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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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路上碰到了大小姐，想自荐……额，当个保镖。”
此言一出，本来有些吵闹的宴席安静下来。
五条家的人处于茫然状态，还不清楚这句中的大小姐指的是谁；禅院家的老人脸色黑沉沉，盯着禅院甚尔的目光像是要吃了他；而加茂家的见气氛不对，默默吃瓜看戏。
禅院甚尔欣赏了一遍禅院们的脸色，十分满意。
五条觉除了觉得迷惑外没什么感想，“你又抽什么风？”
裕子都想把禅院甚尔给生吃了，但她除了让五条觉赶紧远离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外什么都不能做。
裕子道：“觉小姐，家主大人在等你。”
五条觉看出裕子脸色特别不好，便没再说什么。
禅院家主的神色倒没什么变化，他直接无视了禅院甚尔的话，道：“既然甚尔来了，那就坐我旁边吧，陪我喝会儿酒。”
禅院甚尔讨厌喝酒，因为以他的体质根本喝不醉。他懒洋洋地看了禅院家主一眼，毫无诚意地道了声歉：“抱歉啊直毘人，我已经决定了。”
禅院家主：“……”
“甚尔！你竟敢……！”有禅院拍案而起，被禅院直毘人给制止了。
禅院甚尔见好就收，倒也没跑去五条觉那边给人添堵，他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无视周遭的打量，看见有好肉就吃了起来。
席间重回热闹，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五条家主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禅院甚尔，低声询问五条觉：“他是怎么回事？”
五条觉道：“只是路上偶然碰见罢了。”
五条悟经过长久的沉默，终于发出了灵魂拷问：【这个人渣究竟想干什么？】
能让他闭嘴这么久，禅院甚尔的威力真大啊。五条觉心情舒畅了些，不过甚尔明显只是想给禅院家找不痛快，怎么就戳到他了。
五条悟想起很久之前查到的的关于禅院甚尔的资料，这人是个私生活放荡会靠女人给钱包养底线奇低的小白脸，再结合那句话，整个灵魂都不好了。他现在虽然只是住在五条觉身体里，但视觉始终是共享的，四舍五入跟就站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其他人跟五条觉的所有互动他都身临其境，代入感拉满。
五条家主心中流转了某些想法，对着禅院家主打趣道：“直毘人，我们最近也在广纳人才，就算是禅院氏也很欢迎的。”
五条悟愤愤：【我们可不是什么垃圾都收的啊！】
禅院直毘人哈哈大笑：“甚尔他向来爱开玩笑，脾气也是桀骜不驯，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五条家主呵呵：“原来还是个有傲气的年轻人，好啊，好啊。”
五条觉听着这两人一往一来，脑子里还始终有个人在吵，无趣地踢了踢五条家主的椅子，很不看氛围地道：“别啰嗦了，我什么时候能走，搞完了我还要训练。”
【就是就是，影响我跟小觉说话了啊，没有回应真的好寂寞。】
五条家主无奈道：“觉，你才刚来呢……”
禅院家主顺势将话头递向五条觉，“好几年没能看见你了，觉以前还只是小小一团呢，现在都长那么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五条悟：【呕……】
“好久不见，直毘人。”五条觉学着他的语气，“虽然不太记得你，但你应该是越来越老了，胡子也越来越长了，注意保重身体。”
五条悟盛赞：【说得好呀小觉，有我以后万分之一的风采了。】
禅院家主像没听到她的嘲讽似的，对五条家主道：“再过几年觉也到叛逆期了吧，你们可得多注意一下，孩子的想法可是随时会变的。”
五条家主盯了他一会儿，笑呵呵地摸了摸五条觉的头，“多谢您的关心了，觉是有些可爱的小脾气，但小女孩嘛，有些脾气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为什么从没有人说我脾气可爱。】
“哈哈，也是，万一不小心被哪儿来的臭小子给欺负就完蛋了。”禅院家主说着就把旁边一直端坐着的小孩拉了起来，“这是犬子禅院直哉，来，向五条叔叔问好。”
五条悟：【啊，不会是那个意思吧，那个，好恶心，这地方我真的一秒也不想呆着了。】
五条觉：……同感。
黑发男孩背挺得很直，向五条家主问好，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五条家主身边的女孩。
禅院直哉很早就听过五条家的六眼，今天才有机会瞧见。从女孩一出现，他的目光就忍不住聚焦在她身上，如此庞大的咒力量，如此冷漠无情的眼神，这种气场他只在甚尔身上感觉到过。很快，他就看到她旁边站着的甚尔，他打了个激灵，震住的思绪开始转动起来。
她的名字是觉，长相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性都要漂亮，但脾气却很差。
她实力很强，但到底还是比不过甚尔，要说天赋，他也是家族里最有天赋的孩子。
想起在禅院听过的话，禅院直哉冷静下来，内心掺杂着一丝不屑。
再怎么强也只是个女人罢了，都该对男人放尊重，依附于男人。
但五条觉像是始终没看见到他，父亲夸赞她她却骂父亲老了，没一点女孩子的教养。
父亲让他向五条家主问好，禅院直哉心想，这回她总该看见他了吧。但白发蓝颜的女孩只是轻飘飘地瞄了他一眼，就散漫地去看别的地方了。
一时间有热气上涌，禅院直哉绷住表情，傲慢地仰头，对着五条觉道：“五条觉，我是禅院直哉。”
女孩这才把目光转过来，低头跟他对视。
……该死！一个女孩子长那么高干什么！
跟女孩平静的目光对视着，禅院直哉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拳头死死捏住，正想开口。
“你离我远点。”五条觉道。
“什、么？”第一次有女性这么对他说话，禅院直哉像被人敲了一棒，呆愣愣地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不然我会忍不住揍你。”
说完，她冷冷看向摸着胡子看她的禅院家主，始终没把禅院直哉放在眼里。
这种事她见多了，总有人把自己儿子还是什么亲戚往她身边凑，次数多了谁来她都一个态度，靠近就揍，不死心的揍完他们就滚回去哭爹喊娘了。
禅院家主暗自摇头。他这儿子还是木头脑袋，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跟甚尔还是没法比。
“小孩子家家的，多切磋下也好。”禅院家主拍了一下儿子。
禅院直哉回过神，想起父亲的嘱咐，“是，父亲……”
“我拒绝。”五条觉道，看了五条家主一眼。
五条家主意会，“哎呀，小孩子家家的，还是和平相处比较好，觉不想就算了。直毘人，你这儿子长这么俊俏，被觉打破了相就不好了。”
禅院直哉闻言忍不住了：“怎么可能，区区女……！”
话没说完，他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引力给拽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五条觉冷冷看着他，就像看一条地上的野狗，“这次只是警告。”
她怎么敢的！禅院直哉咬牙切齿，手撑住地，胡乱摸了摸鼻子，很好，没有流血。他抬起头，想破口大骂，却被五条觉居高临下的眼神逼退，吓得只是张了张嘴。
……好冷，但跟甚尔不一样，甚尔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啊啊，怎么搞的，这小子欺负你了吗。”
甚尔的声音响起，禅院直哉猛地看过去，高大的男人晃着酒罐子，慢悠悠走了过来。
【呃啊……怎么又来了，小觉，我们赶紧回去吧。】
五条觉：“他欺负我？你眼瞎了？”
禅院甚尔：“看来我这个保镖很失职。”
这人把一桌子肉都吃光了，然后跑过来看戏。
禅院甚尔将酒罐子抛给禅院家主，“来，请你喝酒。”
禅院家主神色终于有些难看起来，“……甚尔。”
“我可不需要保镖。”五条觉觉得还是得说明一下。
禅院甚尔摊了摊手，无所谓道：“真是可惜。”
禅院家主没有去扶自己儿子，知道自己再延续话题只是自讨没趣，见直哉爬起身就道：“直哉，到大伯那边去吧。”
禅院直哉看了眼甚尔。男人依旧没看他，他的心被前所未有的不甘给占满了，脑海里甚尔和六眼的身影交织，最终他浑浑噩噩离开了。
“禅院甚尔是吗？”五条家主笑呵呵地道，“你这是‘天与咒缚’？”
全身没有丝毫咒力，与之交换的是拥有极强的身体，实力虽然不错，但在唯咒术论的禅院家肯定是要被瞧不起的。
“有事？”
五条家主：“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觉正好缺个专门的体术老师……”
【哈？？？不要！！！】五条悟语气激动。
“哈？我才不要！”五条觉不满地瞪过去。
“……当然，家里的老师够教了，觉还是需要更专注术式。”话还没说完的五条家主无辜眨眼。
【好想揍人。小觉，你的体术老师只能是我哦！我们约好了哦？快答应！】
五条觉：“……”
【三二一，哟西，毁约的人是小狗。】
五条觉难得有些怀疑人生。以后的自己会成长成这么幼稚的性格吗？话量巨多，明明是个大男人却喜欢用女性词汇。
“你可别有我当老师的想法，我可不是这块料。”禅院甚尔道，他忽然想到什么，咧了咧嘴，“当然，杀人我还是蛮擅长的。”
五条觉：“诅咒师？”
“杀人的可不只是诅咒师，大小姐。”禅院甚尔道，“有咒力的才能被称为诅咒师吧？我只是个没有咒力的猴子。”
五条觉：“哦，但猴子也有咒力。”
禅院甚尔：“……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