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的故事》Z9天团

4、大哥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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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比较火热的时候，大哥拽起小五交了相应的台费领小五出门了，小五很顺从的跟着大哥坐上出租车.
　　大哥没有领他去宾馆而是去了一个商场,在运动休闲区给他买了两套衣服,小五问换下的衣服怎么办?
　　大哥说不要了,让售货员扔掉,可是那是小五刚置办的衣服,小五心里有点心疼....买完衣服去了街边的排挡吃了点海鲜烧烤,有点辣,小五没敢多吃他的后面那里还有点疼.
　　大哥喝了好几瓶啤酒,看起来很兴奋,说话也开始比比划划的了,在夜店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过。
　　吃完大哥打了一个电话,一会一个车停在路边,大哥上车走了,走前塞给小五几百元让小五打车回家,小五看接大哥的车标是4个圈,小五认识那个车叫奥迪.
　　小亮与小五一直来往着，有一天小亮夜店还需要服务生不,他一个表弟没事做在家呆着,小亮的表弟后来也没去夜店。
　　大哥与小五也越走越近了,小五自己新置办的衣服几乎都被大哥陆续置换没了,还是商场,排挡和接大哥的车还有几百车费,周而复始好几次,小五想大哥就是需要一个陪说话喝酒的人，因为那天之后大哥从没有过分的行为。
　　小五破天荒的给他老妈寄了两次钱,说是家教收入,小五感觉自己没毕业就成了"大人"。
　　要是不寄钱小五也攒不下什么来，小亮有时候也要这要那的，他们俩也有些日常的开销。有时候也因为花钱的事情俩人争吵一下冷战几天，有一天他们又吵了起来小亮两天没有出现了，小五又开始上网聊天了。
　　小五见得也是一个学生,比他小一岁,长的很清秀,视频笑起来很阳光,与小五聊了很久,小五一直很怕"一千一日游"就没有见面,可是他心里有点喜欢这个男孩子。
　　大哥出差走好几天了,小五也服务别的客人,可是别的客人都是要求多给钱少,除了台费酒水都不多点,小五有点懒与多应酬客人了.白天就与这个男孩瞎聊.
　　男孩叫明明,明明长的很清纯,商场里见面明明就一把搂过小五耳语说小五比视频好看,小五留了心眼说自己也是学生没提去夜场兼职的事,他们去商场的顶楼吃了快餐。
　　然后明明说要跟小五回出租房,出租房有点热,最主要没有洗澡的地方,小五都是去外面洗澡或者天天晚上拿凉水随便擦擦身子,小五也没有坚持去别的地方,他们一起回家了.幸好小五出门前刚去公众浴池洗完澡.…..
　　俩人很舒服,看来起步晚了人生错过很多舒服的时刻,人家的孩子都这么熟练和热情,因为两人刚平躺好,明明又开始摆弄他了.幸亏白天隔壁屋里没人.
　　明明走了以后小五算了一下今天才花了几十元,小五突然感觉见网友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是又突然想到会对不起小亮的，别让他发现就好。
　　大哥出国回来了、但是来酒吧没有那么频繁了、据说工作上有点麻烦，经常晚上来的时候还接电话，有一次刚来接了电话就又走了、拿到大哥给的小费小五也下了班，他最近很累想早点睡觉。
　　交叉式的生活搞得小五心里也乱乱的，希望和好后的小亮明天不来他的小屋才好、他天天早晨睡不好、可是小亮配了门钥匙有时候一大早就来找小五，摆弄小五的同时看着电子书，小五只好起来陪他。
　　而且小亮有时候还领小五去跟圈里的人吃饭和聚会，也都是小五花钱，小亮有时候有意炫耀他这个长得帅又是大学生的男友。
　　但是小亮不提小五再酒吧工作的事，幸好小亮接触的都是年轻人，也去不了酒吧那种地方。
　　可是有一次他们四人聚会对面的男孩领来一个中年人，吃饭的时候那个中年人就不断的看小五。
　　后来还问小五你是不是在酒吧上班啊？小五只好说“白天上课晚上去兼职”那个中年大哥笑了说“大学生干这个的少”
　　小亮脸色就有点变化，可是因为这顿饭是那个中年黄哥请的，他们也不好意走，那个黄哥就说“那个酒吧消费挺高的，我只是跟朋友去过一回，远远在大厅看到过你一次”
　　小五只能陪笑着也不好说啥。
　　黄哥继续说“你在那还挺红的，我们点的小哥说除了六子就你在那里最红了，有时候都约不上”
　　小五继续陪笑着，小亮连笑都不会了。
　　黄哥打破窘迫说“我还是挺幸运的，不然在酒吧跟你喝酒，光是房费和台费就得千八百的，还不见得能约上，干一个”
　　小五只好把手里的酒干了说“哥你再去找我，我不要小费”
　　黄哥说“那地方太贵我也去不起，反正小亮命挺好的，他坐台都养着你”指了指小五，就算黄哥喝多了吧。
　　回家他们俩就吵起来了，小亮嫌小五丢人了，小五说“都是你的朋友，我每天上班那么忙，一到休息的时候你就拉着我聚会”
　　小亮说“你干的那活儿咱俩就那么坐着让人埋汰”
　　小五说“黄哥也没说啥啊，也没说特别过分的话，我跟你认识的时候就说我在酒吧了，我也没骗你”
　　小亮说“一个卖的，还让人咋说，咋挑明了说”
　　小五说“我卖啥了，我卖了还能疼成那样，我们根本就不出台”
　　小亮说“得了吧，全市有名的大哥那个六子睡了一半了，另一半留给你睡”
　　小五也生气了说“那一半大哥现在看不上我，要是看上我，我现在就去睡”
　　小亮拿个饮料瓶就砸向小五说“你滚”
　　小五说“我往哪滚”
　　小亮才想起这是小五家只好作罢。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亮慢慢把手伸过来，小五也不理他，小亮说“得了吧，你还真生气了”
　　小五说“你要是嫌我丢人就少领我出去，而且再说一遍我没卖”
　　小亮说“行了，你多卖点以后分我点”
　　小五只能原谅小亮然后涛声依旧，但是这样的戏码持续了一段时间，也总因为这个事吵架。
　　有一天小五傍晚洗完脸换了衣服等着到点去上班的时候就睡着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的，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还翘了一次班。
　　小五太累了。
　　小五心里的六哥还是那么闪耀和高不可攀，不过有一天碰巧他们俩来的都早，店里还没有什么人就他俩聊天，六哥说“你咋没有那么精神了，咋的失恋了”
　　小五说“没有，还挺好的”六哥说“真恋爱了，那你就是破处了呗”小五脸红了。
　　六哥说“是跟客人还是跟对象啊”小五说“对象”六哥说“那你可挺亏的，要是跟客人你这样的货色咋也得五千起，给你个万八千的”
　　小五说“这玩意还能还钱啊”六哥说“小崽子，你身上啥都能换钱，只有爱情换不了，而且不光换不了还得搭钱甚至搭精力”说着六哥拍拍他就走了。
　　小五心想六哥说的真对，他的爱情还搭着天天吵架。
　　小五学会了抽烟、有时候一早不想起来的时候抽根烟就能精神好多、晚上也一样有时候站着都想睡觉、去外面抽根烟就能挺一阵子，烟彻底征服了小五变成他将要一生断断续续的伙伴。
　　抽烟加上睡眠不足让小五看起来很憔悴、主要也没买多少衣服化妆品、一是没闲心逛街二是也没必要、小亮说爱他的一切，打扮不打扮都很喜欢他。
　　小五也就顺其自然没多少心气儿“梳洗打扮”，有点时间还不如用来睡觉，反正他的金主大哥来的也不勤、愿咋咋得吧这样也挺好了。不累不动脑筋就行了。
　　小五已经习惯在外面住了、开学后也没回寝室，最后一年学业主要是找工作，学校都没有安排实习单位、让学生自己找。
　　小五学得是经济，最伟大和最不接地气儿的专业，还是个专科学校，小五彻底的认识到大学带给他的最终是一张纸、一张去招聘大会都拿不出手的纸，但是也连带学费也花了小五家一两万、连给他三哥的结婚钱都没了。
　　小五找不到实习单位，银行、保险和各类基金公司都可以成为小五实习的地方，但是小五没有办法让以上的单位接受他一段，哪怕仅仅是实习、可是没有实习鉴定就不能毕业。
　　小五最后仿照一些同学找了一家很小的会计事务所花200元盖了一个章、小五就算挂靠到那里“实习”着了.
　　在小五本专业的行业小五的文凭是拿不出手的、但是恰恰是他大学生的头衔让他在夜场发挥到极致。老板经常给客人介绍小五是大学生来“社会实践”、“勤工俭学”的，确实很多人就留小五服务。
　　小五常常想是不是夜场也许更需要大学生、而银行更需要他们本单位的职员孩子的世袭，即使小五去争抢都不能改变银行的用人制度。
　　大哥再来的时候他们闲聊就说起实习的事，大哥说“你咋不跟我说呢，我给你找实习的公司，本市差不多的公司你可以挑一下，而且是真正过去实习”
　　“实习问题不大，可是你的文凭去就业就有点困难，因为招聘都是硬杠杠，你就是念一个三表的本科都行，因为招聘上要本科，最好的专科也不行”
　　“要不你就专升本吧”
　　小五说“我们专业在我们学校升不了，不是主干学科，再说也过了那个时候了，我都要毕业了”
　　大哥说“咱们的单位用人条件都是一刀切，不太灵活，不像西方对有专长的人特殊照顾”
　　小五说“我在外国也不行，我个人也没有啥专长”
　　大哥说“你长得帅啊”
　　小五说“那是啥专长”
　　大哥说“别说在西方就有用，美国总统一般国民都选帅的，其实两三个竞选的水平都差不多，他那个国家制度谁上来都能干，但是国民就选长得好看的，能说会道的跟你们酒吧差不多”
　　小五笑了这美国总统咋跟我们酒吧选头牌差不多了。
　　大哥说的对，现在银行的招聘都是内部订原则，现在银行属于企业，自主招人的，小五可没有一个在银行的爹，他的“经济”之路永久的停留在他的毕业证上了.
　　而夜场的K服很多，长得好的男孩也很多，现在的人越来越漂亮、营养精细加上各类保健和化妆品的协助、人都像青笋一样的透亮，各类竞争越发激烈也包括这个行业。
　　老五外表上的优势也是有有限的,小五出身的先天不足使得他的底气越发不足,但是小五必须生存下去,不论是何种方式。
　　这也是人生存的天然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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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亮发现了小五的出轨、哪怕只有一次。他大哭大闹,哭累了就睡觉,然后睡醒了还哭,摔小五房间里的物品,唯一的风扇也摔坏了,然后开始撕小五的书,当小亮拿一本字典砸向小五的时候,小五夺门而逃,只拿了钥匙,连手机都没来得及带出来。
　　小五穿着拖鞋没有洗脸没有刷牙和洗头游荡在大街上,后来就去人少的地方躲着,小五坐在一棵树的阴凉下一直呆到傍晚,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没有洗漱,一点意思也没有,谈恋爱演变成这个样子,小五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小五回家的时候屋里很凌乱,来不及收拾房间小五先泡了一碗方便面,洗洗脸冲冲头尿了一泡黄尿,对着镜子刮胡子,刮胡刀滋滋啦啦的缓慢的转着,一直不太好用。
　　镜子里的小五有好几个"小五",因为镜子碎了多块,小五脸黄黄的,嘴唇抽干着,像逃亡了很多天的逃荒人。
　　小五从地下捡起一双筷子在衣服上蹭蹭吃那碗面,暖壶里的水不太热,面泡了十多分钟囔囔的但是还像没熟的样子,没有侵泡到的地方还是硬的,小五吃着面,然后静静的哭了,边哭边吃,无比的委屈和闹心.
　　小五也不想跟小亮继续下去了，也不想去找明明，可是小亮不想放手也不想原谅小五，就整天折磨着小五。
　　小五偷偷的搬了家，可是小亮又找到了酒吧，小五只能平心静气的跟小亮去开房，小五说最近台费少手里也没什么钱了，这倒是实情。
　　可小亮说吃个路边摊去小旅店就行了，他说这次之后他就跟他分手，不再继续缠着他了，是是非非的就过去吧，
　　在路边摊俩人都没少喝，反正今天也不上工了，小亮第一次夸小五长得帅，可能因为小五做客服就低了身份一样，小亮一直在小五面前很有优越感一样。
　　小亮说今天喝个痛快，小五想到也处了两个多月有了点感情，明天就分开也有点痛苦，就一不停的喝酒去麻痹自己一下。
　　他们回到旅店跟平时一样做完事就睡觉了，第二天小五醒来的时候小亮已经走了，小五的头有点疼、起身去卫生间发现自己没有穿内裤。
　　明明睡觉前穿上内裤去旅店的走廊的卫生间上完才睡的，他想套上外裤，发现也没有了，连上衣都不见了，他呼的起身看了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就有一个空的钱包和里面的身份证，手机都不见了。
　　小五一愣神想想怎么办，后来他披着一个浴巾跑到简陋的小吧台给“小青蛙”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衣服来救他。
　　小青蛙是对他有意思的同学，人长得比较丑，短嘴巴突眼睛，从侧面看着就像青蛙一样，同学戏称他是“青蛙王子”。
　　小青蛙一直对小五有意思，可是因为颜值太差家世也很一般，小五就跟他走的不近，现在近了，不但近了而且还会被他看个够。
　　小青蛙很快的就带着衣服来了，小五只好说被网友骗了，总不能说是对象吧，小五这时候来了机灵，先发制人见到小青蛙就不停的自我批评。
　　说与网友419后被人卷了衣服和钱包里的几百元钱，说自己一时不检点，边说边在小青蛙面前一件一件的穿衣服，穿的很自然缓慢，小青蛙说咱们可以报官吧，小五说报啥呀，我见的是男网友……
　　出旅店的时候连30的押金都没有退回来，房间里两条浴巾，现在只有一条了，连同大哥给他买的名牌外衣、CK的内裤、钱包里的几百元钱、小旅店的浴巾和他的初恋一起消失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决绝的形式。
　　小青蛙一直送他到出租屋里，小五约他一起午餐小青蛙拒绝了，人家可能不想乘人之危，说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你先缓一下。
　　小五对小青蛙说“今天谢谢你了，改天来这里吃饭”，小青蛙说“你家又不是饭店，请我吃饭倒是不用，请我来睡觉还行”，小五低声说“也行啊，就是别第二天把我家都搬空了就行”
　　小青蛙走后小五默默的出去洗了个澡把青蛙的衣服换下来了，回到家给洗好晾上就在床上躺着，头疼也不想吃东西，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感觉生活又很难，没什么奔头了，学业也不太好；
　　工作又没有任何谱，恋爱变成了笑话，自己想不起哪里不对，从□□到物质上他都尽量满足自己的爱人了，尽了全力去维护这段感情，怎么到最后人才两空不说还给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而且他还得早点请王子吃饭，先稳住青蛙，不然他如果嘴滑把我的事儿透露出去，我在同学面前怎么做人呢，想到这里他起身去看看衣服晾的怎么样了，明日衣服干了就去找小青蛙，一定拉他来吃饭，必要的话可以一起“睡觉”。
　　傍晚的时候小五去外面吃了一碗面、然后喝了一罐红牛就上工了，不论怎样最后不能把这份工作再丢了。
　　一晚上把工作对付完就串休了一天，回家好好的睡了一觉，然后起身把房间打扫了一遍，又去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下午就去学校找小青蛙了。
　　小青蛙见他小五很高兴，就跟他来出租房吃饭，小五在路上买了几样熟食和啤酒，小青蛙看到小五已经把他的衣服打包好了还挺感动的的，喝上酒后小五的表演就开始了。
　　小五提杯说“衣服哥哥我都给你装好了，但是内裤没装，给我留个纪念吧，还是一句话谢谢你”小青蛙也举起杯说三年的老同学还客气什么，没有这个机会咱们也聚不到一起去”“小五又开始打官腔说“希望咱们毕业后也能经常联系”小青蛙说“咋联系啊，你都联系大哥，我们这种小弟你也你放在眼里啊”小五说“放眼睛里都不算啥，放我心里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