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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   林蓦阑抓紧自己的包,笑容讨好,“刚才我说得还是比较清楚吧?”
      江原看着前方,没理她。
      “江原,别追我了,我说真的。”
      她见江原还是没反应,便要去拉开车门。
      江原按住她的手,“林蓦阑,你要是敢下车我就敢开车往前面那堵墙上撞。”
      “你别闹,咱们一码事归一码事。”林蓦阑侧回身子坐好。
      “林蓦阑,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是不是完全不喜欢我?”
      林蓦阑抬起眼睛,真的不喜欢吗?那倒不是。
      “江原,我喜欢你的,但那种喜欢不是可以跟你拥抱亲吻上床的那种。我不想在爱上你之前就把你变成我在浮生里的一根救命稻草,你明不明白?”
      “我不介意啊,而且就算是救命稻草我也算是顶级的那一种。”
      林蓦阑佩服,心态真是好。而她承受不起。
      江原见林蓦阑目光抱歉又坚决,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他叹口气,“时间不早了,你先上去休息吧。”
      “那我当你同意了?”
      江原不置可否,笑得没头没脑,先保住自己还能随时出现的资格再说,“上去吧,我好在车里哭一场。”
      林蓦阑下车,江原摁下车窗,“除了拥抱亲吻上床,其他的我还是可以跟你做吧?”
      林蓦阑不好再拒绝,便点点头。
      周日一早林蓦阑算好时间提着菜又到老太太家,老太太今天倒没做别的,像是专门等着她来似的。
      老太太让帮佣的阿姨先把食材拿去处理,自己拖住林蓦阑在客厅坐下。
      “蓦阑,你看我又麻烦你了。”老太太握住她的手。
      “阿姨您可别这么说,不麻烦的。”
      “蓦阑,小森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要专门喝你煮的汤呀?”
      “啊?”林蓦阑没想到老太太会问这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专门要喝她做的汤?
      “看来小森是没告诉你了。”
      “阿姨,这里面还有什么渊源?”
      老太太笑容温热,“渊源谈不上,就是你的汤啊跟小森爸爸做的汤味道极像。”
      林蓦阑不知该作何回应,便跟着笑笑,也只能笑笑。
      十一点刚过夏树森就进了门,瞿郴跟在后面,见到林蓦阑跟见了鬼似的。夏树森当然毫不讶异,林蓦阑几时出门几时去买菜几时进了老太太家门他门儿清。
      “夏总,瞿总。”林蓦阑从沙发上站起来。
      瞿郴瞪着夏树森,他本来想睡到下午两点,却被老板硬叫到老太太家吃饭,这一进屋就看到林蓦阑,唱的是哪一出?不过他大脑迅速过了一遍,立马摆正了自己的位子:群演。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茶杯,侧过脸面对这两位都市精英,“哟,长的是狗鼻子吧。”
      夏树森面色稍沉,他食指点点自己的鼻尖,“这就算是狗鼻子也是您老生的。”
      林蓦阑闻言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她赶紧捂住半张脸,溜进了厨房。瞿郴见状也笑弯了腰,当然也承受着夏树森用目光挥出的冰刀。他也赶紧躲进厨房,跟在林蓦阑身旁瞎帮忙。
      “怎么着,这周末都固定过来当厨师了?”瞿郴胡乱切着砧板上的食材。
      “要是老太太要求,我不反对。”
      “大周末的也不去谈谈恋爱?”
      “跟谁谈?”林蓦阑用手捏捏脖子。
      “那个阿尔法罗密欧呗。”
      “不好意思,别人现在开的可是定制兰博基尼。”林蓦阑对上瞿郴那双牛眼,赶紧在他切到自己手指之前补充,“不过他开什么车都跟我没关系。劳斯莱斯我不也带你坐过吗?”
      “林蓦阑,你真牛掰。”
      “勤劳才能致富嘛。”林蓦阑拿小碗盛了一些汤出来,让瞿郴先尝尝。
      瞿郴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端着碗就走了出去,夏树森盯着汤碗咽了咽口水,一脸不满。
      瞿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失礼,赶紧补充,“我这不是急着跑来给你送情报才忘了放下碗吗?”
      “奇计的股票明天要跌10%?”
      瞿郴白眼快翻上天,“你说你损不损!”
      “三小姐愿意让利20%?”
      “哎呀,林蓦阑拒绝了那阿尔法罗密欧。”
      “人家现在开的可是兰博基尼,瞿总,做我们这行掌握实时信息可至关重要。”
      “你知道?”
      “不是你发给我的吗?”
      瞿郴反应过来,原来上次那张截图里的豪车主还是江原。
      夏树森一把抢过瞿郴手里的汤碗,大大地喝了一口,他提高声音对着厨房吼去,“淡了。”
      老太太本来站在阳台修剪花枝,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他回头看到儿子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用力瘪嘴,“真是活该追不到心爱的姑娘。”
      饭后帮佣的阿姨去洗碗,林蓦阑坐在他们中间不好自处,也就找了个托词躲进厨房。
      瞿郴借着洗手的名义也进来,肩膀撞一下林蓦阑,“刚才那汤你也没多加盐吧?”
      林蓦阑咬咬嘴唇,“夏总可没再嫌淡,你凭什么说我没加盐?”
      “因为我味觉还算得灵敏。怎么,你又得罪他啦?”
      林蓦阑拉他到厨房阳台,阿姨在旁边,她可不想莫名穿小鞋。
      “我还想让您给我指点迷津呢。一会儿对我似春天般温暖,一会儿待我如敌人般冰冷。要不您问问夏总,我要是那么招他烦,把我发配到其他部门就好。”
      “你觉得夏树森烦你?”
      “他不烦我难不成还喜欢我?”林蓦阑眼珠转动,没好气。
      瞿郴回到客厅,清了清嗓子,又清了清嗓子。
      “你这孩子,有话就好好说。”老夫人最见不得这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瞿郴挠头,“林蓦阑让我问问夏总你,要是真那么讨厌她,就把她调去别的部门。”
      夏树森正打着字的手指定住,他闭闭眼。讨厌她?是吧,那种发现自己心中至宝竟然虚伪不堪,怎么不讨厌!她林蓦阑这么好本事,吊着江原还能同时跟另一位不知名的人士上床,不过是几天没给她好脸色就想逃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夏树森一肚子怨气还没有吐出来老夫人这边已经出了状况,她捂着胸口,喘不上气。夏树森赶紧打电话给医生,瞿郴大叫着让林蓦阑快出来。
      老太太立即被送往了医院,病情也很快控制下来。
      把夏树森叫进办公室,报告摊在他面前,“慢性心肌炎已经转变成扩张型心肌病,你妈妈那闲不住爱操心的毛病不改已经不行了。”
      “国内哪家医院在这方面的治疗最好?”
      庄医生扶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小夏,扩张型心肌病没有特效治疗方案,就是休息和药物辅助,我是真不建议你带着你妈妈到处折腾。”
      “手术呢?能做手术吗?”
      “目前的阶段还没有手术的必要,只要控制得好,可以正常生活。而且以你妈妈的身体状况,做手术可能更危险。”
      夏树森回到病房,林蓦阑正陪着老太太聊天,老太太不时答一两句,脸色疲惫,却带着笑。
      她见自己儿子进来,将头稍稍抬起一点,“老庄怎么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至少有三天的观察期,您老人家就安心住着知道吗?”
      “哪有儿子让自己妈在医院里安心住着的,你这个不孝子!”
      林蓦阑看老太太一下子激动起来,赶紧宽慰,“阿姨,您还说呢,刚才都快把我们给吓死了。您在这里住着好好治疗啊那是在安我们的心,您不想夏总开会开了一半因为太担心您跑回家吧?”
      “我住在这里他倒是安心了,知道老庄会照顾着我肯定连看都不会来看我一眼。”
      林蓦阑忍俊不禁,所谓老小孩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林助理,跟我妈汇报一下我未来三天的行程。”
      林蓦阑打开日程,“明天上午九点公司财务系统会议,后天晚上九点伦敦项目视频会议,大后天下午三点省政府有个座谈,目前确定的就是这些。”
      “行,这病房也够大,我们明后天就在这里办公吧,待会儿你开车回公司把电脑拿来。”
      “那明天上午的会议?”
      “我一早从医院出发到公司,你开完会就跟我一块回来。”
      “是。”林蓦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虽然工作是每天都在干,但在公司她至少还有一亩三分地可以偷偷开个小差,这病房够大可是没有隔间,她将片刻不得松懈。
      林蓦阑很快去公司搬了电脑过来,还没来得及去病床边坐下又被指使去给老板拿换洗的衣物,夏树森打算在病房住下了。
      老太太的点滴打完,护士长一边绞着空药瓶和输液管一边透过口罩跟老太太说着话。
      “老夫人您尽量多卧床,我们每小时会过来查房一次,您任何时候有任何不适就按床头的按钮,我们会立刻过来。对了,你们晚上有人陪床吗?”
      “我这两天住在这里。”夏树森说。
      “您坐的沙发拉出来就是一铺床,枕头和被子在那边的柜子里,晚上你们直接拿出来用就行。”
      “好,谢谢你了。”
      护士长推着装药品用器的小推车出去了,心里暗暗想着还好是她这个中年妇女过来,不然手下的那些小姑娘又该犯花痴喳喳个不停了。
      夏树森从沙发上起来,拉伸着胳膊,在房里走了两圈。
      老太太看得眼晕,忍不住抱怨起来,“蓦阑陪我的时候还知道给我讲讲话,你倒好,要么坐得像根木头,要么起来到处乱晃!”
      夏树森早已习惯母亲看自己四处不顺眼这一情形,他过去坐到床边,也不说话,静静握住母亲的手。
      这时瞿郴敲门进来,说来也巧,他刚踏进这医院就收到他爸爸的电话,说他在学校散步却被送外卖的电瓶车撞了,也刚被送到这间医院。
      老太太赶紧关怀,“瞿教授怎么样了?撞得严不严重?”
      瞿郴叹口气,“轻微骨裂,算不上严重但毕竟是老人家了。”
      “小森你赶紧上去看看瞿教授!”
      瞿郴啧一声,“待会儿再去吧,我这也是下来看看老夫人,顺便避一避。”
      “又催婚啦?”夏树森一脸幸灾乐祸。
      瞿郴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咳咳,哎,我这要是一病不起了,也不知怎么去见我们老夏啊。”老太太说着用力打一下床沿。
      瞿郴抬手拍了拍夏树森的肩膀,那副心有戚戚然的样子看得夏树森牙痒痒。
      夏树森的手机震动几声,他拿起来,瞿郴正好也看得清清楚楚。他压低嗓音,话问得慢且重,“你跟踪林蓦阑?”
      林蓦阑在夏树森家的小区门口,她不想下车,却不能不下车。万郁豪开车就横在她跟前,寸步不让。
      她敲着车窗玻璃,“万总,您要是突发性车抛锚我可以帮您拨打救援电话。”
      万郁豪终于肯下车,还是那双忧郁的眼睛,落到林蓦阑眼里却是做作。
      “万总,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您的时间宝贵,别跟旧人耗着。”
      “你在我心里从来不是旧人。”
      林蓦阑看见街对面有交警,大幅度地挥挥手。
      警察很快骑车过来,对林蓦阑敬了个礼。
      “警察同志,这位先生恶意拦住我的去路,并堵在了小区门口,造成潜在的交通隐患,请协助处理。”
      警察看万郁豪斯斯文文不像是无赖,“先生你好,请协助将车挪到路边,若你跟这位女士有任何过节,都请到一旁处理。”
      万郁豪没办法,只能上车退开。林蓦阑也没磨蹭,一脚油门直接轰到主路,口里咒骂着万郁豪这神经病:看吧,愧疚才让人念念不忘,真爱都没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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