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生离死别》vellisay

7、十年寒窗苦

　　其实公孙策应该是早就好了的，他愿意自己在床上病怏怏的挨着，文彦博也显出十足的耐心伺候着。二月初八，四个人还是非常正常的进了贡院。
　　公孙策在第一场三天结束回来就很不舒服的自己回房间去了，韩琦一脸扭曲。文彦博了然，拍拍韩琦的肩：“我和阿策住吧。”
　　韩琦和包拯同屋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包拯带着重重的黑眼圈，心想：为什么啊，昨天睡不着……韩琦起的早，那时包拯是醒着的，但怕两人面对面穿衣的尴尬劲，就装睡在床上挨时间。韩琦出去好半天，他半睡半醒的迷瞪了一会才起来。
　　对面屋的门被推开，包拯看见那边那个浅绿色衣衫的公孙策。公孙策看见他，颇傲然的睨他：“看什么？”包拯笑笑：“没什么。你今天起的够早的。”出门来，“东西准备好没？”公孙策都不理他，只望外面大门。
　　晴天院的门被打开，文彦博匆匆进来，把手里的小盒子给公孙策：“我昨天请药店的老板赶给你做的药丸子，你带着。”
　　后面跟着韩琦，他手里抱着一包包子，搪瓷罐子拎着，里面装着热豆浆。放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上。四人一起吃早饭。公孙策期间调笑包拯的黑眼圈：“你呀！这么黑还看得出黑眼圈！你用不用这么紧张啊？放轻松点，不过是会试而已嘛。”
　　包拯无奈得直翻白眼：算了，斗不赢这牙尖嘴利的小少爷。
　　二月十一。会试第二场开考前一天入场。包拯觉得自己果然是休息有点不好……而且不明原因的闹心……
　　三天之后出来。公孙策蹦蹦跳跳，韩琦悠然淡定，文彦博笑得轻松。包拯想，自己果然是老了。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放心吧，以你的才学会通过会试的。”有些哑哑的声音，可能是在变声期，但这孩子的声音已有温润的气质。包拯才知道他还没睡，忙说：“对不起，是不是吵着你了？”
　　“没关系。”因为是晚上，文彦博的声音显得沉静。包拯扭头看对面的床，文彦博的双眸清澈明亮。文彦博继续说，“阿济，我们会试完了去看看我大宋的江山吧。”包拯愣了：“嗯？”文彦博眼睛似乎是有水波，好看的很：“还有阿策和韩琦，我们四个一起去游览名山大川啊。”包拯豁然笑了，黑夜里露出一排白牙：“好啊。”
　　二月十四。会试第三场开考前一天入场。包拯神清气爽，步履轻扬。

　　会考完了，四个人到底是年轻，心下一下子就开怀了。跑到京城的酒楼吃饭，笑着畅谈考题论题。文彦博讲起大家一起去游学。韩琦放下筷子：“阿彦，你忘了？小珠三月生日，我得回家一趟。”文彦博忙瞪眼：“对哦！对不起啊，要不要我也回去？”韩琦撇嘴：“算了吧。小珠看见你还不乐疯了啊！别给那丫头胡思乱想的余地。”文彦博一阵脸红，包拯心想：这小子还有爱慕者……而且，脸皮也挺薄……
　　半天文彦博转头问公孙策：“阿策，你去吧？”公孙策皱眉：“不去。你看我这样子，还禁得住山水颠簸的吗？”文彦博意兴阑珊：“都不去。那算了。我也呆这儿陪你吧。”公孙策笑：“不是有包看不清陪你去玩吗？”文彦博仍然不乐意：“你一个人在京城啊，我怎么放心？！”
　　公孙策还是那傲不拉几的笑：“我没有跟你们说吗？我师父在杨府给杨文闵看病，让我过去帮他。杨文定上次来晴天院还跟我说这事呢。”韩琦一轻拍桌子：“哎呀！还和文定说好考完去杨府的。”还是眼睛看眼睛的对着文彦博，“就是你和包拯出去那天，你回来我不是跟你提过么？”公孙策朝文彦博眨眨眼：“我去天波府住，你可以放心了吧？”
　　文彦博思索一会儿，说：“好吧。”又凑韩琦那边，“你哪天回家？”
　　“后天。”
　　文彦博看看公孙策，才说：“那这样吧，我们明天去杨府，顺便把阿策托过去。”公孙策委屈的很：“我是被顺便托过去的啊！”韩琦瞪他：“你能跟天波府比？！”公孙策缩了回去：“当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