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约》高山五味子

10、第 10 章

　　“绒绒”睡梦中惊醒，起身发现自己坐在洁白的船上，同梦里的一样。此时只有一轮月牙儿挂在空中，船停在湖面上看不清周围的样子。看着眼前出了一会神，回首才看到身后站着一名男子，身着白衣，一头乌黑地长发柔顺地披在身上。他站在那里，好似不起眼却又光芒万丈，周围地山湖衬得他越发的超然世外。
　　我的突然惊醒，好像令他稍稍有点意外。正当我想开口时，头发丝吹进眼睛，等我再次抬头时，他已换了一副模样。
　　“这里是神农架地神湖，你在此修养生息，待恢复如初后便将离开这里。”
　　“帝？神农大帝？”我跪在船上，哀求他救绒绒。
　　“你说的是你婢女？她无事。”
　　他说的是真是假，我没有再多问。绒绒最后的样子，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此时此刻，我也没有因为见到他而充满欢欣，只剩伤心。
　　默默跪坐在船上，看着周围的景色。真是如梦中一般丝毫不差。若说差了什么，啊，是小白，今日没有看到它。想到此，我开始轻轻呼唤。“小白。。。小白”
　　“你怎么会知道小白？你究竟是谁？你还知晓什么？”杕每问一句，船上的冰就厚一层，当他问完后，我已蜷缩躺在船上。
　　此刻船的四方已经全部变成了冰，一层层的还在往外延伸。那洁白的船篷就像刚烧好的茶壶一样，不断冒着白烟。太冷导致我不断的颤抖，呼出的气也即刻凝结成冰霜。
　　“我。做梦。。。梦见。。。”断断续续说完后我晕了过去。
　　冰霜消失后，我稍稍恢复一些元气，不似刚刚那么痛苦。慢慢睁眼，看到的就是小白在月光下跳跃的画面。周身淡淡的光晕笼罩着它，模样也起了变化。看着小白的样子，我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情。世间罕有，往往会让人迷失心智。想到此，我慢慢闭上眼，继续沉睡。

　　《杕的小记》
　　杕若有所思，收起了法术，湖面的冰霜瞬间融化，冰雾散开，四月的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照耀着大地。
　　杕施了个口诀，只见湖中心慢慢有一丝漩涡在流动，当漩涡越来越大的时候一阵金光闪现，小白从里面跳跃出来。大抵是被关了太久，它一直围着杕跳跃，溅起不少晶莹剔透的水花落在他的身上。他一点也不恼火，反而陪着小白玩耍。
　　小白耍宝用尾巴甩起一条小小白飞向杕，他伸出手让小小白落在掌心。看着欢快的小白，他的心里暖暖的，再多的苦，在小白面前也值了。
　　不一会小白看到了汪苮，侧过头看着杕，眼睛发出了询问。杕对他招招手让它来到身边，摸着它的头解释道“这是一个凡人，她的奴婢请求我救她一命，我答应了，她的奴婢要赎罪成了山鬼。若是你日后有事，可直接吩咐那个山鬼。”停顿了下，他继续嘱咐小白“离她远点”
　　小白点点头，继续去跳跃玩水。月光照在小白的身上，被金色的鳞片尽数吸收。不过一会儿，一层淡淡的光晕围着小白流转，为它不停吸聚着更多的月光。
　　杕抱着精疲力尽的小白，慢慢抚摸它的脑袋。一下一下，温柔又充满爱意。瞄到船上的汪苮，他的心里闪过念头，下一瞬，他停顿下来，随后他就抱着小白消失不见。
　　温水村
　　坐在石礅上，看着溪流涓涓不息。我的样子很是平静，彷佛已经放下了。只有自己知道，其实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汪家的事，想着大哥大姐。爹娘。绒绒。无时无刻我总在想当初的自己怎么会没有发现汪家的苦衷。若是当初我早日发现，是不是能够救汪家，是不是能够救大哥，是不是？。。。。。。
　　日日夜夜，无数个当初，无数个是不是折磨我，没有一刻放松。总是会想象汪家还是以前那般，团团圆圆。
　　提线木偶一般，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