鼓里吧？
［温若］：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承诺给你双倍工资。
［温若］：一个未出生的小孩，给你急成这样。
发完了我就继续和我的朋友们玩去了，大抵也是看出来我的兴致不高，一群人几个小时也没有敢打闹的。因为我没跟他们生过气，虽然有些时候那些行为很弱智，但是我还是觉得在他们周围我才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我跟他们道了个歉，先回了宾馆。
怎么回事？我搞不懂，程渊几句话就能给我气到，而且还会让我一天都静不下心来玩了，我这么多年学的对待别人的“第二幅面孔”也没发挥好。
有些烦躁，无由来的烦躁。
这件事发生过后的第二天我就回家了。
不过是回到我自己的房子。
几天不在家已经落灰了，喊来了阿姨给我打扫卫生。在我旅游的这段时间，给他们短暂的放了个假。
阿姨收拾完还给我做了个饭，我看着桌上的饭菜也有些没胃口。
烦。
在我靠着椅子看着饭菜慢慢变凉的时候，有人按了门铃。
是程渊。
我的心情莫名变得好了许多，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
我去给他开了门。
房子的权限在我说给他自由，把他送出这的时候我就给取消了。
“回来了？”他说。
他样子的坦然，好似我才是这个房子的外人。
我没让他进来。
“你有事？”
“没事不能来看看你？”他反问了这么一句，是我没想到的。
“看我干什么，倒不如去看看被我拆开的你的那个前女友，”我说，“她舍不得你。”
“温若！”他有些温怒了，“我来是……”
“是想告诉我家里的事，因为我的户口也在那个家里，是吗？”我打断了他说，“那个刚出生的孩子对于我来说毫无威胁，但是对你，”我上下扫了他一眼，“威胁倒是挺大的，我说了你自由了，你这样又是想干什么？玩欲擒故纵吗，哥哥？”
他不说话，只是和我眼神相对，没过多久，就心虚的移开了眼。
被我说中了吧，程渊，你也不是多干净的人。
“进来吧。”我给他让开了一个位置，让他进门。
我们坐在客厅，他在那沉默了许久，我倒也不着急，在那泡了个茶喝茶等着。
“我们不能让那个孩子出生。”他说。
“为什么？”我饶有兴趣的问，“这对我没什么影响，你是想让我帮你？”
“对。”
“哥哥，我为什么要帮你？”我戏谑的说，“你至少给我开出一个好的条件吧？”
他语塞。
我笑了笑：“你也知道的，我不缺钱。而且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
看着他犹豫的模样，我起了身：“哥，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你这样找我本来就是不安全的。”
我没那么高尚，可以忍得住次次不动他。
这次只是因为他主动找了我，所以我的态度相对好点。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才是那个斯文败类。
只不过我不戴眼镜罢了。
“想通了自己走就行，我不送你了。”我回了卧室。
我知道他的答案，声音安静，他可能已经走了。
我对此不抱任何希望。
我收拾了会儿东西就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正在发着呆，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阿若。”程渊的声音有些犹豫，“我……”
我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开了门给他拉了进来。
这是他自己选的。
我又一次吻了他，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抗拒我的吻。
“哥哥，虽然你是因为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来求的我，但是我还是开心的。”我说。
他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发愣，没有说话。
“我会帮助你的，不用担心。”
实际上，我本来也没打算让那个孩子出生，要是出生了，有点事还要我去处理，老头子肯定会让我照顾那个小崽子。
再者说了，俩人都这么大岁数了，生孩子的风险有多大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需要我来装坏人提醒？
不对，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哥，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我说，“你要一直陪着我了。”
陪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有多难熬呢？
我知道。
程渊此时此刻正在遭受这种痛苦。
他这个选择确实直接为我的计划助力了一波，也将我的计划打乱。
我要开始思考我的下一步了。
“哥，如果我把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扼杀在她的肚子里，你愿意跟我走吗？”我问。
他沉默了会儿：“愿意。”
我失笑。
我能明白他对于这个孩子有很大的怨恨，但是我没想到他能为了打掉这个孩子付出到这种地步。
“你知道留在我身边会是怎么样的。”我说。
“我知道。”
仅仅是因为钱和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吗？
我没有继续问。
这就足够了。我既然留住了他的人，他的心在哪也不重要。
他开始陪着我，跟我一起和同学去旅游。
我的朋友们见我介绍程渊，问我是谁的时候，程渊总是快我一步，跟他们说，他是我哥。
朋友们知道我的家庭复杂，也很识趣没有多问。
但是我很不爽这件事，如果白天发生这种事，晚上我总会欺负他欺负的更厉害，问他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他总是咬着嘴唇，咬到嘴唇流血，还是死倔：“兄弟。”
我无奈：“哥哥，你见过哪对兄弟晚上会像我们这样的？”
他又不说话了。
他的嘴唇隔三差五的伤就是这么来的，也正好，他也不能去吃刺激性的食物，我把他养的也算不错。
老头子看到我和程渊相处的格外不错还来夸我懂事。
我笑。是啊，太懂事了，懂事的两个人已经上床了不知道多少次。
程渊的妈妈因为我把程渊养的不错，对我的态度也有所缓和，暂且称之为暴风雨前的平静。
程渊的身体开始慢慢接纳我，我不用做扩张也可以进去了。而且我发现，他的身体对于我的动作，反应格外明显且强烈。
对此，我很是满意。
只不过，程渊不松口我们是恋人关系。
在我看来我就是在谈恋爱。
这个假期里有个gay约我出去，我正要答应的时候，程渊抢了我的手机瞪着我，不让我出去。
我问他：“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的私人关系你还要管吗？你又不是我的爱人，这是爱人之间才能管的。”
我那段时间除了在床上，对他有求必应，这是第一次对他进行反驳。
他微愣，把手机给了我，回了房间。
我只是觉得有趣。
他该知道的，我的身边从来不缺人，我只是现在对他有兴趣，以后怎么样就不一定了，他该有些危机感。
那晚他格外主动，主动的我有些惊讶。
最后的时候，他轻轻说了一句话，我问：“什么？”
他以为我没听清，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也没再追问。
实际上我听到了。
“我不比别人好吗？”
哥哥，你要陷入我的温柔漩涡出不去了。
他任由我抱着洗澡，我们的身上全是□□过后的痕迹。
这是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但是我会主动些剥开云雾，让光照射进来。
我会告诉他们，这是我的爱人。
只是，不是现在。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温存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