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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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踢了踢酣睡流口水的黄雅琪，微蹙眉道：“要睡滚回家睡。”
黄雅琪睁开眼，投影幕一片黑，顿时睁大眼睛嘿嘿笑道：“会议结束了？是不是被毙了？”
章婼匪夷所思看着开心的黄雅琪，“被毙这么开心？”
黄雅琪抹掉嘴边的口水，敛去笑意分析说：“从长远看，毙是好事，我们不要兢兢业业加班加点，老大的钱袋子也能捂住，这个项目，他自掏腰包。”
“那为何要过晨会？”
“顾总心疼弟弟，想支持一把。所以才从去年开始将Ligo one正式提上晨会，当成公司未来一个重点项目。”
章婼了然，顷刻又道：“任何一个新产品投入新市场，皆是未知的，无论成功几率不大，也总要放手一搏的，我觉得顾旻是有远见的。”
黄雅琪嘿笑几声不应答，也不知是不是暗嘲自己的天真。
十五分钟后，会议再次开始。
章婼心揪了起来，腹诽这些唯利是图的老古董，她很想站在他身边，给予力量，即使自己的力量微乎其微。
好在，整个剑拔弩张的会议，顾烨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不卑不亢，不急不躁。
顾旻最先开口，“顾烨，重新梳理一下Ligo one项目申报书。从市场需求、目标定位、研发期及成本、投放市场预期效果等全部罗列出来，下期晨会继续汇报。”
他扫视一圈嘴角微挑继续说：“各位现在可以投票决定这个项目的去留，当然，各位，我希望秉承公平公正的态度，不要盲目否决一个未来可期的项目，也不要看在我的面子，手下留情。”
顾烨将鼠标放至最后一张PPT，播放陪诊机器人3D模型说：“各位，听完我的想法再决定，我们的市场依托医院、养老院、康复院等医疗机构，方向是简单完成陪诊流程后进行重点数据存档，形成就诊数据库。而陪诊师定点勾稽，只提供情绪价值。所以，我的意思是RT科技要重新建立陪诊规则，重新打开陪诊市场。”
顾烨说完，会议室意外死寂沉沉，在场任何人都听明白却揣糊涂，重新建立打开陪诊市场，谈何容易？
许久，有人提出顾虑，“这样应该会打破现已逐渐成长的'中介+陪诊师'模式，动了谁的蛋糕，顾工程师想过吗？”
话题扯开，引来一串附和，又有人提出质疑，“机器人研发成本过高，谁为成本买单，我们只想知道盈利点在哪？若你给不了这个答案，这个项目也没不要做下去，我反对。”
“我反对。”
“反对。”……
接踵而至的反对声，这时顾旻却缓缓举手，“我赞成，但条件两个月，两个月内还无法投放市场试运行，项目流产。”
刚才提议给年轻人机会的董事也举手意味深长道：“同意顾总的建议。”
随后，也有几人倒戈，开始站队，慢慢地竟也达成一半一半局面。
加上顾烨自身的一票，Ligo one 这个项目暂时脱险保留下来。
散完会，站在顾烨这头的董事唤住他，个子不高体胖，从椅子上站起来略显吃力说：“听说，邬童是被你们团队一个女孩子送到医院的？”
顾旻接话道：“叫章婼，之前是陪诊师。”
“邬董，感谢支持！”顾烨目色冷肃，丝毫没有喜悦之情，但面对他还是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
“原本我对你这个项目，毫无信心，但邬童说，也许可以试着相信一个很努力之人做的事。”
邬董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门之际拍了拍顾烨的胳膊，“好好干！”
“晚上皇娱喝一杯？”此刻顾旻松弛有度做出盛邀，顾烨摇头收拾东西走出会议室下楼。
战是打赢了，可顾烨并不开心。
参完晨会的实验室陷入哀嚎，自然只有黄雅琪一人的哀鸣。
她坐立不安，起身踱步又坐下，看了下章婼又瞧着陆安，蹙眉道：“为何你们俩，什么表情都没有？两个月啊！试运行啊！”
陆安动动肩呷，淡然说：“如果方向定了，应该没问题。”
“Excuse me？大哥，要不要我来解释试运行是什么意思？不仅要完成机器人研发，还有维护系统，同时还要测试市场运行情况。不要说两个月，我们快两年都完成不了。”
章婼明白为何黄雅琪反应那么大，压力确实很大，但如果今日顾总不这么说，这个项目必毙无疑。
实验室大门打开，黄雅琪见顾烨顶着张冷若寒霜的脸进来立马噤声，陆安始终一脸淡定从容。
“晚上，皇娱庆祝，如何？”顾烨放下笔记本，疲倦缓和脸色瘫在办公椅里，脖颈仰靠于椅枕。
章婼默不作声走到身边，替他按压太阳穴，淡笑道：“辛苦！”
顾烨的脸色渐渐明媚，将章婼搂入怀里，低声说：“让我充电一下，就一会。”
黄雅琪与陆安识趣留两人在实验室。
“陪我睡会？有点累。”
“睡？在这？”章婼又开始胡思乱想，等迎上顾烨痞气的笑容，她想解释又觉得解释就是掩饰，干脆摆烂后退往椅子僵尸般坐着。
顾烨走到一个银色金属外壳的机器人摆动几下头，身上是一排密码区，也不知输入什么数字，只听“滴滴”几声，实验室后墙壁竟打开一道门。
里面竟是个卧室，摆设简单，一张双人床，一张书桌，一个架子零零散散挂着几件衣服，一个书柜井井有条堆满了书籍。
走进一看，还有独立卫生间，顺着卫生间方向，放着两台扫地机器人。
“我加班休息的地方。”顾烨坐在床上拍拍身边，章婼坐下，惊呼：“哎…”
被带着一并躺下，四目相对，不大的空间散发熟悉田菊花安神香，章婼往他身上靠，抚平微蹙的眉，“顾烨！不要皱眉，会老。”
意料之外的吻，急不可耐的掠夺，虽痛犹爱，这一刻，章婼给予顾烨的不仅仅是抚慰还有力量。
她知道，针锋相对的晨会，他完全可以依靠父亲留下的底气任意而为，可他终究顶住压力给予在场所有人的体面与尊重。
顾烨睡了一觉，直至天黑，精神抖擞，走出卧室，黄雅琪正兴味索然打游戏。
听见墙后动静，故作愠色抱怨：“老大，睡饱了？那我们现在要不要battle晨会之事是否值得庆祝？”
顾烨一记玩味的目光，笑得瘆人，黄雅琪变脸怪般猛拍陆安的肩膀，故作欣喜大声说：“走，庆祝去。”
莫名中枪的陆安回击拍她后脑勺，淡漠道：“不要动手动脚。”
不多时，到了一所高级会所，“皇娱”二字大logo显眼立于建筑中央，被彩灯裹挟，耀眼无比。
瞥见顾烨，脸色舒缓许多，嘴角总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与刚才实验室之态迥然不同。
章婼猜，紧绷一上午的晨会在下会后，真情流露，但他自我情绪调整很好，现在又是一派轻松。
这种切换自如的情绪调节，应该是经过千万次的实践吧。章婼暗自思忖，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好似只有这样紧紧感受他的体温，她才安心。
而，真正兴奋的人，是没心没肺的黄雅琪，“我去，老大下血本啊，皇娱高级VIP会员制，感谢老大带我见世面哈！”
拉着陆安飞奔进去，门口帅气服务员见到顾烨亮出的白金会员卡，毕恭毕敬鞠了躬，黄雅琪的视线明目张胆停留在帅哥服务员身上，望眼欲穿。
引着章婼也不自觉多看几眼，不看还好，一看确实容易挪不开眼。
这种帅气，是性张力的面孔，下颌线分明，笔挺的鹰钩鼻，炯炯有神的丹凤眼，尤其逆天的长睫毛，含情脉脉微笑看着你，身上竟起了鸡皮疙瘩。
“要不，你们俩留下来跟帅哥唠唠嗑？”顾烨眉梢微挑，陆安冷漠像块石头，置若罔闻先走一步。
章婼识趣收回视线，挽上顾烨的臂弯笑道：“帅得太假了，还是我家弟弟看得舒服。”
许是听到“我家”，顾烨的眉眼弯弯，笑意浓烈。
回头看黄雅琪，还真唠起嗑来。但实际，是索要微信。
穿过寂静廊道，昏黄灯下添了几许暧昧，陆安打开包厢房门迎接他们。
见黄雅琪灰头土脸尾随而来，陆安揶揄：“也不照照镜子，吃到闭门羹吧？”
“陆安！！！”黄雅琪气鼓鼓坐下，脱下衣服，挽起内里毛衣袖子，豪气说：“今晚不醉不归。”
酒，成了宣泄物，笼罩在繁花灯下的气氛没一会被黄雅琪活跃起来，但只是自嗨式。
在等待分配包厢服务员之前，黄雅琪凑到顾烨身边低声说：“老大，听说这里的那个超正的，能不能点几个开开眼界一饱眼福啊？”
“婼婼呢？想饱眼福吗？”顾烨突然笑得妩媚对章婼说道。
章婼不明所以，一口水正含在嘴里，咽不下吐不出，把自己呛得要死。
“哪个？”章婼睁着小白兔的眼睛看着在场所有人，可爱又无辜。
“婼婼，你真的27岁吗？牛郎啊！”黄雅琪不可置信笑得花枝招展。
牛郎？要…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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