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特异点，但是躺平在里面》Riesling

9、9

　　藤丸立香到达教堂房间门口的时候，只见乔治在吻君士坦丁的脚背。罗马男人玩得真大啊，她想着，敲了敲墙。
　　乔治放下皇帝的腿，为他盖好斗篷，这才到藤丸立香身边。
　　“尊敬的女士，欢迎。以皇帝陛下的名义，外交官乔治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本着和君士坦丁的契约联系，藤丸立香算是自带希腊语翻译器，但乔治这话是用英语说的，气氛就微妙起来。
　　“你好，大臣先生，我约了和陛下的通话，可他没有按时上线，是出事了吧？”
　　乔治眼珠一转微微颔首：“现在是流行病的年份，陛下确实有些不适。和诸位会面的事情也吩咐过了。我来确认一下安排，请问您的名字和尊号。”
　　藤丸立香笑了，心想这宫廷礼仪还真够繁复的，她按日本的礼节鞠躬。
　　“我叫藤丸立香，是人理保障机构迦勒底的职员。之前嘛，还是时钟塔的魔术师，开位，赐封我的是天体科君主，奥尔加玛丽·阿尼姆斯菲亚。和皇帝陛下缔结主从契约大概有两年半了，请多指教，大臣先生。”
　　藤丸立香在各处特异点异闻带的宫廷也走得多了，明面的应答倒也称得上习以为常、不失体面。
　　“请叫我乔治。魔术师阁下的信息与登记一致，请。”
　　乔治侧过身，放藤丸立香进房间。另给她送来标准的防护用具：口罩、酒精喷雾，防护服。他看着她抚摸昏睡的皇帝，联想到放学后和路边小狗玩耍的女学生。但是联系到先前的发言，他在她身上感觉到的只有谜团。

　　乔治自有这个特异点的天体魔术，藤丸立香会不会用天体魔术自然是一眼辨真伪，时钟塔关系盘根错节，与魔术无缘的魔术师是怎么获得君主册封的？
　　让藤丸立香突破教堂魔法阵、直达房间的也并非魔术，而是主从契约为她提供了皇帝的部分特权。
　　对于藤丸立香的魔术能力，乔治心里划了个大大的叉。只是皇帝模糊的呻吟让他的思绪清醒。
　　“御主……”
　　乔治使了诸多手段也没听皇帝这么叫他一声，所以心中并不快乐。这酸涩转化为现实的考虑：不具备魔术作战能力的魔术师怎么可能获得垂青？他的猜测往更高的方向去。乔治自身具备虚数属性，有时空穿梭的能力，所以他最初的假想很简单：藤丸立香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一定藏了什么手段。

　　“御主……？为什么……”
　　“你不可能不接通讯的呀，”藤丸立香拂开君士坦丁的头发，用衣袖擦掉他脸上的汗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就和新所长打了招呼来看看。果然……”
　　藤丸立香这么跑来必定遭到了迦勒底内部的反对阻力，按照先前和戈尔德鲁夫的协商，君士坦丁该为她拿出点有魔术价值的东西才行，但此刻尚未形成有效的策略。该死，这事不能再拖了。然而发烧让他的情感敏锐，理智依然迟缓。君士坦丁只能凭借残留的意识说明情况。
　　“是从者的流行病，也许对人类也有伤害。御主还是到别处先休息一下……好吗？”
　　“我先试试能不能让你好起来吧。”
　　藤丸立香把手放在君士坦丁胸前，按灵基复原的规格打了一发令咒。房间里闪过红色的辉光。礼装上的参数迅速恢复了正常。
　　“感觉好些了吗？”
　　“有好转……”
　　藤丸立香按先前的制式用了第二划令咒，并没有产生决定性的变化。君士坦丁的神志恢复清醒，身体依然处于久病初愈似的虚脱之中。这感觉让他相当矛盾，一方面他觉得自己状态良好，足以完整展开宝具、实现狄奥多西城墙的全部拟态降临，另一方面，身体的疲软让他明白，下床拔剑是万万不可能的。
　　“御主，先去休息吧，这毕竟是会传染的……如果我们一起倒下，会让迦勒底和乔治都很难办。”
　　“这样啊，好吧，”藤丸立香这才松了手，“我会把情报传回迦勒底，你方便行动的时候，要看通讯哦。”
　　“明白……”

　　君士坦丁提高声音，转为发号施令的语气，保持了皇帝应有的仪态，与先前的温和柔软截然不同：
　　“乔治，安顿魔术师御主起居、把她的令咒补上。”
　　“遵命。”

　　迦勒底魔术师和皇帝一见面，三划令咒用了两划，丝毫没有魔术师的珍贵和心疼，除了真爱，乔治找不到别的解释。此时的藤丸立香在他眼里已经不是纯粹的魔术师了，而是和皇帝两情相悦的情妇，前所未有，最麻烦的那种。
　　乔治理解爱意，却并不稀罕这样的存在，倾心皇帝的贵女他见得多了。而皇帝的配偶需要通过他的考察、需要顺应人民的意志。他不急着做决定——决定要不要否决这段私情。

　　藤丸立香的临时房间在教堂的一楼，乔治安排得很快。房间没人住，找一间铺上寝具就好。令咒倒是好补，监督者主教明码标价，二十欧元一划，不过需要出门驾车一小时。
　　“另外，请你协助结束圣杯战争一事，也理应提上日程了。我会提供应有的信息。”
　　“啊……这？”
　　藤丸立香迷惑了片刻，事实而言，请她前来现代希腊特异点本是君士坦丁和戈尔德鲁夫在商讨，没让她本人知道，所以一脸懵逼。但从实际出发考虑，既然来捞自家从者，那顺便处理事态、给新所长一个交代也在情理之中。藤丸立香就把这话当成了客观描述和友善提醒。
　　“协助陛下和您在圣杯战争中取胜，我会的。”
　　“允许我纠正一点细节：结束圣杯战争。”
　　“诶？不赢怎么结束？”
　　从藤丸立香的反应来看，乔治觉得她全然不知情，在圣杯战争的问题上，乔治从来没说过赢，而藤丸立香给他的印象非常明晰：她描述魔术公事的风格是精确的，不说细节，就是不知道。
　　“赢是额外的价钱。”
　　藤丸立香黑人问号。

　　几句话下来，乔治有了猜想：皇帝要么有隐情瞒着他、要么忽视了他的要求，此举生前也不是没有过，但多数是因为财政问题导致的。
　　他再瞎也看得出来藤丸立香是奔着皇帝来的，而且她是会为爱情做慈善那种女士。君士坦丁生前太会拿女人嫁妆了，怎么到她这里就舍不得伸手了？皇帝生前是听他劝吃饱饭的类型，他给的意见都会考虑，怎么到这位迦勒底魔术师就破例了？
　　这样一来，乔治和君士坦丁步入尴尬的边缘，君士坦丁先声明不称君臣而称亲友，转脸在藤丸立香面前对他发号施令——这就算了，男人之间的面子该给还是要给。但是圣杯战争这种正事，说不过去，谈个情妇乔治可以睁一眼闭一眼，需要情妇效劳时却横加阻碍，太可疑了。
　　抛开事实不谈，皇帝以前怎么都会猛力哄他的，这次却半点解释都没有！乔治也气得要死，不过圆滑处事依然是他的原则，给老朋友君士坦丁一点颜色看看！

　　乔治转向藤丸立香：“补充令咒需要劳烦魔术师阁下和我去别处，如你所见，陛下现在身体抱恙。我认为陛下痊愈后再处理会更合适，希望这建议也符合你的意愿。”
　　“好啊，麻烦你了。”
　　迦勒底御主的令咒是一天回一划，所以藤丸立香不太在意。她看他们两个的想法就单纯多了：基佬、搞过。
　　没关系，迦勒底从者人际复杂，自带家属的一抓一把。藤丸立香也挺习惯的，他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