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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7 ...

  •   在海洋馆里,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以沙北唯一想到的就是路西法,这个堕天使才刚掉进那里的水池没多久,因此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他的不安分了。
      列车到站,以沙北回到住所,开始加班,只来得及冲泡一杯热咖啡,杯子在他的右手旁边安静地冒着热气,浓郁的咖啡香气也能让他冷静地处理工作。
      住宅里的机器人系统忽然提醒以沙北:“先生,系统检测到您还没有开始享用晚餐。”
      以沙北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只回答:“晚点再说。”
      机器人系统的说话声再度响起:“好的。”
      二十分钟以后,撒拉法看完最后一页检测数据,准备进卧室睡觉,偏偏响起了一个刺耳的电话铃声。她一边在心里嘀咕“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一边慵懒地接了电话。
      她说:“喂?”
      但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智能机器人的声音:“撒拉法小姐,这里是以沙北先生的家,请允许我多管闲事,偷偷向您告密——”
      撒拉法沉默了两秒钟,然后问:“内裤还没洗,还是偷偷看了什么涩情网页?”
      机器人的声音回答:“都不是,您的恋人还没有享用晚餐。”
      撒拉法愣了一下,只说“给我一点时间”就挂断电话,小跑着进了厨房。平时很爱吃的她,冰箱里的东西比以沙北的还多,几秒钟就能找出一大堆。
      夜很深了,以沙北的杯子里已经空了,一滴咖啡也不剩。而以沙北仍旧在画设计图。机器人系统再度响起声音,告诉他:“先生,有客人来拜访您了,要我为您开门迎接吗?”
      以沙北困惑:“客人?”
      机器人的声音回答:“是您的恋人。”
      以沙北匆忙起身,跑到门口,亲自打开门,看见撒拉法的第一秒,将她拉扯进了住宅,因为外面很冷,地上的积雪已经快要淹没小腿了。撒拉法把长围巾绕到了头顶,进他住的地方也没摘下。
      她手里拎着一个保温袋,以沙北看见了,但依旧问她:“怎么突然跑这一趟?”
      撒拉法只问他:“你还没有吃晚饭吗?”
      以沙北困惑着沉默了几秒钟,不得不点头承认,但他很好奇撒拉法是如何知道的,就又问她:“不会是在这里偷偷装了监视器吧?”
      撒拉法低头,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以沙北明白了,立刻回头,朝着客厅不满地喊:“嘿,Siri!怎么偷偷打电话出去,不让我知道?”
      客厅里响起机器人十分平静的声音:“先生,请开始享用您的晚餐。”
      以沙北收下撒拉法带来的东西,饭盒暂时保持着温度,盖子内侧的表面贴着一层水汽,当他打开盖子,薄薄的水汽也冲了出来,他终于看清了饭盒里的东西——叠在一起的三角形的披萨饼,上面铺满了三文鱼薄片,番茄块和口蘑块,乳酪的香甜味也很浓郁。
      夜已经很晚很晚了,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就这样回家,所以他迅速吃完披萨饼以后,亲自送她回了公寓,把伞上的雪花抖落,并折起伞,还给她。彼此亲吻告别,然后他戴上长外套的帽子,一个人迎着风雪回去。
      不知列车到了哪一站,同一个车门,一批人下车,又一批人上车,以沙北一直坐在门旁边的长椅,一只胳膊伏在扶手,侧脸枕在胳膊,似乎在发呆。人群之中,两男一女立在他的斜对面,那三个人安静地注视他将近两分钟,那个男人问旁边的那个头戴纱巾的女人,似乎在说“就是他吗”,那个女人连续点头。
      他俩旁边的另一个男人低声问:“除了他,还有谁知道你眼睛的事?”
      那个女人低声回答:“他的女友。”
      那个男人又问:“最先知道的,是他,对吧?”
      那个女人点点头,表示肯定。
      另一个男人低声说:“趁他还没有说出去,找机会把他处理了吧。”
      列车连续过了几个站,在某一个站停下时,以沙北起身,跟随着一部分人群离开了车厢,他的举动一直都映在三双陌生人的眼睛里,他还不知道自己被陌生人偷偷监视了。
      他本来是想好心地拯救一个女人的生命,但却被恩将仇报了。他猜到了巫师部落,却始终没有对此防备过。
      他经过摩天大楼,整座大楼的侧面是巨大的屏幕,此时正在播放新闻,关于海洋馆的事,路西法的照片被公之于众,人们都不知道那是路西法,纷纷停下来观看屏幕,诧异于海洋馆竟出现了传说中的美人鱼。
      抬头看着屏幕,以沙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路西法刚落于水池化形成人鱼情况。他转身继续往前走,在凌晨之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一夜之间,海洋馆人鱼的新闻传遍整座首都,成为家喻户晓,只才过了两天,传到了其他城市,甚至传遍全球。各国各地的人们都不远万里地奔赴这里,为了一睹人鱼的真容,海洋馆的客流量达到了史上最高峰,电子票的系统一度出现故障,负责人不得不命令机器人关闭所有门窗谢绝游客。
      门外游客几千万人,疯狂拍打门窗,抗议海洋馆的临时决定,就像捅破了蚂蚁窝或蜂窝,让馆内的工作人员吓到不敢说话,都立直脖子吞咽口水,紧张得冷汗湿透了额头和衣领。
      只要门窗有一处被撞开,密密麻麻的人群就会冲进馆内,就会发生踩踏事件,就会有人死亡……
      僵持了一个多小时,程序工程师还在紧张地抢救系统,馆外一部分游客已经开始勇猛地爬墙,试图爬上屋顶。
      馆内深处的水池,十分安静,安静到连路西法的笑声都那么清晰而恐怖。路西法冷笑着自语:“人类啊,来啊,让血液流淌出来吧,我许久没有尝到生肉的味道了!”
      他刚说完,不由自主地舔嘴角,露出阴冷而贪婪的表情。
      吃了魔鬼的果实以后,路西法的饮食嗜好发生了改变。在数年的天使大战中,他与部下撕碎并吃掉了那些能力比较弱的天使;在撤退到人间的过程中,他们还捕食了人类!这使他变成了残暴的魔王撒旦,他也逐渐学会散发诱惑力来捕捉人类了。
      只要海洋馆里有人死亡,他就能饱餐一顿。
      以沙北和撒拉法没有赶这一趟来海洋馆,因此也就没有亲眼目睹这里发生过的混乱和悲惨的画面。
      仅仅过了一天,有关于海洋馆的可怕照片,被新闻媒体发布在了网络,馆内满地涂血,阴暗恐怖,仿佛地狱,血水中躺着一些头颅和肢体,甚至角落也有,头颅都是清一色地睁大双目、露出惊恐的表情,有些眼珠也落在血水中。
      年轻的父母都不让家里的孩子看到这种画面的新闻,有少数孩子看到了,哭了一天一夜也没好,父母只能带他们去看心理医生。
      撒拉法通过新闻知道这件事以后,内心极为痛苦,她总在意当初将路西法带去了海洋馆拍照才导致路西法落入水池无法离开,如果路西法没有呆在海洋馆,也许馆内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但以沙北在电话里告诉撒拉法,劝她不要自责,并认为这件事与她无关,路西法的魔鬼行为不会因为她的任何决定而改变。
      他耐心地告诉撒拉法,堕天使本应该被关在另一个空间,一个人类抵达不了的空间,而像路西法这样重要的堕天使也本应该被天使军团看守,现在却在地心层很轻易地被人类挖出来了并带回了陆地表面,他觉得宇宙也许发生了什么变化,也许是因为这个变化让天使们都来到了人间,所以才没有天使再看守路西法了。
      撒拉法听到他的猜测,没忍住,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震惊不已,尽管只是猜测。
      以沙北认真地说:“不能让其他人类知道那条人鱼就是路西法。”
      撒拉法听了,没有回答,以沙北就当她的沉默是答应了。
      海洋馆在新闻传播的压力之下,不得不请求联邦警署出面维护,警署派出了一批机器警察,在海洋馆内外巡逻,机器警察的身体也安装了监控系统,可以通过网络传输将监控画面快速上传到警署的档案系统。而路西法也已经被转移,被关在漆黑的地下水箱,在水面上方,每天二十四小时开着镭射激光线,它如同一张网,让生命体都无法靠近,否则警报信息将发送到每一个机器警察,警署也会得到消息。
      经过一顿饱餐,路西法暂时不活跃了,每天慵懒地在水箱深处睡觉,不在乎外面的任何声音。
      对“四维病体”的调查,实验室从未停止,但每天同样的工作内容,同样的检测和观察,让撒拉法越来越觉得乏味了。她开始想念玛莎交给她的研究项目,开始担心玛莎了。
      她怀着不到一半的自信,去见了研究院的院长,恳求院长能让她有条件可以继续研究那个她不得不研究的项目。院长一开始就拒绝了她,因为这不是她被调来首都的目的。
      教授给了她一丝希望,当教授听她说了这个项目是与什么有关时,鼓励她不该放弃。教授十分清楚,一旦她的研究成功了,对人类都是天大的喜事,否则将是人类的巨大损失。
      他帮助她劝说了院长,终于动摇了院长的决定。院长开出条件,让撒拉法必须先完成分配好的工作,才能到指定的实验室研究玛莎的项目,但研究经费只能由她自己负责。
      撒拉法欣喜地答应了,回到公寓以后,立刻给在圣彼得堡的家打了一通电话,玛莎在通话中主动承担了这笔经费。
      首都下雨夹雪的那天,以沙北撑伞来到医学研究院,在门口等了很久,由于他不是这里的相关人员,也没有合格的拜访理由,他被拒绝进入研究院。
      稀薄的雪花都在他的脚边化成了水,他就一直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口鼻呼出的气体仍化成一团团薄烟。直到撒拉法离开实验室,在高处的走廊看见他,大声叫他的名字,朝他挥手;他回头,同时抬高雨伞,笑着看向高处的熟悉身影。
      傍晚,他俩来到郊外的天文台,它建在山崖的高处,气温比市内更低。天文台已经下班,但仍有人在加班,为数不多的几个工作间仍亮着灯光。以沙北握紧撒拉法的手,带她躲避监控,爬墙进了天文台,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楼顶,进到了观测区。
      这里是观星最佳的场所。
      在这一夜,将会有一场鼎盛的流星雨经过这里的天空,它的名字叫“双子座流星雨”。以沙北特地带她来看这场流星雨。
      撒拉法仰望灰蒙蒙的夜空,质疑着说:“今晚真的会有吗?这样的天气……”
      以沙北立在她的旁边,微微弯腰,低着头,手指在其中一台天文望远镜的控制盘上快速按了几下,又在自己护腕式的全屏手表上一顿点击,不到一分钟,天文望远镜亮起红灯,发出嘀嗒声,表示已经解锁。撒拉法被它的声音吸引了目光,才知道以沙北利用机械设计师的技能打开了它。
      如果今晚的天气再不晴朗,他俩只能通过这台天文望远镜观看流星雨了。
      一夜的等待不算太漫长,以沙北在冰凉的山风中拥抱着撒拉法许久,阴云慢慢开出了缝隙,但依旧没有完全晴朗,此时流星群已经到来,一两颗陆续划过夜空。
      撒拉法本来在山风的吹拂中,在以沙北的怀中昏昏欲睡,但看见了一颗闪亮的流星,立刻就打起了精神,高兴地说:“来了!我看见了!”
      以沙北弯腰去看天文望远镜,的确时不时有一两颗在飞快划过。他回头望着撒拉法,问:“要不要许愿?还是等它来更多的时候?”
      撒拉法回答:“我还没想好。”
      以沙北故意说:“那我帮你想?”
      撒拉法回答:“那不就变成你的愿望了吗……”
      以沙北笑着说:“我们一起许一个愿望,就会双倍实现,这样不是更好吗!”
      撒拉法说:“流星会被你气哭的。”
      以沙北不说笑了,开始认真地说:“快点想愿望吧,流星越来越多了。”
      撒拉法弯腰,也看了一眼天文望远镜,划过夜空的流星真的开始增多了,而且出现几颗更亮的。朝着这些流星许愿真的能够实现吗?她心中有两个愿望,她很犹豫应该决定哪一个。
      忽然,以沙北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以沙北高举起这两只手,朝着那一颗最亮最大的那颗流星,同时朝着流星说:“这就是我的愿望!你看见了吗?你听见了吗?流星。”
      撒拉法发愣,呆呆地看着以沙北的侧脸,流星群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快速划过,映在以沙北的眼眸中,撒拉法只来得及看见它们消失的那一瞬间。
      他们两人在天文台的楼顶,一直呆到了即将开始出现拂晓的时刻,漆黑的夜空变成了灰色,天气也终于完全晴朗,流星群变淡,但银河出现在了夜空,像一条紫色与金色相互渲染的缝隙。
      他们在清晨离开天文台,北被机器人抓住了,被勒令交出罚款。以沙北假装妥协,抬起手表假装扫描付款,趁机器人打开扫描系统抬腿用力踹了它一脚,并使出一个回旋踢将它踹倒,巨大的声音响起,其他机器人匆匆赶来,天文台也响起了警报声。
      以沙北不顾一切地握紧撒拉法,拽着她就跑,冲进机器人群之间的缝隙,撒拉法低着头避开机器人,以沙北在她的前面对抗它们,场面越来越混乱,一只机器手挥到了以沙北的山根鼻梁,在那一秒,他皱眉的同时反应很快,立刻就高高抬脚,将这只机器手踹飞。
      撒拉法在旁边急忙按开了电梯门,用肩膀撑着缝隙,叫以沙北:“电梯来了!从这里走!”
      以沙北尽力脱身,跟着撒拉法跑进了电梯,将伸进来的一只机器手踹飞出去,让电梯顺利关上门然后快速往下降落。
      他们平安地逃回了市内,其实罚款并不多,但会被记名,以沙北可不想这件事变成违纪的理由,他们只是看了一夜的流星雨而已。
      以沙北斜靠在街边的路灯杆,偶尔抬手看手表显示的时间,仍然平静地继续等待。又过了三分钟,撒拉法小跑着回到他的面前,手里拎着一个透明袋。
      她买了一些东西回来,先从袋子里掏出一小盒创可贴,抽出一枚,拿在手里,然后从袋子里掏出一小瓶碘伏,小心地涂在以沙北的鼻梁。还好以沙北反应够快,机器手只撞了一下他的这个部位,现在它只是微肿并且出现很淡很淡的青色,伤痛面积不到一厘米,撒拉法仍为他处理伤痛,就像他们开始早恋的前一晚。
      撒拉法一边为他仔细贴上创可贴,一边说:“幸亏撞得不严重,鼻骨没有断。好啦,明天就会好起来了。”
      接着,她从袋子里取出一个汉堡包和一个鸡肉卷,都用食品包装纸裹着,温度透到手心,还有一盒蔬菜水果沙拉和一杯热咖啡,叠在以沙北的双手上,以沙北快要拿不住。
      吃完早餐,他俩捧着咖啡,边走边饮一口,时间还很早,他俩路过电影院就干脆进去看一场电影,这影片放映漫长,仿佛时间停止了,两人把头靠在一起,就这样睡着了,睡到影片结束,下一场影片准备放映时,两人被机器人摇醒,同时看着机器人,但机器人满脸不高兴,双手插在腰上,没有说话,它只是又指着门口,示意他俩马上出去。
      以沙北边走边活动双肩和胳膊,和撒拉法离开了电影院,在门口被陌生的情侣询问观影的感受、征求观看价值,因为非常不巧,这对陌生情侣都有选择困难症。以沙北十分热情地表示,这影片非常好看,剧情十分感人,就这样把他们忽悠着去看了。
      撒拉法回头见他们进了电影院,才敢说话:“……我们也就看了开头,大概就只看了一分钟,然后……就变成下一部片子了。”
      以沙北豁达地说:“不错啊,我们刚看了一分钟就睡着了,它确实很不错,只不过是非常好的——助眠影片。”
      撒拉法抓住他的手,赶紧拉扯他离开这里,只怕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就会被人细算秋后账。以沙北反而不急,慢慢地和她一起走。
      他俩在下午分开,各回各的住所。
      急救飞艇偶然从以沙北的头顶掠过,他抬头看着飞艇,却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担忧。“四维病体”没有规律,没有治疗的药物,全球的人类都在赌自己的命,担忧也没用,就不必再担忧。
      一个星期以后,撒拉法刚下班,乘列车抵达一个站点,从这个站点可以直接通往以沙北的住所。她向来没有防备,因为她在乘车时从未出现过意外,这次她失算了。
      她刚离开列车,准备乘自动扶梯下楼,突然身后响起巨大的枪声,乘客们都尖叫着蹲下来,抱住头,而她也不例外,在杂乱的声音中,本能地蹲下来,也抱住头。
      枪袭持续了五分钟,击破了周围的灯管和公共设施,却没有击中活人,仿佛是故意这么做的。有人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几个覆面的高大男子持枪一直疯狂地射击,也不知道是怎么闯进来的。
      当持枪者靠近撒拉法,直接将她扛上肩膀,从自动扶梯撤退,撒拉法本能地挣扎与尖叫,其他乘客都听见了,但枪击太过疯狂,无人敢出面搭救她。
      车站的保安队长领着机器人赶到时,持枪者们已经撤退到了门外,乘飞艇离开了,他们冲到门外,朝天开激光枪,无奈距离太远,无法击落飞艇。
      保安队长只好领着机器人回到车站内,检查站内的情况,并询问事件发生的过程。有人告诉保安队长,现场有一个女孩被持枪的男子劫走了。保安队长愣了一下,又不知所措地望向了外面。
      实时新闻在以沙北的家里播放,以沙北边听新闻边收拾资料,完全不知道新闻中的女主角就是他熟悉的人。他回头看了一眼时间,也看了手表一眼,撒拉法静悄悄的,让他很困惑。
      他关闭电视,在阳台发送一条消息给撒拉法,没多久,撒拉法的电话打了进来。他接电话问她:“你到哪里了?被困在车站了吗?”
      撒拉法紧张了几秒钟,才说话:“……你,你下来……”
      以沙北问:“你到了?”
      撒拉法忍不住流出冷汗,冰冷的枪口正贴紧在她的眼睛旁边。她遭人胁迫,不得不这样回答:“你下来,到附近的游乐场,旋转木马这里。”
      以沙北困惑:“你不上来了?”
      撒拉法抿紧嘴唇,不敢说话,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的黑皮肤男子忽然伸手,抢走了她的手表,通话就此中断了。
      听着嘟嘟声,以沙北觉得不对劲了,急忙回到屋里,穿上外套,跑到了撒拉法说的地点。
      他在那里寻找了几分钟,找到了正在亮着灯光的旋转木马。灯光闪烁,旋转木马在缓缓转动,只有撒拉法一个人坐在木马上,扶着杆子,但低头笑不出来,非常奇怪。
      以沙北走向她,朝她叫了一声“姐姐”,木马上的撒拉法惊恐地抬头,然后朝着以沙北大喊:“你怎么来了?!别过来!快逃!”
      以沙北回答:“怎么了?!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姐姐你……”
      他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几个男子从周围的黑暗中走了出来,有人持枪贴紧撒拉法的头部,他才开始明白为什么撒拉法会打电话叫他来到这里了
      他喊道:“你们是谁?放开她!”
      男子甲一说话,只先问他:“你在占卜馆看见了什么?现在还敢承认吗?”
      以沙北愣了一下,这件事他当然没有忘记,而且他似乎开始明白了,原来那家店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暗暗咬牙,憎恨地盯着他们,反问:“你们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男子甲冷淡地回答:“你该关心的是你和她的命。”
      以沙北并不屈服,大声说:“所以你们想在今晚封口吗?就因为我们知道了那个女人偷偷在眼睛里注射了“四维病体”来获得所谓的魔法?”
      那几个男子听了以后马上惊恐,男子甲示意其他人去周围看看,防止有人经过这里听见了以沙北说的这句话。随后,男子甲威胁以沙北:“看,开始下雪了,你们有一分钟可以好好商量。是一起在这个美丽的夜晚殉情,还是让我们帮忙?”
      两个人好不容易重逢了,大好的年华,还没有结婚,也还没有孩子,以沙北当然不希望和撒拉法现在就去当鬼,内心急着想办法逃生。他脑海里快速绘制作战策略,他想着如何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连续击败他们几个人然后救回撒拉法。
      其他男子回来了,男子乙忽然给了以沙北一拳,并用左胳膊关节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持枪,枪口贴紧了他的头部,他还冷冷地朝他说:“你踏马的在拖延时间!”
      撒拉法看着以沙北,想跑到以沙北身边,但她自己也被枪口威胁着,她害怕以沙北会这样没命。如果现在有一个更大的筹码,比那个女人的事更重要,也许这几个人就会放过她和以沙北……
      撒拉法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违背了与以沙北的约定,大喊:“如果我们两个都死了,你们就得不到比那个女人的眼睛更重要的秘密了!”
      男子甲犹豫了几秒钟,问她:“女人,你想清楚了,如果你敢耍我们,你应该清楚结局会是什么。这个秘密,真的对我们有价值?”
      撒拉法又看了以沙北一眼,此时以沙北突然反抗,抬腿重重地踹伤男子乙。旁边的男子丙急忙朝以沙北开枪,以沙北快速闪避,激光从他的耳朵旁边擦过,他也摔倒在地,男子丙再度瞄准他,准备又射击一次。
      撒拉法急忙喊道:“是海洋馆里的人鱼!他是从地心层带回来的!”
      男子丙只瞄准以沙北,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以沙北睁大双目,已经猜到撒拉法想说什么了,但他没有能力阻止,他知道这个秘密也许可以让他和撒拉法逃过这一次的死劫。
      男子甲问:“是吃人的那条人鱼吗?”
      撒拉法回答:“人鱼不是他的本来面目,他被一种神秘的咒语约束了,如果咒语解除,他的魔法远胜于你们依靠“四维病体”所制造出来的!我知道那句咒语,只要你们放过我和他。”
      几双眼睛在沉默中相互对视,在沉默中达成共识。仍是男子甲说话:“你最好没有说谎。”
      撒拉法说:“你们应该知道了北美大国将一个金属巨怪的身体切下来并运回去研制成星舰材料的新闻吧,那是他此前的样子。”
      男子甲沉默了几秒,然后慢慢地垂下枪口,似乎是选择相信了她。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男子甲叫她走到雪地,在雪地写下那一句咒语文字。
      撒拉法边写边说:“我只记得它的文字符号,还没有找到破译的方法,所以我暂时不知道它是什么语言。”
      男子乙用手表拍摄了她写出来的咒语文字,然后用鞋底抹除雪地上的痕迹。以沙北爬起来,快步走到撒拉法身边,牵住她的手就马上带她走。他和她的步伐越来越快,他又带她一起跑,就这样跑回了公寓。
      男子乙问男子甲:“就这样让他们走?”
      男子甲平静地说:“那小子就住在这附近,跑不了,而且我们不是已经查到他的工作单位了吗。”
      男子乙不再说话,和其他人收起武器,安静地离开这个游乐场。旋转的木马终于停止了,灯光在一瞬间熄灭,恢复了正常的夜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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