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的故事》Z9天团

6、与大哥在一起

　　大哥最近来的又勤了，并且好像对小伍又很上心了，跟大哥这种断断续续的露水情缘让小伍不太适应。盼着他来的时候没有踪影，现在小伍满脑子都是六哥的时候大哥又挤进来了。
　　小伍已经毕业了，酒吧的工作现在已经转化成全职了，他就这么顺滑的就业了，老板看着小伍能“双选”到他这里也想重点培养一下他了，他一个人拉高那个夜场的整体学历。
　　而大哥好像也想“培养”他，除了夜晚经常来点他，白天也领着他去置办“行头”和很多电子产品，最近好像还想带他出门，这是小伍没想到的。
　　大哥给场子交了一笔钱后真的带他出门了，这是小伍第一次坐飞机，下了飞机去市里第一次住那么高级的宾馆，而且大哥单独给他开了一间大床房；大哥自己住在顶层的套间里。
　　在飞机上大哥说他所在的单位不能安排小伍就业，要不来他的编制，可是他认识一些规模不小的私企老板，问他是否想去那些地方工作，小伍问了一下薪资好像不是太理想，他就说“我还是在夜场做吧，死工资想买个房子退休了也买不成的”
　　大哥出差真的挺忙的，白天几乎没有多少机会见面，可是他把他交代给一个好似他男性下属的人。
　　那个男人带个眼镜、长得一般气质很好，穿着的西服很贴身，就是态度对小伍有点冷，他甚至对大哥也是冷面，可能大哥就认为属下就应该很严肃的状态。这个人也姓张，看来小伍跟姓张的分不开了。
　　他让小伍管他叫“小张”，小伍叫不出口就说叫“小张哥”吧，小张说随你吧。
　　然后就领着他还是去买衣服，这次主要买商务类和家居内衣类服装，没错就是两个看起来特别不搭的两种服饰，这确也是小伍衣服里最缺少的衣服、他只有一身很普通的西装，内衣除了短裤袜子就没啥家居类服装了，睡觉的时候更没有穿睡衣的习惯，就是一条短裤，起床后直接套上外衣外裤就出门了。
　　跟小张混了几天小伍终于登上了大哥的大套房了，那是大哥出差的最末几天，小伍上了被小张哥领着去了大张哥的屋子。
　　屋里虽然大但是很温馨，好像特意摆了一下，大台上还有餐品和鲜花，花香很淡，但是一进屋就能闻到的。
　　大哥穿着睡衣对小伍乐了一下“终于忙差不多了，才可以坐下来吃口饭了”他们俩就坐下来吃饭，第一次看大哥喝红酒，小伍也第一次喝这种酸涩的红酒，酒吧里的红酒都是甜的，小伍有点喝不惯，但是看到大哥兴趣盎然的，小伍也没有扫兴。
　　大哥懂得多，但是他从来对小伍不说教，也不会那么俗气的给后辈普及一些洋酒红酒的常识，大哥表面上的“爹味”不强，但是跟他接触过的人都会感觉出大哥的威信和魅力，而且是没有压迫感的威信。
　　这款红酒开始上头了，很快俩人都微醺了，大哥顺势搂了小伍，轻轻的对小伍说你去洗个澡吧，快点出来。
　　小伍进去洗澡但是没有洗头只是冲了一下身体，这是六哥告诉他的，头洗了马上滚床单头型会乱，他倒是很快就出来了。
　　大哥已经脱完衣服躺在床上了，小伍穿着外衣进的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穿了一条内裤。
　　小伍才21岁比较年轻、体型也很好，他自己看着自己也比较满意，他是那种薄肌男孩，皮肤正是有弹性的时候，而且已经完全成年，可能是人生最好的时候。
　　小伍还是有点紧张，他还是拖了几分钟然后深吸一口气出了浴室的门……
　　大哥事后抽了颗烟，从来没见大哥抽烟的，小五前一阵子学会了抽烟，但是因为时间短没有太大的瘾，六哥就让他戒掉。
　　抽烟的人嘴里有味道，而且陪客人的时候不能抽烟，有烟瘾的时候总不能弃人而去吧。
　　因为是静谧的夜晚，气氛也很好，大哥就跟很放松的他聊天，聊的也很真诚。
　　大哥说他一直有个相好的，也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可是最近他们分手了，小伙子背着大哥偷人，大哥感觉很不值。
　　他因为这个小伙子一直没有跟小伍发生过什么，而且那个小伙子偷的人还不止一个，并且男女都有，玩的还比较花。
　　最惨烈的一次被大哥直接堵在床上了，所以大哥就不想在培养相好的了，无聊的时候就去风月场所开开心就好了。
　　大哥问小伍有对象吗？小伍说现在没有，以前找个网友后来黄了，大哥说为什么黄了，他说因为他也偷人了。
　　大哥很惊愕小伍这么开放和大胆，小伍说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小亮惩罚他也很惨烈。
　　大哥说“你这么帅，怎么这么自轻自贱的找了个街溜子，还养着人家”小伍说“那我还能找谁？”大哥说“你跟小六子外形挺般配的”小伍说“我都不敢做这种梦”大哥说“你毕竟比他有文化”小伍笑着说“陪酒的时候不用出示文凭。”
　　小伍没想到大哥这么真诚，也没想到大哥对待感情还挺专一，起码那时候□□很专一的。
　　与大哥的关系又进了一步，经过小张哥的岗前辅导，他还带他去了一些大哥的小范围半商务的聚餐。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小张哥都嘱咐了、其实小张哥就让他啥都不用说，多用肢体语言就行，因为做为同伴你不说话又没有任何表情就显得木呆呆的发傻。
　　小伍这半年已经历练的不错了，这这次实践中表现的还不错，不卑不亢的。但是小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酒会大哥没有带他去过，可能也只是电视剧，国内可能还不太流行这种大的商务酒会，谈事情都是几个人聚聚。
　　这种聚会大家也都没有谈啥或者谈判啥，主要也是感情交流，出乎意料的是大哥给大家介绍他是他的“小朋友”。
　　并且在席间还为他加了两次菜，小伍没想到他还能在这种场合还有一席之地，以为他就是一个假助理呢，结果成了真伙伴。
　　等他们回来小伍照例和他的哥睡在了一起，事后他们又开始闲聊，大哥说这个感觉很放松，以前在酒吧总有紧迫感，怕到钟了他会走，也怕会有别的客人，不是多花少花钱的事，还是问他想不想不做了可以专门陪他，小伍是不想的，六哥也不想让他这么做。
　　小伍说他刚专职做几个月就走也不太好，等忙了一年半载的在做决定，大哥后来得知他这也是第一次跟人出来说感觉很荣幸，说“也是的，你这么年轻天天守着我这个半老头也未必守的住，我忙的时候你自己在家会呆疯的”
　　他们就很愉快的达成了共识，可能大哥也未必是真把他拖上岸，只不过气氛到那了，不表个心意也说不过去，小伍也没有太当真，六哥说你真从良了命运就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了，换台的机会都没有了，在夜场还有无限的期待。
　　六哥说的对。
　　小型聚会的时候他们喝了洋酒，可能是真正的洋酒味道怪怪的，还是跟酒吧里的不一样，现在想大哥以前真给老板和小伍面子，在夜场经常点一瓶打开然后供着，当吉祥物摆在那里，唉、人家情商很高。
　　看破不说破的时候小伍也掌握的很好了，就像他们的夜聊，小伍没把大哥的邀约太当真，现在小伍不论从感情和经济状况俩方面都不想离开他的“事业”。
　　首先那里有六哥就每天牵着他，暗恋也是恋。再者他对那的收入很满意，自从他不恋爱后积蓄就蹭蹭的上升，他的衣服大哥几乎给他换了两茬了，电子产品也都是全新的，都换了好几代了，还是这风月场所来钱容易啊。
　　他又跟着大哥荣归故里了，小伍这次的收益很大，不算衣服最值钱的可能是一块表，是去吃饭前小张哥让他带的。
　　在飞机上小伍摘下来要还给大哥，虽然不知道具体多少钱，他不能装糊涂，可是大哥没有接着，他说你带着留个纪念吧，男人咋也得有块嗯、表。
　　大哥在说“表”之前顿了半秒钟，可能大哥想说的是应该有块好表，但是还像卖弄一样只能说有块表。
　　跟大哥分手前大哥小声对小伍说“我就不给你拿钱了，要是算钱你们都是按分钟付费的，出去了这么多天我也付不起了，还不算皮皮肉肉的费，出闸后你自己打车回去吧”大哥笑着递给他一千钱让他打车。
　　小伍刚坐上出租车上大哥的短信就到了“宝贝，我很喜欢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小伍也被感动了，有点舍不得跟大哥分开了。
　　打车花了不到二百元钱，如果是小伍自己回来他就选择坐地铁了，可是人家已经超额付了车费、他也就舒舒服服的坐着出租回来了。
　　司机师傅可能等活儿久了比较闷就一直跟小伍聊天，他问他是不是演员？演过什么电视剧，小伍说他不是演员，师傅说那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小伍说“可有钱了，家里有好几亩地呢”
　　小伍决定租一个独居的两居室，带可以淋浴的卫生间，很快他就搬家了，一个屋放他的衣物和杂物，另一个一张大床的屋子睡觉，搬家那天他兴奋的一宿没睡。
　　从他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自己拥有一个空间，可能从小跟哥哥们挤惯了，大哥说小伍睡觉的时候一动一动的，一个人连睡着了都小心翼翼的，那是什么环境造就出来的人啊。
　　第二天小伍还很有精神，上午又仔仔细细的把房屋收拾了一下，中午也没有困意，下午就早早去酒吧了，但是把那块表放在家里了，虽然大哥让他一直带着，如果不带表就该停了。这个他还懂一点不过他不想那么招摇。
　　很多同事有客人给买点啥物件马上就拿出来显摆，可是等到第二个月就到处打电话借钱。
　　因为老板的规矩就是一不让同事之间有感情纠葛；二是严禁同事之间借钱借东西，对于第一条老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第二条就很严格，老板说再没有台的人一日三餐还是能赚来的。
　　小伍本身就不是那么张扬的人，他喜欢闷头发财的人，这点六哥也很欣赏，他们俩的小费都很多但是都不会显摆这些东西。
　　小伍回来好几天才跟六哥在大厅聊上天，之前就是匆匆忙忙在走廊里和卫生间碰到过两次。
　　小伍最不喜欢在卫生间碰上，因为小伍碰上就解不出来了，听到隔板旁边六哥倒是撒的很欢畅，他这边就滞留了，只好说自己蹲一会再出去。还好他们碰到的机会不多，平时上台的时候包房里都有卫生间。
　　六哥简单的问他旅行的咋样？还说看着大哥就是有咖位的人，因为从来不咋咋呼呼的，那种咋呼的大哥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
　　小伍看不出六哥对他特别的关心，但是一定是不反感，偶尔他也拍拍小伍的肩，也跟小伍打闹的时候有些肢体接触，六哥倒是很少跟其他人打闹，算是给小伍单独的福利吧。
　　六哥是其实挺喜欢小伍的、小伍长的不错历练的也还大气、而不失低调，又有文化。
　　不过六哥内心喜欢的男孩也多，虽然他不表现出来，在店里最不缺的就是美男帅哥，每天都能有很新鲜的血液循环进来、看看就行了，喜欢花不必种植个花园吧。
　　六哥很成熟.
　　再说如果走的太近六哥也怕自己的短板暴露出来，他虽然情商不低可是毕竟没有什么文化，说话多了也怕什么方面露怯。
　　人家大学生在大环境的问题是还是懂的多一些，有些孩子非要去炒股基金的，让小伍给讲一下股评家说的术语，小伍给讲了专家每天说的K线图，五日均线和十日均线什么的，大家听完更懵了，还不如不讲。
　　大家让小伍领着大家按这个图表分析炒股，小伍说万一证监会出个政策啥图标都白费，数值啊指标啊马上就钝化了。
　　有个小可爱问啥叫钝化了？小伍也不知道咋回答就说“就是不好使了，没用了”，大家又一次感觉小伍的书白念了，学了好几年就记住点汉语名称和英语单词。
　　六哥可不这么认为，他都不会那么愣头青的去问人家什么专业名词，明摆着术业有专攻，他不会天真的认为小伍的书白念了，一定有用的到的地方。
　　而且用到的那个地方是这些人去不了的场合，一定有小伍实战的空间的，只是没有到这个时候，上次一群客人中有个外国人，小伍就能听懂几句，但小伍说他对话不太行，因为他们学的都是哑巴英语。
　　冬天来了店里来了一批寒假工，冬天也是他们店里的旺季，因为天热的时候大家还可以出外面去玩，可是冬天只能在室内消遣。
　　而且外面寒风凛冽、白雪皑皑的对比屋里的温暖如春更让人感觉舒服。
　　呼啦来了好几个年轻的孩子，这些孩子中竟然还有明明，小伍跟薛明同学一年多没有交集了，就因为明明他呗小亮整惨了，小伍现在还心有余悸。
　　在僻静处小伍故作振作的问明明咋来了，明明也故意的说“奔你来的”小伍就心里打鼓，他在店里还有个他心里的明灯呢，明明这时候来的真不是时候。
　　新世纪初的娱乐业是很繁荣昌盛的，八十年代开始起步，九十年代就发展的很好了，到了新世纪初就很蓬勃了，从业人员需要的也很多。
　　小伍再不想让明明掺合进来也没办法，他也不是老板，他没有任何话语权。
　　明明刚来的时候还挺安静的，过几天就有意无意的去接近小伍，他们只是负责端酒和打扫房间的纯粹的服务员，不负责促销酒和招待客人。
　　他们赚钱就很少，但是即使明明长得还行也不可能跟小伍他们不一样，小伍他们都是很上层的长相，八十年代是生育高峰，这批孩子长起来的各个行业都不缺劳动力，所以老板用人就很挑，他们有挑的底气。
　　在酒吧他们和小伍是两个阶级的人，按理说小伍他们都不用在乎明明这种服务员，可是小伍跟明明有过瓜葛，小伍也不敢得罪明明，明明就代表了他的黑历史。
　　明明总是暗暗缠着小伍，在走廊，卫生间甚至包房没人的地方做点小动作，确实自那次之后小伍给明明拉黑了，确切的说是小亮逼迫小伍拉黑的。
　　明明当时很难过，他对小伍没有提出过任何过分的要求，就是那么破烂的出租屋明明都忍耐了，不知道为什么小伍突然就拉黑了他。
　　他这几个月一直在找小伍，终于得到了小伍的信息并且熬到寒假就来打工了。
　　小伍有时候顺便也给明明塞一点他的小费，小伍就想花钱消灾。明明有时候收下有时候也不要，这样小伍心里更没底儿了，小伍不怕他要钱，就怕他要人……
　　后来连六哥都看出来明明跟小伍有问题了，明明有时候特别过分的缠着小伍。有一次在卫生间六哥碰到小伍就问他了，小伍只能实话实说。
　　六哥说“大学生都很轴，而且用社会上的办法也不行，你还是用点怀柔政策吧，而且越是光脚的越不怕穿鞋的，那个孩子就是光脚的”
　　小伍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咋办了”六哥说“你这么躲着也不行，总得好好解决了，实在不行请他吃点饭把话说开了吧”
　　小伍说“试试看吧，我不怕请他吃饭就怕他吃完还继续着”
　　六哥说“应该不会吧，不然你请的时候我露个面，要是跟全程我恐怕不行，刚开始的时候我去，然后我走了你们俩好好聊。
　　小伍听到无比感激六哥，六哥办事很迅速第二天就让小伍实施。
　　第二天下班后小伍约了明明吃宵夜，刚坐下六哥就驾到了，他们俩就像迎接皇上一样迎接了六哥，六哥比他们俩的咖位加起来还高，在店里的时候明明几乎跟六哥搭不上话。
　　六哥开门见山的说“陪弟弟们喝杯酒我再走（在04年以前咱们还没有查酒驾呢），然后就亲自给他们俩倒了酒，主动干了一杯就走了。
　　小伍去送六哥上车，明明连送都不敢送，六哥上车的时候说“好好聊吧，你该低头就低个头，唉，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小伍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哥”
　　明明这几个月一直很委屈，但是刚才六哥来确实给他吓到了，六哥平时也很和蔼，但是大咖对小人物本身就是一种血脉压制，其实并不用怎么发火，存在就是一种压力。
　　明明就说“我就想知道为什么”
　　小伍就慢慢的给他讲小亮发现后对他的报复总总的事儿，明明听完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但是还是没有完全的放下，不是对那件事没放下其实就是对小伍这个人没有放下。
　　小伍秉承着六哥对他的嘱咐就说“这就是当时的过程，把你删掉我也找不到你了，也没有机会跟你致歉，现在跟你说句对不起”
　　明明说“你知道我度过了多少个痛苦的晚上么，你那时候明明有对象，还出来找人瞎扯，你对象收拾你是应该的，你活该”
　　小伍说“对，我活该”
　　明明说“你也得对我负责吧，虽然我是攻，但是我是说你要对我的伤心责任，吃干抹净你就走不认人了啊”
　　小伍说“弟弟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说咋整吧”
　　明明说“咱俩处对象肯定不现实，这个我也知道，只能再让我吃一次吧，”
　　这个比小伍的预期还低，小伍就说“这个行，我搬家了，现在租的单独的房间”
　　　 明明说咱们不去你家，小伍懵了哪去哪啊？明明说“我领你去个地方”，然后就打车领小伍去了一个废弃的楼盘。
　　这跟明明这人的梗概太不符了，他只是一个学生玩的这么野吗？可是明明说“我们学生也没钱开房，平时都这样，习惯了”
　　小伍又被个学生震碎了三观，但是既来之则安之，硬着头皮挺下来吧。
　　今晚的月亮虽然不是太圆但是很亮，像LED的光线惨白的光照进了空旷的屋子里，而且有一点动静都被无限放大着。
　　他们打车回去的路上，小伍拿出一千元钱说“你别打工了，早点回家过年吧”
　　虽然事情算是了了，可是小伍财色尽失，六哥说的对“出来混总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