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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谁敢伤我公主! ...

  •   “姑娘,不可啊。”老妪拼死拉住她说。

      “老人家,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伯瑶珒在暴戾之中仍留出一分理智给老妪。

      “姐姐。”小花也拉住伯瑶珒的手。

      此时,负责押送这些乞丐回来的赵统领注意到伯瑶珒这边的动静,“呵~倒是把她们忘了。”随后,他朝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刻会意的走进“羊圈”里要将老妪和小花抓出来。

      “放开我孙儿,你们要抓就抓我老婆子,我孙儿还小。”老妪拼尽全力也要护住自己的小孙子。

      然,就在伯瑶珒忍不住要动手之时,一旁看热闹的百姓中忽然挤入一名书生,这书生衣着普通,面容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是有几分单纯的味道,可他那双犹如琉璃的黑色眼瞳却坚毅无比的看着伯瑶珒这边。

      “你们,你们休得无礼!我大岑律法容不得你们欺压无辜百姓。”书生义正言辞道。

      “哪来的愚昧书生,赶紧滚!再不滚,我杀了你。”赵统领拔剑嚷道。

      书生吓得瑟缩后退一步。

      很快,烽火台下嘈杂的动静就惊动了远在台上喝酒看热闹的孙骧,他颇有些心烦的召过一旁的小厮,道:“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是,公子。”

      “你,你杀了我我也要说,此乃大岑天子脚下,你们焉敢目无王法的随意杀人!”书生愤慨的说。

      好像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赵统领仰头笑了几声,讽刺说:“王法,呵~穷书生,我可给过你活路,是你自己非要走死路。”说罢,他指挥手下将书生抓进“羊圈”里。

      “你们,你们目无法纪,真是太可恶了。”书生嚷了半天却不知该如何骂人。

      “书生,你还是不要说话了。”伯瑶珒道。

      “哦,姑娘,在下钟朝麟。”书生颇有气节的拜道。

      蹙了蹙眉,伯瑶珒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了他。

      这时,从烽火台上下来的小厮不知在赵统领耳边说了什么,但见下一秒,赵统领就命人持刀走到老妪和小花面前。

      就在他们准备拔刀了结老妪和小花时,本就窝着一股怒火的伯瑶珒此时再也维持不了理智了,她怒不可遏的伸手抓住那两名官兵的手腕,语气森寒道:“我看谁敢伤他们。”说罢,她拧折那两名官兵的手臂,而后将他们掀翻在地。

      随后,伯瑶珒拿着从官兵手里夺下的大刀跃身飞到擂台上,她以刀直指烽火台上的孙骧,道:“烽火台这种警示御敌的圣洁之地,岂能容尔等宵小之辈在此滥杀无辜!你们的行为是对烽火台和这片土地的侮辱!”敌人未曾兵临城下,而城内的人便开始民心涣散,此等无异于自毁的惨况怎能让伯瑶珒不心痛!

      咬紧后槽牙,孙骧目眦欲裂的拿过小厮手中的弓箭,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拿着刀剑指着他大骂!若他不杀了这个女人,那他以后还如何在涞梁郡立威!

      拉开弓弦,孙骧毫不犹豫的射出十余箭,那些箭支支瞄准伯瑶珒的致命处射去,但都被伯瑶珒用刀打开。

      气不过,孙骧直接瞄准老妪射出最后一箭,不出意料,老妪草草结束了她年迈的生命。

      在小花一声接一声的哭喊声中,伯瑶珒终是动了杀心,她蓄足力气朝烽火台上的孙骧抛出手中的长刀,那刀直逼孙骧的脑门儿而去,如若不是他有几分功夫傍身,眼下,他的脑浆定会四溢而出。

      反观一旁的杨构,他倒是被这柄插在自己身边的长刀吓得不轻,虽说不至于魂飞魄散,但被吓得尿裤子还是至于的。

      看了眼悬插在自己脚边的刀,孙骧怒火中烧的拔过一旁侍卫的长剑飞身掠至擂台上,刚刚,他差点就被眼前这个女人杀了。

      “你的命,我今日必留在擂台上!”说完,他提剑刺向伯瑶珒。

      不屑的冷哼一声,伯瑶珒赤手空拳的迎击孙骧,刚开始她尚能游刃有余的躲过孙骧手中的长剑,但渐渐的,她躲闪的招数被孙骧预测几分,身上的衣物和飘散的发丝不免被对方用长剑割断。

      “好!公子厉害,公子威武!”围着擂台的官兵纷纷助威道。

      眼看伯瑶珒渐渐处于下风,钟朝麟心思一转,他急忙从身旁的围栏上拆下一根短竹竿,大喜道:“瑶珒姑娘,接住。”说着,他将手里的竹竿扔向伯瑶珒。

      在伯瑶珒跃身去接竹竿之时,孙骧也瞅准时机持剑刺向伯瑶珒,眼看剑锋将要刺入伯瑶珒的肚腹,千钧一发之际,伯瑶珒旋身踢开孙骧的剑,而后接住竹竿仰身退跃几步。

      用尽全力控制住手中的长剑,孙骧愤恨的瞪着伯瑶珒,这样他都杀不死她,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不过无妨,他一定会杀了她!

      用竹竿使着巧劲与孙骧斗了几个来回,伯瑶珒巧借竹竿的中空之势将孙骧手中的长剑旋夺至手中。

      此时,擂台上强势的一方变成了伯瑶珒。

      “孙骧,今日我便用你的命祭奠涞梁郡无辜死于你手的百姓!”说罢,伯瑶珒提剑刺向孙骧。

      反观孙骧,眼看伯瑶珒手中的长剑将要刺穿他的胸口,但他仍旧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而这时,在一旁观擂的官兵火速执起手中的羽箭射向伯瑶珒。

      为了躲避箭矢,伯瑶珒只得暂时放弃杀孙骧的意图。

      “杀了这个女人,本公子每人赏黄金百两!”孙骧退下擂台说。

      “真是卑鄙。”伯瑶珒费力的应付那些支支逼近她的羽箭,可在黄金的诱惑下,那些官兵像有无尽的力气一样贪婪的朝伯瑶珒射出一箭又一箭,好似只有伯瑶珒死了,他们才会停下来。

      在羽箭的步步紧逼之下,伯瑶珒浑身的力气慢慢的被消耗殆尽。

      眼看伯瑶珒的气力被耗尽,孙骧抬手阻止那些官兵射箭,他拔出一旁侍卫的长剑走到擂台上,道:“你去死吧!”所有试图忤逆他、挑衅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会亲手将他们杀死!

      在所有围观的百姓都屏气凝神的准备迎接伯瑶珒死亡的那一刻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极速的赶至烽火台下,“谁敢伤我公主!”马上的男人气势威凛的吼道,而随着他出声,其手中抛出的宽身单刃横刀威如破军之势般的打飞孙骧手中的长剑,而后呈王者之姿似的立在伯瑶珒面前。

      “祈洲,你来啦。”伯瑶珒欢喜的看着那位踩着数人肩膀朝自己飞来的男人,这个男人从小跟她一起长大,他是她这辈子认定的夫婿。

      “公主,你没事吧?”骆祈洲扶着伯瑶珒的肩膀四下打量她。

      伯瑶珒摇摇头,脸上露出小女人的微笑,委屈的撒娇说:“我没事,就是想你了,你怎么才来啊。”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骆祈洲宠溺的哄道。眼下,他身上哪里还有方才那股肃杀之气呢。

      “公主,你方才说她是公主!瑶珒,伯瑶珒,大岑的和政公主伯瑶珒,”孙骧肉眼可见的慌了神,随后,他眼眸微转看向一旁的骆祈洲,继续说,“那你就是武原悍将骆晟之子骆祈洲。”

      整个大岑国尽人皆知和政公主伯瑶珒与骆小将军骆祈洲恩爱两不疑的传奇佳话,这当中自然也包括孙骧。

      听言,骆祈洲转身杀伐冷峻的睥睨着孙骧,少顷,他威不可冒犯的开口:“你既已知晓,就该想想如何以死谢罪。”

      突然,孙骧笑了,他指着骆祈洲和伯瑶珒狂妄的说道:“想让我死,呵呵,公主又怎样?将军又如何?这里,我说了算!”说完,他退下擂台,而后摆手示意手下杀了这两个人。

      有骆祈洲在,伯瑶珒就好像有了底气,她跟骆祈洲配合的天衣无缝,不过几招,他们二人便将冲上擂台的官兵斩杀殆尽。

      眼看烽火台下的局势越来越混乱,孙骧只能在手下的掩护下逃走,突然间,一支从暗处射出的短柄弩箭准确无误的射穿孙骧的胸口,让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公子!公子!”郡守府的手下人人皆惊的看着死不瞑目的孙骧。

      “快,快去禀告大人。”他们抬起孙骧的尸体就往郡守府跑。

      不出一会,原本还热闹的烽火台下已然变得空无一人,谁都知道郡守府的公子爷孙骧死了,为了保命,他们哪里还敢在烽火台处多留。

      “孙骧死了?”伯瑶珒不敢相信的问,她都还没出手呢,这个畜牲就死了,真是天道都看不下去了。

      “他乖张跋扈多年,肯定很多人想要他的命,今日他死在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眼下,咱们还是得找个地方藏身,不然孙淮恩不会放过我们。”骆祈洲拥着伯瑶珒说。

      “公主,将军,我知道一个藏身的地方,不知道你们是否相信我。”钟朝麟站在他们身后开口说。

      “小书生,你没跑啊?”伯瑶珒笑眯眯的开口问。

      “你认识?”骆祈洲语气谦和的问,但他拥住伯瑶珒肩膀的手却几不可见的收紧起来。

      “只见过一次面,说过一句话,只有一句。”伯瑶珒伸出一根手指很真诚的为自己解释说。

      骆祈洲意味不明的轻勾起唇角,而后,他将目光从伯瑶珒脸上挪开,问钟朝麟:“你说说是什么地方?”

      “杨府。”钟朝麟轻飘飘的留下三个字。

      听言,骆祈洲和伯瑶珒互相对视一眼,从今日的情形来看,杨构和孙骧的关系甚好,孙淮恩肯定不会想到他们会躲进杨府。

      “小书生,带路吧。”伯瑶珒再次扬起笑容说。

      她的笑容如同四月的清风,悄无声息的便注入钟朝麟的心里。

      傻愣愣的点了点头,钟朝麟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来到杨府墙角处,而此时的杨府似乎并不太平。

      “什么!孙骧死了!”杨培渊大惊的拍桌而起。

      “是啊,爹。”杨构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说。

      “谁杀的?你当时在哪?”杨培渊问。

      谁杀的,他倒是知道孙骧是被谁杀的,只是他敢说吗?他爹跟孙淮恩的关系如此亲近,若是他说了,孙淮恩为了报仇杀了公主和骆小将军,以后朝廷追查下来,那他们杨家岂不是要被株连九族!不行,他不能说。

      “不知道啊爹,当时烽火台下乱极了,孩儿只敢躲在台上,还是等人散了,孩子才敢走下烽火台回家的。”

      闻言,杨培渊松了口气,只要杨构当时不在台下就好,至于孙骧,那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几日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府中,等孙骧被杀的风头过去,你再出去。”

      杨构点点头,“知道了,爹。”说完,他从地上起身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转身的刹那,一柄浑身泛着冷气的单刃横刀密不可分的架到他的脖颈上,吓得他双腿打颤的举起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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