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的故事》Z9天团

5、六哥

　　小五顺势把小青蛙的手放到自己胸前，说你摸摸现在我心里就有你了，小青蛙愣愣的看着小五手变得很僵硬，之后小五把他的手一寸寸的下移…..
　　1
　　半年以后小五又变成了“小伍”，这个名字让他更接近了这个城市、当然他与小亮彻底的分手了、没有泡熟的面和被小亮砸坏的风扇，了结了底层孩子的爱情。
　　也彻底的让小伍“专职”的进入的娱乐领域并且认识了更多的人，半年以后脱胎换骨、井底的蛙爬到了地面.
　　小伍的少见识和无知让他失去了童身并且轻贱了自己的初恋，这也是一个乡下孩子必需要承受的“生长痛”，小伍的酒量随着见识一块增长、还有就是卡里的钱，从一个出租屋到公寓房的环境对于农民工也许要很多年。
　　但是做K服的孩子来说就是几个月、住房和穿着层次决定了他对爱情的抗拒性的增强、越是初级的生活环境往往人们对爱情更向往；反之越好的环境的人对爱情越是不信任、这也是自我保护的一个浅意思因素.
　　不过小伍还是挺义气的，那天他也强留宿小青蛙，真的不光是为了堵住他的嘴，小伍也需要人安慰，他怕自己一个人呆着，怕自己真的厌世了，反正教一个男孩子做攻很容易，随着他的本性就行，小伍也习惯做受的一方了。
　　带着小伍成长的还是六哥，六哥本名叫张赫，但是大家都叫他六哥、六哥可以成为这里的“头牌”、长得好会说话气质也高人一筹，一直小伍望尘莫及的大哥。
　　那天小伍状态不好被客人又灌的要断片儿时六哥又一次搭救了他，其实六哥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的，就是说“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新人小兄弟啊，有啥□□释放给我”客人也就放过了小伍、跟六哥嬉笑打闹起来。
　　六哥也算为了感谢这拨客人、给他们一一倒上死贵的三无红酒、跟客人们一饮而尽，顺水的人情酒还“卖了”出去，小伍更望其项背了、而且六哥喝酒的样子太帅了……帅的跟他都不是一个级别.
　　酒后六哥还领他吃了点宵夜、送他回家省的他再打车了、小伍下车后酒几乎全醒了，望着六哥远去的车，喝了那么多的酒再开车出事咋办。
　　其实六哥只比他大三岁，可是感觉好像比他大三十多一样，很成熟并且情绪比较稳定，看出来他反感什么，也看出来他喜欢什么。
　　小伍越来越喜欢六哥了、早早的就去上班，六哥对他也不错经常照顾他、没事的时候也跟他闲聊，也就是教他对付客人的小伎俩，有一天大哥又来了、六哥低头对小伍耳语说：这才是你的福星呢.就拍拍小伍离开了。
　　小伍很愉快的陪着大哥喝酒、那个大哥也姓“张”、小伍想以后我就跟着姓“张”的混了、都是我的福星.
　　六哥说大哥是他的福星，在经历很多客人后大哥的优势更显现出来了，虽然也对他动手动脚的但都源于对其的喜爱，也不是想着占点便宜。
　　有一天大哥让小伍存一下他的电话，说万一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其实老板们不想让客人私下跟客服联系，但是小伍还是认真的存下了电话并且默记了下来，万一电话丢了也有记忆在，同时他也默记了六哥的电话，有用的号码他都能背出来。
　　有时候酒吧客人少的时候孩子们也都在大厅里闲聊、谈起梦想的话题，大家都若有所思的想着自己梦想，没房都说以后梦想在这里买一套房、有房的说要买车、大家问起小伍的梦想、他说梦太多了、得问那一晚的梦想？
　　后来都面向六哥问梦想、六哥说小时候的梦想是没有家里大哥二哥三四五哥的，自己就是大哥；现在的梦想是没病就好……到现在大家才确信六哥上面真的有那么多的哥哥、那是什么样的家庭呢？
　　其实这个场景只有小伍很熟悉、小伍最初就是“老五”，上面也有好几个可以欺压他的哥哥。
　　小伍看了六哥一眼、六哥也正看着他、小伍对六哥讨好的笑了一下、六哥回敬他一个轻佻的挑眉、小伍的心里咚咚的跳起来.野百合也会有春天，谁都有爱的权利啊。
　　六哥对小伍的挑眉让他高兴了好几天，那天天气阴呼呼的，可是小伍内心特别的晴朗，他从来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个帅的男孩子。
　　不论是邻居大哥哥还是初恋小亮都长得很一般，明明算是长得还不错的了，离他最近一次接触的男孩就是小青蛙，那个王子近乎于丑了，他们与六哥就是天地之差。
　　倒是大哥对六哥无感，大哥说那个张赫长得有点太精致了，没有缺点的长相本身就是缺点，不过坐在身边也很养眼，可养眼和走心是两回事。
　　而小伍不但感觉六哥耀眼还耀他的心，他不敢表露出来，他感觉自己都不配去暗恋人家。
　　小伍和老六的家庭环境初始都很差的、他们唯一的区别是“伍”是农村村民、“六”是城市贫民，贫困是一种动力，让他们在脱贫的道路上更勇往直前、义无返顾.
　　所以他们不吝惜自己的外貌和体力、六哥从小在城里生活与这里的人们接轨更快.
　　“喝酒这事也是有技巧的、常年喝酒必须要保肝、我常年吃护肝片，上班前喝点糊化了的东西：粥酸奶之类的、不要吃饱不然酒就喝不下去了、肚子会涨”六哥在教育他。
　　“喝完酒大量的喝水加上一片维生素，实在喝的多了也不要马上睡觉，去卫生间处理一下趁着没多少酒精进入血液迅速吐掉、睡醒了马上喝温水还有一瓶多维……”
　　“当然这都是补救措施，最好是喝的时候少喝，从源头上预防好、这也是有技巧的”六哥悠悠的拿着一瓶啤酒对小伍说.
　　今天下雨客人很少、阴雨天人的荷尔蒙分泌的不旺盛、没什么人有心思来找欢乐.六哥递给小伍一瓶酒继续对说“酒这东西必须每天溜着点肠胃才能适应，不能要不就一点不喝、要不就大喝”
　　“还有对大咖一定不要耍小心眼，咱这点小心思人家看一眼就能看透你还几辈子的事，咱们做事就打直球，人家大哥在社会上已经血雨腥风的了，来咱这里是放松找乐子的，不能跟个客服还得整天斗智斗勇的，没两次人家就烦了”
　　“客人烦了咱们就没有市场了，在这种场子里能做客服的长的也都不错，谁能混起来只能看谁更有头脑了，但是这是咱们同行之间，对于客人不能显着自己多聪明，要捧着客人聊天，人家花钱不是为了看你耍聪明和使小性子的”
　　“这个场子个人有个人的市场，谁的护法守护谁都是一眼迷，头一眼人家相中你就是你，是你的抢不走，不是你的咱也莫伸头，别弄的那么不值钱的样子”
　　“不过你还好，你也不接触人也不耍心眼，更不会抢客人，你还是很好带的那种孩子”六哥给小伍总结了一下。
　　小伍越来越不敢看六哥了，但是毕竟也是“风月”地儿的人，他鼓起勇气开玩笑的说“师傅你好厉害、哪位祖师爷传授你的真经啊？”
　　六哥顺着小伍的话说：你未曾谋面的大祖师爷，“那师傅你是怎么从师祖取得的真经呢？”六哥转过头直视着小伍说：我陪他睡了一觉、连经书都搬家去了。”
　　小伍脸红了、但是还是咬着牙一顿一顿的说：我也要搬经书。六哥下手掐着小伍的脸也一顿一顿的说“我看 你要 死”.
　　当然自从小伍全职以后老板也对他重点培养了，眼看着有一个头牌要飞跃了，老板和六哥两个护法加持着小伍，他成长的飞快，人一旦不入爱河就很理智，理智了“事业”就做的好了。
　　自从那天小伍顺口叫六哥师傅后就一直像玩笑着叫着，六哥也没有太反对，小伍心里美滋滋的、放眼望去全场只有他跟六哥有了某种联系和纽带，如果真师徒就好了，他希望他教他一辈子。
　　2
　　有时候看网页新闻的时候小伍就变成六哥们的老师了，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使得网络热搜上天天出新名词，六哥和其他客服文化都不高，对于时事新闻他们有时候都听不明白，小伍就给他们答疑解惑，可是往往回答完了他们更不懂了，尤其是经济名词。
　　那天新闻说现在第三产业前一季度增长多少多少，环比和同比是多少多少，他们问小伍啥是第三产业啊，小伍说咱们的行业就是第三产业。
　　那环比比谁啊，小伍说比上上个季度，同比就是去年的上个季度，他们说为什么不比现在这个季度？小伍说这个季度得下个季度才能有统计数据。
　　六哥说小伍你说绕口令呢，什么“上上下下的你越解释越糊涂了，都是中国字可是组合在一起咋就乱了呢”
　　大家都感觉小伍念了大学也没啥用，还是跟他们一起陪酒坐台，并且还花了家里很多钱。这个事情他也解释不清楚，了。
　　因为二十多年前有文凭的去服务业从业的人确实很少，不像现在跑外卖的和送快递的大学生比比皆是，那时候大学刚开始扩招，大学毕业的就业率很高，应届毕业生还比较抢手的，下沉到餐饮娱乐的几乎没有，小伍确实比较另类。
　　但是有文凭的人起码学习和纠错能力很强，小伍来到夜场就是降维打击，他对自己的感情又强制纠错，现在的他已经对这个场子的“制度”运用的很是熟捻了。
　　大哥就是被老板介绍小伍是大学生吸引的，而且经历他们那次的关于时间和空间的对话、让大哥对事业和生活醍醐灌顶，那一晚小伍又成为了张哥的老师。
　　张哥希望小伍从良找点其他工作干，当个小公司的文员还是没问题的，可是小伍认为那样来钱太慢了，出卖他的文化在任何公司他都不占优势，在文化人堆里他是没啥文化的，但是在人群里他的外貌优势很大。
　　而且出卖的方式又很简单，只有玻璃心的人才会感觉这个工作出卖所谓灵魂，灵魂本身就不是实体，让不让灵魂满意不主要，让自己的肚子先满意比啥都强。
　　在现实中比小伍活得更通透的人就是六哥和张哥，六哥不是近视眼，人家做事做一看二望三，六哥说让小伍有空看看《大染坊》这部电视剧。
　　电视里正热播着，正好里面的主人公也叫“六子”，六哥的偶像是陈寿亭；小伍的偶像是孙少平，他们偶像的共性都是坚韧、义气和不断的奋斗还有不信邪的执念。
　　在跟张哥闲聊的时候小伍提到自己的原生家庭比较寒微，张哥就说你你念过书应该知道西汉时期的名将卫青和霍去病，他们的出身岂止是寒微啊，都是很不堪的私生子。
　　幼年生活的环境还很不好，拿现在的概念他们是“原生家庭”、“单亲家庭”，别说能建功立业了，小时候能活着就不错了，但是就是这舅甥俩人护佑了西汉几十年的江山，改写了华夏历史。
　　现在小伍又多了两个偶像，这两位还不是文字人物，是有名的历史人物，小伍把大家推荐的人都仔细研读了好几遍，他自己总结说都是“爷们中的爷们”。
　　升华了的小伍就是不一样，以前的他怎么能跟小亮谈恋爱呢？还有跟明明419，跟这些人接触多了后坐力太大，再不远离火源，就会把小伍烧的外焦里嫩的，都不会有人形了，还好现在收手不算太晚。
　　六哥又开始给他一些心理建设了“你应该幸运自己是个男的，哪怕是咱们这种男人，因为这个世界给男人的机会占绝大多数，哪怕是咱们这种服务男人的男人”
　　“男人生下来的智力、体力和耐力就比女人好，在社会上能更多的实现一些事情。也不是说女人差，可是她们发育开始就有些生理的局限性；再加上生育的问题，身体后被很多东西影响着，不能全力以赴的去做事”
　　“不论是产房外的男人，还是公司里的老板都希望迎接一个男性新成员，直男喜欢女人也只是生理□□情，做事业还是愿意跟男人在一起合作”
　　小伍说“咱俩两家男孩都很多，也没有什么优势啊”
　　六哥说“底层的男人当然不行了，甚至还混不过女的，我指的是中层以上的男的，男人在越上层几乎越多，各国的总统，还有欧洲的王室继承人，都是男性优先的”
　　“连娱乐界也是男性的片酬比女性要高很多，国际十大男星第十名的片酬也比女性最高的片酬太高，就是咱们这个行业，一样陪酒或者出去咱们少爷就比小姐价钱贵一点”
　　“所以你要感觉很幸运，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很多年，咱们都死了的时候也改变不了，所以男人比女人生下来就幸运一点。
　　“就算在农村种地主要的劳动力也是男人，城里招工也是先招男工，这就是现实，你有没有感觉幸运一点啊”
　　小伍说“咱们这种人在男人堆里也算特殊的，跟直男还不能比”
　　六哥说“咱们在男人里就算凤尾吧，也比女人里的鸡头好吧，反正我就不跟咱们圈里人不一样，咱们圈里很多人就想当女的，天天花枝招展的故作女态”
　　小伍说“那是性别认识障碍，我也不想当女的，对女人也无感，更想象不到自己做女人的感觉”
　　六哥说“就不知道啥障碍了，我自己就不喜欢那么Ｃ，我也是到酒吧后才接触了很多特别母的男的，可是我就做不到，我也想象不出来我做女人的样子”
　　小伍想确实平时六哥都痞帅痞帅的，一举一动都比较古惑仔和江湖，做事还很爷们义气，他真的一点都不娘，这也是他的第一大卖点。
　　六哥还说做大事的人可别儿女情长的，所以听六哥这么说，小伍更不敢吐露半点他的小感情了，人家六哥志不在谈谈恋爱，可能买房换车才是人家的“五年计划”呢。
　　即使六哥想谈恋爱也不见得能相中他，还是转移一下注意力，别刚从爱情的漩涡里拔出来又陷到更深的相思里去，这次还深不见底的。
　　六哥问“你要是顺利毕业做什么职业好啊”
　　小伍说“金融业呗，如果考个会计证还可以做会计，经营行业都需要会计的”
　　六哥说“就像你给老板月底算算账呗”
　　小伍说“那不算会计，连统计都算不上，会计这东西吧反正不光是算算账”
　　六哥说“我倒是感觉我们厂里的财务室的会计女的多，除了那个科长是男的”
　　小伍说“好会计当然还是男的多，在国内还不明显，在国外开会计师事务所的都是男的，女性老板极少”
　　小伍接着说“我们学的这个毕业也可以做管理人员，甚至有一个行业跟咱们现在很贴近就是做公关，也是我们专业内的，我们有公共关系学”
　　六哥说“搞关系还用学啊”
　　小伍咯咯笑了说“当然像六哥你这样在西方可以当我们客座教授了，你实践能力太强了”
　　六哥说“这有文化的埋汰人都不带脏字的”
　　小伍说“真的，西方社会对事物比较宽容，现在就有两三个国家已经可以同性结婚了，比如咱俩如果在那几个国家就可以结婚了”
　　六哥说“俩男的结婚？”
　　小伍说“对啊，两个男的注册结婚，可以享受结婚的很多福利”
　　六哥说“结婚还有啥福利啊，分房子”
　　小伍说“比如在西方可免税啊，继承啊，当然国内夫妇之间也可以互相继承，如果离婚还有抚养费，咱们咱们国家婚姻法就没有”
　　六哥说“你懂得确实很多”
　　小伍说“懂的再多在咱们店里也用不上啊，我学的这些都用不上，我们还学《广告学》了，可是咱们也不需要啥推广，可能咱们的脸就是广告吧”
　　六哥说“你们还学啥了”
　　小伍说“哲学啊，经济学啊，政治经济学啊，好几年学了很多课，还有营销学”
　　六哥说“什么是政治和经济学啊”
　　小伍说“就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关系，也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
　　六哥说“咱们这里有什么生产力啊”
　　小伍说“咋说呢，比如说你的脸现在在店里已经物化了，那它就算生产资料，然后就会产生生产力，就能赚钱了”
　　“生产力有可能有生产的产品比如种地和生产香烟和灯泡，也可以精神产品，咱们就属于后一种”
　　小伍这番普及文不光把六哥说懵了，也吸引了很多的同事，他们从小到现在一直没有听到过这种信息和知识，他们又感觉小伍能了，因为对他们来说有点高深。
　　六哥说“那我可得每天对我的生产资料好一点，晚上贴个面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