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约》高山五味子

22、第 22 章

　　297年后 京城 初夏 中午12点
　　从屋外走进一个年纪大约25岁的年轻男子，头戴黑色礼帽穿着深蓝色西洋服，胸前挂着一块刻着山水的银色怀表。左手提着一个小皮箱，右手拿着一束盛开的芍药花。他停在院子中间等待，阳光洒在身上，像是从梦里走出来一样。
　　一阵风飘过，他手中的花已到了另一个人手上。是个穿着一身藕粉色的旗装，头顶着一头圆发髻，两边是闪亮的珍珠串饰。整齐的刘海挡住了额头，让人一眼就看到那带点英气的眉毛和迷人的丹凤眼。
　　‘哥哥，你可算留学回来了。我们都有五年没有见了，好想你啊！娘亲和我日日都在观音大士面前为你祈福，保佑你平安’我笑呵呵的扑进大哥怀里。
　　江父江母从厅堂出来就看到女儿抱着儿子撒娇，江父拉下脸面呵斥‘成何体统，女孩子家家的！江怀素，你已经20岁了。’听到爹爹的声音，我赶紧站在一边，低头闻花不作声。内心则是暗暗嘀咕：爹爹每日在外做生意，真是越来越迂腐了，好歹也是留过洋回来的。
　　大哥摸摸我的头，笑笑不说话。娘亲对着爹爹翻白眼‘就你话多，怀砚这一路多辛苦啊！累了吧？快进来吃饭，等会回屋歇着。’爹爹摇头叹气，小声反驳‘我也没说什么啊！’
　　进到厅内，坐到饭桌边上，我的内心还在暗喜，果然只有娘亲能够将爹爹治的服服帖帖的。太得意忘形，娘亲对我使了个眼色，‘你小心点。’我点点头。
　　今日的饭菜十分丰盛，全是哥哥从小爱吃的。我们三个不停地给他夹菜，恨不能代替他吃快点。五年时间，哥哥一个人在海外闯荡，不知受了多少苦，都快瘦成皮包骨了。想到此，我们夹菜更勤快了。
　　‘吃啊！多吃点。回到家了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养养身体。我可怜的儿啊！都变成什么样了，一点也不帅了。’听到娘亲的话，我们三个都看着哥哥齐齐点头。弄得他哭笑不得，最后吃了四碗饭我们才罢休。
　　饭后我给哥哥打暗号，等会去竹亭见面。哥哥回我眼神表示可以。哥哥打开他的小皮箱，给爹爹和娘亲看他带回来的礼物。我准备抱着芍药花回房的，看到小皮箱里的东西就又坐回来了。‘娘亲您看，这是给您带的，这个叫香水，那些洋人个个都用这个，不分男女。’‘啊！真好看，这个瓶子是怎么回事啊？还是圆的，真精致啊！这个怎么用啊？’‘我示范给您看，就是这样，先拧开盖子，在捏一捏这个小球，就好了。’
　　我凑上前去，轻轻挥动手帕。‘好香啊'！比花儿还香。哥哥我也要这个。’我又转了一个圈儿，这样我整个就是香香的。‘乖，给你带了别的，这个是给母亲的，你年纪还小，我没有找到适合你的味道的。但是我给你和娘亲带了口脂。’
　　‘那你给爹爹带的什么啊？爹爹都眼红了。嘻嘻嘻’‘咳咳，我没有，素素你别乱说。’爹爹一边说话，一边不自在的看向门口的方向。‘爹，您看，我买了一块怀表和两盒香烟，和我们的烟草卷的不一样，没有那么呛，伤喉咙。后劲也不小。’
　　爹爹十分满意的摸着下巴的胡须点头。这下他又可以在老兄弟们那里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