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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温存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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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开始对我有占有欲了,我压着心底的惊喜,面上不动声色。
我出去玩他会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会问我跟谁一起去。
他很容易不开心,但是他不会跟我说,只是一些小动作出卖了他。
但是这不够,我要的不仅是如此,我想让他把自己的欲望和占有欲展现出来。
但是我也很忙,公司和家里两边跑,闲暇时间带着我哥跟我同学一起玩。
我同学他们不知道我的出身,只当我是哪来的少爷,有点嘴毒但是待人很好。实际上那只不过是我的一副面具。
我带着我哥出去,他们会乖乖叫哥哥好,而我在一旁打趣:“哥哥有好多弟弟妹妹啊。”我哥每次都会耳垂通红,一个假期都是如此。
晚上我会欺负他欺负的更狠,他最开始还会让我轻点,后来再怎么被我欺负都只是哽咽叫出声。
直到有一天,他在我的耳边说了句爱我。
我更y了。
那晚我欺负他欺负的很。
他第二天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这种表现在他身上很少见。
……
我给他妈下了点药,对身体没有太大的影响,只不过会让胎儿畸形。
畸形的胎儿经过产检一定会被打掉的。
我大学开学,让我哥陪读我,我爸同意了,而程渊他妈也以为程渊成功和我套近乎,殊不知我和程渊背地里是什么关系。
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炸的吧。
我哥开始学习做饭,我吃饭没那么挑,但是我哥说我也有些挑食,那好吧,他说了算。
十月份,我哥给我消息说,他妈把孩子打了。
我问他:“还紧张吗?”
他说:“不了。”
我说:“那我们的赌约是不是继续算数?”
“嗯,我陪着你,至少到你大学毕业。”
“你不想陪我一辈子是吗?”
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我知道了。”
他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我了,还是想离开我的控制范围。
不爽极了。
那个孩子打掉,我爸竟然也没有怀疑我什么,或者是说,他也不想要那个孩子。挺好的,省得我多操心。
不过程渊的妈妈倒是有些疯疯癫癫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丧子之痛”。
后来私下里查了一下,他们家里有遗传病史,这才是程渊父母离婚的原因。
他妈的病情控制不住,被我爸送进了精神病院。
程渊去看他妈的时候,他妈也认不出他了。
程渊抱着我哭了很久。
就是那天晚上,我问程渊,他害不害怕变成他妈那副样子。他不自觉抓紧了我:“怕。”
一副感觉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对谁都不认识,对亲生孩子也不认识,
也是那天晚上,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程渊说了一句:“阿若,对不起。我是爱你的,但是我……”
他什么?我没听清,我那天很累,睡死了。
第二天醒过来他心情挺好的,我也就没再追问这件事,只当是我没有听见了。
和程渊妈妈离婚之后,我爹没再找女人。
我大三那年,程渊因为家族遗传,患有了精神病,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多次有自杀。
但幸好每一次我都成功制止了。
他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对自己的外貌很在意了,有时候还会乱穿衣服。
我有些心疼,我是不希望他离开,但是如果离开我可以变得好很多的话,我希望他是健康的活着的。
这样算什么?
我照顾着他,我大三的课程也没那么满了。
我有时候会带着他出去玩,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有时候笑着笑着就突然开始抱头痛哭。
治不了,遗传病。只能慢慢来。
我问他还想不想离开我,他看了我很久,没有说话,盯着窗户外面。
我以为他是想要自由,结果他是想要自杀。
我爸有次在我和程渊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给我打电话,我知道老狐狸没安好心,接通电话,支支吾吾的。
先是问我最近怎么样,然后又问我学习怎么样,毕业了能直接去公司干活吗。
我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爸问我:“程渊还在你那吗?”
“在,我和他在吃饭。”我说,“有事吗爸?”
他赶忙说没事,让我吃饭,自己挂了电话。
我爸的心思我猜出来了,他那一套在饭桌上的说辞在我这没有一点用处。
他想我把程渊也给甩开。
毕竟当时他和程渊他妈结婚的时候,股份一直在他自己的名下。
但是在我这不一样,我还有我妈的那一大半以及我这两年的努力得来的剩下一小部分。
也就是说,股份到我手里是迟早的事。
老狐狸还感觉自己年轻?还有几十年就死了,他的股份迟早是我的。
自以为是的商人。
重钱重自己,其余的都想甩开。
可惜,越想甩开越甩不开。
我大四还没开始实习,老头儿心肌梗死,没了。
安排完他的葬礼,我去又看了看程渊的妈妈。
尚好,老头子对他这个前妻还不错,设备和医院都是最好的。
我问她妈:“我喜欢程渊,你同意吗?”
“程渊是谁?”
“你的儿子。”
“你喜欢我儿子?”她思考的很慢。
“是啊,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说完,观察她的反应。
“如果我儿子愿意的话,”她很认真的说,“但是请你一定要好好对他。你不要他了就再还给我。”
我愣了一下:“好。”随即我笑了,“不会不要他的。”
去了这医院一趟莫名答应了一个请求。
我不觉得她妈有多坏,因为没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
但是她今天的话很让我动容,她是个母亲,我妈也是个母亲。有她这样的母亲在,程渊以前应该也挺幸福吧?毕竟是在母爱的照顾下的孩子。
我爹的股份最后还是到了我的名下,也不错,但是我大学专业学的跟这些没关系,幸好老头子在这方面没有吝啬,能教给我的都教给我了。
公司里尚且也都好,我回家去看程渊。
我喊了好几次程渊,都没有回应,我有些慌乱。
打开卧室,程渊也不在卧室。
我慌了,从未有过的慌。
在程渊生病之后我就把房间都给改造了一下,屋内没什么尖锐的东西,连门我都设置不能让他打开。
我打电话给阿姨,阿姨说她带着程渊出去散步了,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说:“给你十分钟,立刻把他给我带回来。”
阿姨把人给我带回来了,我一看到人就直接抱了上去,抱了好一会,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哥哥,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在你身边,哪都不安全。”
“我想出去散步,阿姨答应了带我去。”
“下次哥哥想去和我说,我陪哥哥去。”
“好。”
我让阿姨给我和程渊做了饭,我和程渊吃完,让程渊去睡觉了之后,解雇了这个阿姨。
程渊睡着之前还说:“阿若不要解雇阿姨,她是好人。”
我哄了哄他,我说:“哥哥不是最喜欢我吗?周围别人还重要吗?”
“不重要。”
“好哥哥。”
我哥的情绪状态时好时坏,药物治疗是最稳妥的办法,但是依赖性太过于强大。
实习我直接在自己的公司实习,毕了业之后赚到不少钱。
毕业典礼上我哥捧着花向着我走来,我很开心,但是还是只对外人说:“他是我哥。”
程渊有些不高兴,我回去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哥,我毕业了,我们的赌约结束了。”把车停在家里之后,我说。
我哥坐在那愣了很久,眼眶红了:“你也不要我了?”
“不是的,哥。”我叹了口气,“我想带你去国外,把你治好。”
他答应了,我很快准备好了东西,我们一同飞向了大洋彼岸。
医生说他这段时间不适宜受刺激,包括我也尽量别见面。
我哄了哄他,哄到他在医院睡着,我就回了国。
纵有不舍,但是他健康最重要吧。
再次能见面,是那年新年。
我看到他蹲在那鼓捣雪。
“哥。”我喊了一声。
他的动作停住。
“程渊。”
他回了头,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满眼惊喜。
他奔过来扑向了我。
我们抱了个满怀。
他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但是毕竟是遗传,无法根治。
说来说去也不过那几项禁忌和注意事项。
他仍然愿意和我住在一起,这是我很惊喜的。
我把公司和他的妈妈都照顾的不错。
他的妈妈在他之前我就已经送向了大洋彼岸,比程渊回来的要早些。
她大抵也是没有想到,我会帮助她。
她的情况更加严重,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程渊的声音就会镇静下来。
医生们说这是因为母爱强大。
可能吧,但是我没体会过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程渊的妈妈没有很排斥我们两个在一起,但是完全清醒时候接受也花了不少时间。
我问程渊,有没有恨过我。
程渊说,之前有过,不过后来慢慢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原谅了。
新年是我们三个人过的,这种感觉很神奇。
毕竟自从我妈去世之后,我一般都是自己照常洗漱完就睡觉了,没有丝毫的乐趣。
最让我感到惊奇的是,程渊和他妈妈吵架,最后是我当中间人士撮合好的。
心理医生说我也不正常。
我当然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
只不过如果我再去面对这个,程渊自己会撑不下去的。
我说:“谁还没点病呢?”
心理医生想了想,对我笑:“那倒也是。”
我们的生活也还算美满,倒也可以称得上温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