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
五条家今天将举办一场宴会，据说经常呆在东京的六眼恰好回到了京都。
禅院甚尔对六眼一直都有些好奇。传说中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同时拥有传闻能看破一切的六眼和不可侵的无下限术式，一出生就引起了咒术界格局的变动。谁都知道只要六眼能好好活下去，五条家成为咒术界的一言堂也未尝不可能。
在禅院家，六眼也是经常会被拿来讨论的存在。大家明面上会感叹这代六眼的天赋卓绝，将给日渐低迷的咒术界带来新的繁荣，私底下却会流露出嫉妒和不屑，说即便是个六眼也是个女人，实力再强又有什么用。
而跟五条家这种万众瞩目的天才不同，他是一个完全没有咒力的人，尽管他拥有极致的肉.体，武力能击败禅院家所有人，却依旧没有得到家族里一丝一毫的认可。
所以他很好奇，就连禅院那些眼高于顶的货色都“赞不绝口”的六眼，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也能防住他的攻击吗？
今天就是一个机会，虽然他这种“废人”根本就没资格去参加所谓御三家的宴会，但他向来不是什么懂规矩的人，反正闲来无事，他准备悄悄溜进去看上一眼。
拥有特殊术式和体质的人一般天生会有特殊的发色，禅院甚尔站在高处，凭借极强的目力看见一抹白在远处出现，不一会儿就被一抹红色给遮住。
他在预计了一下她们可能的路线，几个呼吸间，他就来到了五条家的一条走道，没有人能发现他，他就像一抹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靠在了走道旁高大的树后。
肯定不能正面碰上，侧面也有些风险，只要在她路过时在背后看一下，满足一下好奇心就行。
红纸伞慢悠悠地经过，禅院甚尔估摸着安全距离出现在了她们后背。
女孩的身量比一般女生高了很多，但看起来仍然很纤细，禅院甚尔一瞬间就想到了好几种杀死她的方式。
但欺负小女孩可不是他的风格。
禅院甚尔的好奇心一满足就感觉无趣了起来，看着跟禅院家的那群有术式的小鬼没多大区别，六眼也只是有些好运的家伙啊。
几息后，女孩停下了脚步。她回头，眼睛准确锁定住了他的位置。
红伞下，女孩面无表情，恍若精致的人偶，眼尾微微上挑，像猫一样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眼神盯过来时也像猫一样聚精会神地盯着猎物。
第一次有人能从背后发现他。
禅院甚尔看见了那双如冰面般的眼里，倒映出他那张惊愕的蠢脸。
-
五条觉没能第一时间发现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六眼有三百六十度的咒力视野，而任何生物都有咒力，有生物活动的地方也会有残留的咒力残秽，咒力越强，她能察觉到的距离也越远。
可以说，没人能逃过她的眼睛，想对她发起暗杀，简直是痴心妄想。
但刚才，她直觉背后有人，六眼视野里却没有任何异样。
是谁？
陌生的和服男人站在她十几米开外的背后，身材高大精壮，嘴角有疤，看起来有些凶恶。
……没有杀意，和服上有禅院家的暗纹，是来参加宴会的人啊。
五条觉淡漠地准备收回视线，脑内原本无聊得连“这颗树十年后会被砍掉”都要说出口的大人，却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啊啊啊，原来是这个时候！我就说在哪里见过他……可恶，小觉要离他远一点哦，那可是个连我都避之不及的人渣！】
五条觉：“？”
听起来有很大恩怨的样子。从来只有让别人不爽的五条觉，如今却被另一个道行更深的自己压制着，如果能让他不高兴的机会那肯定要把握住。
五条觉顿时来劲儿了。
“喂，你是禅院家的人吗？呆在那儿不动干什么。”
禅院甚尔本来见她无视他还松了口气，准备离开，转眼她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喊他。
躲不过就没必要躲，就算去参加宴会了禅院那群人也不敢当面多说什么。
禅院甚尔：“这不是看见大名鼎鼎的六眼一时间吓得不敢动了。”
闻言，五条觉还没来得及开口，裕子就忍不住皱眉上前一步道：“这位大人，语气请尊重一些。”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禅院甚尔耸了耸肩，“禅院家的废物罢了。”
裕子：“你……”
“废物？”五条觉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她有些不太理解，禅院家的事她从没了解过，只是顺着自己的想法道，“我觉得你比大多数人强多了，连你都是废物，那禅院其他人都是杂碎吗？”
话是这么说，但这个来自禅院家的人刚刚说的话让她很不高兴，身上禅院家独有的气质也让她有些倒胃口。该说不愧是另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吗，完全没有接着对话的欲望。
禅院甚尔：“……”
让五条悟不爽的计划还没规划就已折戟，五条觉顿时失了兴致，无视不知为何楞住的男人，拉住裕子转身走了。
【我就说了这家伙是个人渣吧！小觉你还不信我。】五条悟矫揉造作地道。
闭嘴啊。五条觉在心里恶狠狠地道，可惜这声完全没办法传递到五条悟耳边。
急需心灵感应。女孩绷着脸想。
一阵微风拂过从身侧，那个嘴角有疤的男人出现在了她身边，完全察觉不到其运动轨迹的五条觉心下一跳，手不由自主地朝他放出了一个“苍”。
无下限术式顺转“苍”，简单来说就是引力，可以通过将咒力操作将物体扭曲击碎，手势一出苍就会出现，范围虽然不大，但这个男人很轻松地就躲过了。
“表情别那么严肃，六眼。”禅院甚尔轻笑，“你刚刚说的话很合我心意，禅院其他人都是杂碎。”
五条觉依旧警惕着，闻言微微抬了抬下巴，“你现在也是了，杂碎。”
"我叫禅院甚尔。"他说，“其实我是偷偷溜进来的，禅院根本就不会带我。”
谁管你叫什么。五条觉心想，嘴里却道：“不带不更好吗？一群老头在那儿说废话，你这么想加入？”
【小觉……】五条悟的声音有些虚弱低迷。
禅院甚尔：“……真是个受宠的大小姐。”完全不理解不受重视的痛苦。
“你羡慕了？那真是不好意思，杂碎。”五条觉直视前方。在这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得赶紧到宴会走个过场然后离开。
【小觉~~~】甜腻腻的声线。
“六眼，说话真不中听啊，老是杂碎杂碎的。”禅院甚尔瞄了一眼女孩雪白的头顶，有些手痒地悄悄伸手。
裕子截住了他的动作，泛着黑气的脸上维持着完美的微笑，“请不要一直叫觉小姐六眼，甚尔大人。”
禅院甚尔收回手，耸了耸肩，“嗨嗨，叫大小姐总行了吧？”
五条觉：“随你的便。”
【小觉——~~~】五条悟拉长语调，叫得那叫一个油腻。
叫鬼呢。
五条觉在某个大人一波三折的“挠门”声中，终于来到了宴会的庭院。此时还未开席，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见五条觉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那个很少出现在人前的六眼……白发蓝眼，精致到有着强烈的非人感，才八岁，体内的咒力量就十分浓郁，散发着不自觉的压迫感，目光扫视时让人忍不住错开目光，不敢与其对视。
六眼旁站着她的贴身女仆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着像是保镖，高大壮硕，令人疑惑的是他好像没有咒力。有人朝身边人打听那是谁。
禅院家主刚想跟五条觉打招呼，目光看到她旁边那个站没站相的男人，诧异出声：“甚尔？你怎么来了。”
“啊。”禅院甚尔将众人各异的神色尽收眼底，本来想打个哈哈敷衍过去，话说出口却转了个弯。
“我在路上碰到了大小姐，想自荐……额，当个保镖。”
禅院家主：“？”
五条觉：“？”
五条悟：【？】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