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约》高山五味子

17、第 17 章

　　‘绒绒’睡梦中惊醒，我起身发现自己坐在梦里那艘洁白的船上，只有一轮月牙儿挂在空中，船停在湖面上看不清周围的样子。远处绵延不断地山峰若隐若现。这一切很是熟悉，待回首看到身后站着一名男子，身着白衣，一头乌黑地长发柔顺地披在身上，彷佛穿着一件上好的绸缎斗篷。他站在那里，好似不起眼和山湖融为一体，却又光芒万丈，周围地山湖衬得他气质飘渺，超然世外。
　　我的突然惊醒，令他稍稍有点意外，这个时辰。突然头发丝吹进眼睛，低头揉揉，抬头发现他已换了一副模样，一丝不苟。
　　‘此地何处？'意识到盯着陌生男子看了如此之久,未免太过不合礼数，我遮掩的问道。
　　‘神农架地神湖，你在此修养生息，待恢复如初后便将离开这里’
　　‘你是何人？’
　　‘我名杕’
　　‘帝？神农大帝？’我跪在船上，求他救绒绒。‘你是神农大帝，神仙无所不能，求你救救她’
　　‘你说的是你婢女？她无事。’杕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我庆幸的说道，我笑了，又有点鼻酸想哭，绒绒的情况肯定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但是既然他说无事，我也只能如此相信。我内心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跪坐在船上，看着周围的景色如梦中丝毫不差。若说差了什么，啊，是小白，今日没有看到它。想到此，我开始呼唤
　　‘小白’手放在嘴边，开心的叫道‘小白，你在哪里？’若说我的惊醒让杕感到惊奇，呼唤小白则是让他感到生气，因为我看到周围的空气开始凝结成冰，船在湖面上静止，周围的湖水全部变成了冰层，而冰层还在不断地往外延展。太过寒冷我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打哆嗦。
　　‘怎么回事？突然这么冷’我听到自己牙齿开始打颤，哆哆嗦嗦的才能讲完一句话。
　　‘你怎么会知道小白？你究竟是谁？你还知晓什么？’杕每问一句，湖里的冰就厚一层，当他问完后，我已蜷缩在船上，太冷了，此刻不似四月，而是寒冬腊月。太冷导致我不断的颤抖，呼出的气也即刻凝结成冰霜。
　　因为太冷，我的身子彷佛已经冻僵了，为了对抗寒冷，我团成一团，依然无济于事。
　　‘我。做梦。。。梦见。。。梦见了。。。它。。’结结巴巴说完后我晕了过去。
　　听到我的话后，杕若有所思，收起了他的怒气，湖面的冰霜瞬间融化，冰雾散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照耀着大地。
　　杕施了个口诀，只见湖中心慢慢有一丝漩涡在流动，当漩涡越来越大的时候一阵金光闪现，小白从里面跳跃出来。大抵是被关了太久，它一直围着杕跳跃，溅起不少晶莹剔透的水花落在它金色的鳞片上。
　　小白用尾巴甩起一条小小白飞向杕邀请他一起玩，他伸出手让小小白落在掌心，对着小白说‘我今日无此兴趣，你自己玩吧！乖’听到他的话，小白又开始兴奋的围着船游来游去。
　　不一会它才看到了汪苮，侧过头看着杕，眼睛发出了询问。杕对他招招手让它来到身边，摸着它的头解释道‘这是一个凡人，她的奴婢请求我救她一命，我答应了，她的奴婢要赎罪成了山鬼。若是你日后有事，可直接去找那个山鬼。’停顿了下，他继续说‘这个凡人我本想让她在此修养生息，三日后送到温水村，不想才第二日她竟然醒了。还呼唤你。不知她的底细，你且莫接近她’
　　小白点点头，继续去跳跃玩水。月光照在小白的身上，金色的鳞片尽数吸收。不过一会儿，一层淡淡的光晕围着小白流转，为它吸聚四周更多的月光。
　　湖面的冰层和四周的冰霜消失后，冻僵后的我稍稍恢复一些元气，不似刚刚那么痛苦。醒来慢慢睁眼，看到的就是小白在月光下跳跃的画面。周身淡淡的光晕笼罩着它，模样也起了变化，此刻的小白看着不像一条鱼，更像上古神兽，介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