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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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哉沒有放棄，半个月后，白哉坐在朽木家那座有着由无数知识的书卷堆砌起来的寒香的书库看书，在这儿无数高大的松木书柜的排排庄严地排列着，不动声色地等待着来向它们求教的人们。
白哉面前堆了十多本书，《禁咒汇总》、《高级黑暗魔法禁咒篇》、《古代咒术》、《上位魔法阵》、《封印术探究》。全都是有着二千年以上历史的古老典籍，白哉一边看着一边做笔记，另一只手还在快速的翻着字典，毕竟二千多年前的文字还是与现在有一定区别的。
看完一本书后，白哉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读到的魔法知识，并把它们汇总分类，消化有时比通读更重要。白哉很聪明，而书库的书十分齐全，再加上白哉只专注于封印术一项，在花了半个月时间来学习后，他现在可以进行法术推断了。
白哉坐在桌前，用毛笔在面前摊开的纸张上熟练地划着各种古老的魔法字符，在画到最后一个字符时他停下笔，皱了皱眉，把它揉成一团丢掉，然后拿起旁边另一张未动过的白纸继续涂写。他还记得小时做的数学题，最初简单的式子慢慢伸展开来，像一个巨大的王国，繁杂庞大却又各司其职，接着慢慢收紧，最后的结果不过是一个数字。
一切原来很简单。
但是，事情會這麼順利嗎？
所以说，我讨厌古代魔法…白哉一脸疲累的按着太阳穴，谁来告诉他，怎么明明想推算封印术，他会忽然推算了别的魔法？这已经是第九次算错了，一定是先前推算 “未知数”的时候有一部份的“未知数”算错了，所以现在便老是算错！他讨厌数学啊！！！最讨厌那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东西了！
白哉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还是先交代好后事？白哉很认真的想这个问题。就在白哉在考虑要不要不再研究封印术，改为清除对爷爷的威胁时，一把他熟悉的温和声音自他身后响起：「白哉，你看上去似乎在烦恼些甚么…」
「蓝染老师？」白哉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他并没表现出来，看着笑得温和的男子，白哉有点疑惑他为甚么会出现在朽木家。
「呀，我来看看你的。」蓝染微微一笑，他看看白哉的表情后带点苦笑的问道：「不喜欢我来看你？」他那个样子让人不忍心说是。
「不是，只是，最近有点事情而己。」白哉揉揉眼睛，疲倦的道，在疲倦之下，他的语调甚至失去了一贯的淡漠冰冷。
看着少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因而略显病态的脸，眼睛下的黑眼圈，五官完美精致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态，整个人就好像一朵被采摘下来的雪莲，时刻都有着枯萎陨落的可能。蓝染皱起眉，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用推断也知道他该己有好几天没睡了。他走前两步，问：「白哉你要先去休息一下吗？」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心。
「不碍事。」白哉放下手，认真的说，淡淡的唇抿着，显示出主人的坚毅。幽深冷淡的墨眸虽也有着疲倦，但还是带着像坚硬冰冷的钻石般的锐利与冰冻的清冷，美得让人入迷。
若单从外表看，朽木白哉这样一个孩子真的要用诸如“精致而易碎”这种词语来形容，美好却容易夭折。不过，这仅仅是外表而已。看着他这个样子，蓝染忽然就想起了，当年教导他时，他那种死也不愿服输的性情，高傲得无可救药。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开口问：「能和我说说你在烦甚么吗？」如果能帮上忙，就多少帮一下吧。
然后白哉安静了一下，在那一刹，他看上去竟显得有些悲伤——当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即使是悲伤也是高傲冷漠的。但是，他的悲伤也仅仅是那一刹而己，还真是令人惊叹的自制力，居然那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他洞察力惊人，只怕也不会发现他冷漠表象下的异样，发自灵魂的不甘留恋吗？
蓝染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白哉，他仔细观察了一会才发现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不甘以及…绝望。蓝染感到些许讶异，因为白哉给他的感觉相当正常，完全感觉不到他在绝望。难道？蓝染脑中闪过一丝可能性，竟然！把心封闭到这种地步？他在绝望，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因为他感觉不到……连自己也骗过去，不，不是自己骗自己，而是自我保护？蓝染越想下去就越惊讶，因为心无法再负担太沉重的情绪，所以就干脆不再感觉……
就在蓝染察觉到连白哉自己也不自知的心理问题时，白哉也在想要不要向蓝染坦言，如果是他的话，应该能帮上忙，但是，太危险了！这个男人，太危险了！看着对面不知在想甚么的男人，白哉没再多想，便决定不说了。
蓝染回过神后，见白哉仍未回答，也想到他并不想说，他温和一笑，提了提手上的袋子：「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我带了不错的茶叶来，能请白哉为我泡一杯茶吗？」他看了白哉熊猫眼一眼，加上一句：「也当是给自己放松一下，好吗？」蓝染笑着询问。
送走了蓝染后，白哉却迎来了另一位客人---信田长老，他来的时候已经是黑着脸，在见到白哉现在的模样后，脸色更可怕了。而白哉却连一眼也没看过去，他还有一大堆算式要拆解，可没那个闲功夫去招待他，休息刚刚已休息完了，现在要工作！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信田在一旁黑口黑面的站着，白哉径自忙个不亦乐乎。好一会后，信田开口问：「你在做甚么？」他疑惑的看着白哉画的符号。信田对古代魔文并不了解，现在的死神都是如此，朽木家的书库，也许已经是惟一还有着相关纪录的地方了。
不过白哉打算告诉他，这是他对信田的复仇方式。在知道了事实后，信田显得很冷静，正确来说，是很冷静的在崩溃。他很冷静的说：「假如你出事，那朽木银岭和朽木家都会为你陪葬，之后相信尸魂界也会乱上好一阵子吧？」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这是白哉的第一个反应，第二个反应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死呀混蛋！
而知道事实的信田就心甘情愿的被白哉拖了下水帮忙，在两人的计算下，他们终于发觉一件事，朽木家的书库也不是万能的，它缺少了几个必要的已知数，也许有，但白哉他们找不到。而且他们没有时间了，白哉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了。
「白哉少爷，惟今之计只好先用那个方法拖一下时间了！」信田放下手中的书，转头对白哉说，白哉才刚皱起眉，信田看着白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请白哉少爷在拒绝前先想一下，你爷爷朽木银岭、朽木家以及---尸魂界。」他的语气很轻柔，声音却像在很遥远的地方响起一样有些失真。
白哉没说话，脑袋却在快速的运转着，信田所指的方法是，通过人为的手段使本来是死神的灵魂在变成虚的同时还有着死神的力量，也即是---虚化。在古时，意志极度坚强，并且拥有强大实力的人可以申请虚化，来使自己更强。当然，利用代魔文来虚化虽然可以拖廷时间，但也非常危险，比利用崩玉更危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但现在已没有其它方法了。
看着信田眼中一闪而过的疯狂，白哉只好无奈地表示同意。他们很快便开始了虚化的工序。两人先走进一间从杀气石建成的房子裹，然后再由信田念咒语帮白哉唤醒心中的恶魔。
听着信田的咒语声，白哉忽然发觉自己置身于一片樱花林中，他熟悉这儿，这儿是他的内心世界，只是现在这儿多了一个人。一个有着动物耳朵及尾巴，脸上还有着骨质面具的「人」。
「哟！」他朝白哉咧嘴一笑，「你应该知道要做甚么吧？」他拔/出刀，走前两步接着说：「打败我，又或者，把身体给我！」他恶意的朝白哉一笑：「你能打败我吗？」
白哉冷冷的看着他：「开始吧！」下一刻，两人的刀已碰在一起，屏出激烈的火花，背景是如血般艳烈的夕阳。一个虚弹虚闪丢得不亦乐乎，另一个亦回敬了N多的鬼道，最后胜利的是白哉，他直接用魔法---风之束缚把虚钉在地上…相当乎合他风格的收尾工序。
解决了虚的白哉睁开眼，入目就是苦苦支撑结界的信田。他看着白哉揭掉脸上的面具，松了一口气说：「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