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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情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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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早。”
他们的睡相很好，彼此都没有越界。昨晚聊得很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时睡觉的姿势依旧没有改变。
他们侧额看向对方，相视一笑。
张明煦微卷的头发睡得凌乱，他笑了笑，“我先起，我去做早餐。”
陈来娣点了点头，“好。”
等他洗漱完离开房间后，陈来娣也起来了。
卧室一侧也有一扇小窗户，她来开窗帘，日光照在雪地上折射到眼前是白亮的光。他们这一觉睡了很久，陈来娣洗漱完出去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了。
陈来娣走到厨房边，张明煦看了眼她，笑着说：“再等一会就好了。”
“不急。”陈来娣仍旧站在那儿，看着他做饭，“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
张明煦得意地笑了笑，“我还做中餐的，晚上做给你尝尝，现在做的是冬阴功海鲜汤饭。”
陈来娣笑了下，“好，不过晚上还是我来做吧，总不能每次都是你。”
张明煦看着她，“也行。”
厨房里冬阴功汤的香味飘了很久。
陈来娣：“待会你想做什么？”
张明煦想了想，“我没有什么计划的，你呢？”
“我想出去逛逛。”
“当然。”
吃过午饭后，他们没有休息多久，换上大衣就出门了。
木屋外白茫茫的一片，他们带着雪帽和围脖，落入这个冰雪世界后连呼吸也飘着白雾。
“这里真的冷好多。”陈来娣已经把自己裹得很厚了，而且当下风并不大，但寒气好像还是窗透了她的身体。
张明煦看了看门边木柱子上挂着的温度计，“但是现在零下十度都不到哦。”
陈来娣叹了口气，往那些没被踏过的雪地走去，不时回头看看自己的脚印子。
张明煦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也跟着她脚印的一旁走着，留下一串并列的脚印。
他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木屋门口前。
陈来娣看向跟在她身后的张明煦，“我们来堆雪人吧，把奥斯卡和雪宝也带过来。”
张明煦笑了起来，“好。”
这是陈来娣第二次堆雪人，这一次他们没有什么装饰物，做好雪人的头和身体后，就得去树林里去找合适的装饰物。
他们慢慢地在雪地上行走，进到林子后才稍微分开了距离各自寻找。
突然，一阵风过，吹动了高耸入天的树枝，挂在枝丫上堆积的雪花纷纷洒洒地落了下来，陈来娣叫了一声。
张明煦跑过去，但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拉着陈来娣一起倒在雪地上了。
树上的雪花也落在了他们身上。
林子里静了静，好一会，陈来娣笑了起来。
张明煦笑得无奈，从雪地上起来了又把陈来娣拉起，“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陈来娣看着，笑着，“哦。”然后一脚踹在树干上接着跑开。
张明煦虽然也躲得快，但也被落下来的雪花砸到肩膀。
两人笑着开始在雪林中闹着跑着，打起了雪仗。
玩闹了好一会才又拿着好不容易找到树枝枯叶回去装饰。
陈来娣看着两个做好的雪人，“嗯……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因为没有色彩，它们是简陋版的奥斯卡和雪宝。”张明煦笑了笑，“我们来拍张照片吧。”
“好。”
他们把两个雪人放在中间，一起拍了张合照。
接着又开始拍木屋、森林，也算是给这场旅行做个记录。
“我们往远处走走？”张明煦看着拍好的照片提议道。
陈来娣正跟他凑在一起看照片，闻言点了点头，“好啊，我们先去湖泊那？我还没见过结冰的湖面呢。”
“好。”张明煦沉溺般笑了笑。
他们向着湖边走去。
从木屋是可以看得见湖泊的位置的，陈来娣原以为不算很远，但走在雪地上走了很久他们才到达湖边。
湖边立着一块不规则的石头，石头顶部落了些白雪，侧面则刻着“望月湖”三个字。
张明煦在石块前停下，“原来我们住在望月湖附近了。”
“嗯？”陈来娣不解地望着他。
张明煦笑笑：“我们的住宿都是随即安排的，来之前我查过资料，这片森林又好几个小湖泊，其中这个望月湖在夏天有月亮的时候可以很清晰地看着月光，听说看上去就好像湖底在发光。”
“欸——那看上去一定很美。”
“嗯。”张明煦说着拿出手机，找出很久之前自己保存的照片递给陈来娣看，“你看。”
“真美。”
“亲眼看的话应该更震撼。”张明煦说着顿了顿，“不过雪冬来也不错，也很美。”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解释，陈来娣笑了下。
他们拿出手机，给湖泊和石碑拍照。
陈来娣收好手机后，看着湖上晶莹剔透的冰面，“能走上去吗？”
张明煦伸出一脚在冰面踩了踩，“可以，送我们来的那个大叔不是说我们可以给湖面钻洞钓鱼？”
陈来娣浅笑了下，“我们下次试试。”
说着，一起走上了冰面。
张明煦：“小心点，可能会滑。”
闻言陈来娣想起刚刚在雪林滑倒他，笑着说：“你也是。”
张明煦显然也想起来了，莞尔，“我这次保证不扯你。”
他们站在湖面中央，望着前面的雪林。陈来娣抬额望向明晃晃的天空，“真神奇。”
突然，脚下传来“咯咧咯咧”清脆的声音。
他们怔了瞬，往脚下看去。
陈来娣呆呆地说：“这是……冰裂？”
张明煦蹲下身，“嗯。别怕，现在下午升温可能会有冰裂，但是冰的厚度很高，不会掉下去。”
他拿出手机，开始准备录像，“这声音真好听。”
陈来娣学着他的样子蹲下，然后齐齐把耳朵倾向冰面，听着低下不时传来的冰裂声。
他们很安静，连呼吸也放轻了，深冬的雪林也不见丝毫的鸟兽虫鸣，只有这湖面下清脆的冰裂声是这大自然唯一可聆听的声音。
他们相视笑了笑，张明煦牵着她一起起身，“要是今晚有晚霞，我们也来这儿看。”
陈来娣笑了笑：“好。”
“要不要去山那边看看？还能走吗？”
陈来娣看了眼时间，“现在还很早，走吧。”
离开湖面后，两人又朝着左侧的山林走去。
他们木屋所在的地方比较平坦，都是没有什么起伏的平地雪林，但在左侧，则可以看见一座远山。
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直到站到一个坡度较高的小断崖才停下，如果要去山上他们得绕路才行。
陈来娣回头看了一眼，小木屋已经失去踪影了。
“山也变成雪白的了。”张明煦望着不远处近在眼前的雪山，说着又拿出手机拍照。
陈来娣也抬眼望着雪山，久久地出神。
“你看过电影《情书》吗？”陈来娣问。
张明煦侧头看了眼她，“看过，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现在这个画面，有点像电影里的一个场景。”陈来娣说着顿了顿，“就是女主看着雪山，大声地喊‘你好吗’‘我很好’的那个场面。”
她的声音轻轻地，许是走了太久，停下来后气息微喘。
张明煦望着雪山，一旁还有褐色的枯木雪林，静静地像是在回忆电影。
好一会，他才说：“记起来了，确实有点像。只是不知道这里喊话会不会也有回音。”
陈来娣笑了下，“这里没有深谷，可能不会有。”
张明煦侧额看了眼她，笑着说：“试试便知道了。”
“欸？”
陈来娣还未反应过来，张明煦便双手放在嘴边做出准备大喊的姿势，“陈——来——娣——，你——好——吗——”
陈来娣怔了怔，笑了起来。
张明煦喊完，雪山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了动静，但也许是深山空阔，居然也有了一点回音。
张明煦得意地笑了笑，再一次喊了出来。
接着看向陈来娣，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陈来娣知道他这是让自己也试试。
陈来娣学着他的样子，对着不远处的雪山大喊：“我——很——好——”
“我——真——的——很——好——很——好——”
长音回荡，他们相视一笑。
他们在雪山前站了许久，打消了翻山的念头，转身回了小木屋。
刚进屋，感受到屋内的暖气后，两人都站了好一会，直到冻僵的身体暖和了才脱下大衣。
张明煦：“我去煮点热红酒，暖一下身子。”
“好。”陈来娣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网络信号。
她开了电视，因为没有信息，只有一些提前预下载好的电影，陈来娣翻了翻，看到了《情书》。
张明煦捧着红酒出来的时候，她笑着抬起头，“我们来看电影吧。”
“好。”张明煦说着又走进厨房，“我再拿点零食出来。”
他们就这样又静静地看了一场电影。
电影结束后，陈来娣看了眼时间，说：“我去做饭。”
张明煦笑笑，“加油，需要帮忙就叫我。”
客厅了播放着音乐，张明煦不是走进厨房看看，但都被陈来娣喊走，后面便上了阁楼。
但很快，他又捧着一个吉他下来，把蓝牙的音乐关了，在客厅里自弹自唱了起来。
陈来娣向客厅看了一眼，但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下。
她做的是中餐，一个话梅排骨，一个葱烧牛肉，接着便是肉沫蒸蛋和抄芥蓝。因为张明煦做的热红酒还有很多，便没有煮汤。
最后她用松饼粉做了个煎饼，煎饼是有点像她之前在夜摊上面卖的，只不过馅料不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客厅的吉他声停了，张明煦倚靠在冰箱上，见陈来娣看向他，笑着说：“真香。”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场面看上去他们就像是新婚的夫妇。
这么一想，陈来娣的脸又热了起来。她转过脸去，挽起衣袖洗手，对身后的张明煦说：“可以吃饭了。”
她没发现，张明煦看着她挽起衣袖后的手腕，怔住了。
“怎么了？”
张明煦回过神来，笑了笑，“没，我去捧菜。”
陈来娣望着他突然慌乱的样子愣了瞬，擦干手，正要放下衣袖，看到自己手腕上露出来的疤痕，也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