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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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女孩子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没等她反应过来，五条悟又自顾自地开始感慨。
【呀~实在是段难忘的经历。你知道吗，这世上真的可能有类似天堂之类的地方哦，不然很难解释我死后跟以前死去的同伴相遇了。】
知道五条悟是在描述他到来之前的景象，里面可能有他过来的原因。五条觉就安静听着，没有打断他。
【本来就不希望那是走马灯或者是梦之类的幻觉，那里出现的也全是已经死去的人，是幻觉的话人也太少了吧？现在看来果然是真实的。总之，我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嗯，还是直接说重点吧。】
【某个人聊起了他曾经的选择，他说，如果想成为崭新的自己，那就向北；如果想回到从前的自己，那就向南。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向南。】
说到这里，五条悟就停了下来。
五条觉：“……莫名其妙。”
【嘛~毕竟你还是个小孩子~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哈？”五条觉不屑，“谁说我不理解的？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回到过去，所以就到我这儿来了？难以想象另一个我这么逊啊，我这是在鄙视你。”
【bu——bu——】五条悟在胸前摆了个大大的叉表示错了，可惜女孩根本看不见，【理解错误！果然还是个幼稚鬼，而且我想回到过去就过来了也太搞笑了吧？不可能的吧？绝对！】
“那你这么说谁懂啊？给我解释清楚！”五条觉感觉自己拳头紧了。
男人其实有些犹豫。他不是一个喜欢向他人诉说想法的人，即使那个人是“过去”的自己。他并不擅长，也不需要做这种事。
但是……
【他是个很消极的人，跟我完全相反。】男人的声音突然沉稳了下来，【他曾经放弃过当咒术师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回来，即便他回来的后果是死去，临终之时也并未后悔。】
五条觉这时候并不能理解他的话，因为他说的实在太隐晦，而她还不曾经历过任何阻碍，但心中隐隐的预感还是让她莫名地怔愣了。
【觉，我是有遗憾的。】男人平静地道。
【但是，我从不后悔。】
他会一直作为咒术师和最强活着，他的选择，他的梦想，包括他为之所做过的改变，都没有任何地方需要更改。
……
她好像在做梦。
断壁残垣，无法看清的人影，无法听清的声音。
能清晰感知的，是血脉偾张，急剧跳动的心脏，疼痛又兴奋的大脑，以及——
快.感。
谁的？
女孩不禁发出了疑问，但没人给出答案。天地彷佛被人斩成了两半，裂开了漆黑又深邃的“门”，将“她”的灵魂吸纳了进去。
刹那间，她被别的情绪给淹没了。
无法形容，无法理解，看不见听不清的人影和声音急速闪过，最后只在心底留下了一点浅浅的印记。
……
五条觉缓缓睁开双眼。天色已蒙蒙亮，微光透过纸门，照在她满是迷茫的眼上。
雪白的睫毛轻轻颤着，女孩直起身，手捂上胸口。
……好奇怪的感觉。是做噩梦了吗，完全没有记住。
【早上好~小觉。】某个大人倒是听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五条觉静静平复了一下微妙的心情，决定无视他的问候，开始梳洗。
她把头发马马虎虎地梳顺了一下，随便拿了件干净的浴衣穿上，拉开纸门。
冷风铺面，今天的天空有些昏暗，看起来像要下雪。
一名有些年长的女仆正跪坐在门外，见她拉开门，询问道：“觉小姐，早上想吃什么？”
五条觉今天比以往起得要迟，想了想道：“吃点和果子就行。”
女仆应了一声，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放平了。
“……算了，裕子，我要吃玉子烧。”
“是。”笑容恢复了。
【是裕子啊，有些怀念呢。】五条悟感慨，【长大后很少见面了，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有。】
什么意思？五条觉差点就要问出口了，本来平复好的心情又开始不爽。她回到房间，重新拉上纸门。
昨天五条悟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后就再也不提自己的事了，五条觉对此有些不满。倒也不是想知道未来的事，但这个可恶的大人自顾自说出了一些只有他知道的事，却没有任何前因后果，五条觉听着心里总归是好奇的，但她又不太好意思问，总觉得问了就输了——
【知道太多未来的事不太好吧？而且你对提前剧透可是不屑一顾吧，嗯嗯，“我”会这么想。】昨晚的交流以这句话结束。
——那你别说啊！当时女孩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这句话。
“不能在心里交流有些不太方便。”五条觉吐槽。
靠窗的位置有一张书桌，桌角摆放着一个青花瓷，里面放着昨日五条觉随意折下的一枝梅花，除此之外只有一本古籍摆在桌子的中央。五条觉走过去，将这本书拿了起来。
【也许过一阵子等我们领悟“心灵感应”之类的技能就可以了吧，啊，想想有些激动呢。】
“啧，又在那里开玩笑，幼稚的大人。”五条觉扬了扬手中的书，“住别人身体里总得有点用处吧？这是前辈们留下的笔记，你现在肯定搞懂了吧？”
【啊，是那本书……】
五条觉：“你别说没搞懂，这么废物的吗？”
【真敢说啊小鬼。】如果有身体一定要狠狠摸她的头，【每个人体质都不一样，这里面有些有用有些没用，就算能看明白自己也要研究好久，浪费了好多时间，现在回想起来它最大的用处就是明确无下限咒术的几种延伸用法吧。】
“什么啊，没劲。”五条觉烦躁地把书甩回桌面，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手支着脸颊，“最近又遇到瓶颈了，老是只差临门一脚真的让人很不爽啊。”
【哼哼，那这时候就需要伟大的五条老师登场了~】五条悟非常兴奋，【说起来这是唯一有指导跟自己一样术式的学生的机会呢，无下限咒术只有我一个人会用，教其他学生除了咒力的基础用法都只能稍微提点意见，能把自己的心得亲口传授真是——太！棒！啦！】
越听越不对劲的五条觉：“……你是老师？？？”
【啊咧？我没说过吗？】
"没说过啊！"
“……觉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这时，裕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吗，满含担忧。
“没事。”五条觉起身开门。
裕子正端着精致的食盒，看见女孩毫无异样的神色松了口气。
“家主大人说已经有宾客来了，希望觉小姐能提前去一趟。”
五条觉已经一口将玉子烧咬掉大半，闻言点了点头。
吃到了好吃的东西，女孩稚嫩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幸福的神情，嚼啊嚼，小脸鼓鼓的。
裕子不禁微笑起来，所以说啊，可不能惯着小姐因为图方便就老是吃和果子，得体会到食物不光是果腹才行。但五条觉因为六眼和术式，消耗太大，经常需要补充糖分，不然容易头疼，所以裕子还是会随身带着和果子应急。
五条觉吃完了早餐，天上渐渐开始下雪，食盒被其他女仆收拾走了，裕子牵她来到了梳妆台前，替她整理了一下浴衣的领口，梳理她有些杂乱的头发。
看着小姐浴衣上的蜻蜓纹样，裕子思考了一下，从梳妆盒拿出了一只有着蜻蜓装饰的发簪，挽起女孩雪白的头发。
不过几分钟，裕子就将头发梳理整齐了，时间长了小姐可是会不耐烦的。
镜中的女孩仿佛变了模样，发丝柔顺地贴着嫩嘟嘟的脸颊，发簪固定住后脑的头发，露出白皙的脖颈，本就粉装玉琢的小女孩现在更显娇俏了，冷淡的神情也显得柔和，任谁看到都忍不住亲近她。
【……哇哦。】
某个大人发出不明意义的感叹，五条觉只当他突然发神经，对裕子道：“走吧。”
裕子看了看外面飘落的雪花，拿出红色的油纸伞，打开。
一抹鲜红出现在古朴的走道，渐渐朝着不远处的主宅移动。
突然，女孩仿佛察觉到什么，扭头向后看去。
透亮的蓝色眼眸中，倒映出陌生黑发男人惊讶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