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流年》司徒千幽

24、第 24 章

　　白哉风风火火的直闯十二番队，但队员却对白哉投来感激的视线，因为白哉手上抓着他们失踪已久的队长，看着围上来的怒气冲天的队员，白哉丢下一份设计图叫蒲原在他入学前做好后就潇洒离去，完全当蒲原的惨叫是耳边风。所以说，坏习惯是会互相传染的！

　　白哉托蒲原做的东西是，能压制虚化及加强封印血统的术法的道具，白哉设计好后因嫌亲手打做麻烦，于是决定丢给蒲原，但其实是他想把时间用来研究古代魔法。

　　半个月后，蒲原将他要的道具交了给他。

　　「白哉，这上面的花纹是甚么？」将道具交给他时，蒲原认真的问。

　　白哉沉默不语，默默地将道具套上手腕，却没回答。

　　蒲原和他对视良告久，终告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算了，只是别忘记，有困难时，可以来找我和夜一帮忙！」他看着白哉，眸中盛满少见的认真。

　　再半个月后，白哉便去真央读书了。

　　脚踩在落叶编织的地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白哉带着他一贯的淡然冷静行走在落大的校园中，周围人的私私耳语他根本完全不在意。白哉跟在管家身后，不动声色的打量周遭环境，很快判断好地形，这早已成了他的习惯。

　　白哉的容颜太突别了，冰雪似无瑕的美丽，让观者有种被洗涤的震撼，那种冷酷到极致的，冰海禁欲式的美，眼神冷漠到疏离，高傲的让人不敢直视，清冷的容颜仿若人世间最冷的一抹月光。说他的美是阴柔绝对错误，因为他光是视线就让人心生胆颤，且永难忘记。他在众人之中卓越出群，那是自骨子里透出的高贵气质。

　　「朽木少爷，请随我来。」一个打扮看上去是真央教师的人迎上来，他带着白哉到面试的地方。一个有着一头银发的孩子看着白哉的背影若有所思。

　　虽然白哉是朽木家的继承人，可以免试入学，不过会这样做的就不是白哉了，真央的入学测试有两部份，首先是进行灵力测试，然后是笔试，真央就是通过这两部份的入学测试，来确定是否接纳入学并且分配班级。

　　白哉毫无困难的通过了测试，被分到一班，正式成为真央的学生。

　　一班，贵族与优秀者的汇集之处。第一天上学，白哉随意挑了个中间的位子坐下，然后便拿出自备的书来看，一点也不浪费时间。而其它想与朽木少爷拉拉关系的贵族，看见他认真看书的模样，生怕冒然上前会惹来反感只好按兵不动。

　　但注目还是少不了的，特别是那些贵族小姐。但坐在窗边的黑发少年的确有这个资本让人注目，雪白晶莹的皮肤，保养良好的幽黑半长发宛如丝缎，黑中带紫的星眸那么的冷静清澈，充满贵族气的高挺鼻梁，微抿的薄唇，无不透着无与伦比的俊美高贵，如同一件希腊工匠手下最完美的艺术品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正在读一本厚厚的书，专注于阅读的他失去了往常阻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冰寒，连那种凛然而高不可攀的气息也变得随和起来，修长的手指就这样搭在卓上，欣长的身躯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显得悠闲又随意，美好得犹如静止的画像。他只是坐在那里，就引的人们不经意的注视。

　　不愧是朽木家的继承人，果然是个不管在哪儿都会发光的存在，他彷佛天生便是上天的宠儿，完美的家世，俊美的容貌，无一不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然而他却独善其身，清冷自持，带着举世皆浊我独清的自傲风韵，清高得让人妒嫉。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白哉已熟悉了同学的性情，但他无意与他们混熟，虽然有很多人向他示好，但他们大多只是想利用朽木家，他们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在与罗伦斯混了这么久的白哉眼中，那种拙劣的演技一眼就能识穿。如同强者通常不喜欢弱者算计他们一样，白哉也不喜欢他们算计自己，并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无趣。

　　至于那小数人，要么无意权力，要么怕麻烦，要么对他的贵族身份敬而远之，总之都不想与他结交，白哉也不愿给别人添麻烦，干脆便独来独往。于是那些只会背地说人坏话的人便说他，自持身份，谁都瞧不起！不过说句公道话，白哉那种对谁都冷冷淡淡面无表情，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模样，的确也很让人生气！

　　但这又如何呢？他是不喜欢独自一人，但他更讨厌勉强自己去与别人来往。况且，孤独其实也不是甚么难以忍受的事，不是吗？这就是其它人不了解白哉的地方，他的傲气，是来自对自身的绝对自信。因为自信，所以无所畏惧。因为孤独，所以君临天下。之所以独来独往，是因为他如同一个无心之人，永远的那样幽静，淡然，清冷。彷佛是人的喜怒哀乐，爱恨嗔痴，在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

　　不过，其实有两个人白哉看不透他们，一是市丸银，二是桂宁，白哉用上冰灵朱雀的感知能力(即使血统被封天赋也不会消失)，也只是知道这两个人在观察他，白哉也没惊讶，他有把握能杀掉那两人，但单就灵压看来，他并不是强他们很多，无法读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兩個月後，在真央的某一處，一片充滿了青草香的土地上......

　　「小白哉，在真央读书读得怎样呀？」海燕躺在草地上大咧咧的问。

　　「无聊透了。」白哉翻着一本医书回答。

　　「哎？」已是席官的海燕侧过身问。他当年上学时可乐得很，结识了一大堆朋友，对老师进行恶作剧…海燕沉醉在美好的回忆中。

　　「我回去了。」听到铃声响起的白哉自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碎，对海燕这样说。

　　「啊！时间过得真快啊！」海燕躺在草地上感叹，看着白哉遂渐远去的月一般优雅的清冷身影，海燕懒洋洋的道：「小白哉，甚么时候再出来玩吧！」对于海燕的发言，白哉连头也不回一下。

　　白哉…海燕轻轻的唤着这个名字，白哉，你真的不想要朋友吗？海燕问。他清楚，假如白哉想的话，他可以轻易的让所有人喜欢上他。你何苦要将自己孤立起来？海燕不解的看向天空。

　　假如白哉能柔和一下眼神，不要老是那么冷，那他很容易就能令人着迷。就像人们都会对皎洁的明月，对清澈幽静的湖水着迷一样，假如他放下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那他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一种淡淡的，能够平静心灵的淡然。除此之外，他还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从容、优雅、清贵，以及，朽木家人独有的冷峻深邃。他那种独特的气质，海燕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过，连相似的也没有！那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风华绝代，冰姿玉骨，令人满目生辉，那如月一般的清冷光华，让人不敢逼视，但又眩目的移不开眼。可望，而不可及。

　　他从小就认识白哉，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从有记忆开始，白哉已是个不爱说话、不爱笑的人了！原以为他只是性情较冷，可是渐渐的，随着他父母死去及时间的推移，他那高贵，脱俗，清冷的气质就越来越浓郁，而他那对幽静眸子下的心思也越来越难测。

　　其实，他算是幸运的吧？正因他从小就认识白哉，所以他不会像白哉的同学一样，被他拒于门外。在真央传言中的白哉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是冷讽几句便是喜怒哀乐全然一致的沉默，简直让人无从靠近。但海燕却知道，白哉只是把心封闭了起来而己。真希望有人能有毅力爬过那扇高墙……海燕自语。

　　白哉知道海燕想他有多些朋友，而蒲原夜一和爷爷也是这样想，但这又如何？白哉笑了，如夜色里绽开的黑郁金般优雅冷酷，他的眼睛，却好像宝石碎裂般无光，那里面不会再有明亮和温暖。

　　那些同学在阳光下相依，互相调笑，交流心事，看到这样的情景，要说白哉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的身份，令他失去了任性的权利。四大贵族中的朽木家，谁不想结交？结交回来的朋友，又是否真心？就算一开始是真心，那后来就不会变了吗？没有甚么东西会比人心更难测。

　　阳光真的很迷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追逐光明的人。

　　但对于经历了那么多，看了那么多事情的白哉知道，没有东西会是永恒不变的，感情亦然。虽然失去的感觉很可怕。但白哉并非抱着「如果真的要失去，还不如他自己先放弃！」这种天真的想法，而是因为他讨厌后悔而己。

　　背叛源于人性，从一开始就存在。只要有适合的代价，多数人都可以出卖自己的东西，所谓不能出卖的东西，只是价值还不够高而已。这是白哉的信条之一，所以，假如有人要当他的朋友的话，那就要让白哉有即使被背叛也绝不后悔的觉悟，只是很少人能做到。

　　反正，青青和妖已给了他最完美的友情，他也还有海燕他们，何苦去自讨苦吃呢？他就像夜中悄然铺陈的水墨画，独自精彩，孤芳自赏，不需他人靠近。

　　很快，一年过去了，白哉当然是全级第一，而他的身边，仍然没有新朋友，白哉也依然猜不透市丸银和桂宁在想甚么。白哉的魔法更强了，只是除了信田外，谁也不知道白哉会魔法。

　　其实我真的很任/性，留在家中过假期时，白哉在怀念起罗伦斯他们时想到。经常的离开他们，然后自己想他们时又去找他们。而且每次离开也要与他们吵一场大架…白哉想了想自己所做的事，发觉自己真的挺恶劣的。

　　不过，他是真的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和他们一起时，白哉可以不管规矩礼仪，尽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只是白哉。特别是罗伦斯，如果说白哉的气质是清高冷傲，青青是清纯妖媚，妖是危险与魅力并存，那罗伦斯就是温润胜玉，他不够强，但他是最让白哉安心的。

　　在白哉被齐云飞训练到连自己也不敢相信时，是罗伦斯教他重新学会相信人，也是罗伦斯领着他一步一步的重新融入这个世界，也许白哉是将罗伦斯当成长辈了吧？

　　正当白哉在回忆以往的经历时，海燕自他身后突然出现，一把抓起他就跑。

　　「海燕，你在做甚么？」白哉问。话说回来，白哉你还能面无表情真了不起呀！

　　「蓝染副队长生日，你这个学生也该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