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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生日?」白哉默了半响,迟疑着问,蓝染是今天生日吗?为甚么他从来不知?蓝染不是说他不知道自己生日吗?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自白哉的脑海跳出来,甚至由于对自己记忆力的自信,他开始怀疑是由于海燕的速度太快,声音被风吹散,以至内容没法正确的传到他耳中。通俗点说,就是风太大,他没听清。

      不过,屋顶的风真的很大!白哉眯着眼睛抵挡风势想,他黑色的发丝被风吹得飞扬在半空,有种异样的性感,可惜的是,没人看见这一幕。而海燕的声音便于此时响起,把思绪不知拐到那儿的白哉拉回现实:「啊!那是因为今天在酒席上,京乐队长问起蓝染的生日,蓝染说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于是京乐队长便说把这天定为他的生日好了,蓝染也同意了,然后不知谁说叫多些人来庆祝,所以夜一便叫我来带你过去。」海燕把详情略说给白哉听。

      就这样?你们还真随便!白哉内心无语,但表面上还是面不改色的,他看向海燕,开口道:「我没带礼物。」空手出席旁人的生日派对可不是贵族所为。

      「晚了。」海燕指了指前面的建筑物,示意他们到了。

      「我回去拿。」白哉認真的說。

      「算了吧!今天谁都没带礼物,多你一个也不差…」海燕无奈的看着白哉那个固执的模样,他想了一下,提议道:「日后再补上如何?」

      白哉冷着脸点了点头,他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回过头来看海燕,说出一个被他自己遣忘已久的事实:「这儿是流魂街。」流魂街乃贵族禁地。

      「那又如何?」海燕不解的问,看他那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茫然,我们可以得知,海燕和白哉的默契度真的不高!而且,这位「前」贵族也明显把贵族守则忘光了。白哉默然不语地望了他一眼,望得海燕浑身发冷才扭头走开。

      白哉踏着轻柔的步子走进店内,带着无须做作的清华高贵,甫一进门,便几乎吸引了店内所有人的目光。那个极具贵族气质的冰冷少年踏着轻柔的步子进来,模样约莫是十四五岁,修长而匀称的身躯散发着优雅与精悍的协和感。洁白无瑕的肌肤和秀丽精致的容颜,彷佛集造化女神的宠爱于一身。

      少年太美了,若不是他有一对淡紫而灵巧生动的双眸,简直会让人觉得他美得不像死神,只是他那淡紫而灵巧生动的瞳眸,总不时放射出锐利而令人不敢正视的目光,孤傲得仿佛一只什么都进入不了他的眼的鹰。而且少年身上如月的清冷,如湖的幽静以及如云般的疏淡,那是一种无情的疏淡,带着彻骨的冷漠与无情,与他身边彷佛太阳般温暖耀眼的志波海燕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哉小弟,你来了!」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夜一,也许是见得多的关系,她和蒲原海燕都对白哉身上的冰冷和俊美的容貌有很强的免疫力。她豪气万千的朝白哉招手:「快过来坐。」

      白哉慢慢的走过去,带着贵族的矜持,他走过去后,并没立刻坐下来,而是先有礼的向坐在夜一附近的蓝染道贺。

      道贺完毕后才走到夜一身旁坐下,刚坐下来,身旁的浮竹便看着他感叹地说:「白哉你又高了呀!」浮竹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他看大的少年,看着这个明明就需要人照顾,却又非要独自行走的白哉。在他母亲死去的时候,他并没有向任何人求助,海燕离关静灵廷时没有,他父亲死的时候也没有。是不需要,还是根本就想不到要向人求助?

      贵族之家并非没有亲情的存在,就像苍纯和朽木晴一样,所以一开始浮竹并不担心白哉,但在朽木苍纯和朽木晴都相继死去后,他不禁担心起来,他想靠近白哉,但却发现他已固执的关上了心房,除了已在内裹的人外,就不肯再让任何人进去。

      看着白哉笔直挺拔,仿佛永不弯曲的脊柱,浮竹无声的叹息,白哉,你要如何才愿打开门?

      「呀!上次见面还是个小鬼来着,一下子就这么大了呀!」有这么不正经的语调的队长在静灵廷内除京乐春水外再无第二人拥有,再有第二人的话,那就是女性之祸了!不过,京乐呀!你上次看见白哉已是数十年前了吧?

      白哉向浮竹点头,却无视了京乐春水,卯之花看了看少年消瘦的脸颊,玩笑般道:「朽木要注意身体呀!不然多一个浮竹队长,累的是我们四番队呀!」

      白哉一默,他近来是废寝忘餐了些,但不至于到浮竹队长的地步吧…白哉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嗯…好像真的瘦了些…

      那边厢,被点名拿来做反面教材的浮竹不禁朝卯之花抗议:「卯之花队长,我的身体也不至于那么差吧?」虽是抗议,但浮竹的语气却不太介怀,带上了一丝认命般的无奈,看来已不是第一次了。

      「浮竹队长你说呢?」卯之花笑咪咪的反问。

      秒杀!浮竹败退在卯之花的笑容下,苦笑的拿起酒杯轻呡一口。

      白哉旁观完全程后,立刻在心中暗自决定若非是很重要的事,否则绝不要违逆卯之花队长。不然…白哉又看了浮竹一眼,他真的不想成为浮竹第二……

      宴会结束后,由于海燕和蒲原都暍醉了,而夜一看起来也差不多了,所以蓝染便
      主动接下了送白哉回朽木家的责任。虽然白哉想自己一人回去,但看着蓝染浮竹卯之花三人便说不出话来。

      不过蓝染果然比海燕负责得多,起码他没直接一把抓起人就跑,也没带着白哉跑上屋顶吹风。而是平平稳稳的走在地上,与白哉说着闲话来打发时间。谈话间,蓝染发现,其实白哉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他也知晓阴谋诡计。并且在某种程度上,他算得上是善解人意的,但奇怪的是,他似乎不是从感情的角度去分析,而是纯淬用理性去思考,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

      蓝染温和的与白哉闲话家常,心中却思量着这种奇怪的反常。走着走着便已回到了朽木家,随着他们的步伐而越来越近的朽木家,在夜色的映照下竟有点阴森可怖,朽木家大宅还是那样的沉肃而冷厉呀,就像是碧玉建造的宫廷大殿,华丽却又冷清……

      蓝染把白哉送到门口便想告辞,但白哉却叫他先等一下,然后便跑进了宅子。蓝染看着白哉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

      白哉并没让蓝染等太久,他很快便出来了,手中握着一幅画卷,白哉把画卷递给蓝染,头转到另一边说:「生日礼物。」话中带着些许的难为情。

      原来是进去拿礼物!蓝染有些想笑,但他忍了下来,伸手接过画卷道:「谢谢。」看着少年别到另一边的头,蓝染教了白哉这么久,清楚知道此时不能刺激他,所以他的话语相当简洁,但还是泄出了一丝笑意。

      白哉白了蓝染一眼,丢下一句再见后转身便跑,跑得比兔子还快,连瞬步都用上了,能不快吗?

      白哉走後,蓝染缓缓的展开画卷,在画卷正中,一枝梅花正在冰天雪地之中怒放,剌目的鲜红与周遭无暇的白雪形成鲜明的对表,透出生命的活力,视线来到下方,印的是朽木白哉四字,亲手画…的吗?蓝染吟沉半响,把画卷收进袖子,转身离去。

      而白哉重新回到大宅后先去向爷爷请安,朽木银岭正在处理朽木家的事务,公文堆得高高的,书房的家具很少,格局十分简洁,透着一股几乎沁入骨髓的清寂之感,干净得让人不由自主的打起十二分精神。朽木银岭自公文中抬起头,问:「你到流魂街去了?」即使是对自己的孙子,仍是高不可攀的语调。

      「是的。」白哉知道朽木银岭完全清楚这件事,刚才的那个问题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般的一问,因此他也没辩解。

      「白哉,我们是贵族。因此我们必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位置,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正确的。作为四大家族之首的朽木家下任家主,你必须要时时注意自己的言行,流露出来的贵族气质要令人折服,因为你是所有死神的典范。」朽木银岭的语气越来越重,他看了白哉的眸子一眼,语气又柔和下来,叹道:「我以为你早己清楚。」

      「抱歉让你失望了。」白哉低头,看着地板的木纹。

      「下去吧。」朽木银岭并未责罚白哉,只是在白哉退出房门时说了句:「再犯,责!」他又抬起了头,眼神冰冷凌厉:「别再让我失望。」命令式的说话,那种上位者的气势早已溶入血液,深入骨髓,这就是历经千多年而有的风华。

      再犯,责!一个字的命令,最是可怕。简单的一个字,包含了多少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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