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味觉代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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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若菜成为了咒术高专的一员，然而她的哥哥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夏油杰痛恨着——无能为力的自己。
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做不到体谅若菜的痛苦。
做不到拯救若菜的痛苦。
不甘心却无力。
反而因为自己长久的不作为、长久的无能为力，让若菜选择了用如此过激的方式自行解决痛苦。
……
“恋爱？”
若菜看着发出这种疑问的家入硝子感到困惑。
“不是的哦，因为悟是个很好的人，也恰好对我的术式感兴趣，所以帮助了我。”
所以说。
比起恋爱，说是好奇心才对吧。
总之，若菜是这么认为的。
“恋爱？”
五条看着发出这种疑问的夏油杰哈哈大笑。
“什么啊，一副傻哥哥的样子，杰，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蠢的表情。”
因为——若菜这个人很有趣啊！
无论是术式还是别的什么的，他都很好奇。
总之，五条是这么认为的。
……
夏油杰与自己的妹妹陷入了冷战。
而在生日之前的某个时刻，若菜与承诺要帮助自己实现梦想的搭档五条悟走在了挑选礼物的路上。
“是妈妈的缘故呢。”
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谈起对夏油杰复杂的态度，若菜如此说道，“妈妈太过看重他，让我觉得自己被放弃了……那个时候真的很难过，再加上身体持续的痛苦，忍不住迁怒到了他的身上。”
五条听着似乎是什么端水不平衡导致的家庭小矛盾，但事实其实并非如此。
若菜口中的妈妈是现实里占用了盘星教教主身体的那个人。
“是我错了。”如今的若菜已经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负面情绪，“而且我已经明白了……妈妈并没有放弃我这件事。”
错了就要道歉。这个道理她懂得。
但说起挑选礼物，其实五条悟并没有什么经验。
他的确是个敏锐的人，时常能够意识到若菜隐秘的需求，但对价格方面太不敏感了。
“是这样吗？”五条有些迟疑地挠头。
“当然啦，送这个的话，他肯定觉得敷衍然后生气的。”若菜比夏油杰以为的还要了解他。
又贵又敷衍。会是什么感觉？宁可花一大笔钱，也不愿付出一丢丢的认真心意，夏油杰是会高兴还是更加难受。而且自己的妹妹哪来这么多钱啊，一看就是悟出的钱。
“真是麻烦啊，”悟吐舌头做着鬼脸，随口抱怨了两句，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杰那家伙真是的，就是很在乎意义什么的正论什么的啊。”
不知为何，五条搞怪的表情戳中了若菜的笑点，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仿佛回到了没有压力的儿时，为了逗笑弟弟悠仁……那样的心情。
但悟不像自己，没有刻意搞怪、逗笑他人的打算，却轻而易举地令她放下了心防。所以，悟是很神奇的人。
这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这么喜欢他吗。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表现得很开心。
五条悟忍不住想。但也随便啦。忍不住又抛到了脑后。
“所以是要做什么看起来有意义、有附加值的礼物吗？”他就是这样一点就通，若菜最喜欢他这点，和五条悟相处永远是那么轻松。
“我有一个点子，悟帮我试一下。”
“什么什么！”她就是这样总有惊喜，五条最喜欢她这点，和她相处永远预料不到下一秒。
他们彼此牵着手，像日剧一样奔跑在各家甜品店里，演绎着旁人眼里的恋爱喜剧。
“啊——”
若菜将点心喂进悟的嘴里。
“怎么样？什么样的心情！”她问。
“很开心。”他飞速喊道，“但还没有满足哦！”
时间的指针不停地晃动。
他们彼此牵着手，奔跑在大街小巷，不断升腾的甜蜜气息将二人包围。基本上什么样的甜品店他们都试过了，就像制作东京甜点攻略那般，将每分每秒的喜悦和愉快铭刻在记忆里。
他们在都市穿行，追逐着童话般的冒险，这里没有苦恼，只有对新鲜事物的跃跃欲试。
“满足了吗？”
“还没满足哦。”
可是时间到了。
即便是未完成的状态，但夏油若菜仍拿着它出现在了兄长的生日聚会上。
五条悟精挑细选的巫蛊玩偶遭到了好友的唾弃，为此闷闷不乐。
他可是选了很久的。而且买单的时候，若菜明明夸他很有品位啊！杰，分明是你的审美不行。
而若菜拿出了类似U盘的东西。
悟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在二人游玩的过程中，若菜就是用它来收集数据的。
“这是什么？”
虽然处于冷战中，但杰无法真的责备自己的妹妹，说白了，他只是为自己什么也没有帮助到她而感到不甘心。
“礼物，它会送给寿星一场美丽的体验。”
【Sweety（甜点）】——
这是关于甜蜜、美妙、新奇、青春、一切美好事物的回忆。
是夏油若菜与五条悟将这段经历共同组成、凝结、抽象出的记忆体。
她将盖亚记忆体插入夏油杰右侧的脖颈，将数据传输进了对方的身体。从此，这份甜蜜的体验将会取代吞咽苦果的感觉。
“甜点记忆体，不是改变味觉，而是收集大量关于食用好吃的东西时的记忆。因此，改变的是进食情绪本身，而不是单纯的味觉哟。”
若菜如此解说着这份盖亚记忆体的功能。
唯有兄妹二人知道，这对食用咒灵的夏油杰而言意味着什么。
五条悟只觉得，若菜让杰也喜欢上了自己喜欢的甜点，这种新奇的分享方式，充满了参与感，让他感到无比的开心。
夏油若菜定义它为表达歉意的礼物，同时也能精进自己的技术，一举两得。
家入硝子认为这是兄妹俩不错的破冰行动，而且她对若菜制作盖亚记忆体的方式颇有兴趣。
……
深夜，夏油杰拿起咒灵球，心情复杂，有些期待，又有些犹疑。
他能够体会到妹妹的这份真心，为此感到无比珍贵。
数周的奔走、宝贵记忆的提炼，只换来食用咒灵时的情感变化。
有点舍不得，这本就是咒灵操术应该承担的代价。
可想到若菜说的，水晶鞋的魔法是有时效的，还是早点用掉它吧，避免浪费。
那时，悟也催促着好友，反正也就只有一周的功效，不用白不用啊。
想到这些，杰感叹着、就当是偶尔的一次放松吧，就当是自己祓除咒灵、守护他人了这么久的福报。
于是带着这份期待，他将咒灵球吞咽了下去。
这个瞬间——
甜蜜、美妙、新奇、青春、一切美好事物……以及恋情，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半晌，他终于回过神来。
很美味。
是的，很美味……但夏油杰一点也不高兴。
因为他彻底明白（体验）了，自己的同期生兼好友、对自己的妹妹究竟抱有怎样的感情。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味觉代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