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林清传》白露暧空

22、拜师

　　洪七公奇道，“你当真不愿意，你真的知道我是谁？”他这一生懒散不愿收徒，可天下那个人若得他点头收为弟子莫不都欣喜若狂，这小子居然拒绝了。
　　林清笑道，“九指神丐大名，想必江湖上无人不知吧。”
　　洪七公寒脸道，“那时觉得我功夫不行？告诉你吧你那郭伯伯郭伯母我可都教过。”
　　“不，晚辈哪敢觉得前辈功夫不行，只是……”话音还未落，就见洪七公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一掌向对面的碗口粗的大树打去，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掌扫到面前松树，喀喇一响，松树应手断折。
　　林清第一次看到威力这么大的功夫，心中震惊，洪七公见他看的目瞪口呆，得意笑道，“这功夫你想学不啊？”
　　林清却道，“果然厉害，你若第一次使我定然不防，只是若你第二次在我面前使，只怕你左腿微屈时我已一腿横扫过去，你便来不及发掌吧。”林清清楚的明白自己的长处便是速度与准确度，若舍了自己原本的优点却学这大开大合硬拼的功夫，怕是没十来年的苦功也学不会，到头来却是得不偿失。
　　洪七公这功夫，可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怕林清是第一个说不好的，他一时被激起气来，哼道，“我自有其他功夫，让你无法近我身，小子看好了。”说罢在地上寻了跟普通树枝，心道不使点厉害的竟叫你小看，于是使起了打狗棒法。这棒法虽只三十六路，其中精微变化却是奥妙无穷，在月光下，树枝化作无数道幻影，林清瞧得仔细，连眼都不眨下。
　　三十六路全演示完，洪七公才住了手，“小子，你看着如何。”
　　林清依然兀自思索，喃喃道，“劈、缠、戳、挑、引、封、转，妙啊！妙啊！”拍手赞道，他上一世中各种兵器都修习过，现代人总结的顾是精妙，可如此诡异惊奇的棒法却是第一次见，心里倒是当真佩服。
　　洪七公震惊万分，这打狗棒法的要诀便是这八字，可是就连他自己也不能看一遍便领悟，殊不知林清学习兵器时早有前人总结好的要点，他眼力又准，自一眼看出。
　　洪七公心道，虽这棒法不能传外人，但这小子实在悟性高，怕是百年难见的奇才，便道，“这功夫你想学不想？”
　　林清道，“想学是想学，只是我现在必须先寻到我兄弟。”
　　“你当真固执！”洪七公叹道。
　　林清忽跪倒在地，“前辈可否传晚辈一门轻身功夫。”
　　“为何？”
　　林清低头不言语，终南山十分大，他不停歇的跑了几日才寻了一多半，若有门轻身功夫怕能寻得快些。
　　洪七公何等聪明，见他不语，很快便想通其中缘由，问道，“你若寻到了你那杨过兄弟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清道，“不知道，等寻到他再说。”
　　“你可知他如今是江湖上人人喊杀的对象，你包庇这样一个恶人可知有何后果。”
　　林清淡道，“过儿不是恶人，我既是他兄弟，就要保护他，就是万人为敌也是一样。想必他现在吃苦受累，心里也怕的紧吧，我……”一时有些哽咽说不下去。
　　“杨过有你这兄弟也就值了。”他见林清小小年纪也是倔强，如不好好教育怕是会学坏，便道，“你若拜我为师，我便教你轻身功夫。”
　　林清忽心念一动想到，天大地大，就靠我一人怕是寻到他难上加难，若侥幸寻得，江湖中又人人与我们为敌，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也难保我们性命，想到此便打定主意，叩首道，“拜见师傅！”
　　*
　　杨过那日离了保宁城，浑浑噩噩，漫无目的的行走漂泊，竟走了几个月，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如今一抬头见景物熟悉，竟是走到终南山脚下。
　　想起当日那老婆婆待他甚好，便照记忆寻到古墓。
　　孙婆婆见到杨过自是欣喜异常，但见这孩子衣衫破烂，脸上身上伤痕颇多，忙将他抱在怀中，“好孩子，没事吧？”
　　杨过哇的哭了声，径自在孙婆婆怀中晕了过去。
　　杨过悠悠转醒，朦胧间却见一少女，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面容秀美绝俗，黑眸不见半分喜怒，脱口叫道，“清儿！”忙又醒悟过来，这女子怎么又会是清儿呢。
　　那少女走近床边，伸手摸了摸他额角，瞧他是否发烧。杨过的额头与她掌心一碰到，但觉她手掌寒冷异常，不由得机伶伶打个冷战。
　　那少女很快收了手转身对孙婆婆道，“他已好了，速速让他离开吧。”
　　孙婆婆忍不住道，“这孩子苦命”，又转向杨过，“你可寻到你弟弟。”
　　杨过先点点头，遂又摇摇头，“他如今好的很，我便不去找他啦！”听闻那少女说让他离开，忍不住哭起来，“婆婆，婆婆，我已无处可去了！”
　　孙婆婆拉着他的手安慰，“这是龙姊姊，此间的主人。”
　　那少女冰冷的扫了杨过一眼，杨过擦了眼泪，从石榻上翻身坐起，跃下地来，向孙婆婆和小龙女都磕了一个头，说道：“弟子杨过，拜见婆婆，拜见龙姑姑。”
　　孙婆婆笑道，“好孩子，你原来叫杨过，快起来，不用多礼。”
　　小龙女眉头微蹙，“婆婆，快送这孩子离开吧！”
　　孙婆婆一直照顾小龙女，忽见这活泼的男孩子自是喜欢的紧，也不舍得让他走，道，“姑娘，我瞧这孩子可怜的紧，我们便收留了他吧！”
　　小龙女摇头，“门中规矩，任何外人都不能入墓半步，男子进来更是犯了大忌。”
　　孙婆婆道，“那姑娘原来还是外人呢，将你捡了回来，老婆子我一把是一把尿将你照顾大，这孩子如今年幼，又无处可去，姑娘忍心教他自生自灭？”
　　小龙女胸中没半点喜怒哀乐之情，见杨过可怜，怜悯之感在心头一闪即过，脸上竟是不动声色，“这是祖师婆婆定的规矩。”
　　杨过起身道，“婆婆，不必为了我为难，我离开就是。”
　　孙婆婆却使劲拉住他，道，“姑娘，我便带着这孩子离开，照顾他长大，只是你独自一人……却无人照顾你……”
　　小龙女看向杨过，她澄如秋水、寒似玄冰的眼光，杨过隐约觉得和林清有几分相似，忍不住心生好感，心道，原来这姑娘也甚是可怜。胸中油然而生保护弱女子的气概。
　　他对孙婆婆道，“婆婆我们不走，我们一起照顾龙姑姑！”
　　小龙女闻言，娇躯一震，随即又恢复平静，杨过又道，“规矩是死的，当年你们祖师婆婆定不知道今日，要是她知定会允许的。”此话说的诚恳。
　　小龙女一眼不发，转身离开，孙婆婆喜道，“看是姑娘默许了。”
　　翌日，杨过听见琴声，但见古墓中漆黑一片，孙婆婆不知去向，便摸着石壁缓缓前行，东碰西撞，黑暗中但觉处处都是歧路岔道，越走越急，猛然转弯前面一片亮光，但见大厅中开了一道石窗，阳光从窗口倾泻下来，小龙女抚琴坐在正中，阳光照在她的白衣上，犹似身在烟中雾里。
　　琴声悠扬，煞是好听，杨过心道，若以后叫清儿学了这个，没事给我弹几曲实在妙哉！想到林清又觉心痛不已。
　　正自出神，突觉耳上一凉，耳朵被人提了起来。却见小龙女已走到他近前，“你跟我来。”拉住他手便走，虽在黑暗之中，然而她便如在太阳下一般，转弯抹角，行走迅速异常。
　　杨过跟着她走进后堂，只见堂上点了两根蜡烛，东西两壁都挂着一幅画。
　　小龙女道，“你既住在古墓，以后便是我古墓弟子，来向祖师婆婆叩头！”
　　杨过闻言，也不多问，跪下就向画像磕头，磕头完毕小龙女将他带了出去，径自离开，不再理他。

作者有话说

　　那个……米娜桑，有没有看到封面，提提意见，不好我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