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流年》司徒千幽

22、第 22 章

　　「咳，咳咳。」白哉虽已尽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但不太成功。幸好现在是深夜，白哉房间附近又没甚么人，这才没被人发觉。只是，身体，快要撑不下去了。白哉看着帕子上那妖异的腥红想，是他和云扬失策了。冰灵朱雀，是朱雀的最强者，天生便可以操控冰水风火，血脉当然也是霸道无比，根本就容不下其它的血脉。

　　白哉放下帕子，露出苦笑，现在他总算知道为甚么八百年前的那位祖先在觉醒了冰灵朱雀的血脉后又要重新封印起来了，感情那位祖先已先他一步尝过这个滋味了。此时，白哉感到身体开始变冷，又开始了吗？白哉皱眉，弓起身子缩在床上，准备忍受血脉暴动。

　　呜，白哉死死的咬着自己下唇，努力回想冰心诀、汉漠拉比、旧约圣经、尸魂界编年史等枯燥乏味的东西，以此来抵挡身上的一阵阵难受。白哉现在很难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冷时冷得像穿着夏季衣服在南极，热时热得像穿着冬季衣服在火山边，身上还不时传来一阵阵针刺般的疼痛。白哉一口咬向自己的手腕，清醒了一下，但渐渐的，他的意识开始唤散，他发觉要集中注意力开始变得很困难。

　　就在他终于受不了时，血脉暴动总算是停下来了，白哉脱力地倒在床上，衣服被汗水浸透，双眼迷蒙，意识也不及平常清醒。但他还是开始思考，看来，只好学那位祖先重新封印起冰灵朱雀的血脉了。明天就去查书，去查封印血脉的方法，不过，如果找不到的话…白哉闭上眼睛，摊开四肢成「大」字形的躺在床上，如果找不到的话，那是一定会死的吧？白哉无力的想，然而，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表情仍然平静。

　　其实白哉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死活，不过，他吃了司马云扬的核，而且他还想守护爷爷，所以他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因此，托了他这样的想法的福，他现在可以冷静的思考该怎么做，以及万一他真的死了该怎么办。万一他真的死了，那一定要拖上信田真幸，想到这儿，白哉睁大眼睛，先前的迷蒙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杀机及恨意。白哉仍在恨着信田真幸，他从未忘记杀母之仇，恨是可以这么容易放弃忘却的么？如果是这样只能说明一个结果，你的仇恨还不深，你对你为之复仇的人的感情还不够深！

　　白哉很明显不是这两种情况，所以他仍在恨着信田真幸。况且，信田真幸的而且确很危险，他现在只是因为白哉与他弟弟相似才不对朽木家下手，不代表他没有了那份心思，万一白哉真的死了，他绝对会伤害朽木银岭，这是白哉不充许的！此时，月光映出了白哉的眼神，那眼神是只有经过血与火锤炼而出，在死人中活下来才可能拥有的，血腥残虐和森然冷戾，眸中充满傲慢的敌意，有着让人战栗的美感。一双坚定而美丽的眼睛。

　　除了信田真幸外，还有其它人也要处理，只要对爷爷有危险的人，他也不会放过，白哉冷酷的想，并在脑海中勾划出一张名单，还有要在分家找出新的朽木家家主，一想到要做这么多是敌人，要消灭清除！仅此而己观的想，这么多事情，不知能否在死前做完？只是，还真有点不想死，如果我也死了，爷爷会很孤单吧？一想到爷爷，血腥残虐和森然冷戾皆自白哉眼中退去，爷爷…

　　白哉沉默了一会，抬手一个赤火炮烧掉了染血的手帕，换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眸中的决绝狠厉足以令任何人动容，以吾之名，因为聪明人都清楚，像白哉这种这种冷静理智又傲不按理出牌的疯子(大误)，绝对比那些拥有绝对武力的家伙还要可怕得多。

　　看，现在他坐了起来，点了灯开始制定计划了！

　　在白哉初步完成计划后，天也亮了，白哉取，即使将要命丧于此，在死前，他也要贯彻自己的誓言。

　　这就是冰灵朱雀，只要是他们重要的人，他们可以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我愿以我的一切将你们守护。这是每一只冰灵朱雀的誓言，他们不会计较自己得到多少，因为他们爱人与被爱者无关。

　　至于信田真幸等人大慨大难临头了，因为聪明人都清楚，像白哉这种这种冷静理智又毫不按理出牌的疯子(大误)，绝对比那些拥有绝对武力的家伙还要可怕得多。

　　看，现在他坐了起来，点了灯开始制定计划了！

　　在白哉初步完成计划后，天也亮了，白哉取出银针往身上扎，以此来减缓血脉暴动，再去梳洗更衣，然后随手拿了些早饭便急匆匆的赶去藏书阁。

　　一小时左右后，白哉平静的合上书，完全没有资料，只是很模糊的提了几句，因为这是早已预料好的结果，所以白哉没有烦燥，而是直直的朝书库走去。书库不同于藏书阁，书库只有宗家并且是只有家主、前家主以及继承人才可以进去的地方，是朽木家的禁地之一。

　　如果说当年封印血脉的方法有流传下来，那极大可能是在书库。那为甚么白哉一开始不在这儿找呢？那是因为这儿是朽木家的禁地之一，是只有家主、前家主以及继承人才可以进去的地方，也就是说，下人也不能进去打扫。^3^

　　所以，书库其实是十分乱及脏的，内裹的书全没有分类，而且卓椅板凳也布满尘埃，因此近几代的继承人也不进来了，而家主也只有在放珍贵书籍时才会进来。不过，由于书库有专门保护书籍免受时间或其它事物侵蚀的阵法，所以就算是几千年前的书也还保存得很好，但是，要在书库找书的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就是了。

　　如果在书库也找不到，又或许来不及找到，那…在去书库的途中，白哉不由得自问。就在他想到这儿的时候，他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些信息，他想不起他在那儿学会，可他就是知道！这种感觉自他逐渐长大后已减少出现，想不到现在又出现了。

　　在很久之前，魔法界有一种最繁复、逻辑性最强、也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那就是法术推断。

　　高级术法，无论它们看起来多么复杂美丽，都可以从最简单的法规推导出来，魔法就像一个巨大的立体拼图，环环相扣，生生不息。理论上若你知道某些被称为“已知数”的法术，那你便可以借此推导出另一种全然不知的咒语，即“未知数”。

　　但那只是理论上，这款原理属于远古被遗忘的理论之一，因为它实在太过繁杂，再加上现代很多法术已经失传，推算更可谓难上加难——过多的未知数是无法推导出结果的。

　　白哉在原地停了一会来消化这个刚想起的知识，消化完后，他笑了，看来，也许不用死了呢！不过，也只是也许，白哉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利用书库中收藏的术法，来推算出一个完全不知道的封印术，但他却连最基础的“已知数”都不知道。因为封印血统用的封印术，与现在的鬼道很明显有所不同。

　　现在只有希望书库中有记载基础法术的书，但即使有记载基础法术的书，还有太多的“已知数”他不知道，这便需要新的推算，而这样一去二来，变成了十分庞大的工作量。这么庞大的工作量，真的能在死前完成吗？白哉对此表示十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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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子麻烦大了，白哉按着太阳穴想，他在看完书库那本＜基础法术详解＞后，对比过魔法和鬼道得出的结论是大相径庭，前者需要先花大量时间来冥想，把灵力转换成魔力，然后才能使用魔法，而魔法的威力则取决于你的理解程度、使用技巧及使用的魔力。但是鬼道完全不同，不但无须把灵力转换成魔力，而且他们使用鬼道的方法，与其说是技巧，还不如说是有些粗糙的半本能行为。

　　做出准备的手势，念出鬼道，瞄准目标，然后鬼道就出现了。虽然死神都知道鬼道的效果与灵力多少有关。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似乎也并没有认真的考虑过什么样的鬼道需要多少灵力，而在释放这个鬼道的时候灵力又是以什么方式运行传导再释放出来的。他们就好像是被设定好了后台运作的计算机一样，反正这些计算过程都是自动的，他们只要照做就会出结果，而中间步骤都可以略过不考虑。

　　这到底是甚么回事？白哉头痛了。

　　不过朽木家的书库果然没让白哉失望，他总算是在吃午饭前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根据文献记载，死神也是从人类里面产生，他们是远古魔法物种和人类的混血，比如已经消失在人类历史中的远古巨龙，精灵，羽蛇，还有隐没于地下的矮人，白哉有冰灵朱雀的血统，所以他可以使用冰之火焰，那是极低温但又能烧尽一切的可怕火焰。

　　“死神的魔力来自于血统，最初使用法术所用的语言是现在被称为神之语的语言，那个时候魔咒力量的强大远不是现在鬼道可比。但并不是每个死神都能够掌握这些文字，因为它们艰深晦涩，而且血统不够纯淬的死神甚至无法学习。所以后来有人改写这些文字，改写后的文字可以让更多的死神掌握，但是威力也降低了，我们现在说的上古魔文就是这个改变后的文字语言。而那些最初的语言，就这样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被人逐渐遗忘。

　　“随着死神的传继，血统越来越稀薄，魔力也越来越弱，很多死神已经发不出魔法，这个时候鬼道出现了，它并不使用魔力，而是使用一种较弱的力量，也就是灵力，它很快就风靡了尸魂界，当然，它的力量完全比不上魔法。

　　白哉翻了半天字典，勉强将这段东西翻译出来，起码在一千七百年前的法术吗？真的能来得及吗？绕是白哉，也不由得产生了如此消极的想法。这也不能怪他，他连翻译文献都很吃力了，更别说是更早之前的法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