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林清传》白露暧空

21、洪七公

　　林清行出了保宁城，天空的雨丝不断地打落在他身上，心底才逐渐平静下来，不由的苦笑，林清啊林清，你何时变的这般易怒暴躁了，要知道这种情绪绝对是危险的代表，只是杨过啊，你现在到底在那，一想到那个人现在生死不明，或是在担惊受怕吃苦受累，就不由的心疼起来，叹息了一番便决定先上终南山去找寻。
　　他这一行只走了几日便到了终南山，终南山甚大，又寻了几日却丝毫不见杨过身影，晚间寻了处无人的空地，打了只野鸡，他原本就是野外生存的高手，生火烤鸡，轻车熟路，也不讲究吃食，烤的七八分熟便撕下条鸡腿，正欲张口，忽听背后传来一声音，“别吃，别吃，还没烤好！”
　　林清心中一惊，这人已到近前，却丝毫未发出声音，他脸上却不露声色，缓缓转身，但见是一个老年乞丐，这人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全白，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洗得干干净净，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脸上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
　　那老乞丐径自走到他面前，细细看鸡腿道，“还没熟还没熟！”又道，“我看这山间蜂子不少，待我再寻些蜂蜜来！”他喉头一动一动，口吞馋诞的模样。
　　不一会那老乞丐又返回来，手上拿着一个蜂巢，将蜂蜜细细摸到野鸡身上，又找来调料撒上，重烤起来，香气扑鼻。
　　“好啦！可以吃了！”他大叫一声便迫不及待的抓向野鸡，却被烫的直跳脚。
　　林清也不理他，依旧抓了鸡腿细嚼慢咽起来，他只吃了七八分饱便停了手，因为肉类的油性很大，一次吃太饱，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内会使血液流速减慢，影响大脑思考。
　　那乞丐见他不吃了，便风卷残云的吃得干干净净，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巴，然后从背后取下那大葫芦，打开塞子就喝了一大口，发出满足的叹息。然后又伸手将葫芦递与林清，“小娃娃，你也来一口。”
　　那葫芦中装的似是美酒，香气四溢。
　　林清摇头，他向来滴酒不沾。
　　那老乞丐似是很为难，“我吃了你的鸡，你却不喝我的酒，那可怎么办，老叫花最讨厌欠人情。你便喝一口吧！”说罢又摇摇酒葫芦，似在引诱林清。
　　林清依旧摇头，“喝酒误事，一只鸡而已，我在山间打来的，老前辈不必放在心上。”
　　那老乞丐奇道，“我这酒可好喝了，可是十年陈酿，你真不喝？那我自己喝光了你别后悔哦？”说罢一扬脖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林清并不言语，伸手拨土，将地上的火堆和吃剩的鸡骨都掩埋起来，火在晚间亮光会传很远，同时产生的烟气也容易让别人发现。
　　随着最后一点亮光消失，周围变的漆黑一片，过了一会才感觉到有月光撒下来。
　　那乞丐道，“还真是个怪人。你不好吃肉不好喝酒，那你好什么？要不我给你找两个漂亮小姑娘来？”
　　林清淡道，“欲望本就是人大敌，喝酒吃肉，或贪图富贵权利，或好色，往往都会致人于死地。”他到现在依然没搞清这乞丐到底是敌是友。
　　那乞丐哈哈笑道，“说的好，你看。”他伸出右手，右手只有四根手指，一根食指齐掌而缺，“古人说，‘食指大动’，真是一点也不错。我只要见到或是闻到奇珍异味，右手的食指就会跳个不住。有一次为了贪吃，误了一件大事，我一发狠，一刀将指头给砍了……可是指头是砍了，馋嘴的性儿却砍不了。”摇头叹息。
　　林清见他手少一指便已猜出此人谁，但见他因为自己的错误便将自己指头砍了心下也佩服，见礼道，“原来是洪老前辈！”
　　洪七公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你既知道我是谁，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晚辈林清。”
　　“哦？”洪七公一下跳起来，上下打量林清，“你便是那个杀了两万蒙古军的林清？”
　　林清苦笑，“那只是传言罢了，晚辈为自保，杀了一小队蒙古军，传言太夸张了。”
　　洪七公见林清不居功，意志力坚定，人品俊秀，心下大喜道，“你是郭靖那傻孩子教出来的徒弟吧！”
　　林清摇头，“郭伯伯待我甚好，只是不曾为师，郭伯母倒是做过我一年多师傅。”他知洪七公是郭靖黄蓉的师傅，后话就未再说。
　　“哦，那黄丫头，机灵的紧，看你也挺聪明，倒也不错，你学了她什么武功啊？”
　　林清道，“郭伯母懂得岂止武功，晚辈跟她学了一年的诗书易礼，受益匪浅。”
　　“啊？”洪七公叹道，“你竟没跟她学功夫，不对，你怎么叫她郭伯母？”
　　林清想了片刻才道，“不知道洪前辈为何上着终南山？”
　　洪七公看了他一眼道，“你又为何在这里？”
　　林清笑道，“我来寻我兄弟杨过。”
　　洪七公哦了声，“我听闻全真教发生大事，来看看热闹，也想见识见识也杨小子是何模样。”原来洪七公侠义正直，听江湖传言全真教之事，大为不忿，便欲教训杨过。
　　林清心里一紧，此人武功甚高绝不是他的对手，他道，“洪老前辈，听闻你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郭伯父郭伯母将杨过独自留在终南山上，他又担心我安危，急欲下山寻我，丘道长阻拦，过儿无意中伤了丘道长，相信他必不是有意为之，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他天性善良，绝不会做出故意杀人之事。”
　　“好一个兄弟情深！”洪七公叹道，见林清说话不卑不亢，越看越喜欢，“那你又为何离了郭靖夫妇？”
　　林清叹息下，“难道前辈不觉得此时都因他们而起，过儿只是一孩子，任性顽皮也是正常，如不是他们未照顾好又岂会有此事。”
　　洪七公见他小小年纪，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张口闭口的说杨过小孩，哈哈大笑，“如真是你说的这样，他们确有责任。”又道，“你真的没跟黄蓉学武功？”话音未落，五指成抓抓向林清。
　　林清本以为在这夜里自己比较占优势，哪知洪七公的听风辨位已到了一定境界，这一抓来的又准又狠，林清忙向后倒，滑了开去。
　　也不见洪七公怎么动，却紧贴着林清，任他怎么躲闪也逃不开，几招后林清已明白洪七公在试他武功，便不再躲闪，任洪七公扣住脉搏。
　　“原来你真的不会武功啊！”林清用的只是常见的闪身躲避之法，只是动作比常人快，“咦？”洪七公扣住林清脉门，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内力，“你这内功跟谁学的？”
　　林清如实道，“穆伯母。”
　　“是穆念慈那丫头吗？看样子你练得不错，已具火候。”原来穆念慈的内功，便是当年洪七公传她的，洪七公一抓林清自也认出，“那丫头现在可好？”
　　林清低头，“穆伯母几年前就已过世。”
　　洪七公回想当年那个少女感叹了一番，忽道“你既不愿做郭靖黄蓉的弟子，那做我徒弟如何？”见林清如此重情义，又习得自己独创的内功，更觉有缘，一时也起来爱才之心。
　　林清摇头，“多谢前辈好意，只是我还要去寻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