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 外星人称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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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外星人称王
1996.06.18，10:21:36
病房左端，哈利、罗恩和赫敏围坐在巨大的魔法泡泡旁边唉声叹气，泡泡里有一条浑身僵直的纳吉尼。这条被邓布利多称为“傻姑娘”的蛇从天文塔上掉下来，摔成了大范围复合型骨折，从头到尾几乎找不出一块完整的骨头，连盘踞都变成了高危动作，只能在魔法泡泡的保护下伸直了身体悬空漂浮。
病房右端，德拉科·马尔福带着他的两个傻大个儿跟班，瞪着另一个魔法泡泡窃窃私语，里面有一只神色恹恹的福克斯。凤凰眼泪有疗伤解毒的奇效，凤凰本身有涅槃再生的异能，但这种神奇的鸟儿偏偏在自己受伤后愈合极慢，如果它们不能为自己哭出来的话。而福克斯确实没能成功为自己哭出来。这刚烈的鸟儿化伤痛为愤怒，过去几周一直义无反顾投身于追杀以哭包为首的格兰芬多的伟大事业，导致伤势反复加重，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庞弗雷夫人强行抓进了病房。
于是，全校师生或多或少遭了秧，要不就致力于寻找改善两只可怜动物现状的办法，要不就轮班倒地充当陪护——据说校长在员工会议上伤心不已地告诉教授们“孤独的心灵需要温暖”，建议他们每天都抽空去看望“世界上最可爱的两只动物”（哈利疑惑邓布利多和海格到底是谁拾了谁的牙慧）；四院院长在散会后立刻把此番动员令传达到学生阶层，让级长排出值班表，充分体现了霍格沃茨上下一条心的团结友爱精神。
当然，表上没有任何教授的名字。级长们都是善解人意的。
……
“梅林啊，算我求你了，快点放假吧放假吧放假吧……”百无聊赖的罗恩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被赫敏用砖头厚的书狠拍了一下：“闭嘴，别刺激到这两只动物！”
哈利附和道：“是啊。再说你求错人了——梅林不管霍格沃茨的放假日期。”
罗恩欲哭无泪，哈利心有戚戚。
近来唯二感到幸福的人是海格和亚历克斯。前者每天都往病房跑，借探病之名行揩油之实，在两只珍禽异兽中间左右逢源，不亦乐乎；后者则因为两个病患一见到他就情绪失控，被下了禁令不准靠近校医院方圆一百英尺，每天优哉游哉，逍遥自在。而平日里最不对付的两个学院发现自己不得不放弃理想中的那个探病对象——没办法，谁让他们有一条痛恨斯莱特林的虫，还有一只痛恨格兰芬多的鸡呢？
11:47:56
结束了轮值，赫敏带头走出医疗部，哈利和罗恩跟在后面，一边活动着枯坐了两小时后僵硬的筋骨，一边呵欠连连、东张西望，然后看见了站在场地上的卢娜·洛夫古德。这姑娘就像脑袋后面长着眼睛似的对他们挥了挥手：“下午好。你们不觉得现在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已经遥遥领先了吗？”
保姆三人组跟随她的视线仰头往上看，一时无言。
——永远飘扬在城堡上空的四面院旗现在只剩下中间的两面，左右各有一架悬浮在空中的滑翔翼。
“真漂亮，对吧？”卢娜用梦幻般飘忽的声音说，“我忍不住羡慕你们了。也许我该采取实际行动为拉文克劳做点儿贡献。”
“……”哈利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1996.06.20，14:23:33
哈利扛着扫帚，打算去魁地奇球场上飞两圈以便消耗从考完试后就过度囤积的精力，刚走出城堡就迎面看到了咧着嘴笑得极其猥琐的韦斯莱双胞胎：“哟，抬头！”
哈利警惕地后退一步，埋头看地。
“……”乔治或者弗雷德无语地瞪着他，“不是恶作剧，真的。”
“你们在说谎的时候表情特别真诚。”
“这次是说真话的那种真诚。”弗雷德或者乔治把脸凑上前，“来，好好分辨一下！”
哈利睨着眼审视了他们一会儿，决定大胆相信一次，于是又往外走了几步，顺着双胞胎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卢娜真有行动力。”
城堡上空的滑翔翼果然已经变成三架了。
1996.06.22，20:47:26
学年结束前的最后一晚，月色皎洁，凉风习习，大半学生都跑到了城堡外面散步。吃过晚饭，收拾好行李，保姆三人组去探望了海格，然后慢悠悠穿过场地往回走，商量着今年夏天亚历克斯的去处；说着说着，罗恩忽然沉默下来，眼神直勾勾地朝远处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有没有人觉得今天的城堡长得和平时不太一样？”
哈利低头拨弄着海格送给他的小玩意儿，随口答道：“不就是拉文克劳的院旗也变成滑翔翼了吗？这是前两天的事情，你过时了。”
“不，过时的是你，哈利。”赫敏面无表情地回答，伸手把哈利的脑袋扳起来。
——四副滑翔翼并驾齐驱在城堡上空安静地悬停着，像黑夜中的霓虹灯一样闪闪发亮。
“哎呀。”哈利干巴巴地说，“赫奇帕奇终于也不甘落后，迎头赶上了？”
罗恩摸了摸下巴，深沉地回答：“大势所趋。显然把院旗变成滑翔翼已经是一种潮流了。”
20:55:34
保姆三人组默默往前走，接近城堡的时候遇见了正背着手仰望四架滑翔翼的塞德里克。出乎哈利的意料，男学生会主席不仅没打算纠正这件事，反而显得非常满意。
“前天有几个低年级的赫奇帕奇看见亚历克斯在帮卢娜做滑翔翼，就跑来告诉了我。”他解释道，“经过讨论，大家都觉得孤零零一面院旗夹在三副滑翔翼中间未免太寒碜了，一致同意请亚历克斯把风格统一化——”
哈利笑起来，忽然有种自己含辛茹苦抚养的小孩一夜之间长成了设计大师的欣慰感。
“——作为报酬，我们付给他一盒动物饼干、一盒巧克力蛙和一盒变色水果糖。”
哈利不笑了。小孩果然还是小孩。
“唔，我想我们应该告诉亚历克斯，下次帮忙不收礼，收礼只收金加隆。”罗恩跟他所见略同，换来赫敏一记肘击。
就在这时，场地上爆发出阵阵惊叹，哈利抬头一看，发现滑翔翼变形了——首先出现红黄蓝绿四种颜色的巨大字母ALEX，挨个儿亮了又暗；接着变成四个字母VIVI，同样闪烁了一通；然后每一对翅膀都拆分开来，亮出完整的ALEX VIVI字样；最后发出礼花绽放般嘭的一声巨响，散成五彩缤纷的光点，在夜空中飞舞了一会儿，又重新聚合成四副滑翔翼……
21:02:39
塞德里克呆呆地张大了嘴，瞪着头顶上的华丽景象：“我们没要求这个！”
哈利舔了舔嘴唇，心情难以言喻：“我知道你们没有。一般来说正常人不会要求这个。”
“我也没有要求……”
卢娜飘渺不定的声音忽然在耳旁响起，哈利吓了一跳，扭头望着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女孩，只见她一边用食指卷着自己的两络头发，一边感慨地望着天空：“亚历克斯真有创意。我还在奇怪为什么我找他帮忙的时候只用一盒吱吱橡皮糖就成功了，原来他早有打算……”
众人默然。
赫敏清了清嗓子，小心地斟词酌句：“各位，我有个问题——通常来说，在一座城堡的上面悬着一个人的名字代表了什么？”
“代表它从现在起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风从哈利耳边刮过，一把扫帚破空而来，载着大呼小叫的亚历克斯；他绕着城堡兜了一圈，又再度冲上天，迅速远去的嚣张大笑几乎拖出一条肉眼可见的长长的轨迹，吸引了场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哭包越升越高，四架滑翔翼绕着他嗖嗖盘旋，同时周而复始地变形成他的名字；哈利和大半个学校的人都被迫仰起脖子瞻仰灭世主的伟岸英姿，直到他在月亮附近静止下来，施加过扩音咒的快乐喊声在星空之下回荡：
“地上的卑微凡人啊，抬头看天，快来参拜霍格沃茨之王！”
……
天地俱寂，万物惊呆。
哈利捂住脸，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丢人无下限。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三 外星人称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